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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爛在這個屋子里,也要先讓應該付出代價的人嘗到他們應該嘗到的苦頭。」

突兀地開口打斷了邵志綱和費啟釗兩個人之間的談話,我已經沒有必要再去听取他們口中那點兒對我毫無幫助的秘密了,此刻祝老于我而言,只不過是一個需要認真對待的對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組織上所承諾的找到謝思思以全面打擊幕後團伙一鍋端的願望在現在看來毫無希望,我也不再過多奢望還有奇跡發生,只是就如同指導員從前說過的一樣,如果只是祝老一個人死掉了那麼對于整個幕後團伙而言只能衰落一陣子,而無法連根拔除,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們統統都給除掉,一個不留!

听到我的聲音後費啟釗和邵志綱倆個人也停止了交談,費啟釗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忽地一下就閃到了我的床前,杵在我的面前開口道︰「鐘烈你醒啦?太好了!你小子真的是,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你會跟從前錯殺了你戰友時一樣要消沉個好幾年呢,志綱都準備向父親妥協讓孟醫生來為你治療了,好在你醒了。怎麼樣?現在感覺還好麼?」

我扯了扯嘴角看了費啟釗和邵志綱一眼,而後閉上眼緩緩搖了搖頭︰「不太好,孟醫生的這個針劑藥效太猛了,一旦中招暈倒的速度極快,而且恢復得慢,也不知道他這藥里面都參雜了些什麼玩意兒,你們倆也得注意了,千萬別也被那家伙給扎了,要不然任你再強大,在孟醫生的面前也算不得一根下飯菜。」

費啟釗也笑了笑,把

我從床上扶起,開口道︰「就算你不開口提醒我們也知道孟醫生那針劑的厲害性,不沖別的,只看你如今這幅模樣我們就曉得了,哪里還會對他掉以輕心。對了,剛剛我和志綱的話你都听見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

我靠在床頭閉上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用力晃了晃仍舊還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或許是上一次被孟醫生給關在房間里不能動彈太久時間了,我十分討厭這種無法保持清醒的狀態,總覺得在這樣的狀態下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沒有正面回答費啟釗的問題,而是轉而關心起了另一個我一直掛懷著的事情,「嫄嫄呢?你們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我不問還好,這一開口費啟釗和邵志綱兩個人的臉色就變了,我嗤笑了一下,猜到他們心中對我現在精神狀態的錯誤估計,開口補充道︰「你們別擔心,我並沒有向邵志綱說的那麼不堪,嫄嫄的離去我雖然一時間無法正面接受,但卻很清楚這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實。你們把她從我身邊帶離後一定有好好地安葬她吧?你們把他埋哪兒了?」

听我這麼一解釋,費啟釗很明顯地在臉上表現出了松了一口氣的神情,嘆道︰「我和志綱認為落葉應該要歸根,雖然不知道嫄嫄原本是哪里的人,但是我們自從有了記憶開始就認定自己是中國人、是廣西人。一個中國人又怎麼能夠被埋骨在別的地方?所以我和志綱就堅持把嫄嫄的尸首給火化了,骨灰如今整放在樓下的靈堂內做法式,等到國內的風聲送了之後,我們就把嫄嫄帶回

家,無論如何我們一家人總歸是要在一起的。」

我點了點頭十分贊同費啟釗和邵志綱的這個安排,落葉歸根,對于我們這種常年游走在國境線以外舌忝著刀尖上的鮮血過活的殺手而言,那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如今方嫄雖然被她最信任的人無情擊殺,但魂歸之處能夠讓其感到些許熟悉和溫暖,已經十分不錯了。費啟釗和邵志綱同樣屬于這類人,對于這點兒簡單的奢望他們自然是比我更加明白,所以由他們來操持方嫄的後事其實是最為妥當的。

「鐘烈,既然你清醒了,那麼也就不需要孟醫生再用他的那些手段來醫治你了,只不過你要記得,你可以因為方嫄的死而感到傷心難過、甚至是憤怒,但千萬不能表現出一丁點兒過激的不正常的行為。你都不知道之前孟醫生見到你不願意放手方嫄已經發臭了的尸體時是如何形容你的,大家都以為你很有可能會就此而瘋掉,大熊、阿汪、薩摩和二哈他們曉得了你的狀況不管不顧地就從各個地方趕了回來,連父親的責罵都不怕了,如今還在下面受罰呢!」

邵志綱與我對話從來都是沒有任何鋪墊和寒暄的,他的話通常都是直接有效地擊中我心底里最脆弱的地方,听見二排長和‘二狗蛋’他們為了我集體從各個崗位上撤了回來連有可能暴露身份的危險都不顧,我的眼眶就不自覺地有點兒刺痛,熱淚包都包不住地從我緊閉的眼縫當中流了出來,滾燙火熱的感覺就像一劑強心針一樣刺激得我重新活了過來,認清自己如今還有不能辜負的人在等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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