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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通過對祥子錄口供的時間把我的事情告訴了祥子,這里面肯定不會如同祥子所說他們是因為佩服我的原因。雖然警察辦案的具體流程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身為一名刑警,是絕對不可能將案件情況告訴一個與案情無關的人員,尤其是這個人目前還在調查著那件案子。

祥子今天通過警察得知了我上次進入刑偵大隊的緣由,這對于我來說本無大礙,可是警察同時也告知祥子我是退伍特種兵的身份,雖然沒有說得太過詳細,但卻也保留不多。祥子因為華彌馳的關系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並沒有表示出什麼大驚小怪,那他會不會因此而一時激動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呢?他會不會把我曾經誤殺戰友的事情告訴了警察?

還有王警官,今天他這麼坦誠地把他們到餐館調查的結果告訴我,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目的?難不成他們還在懷疑我是殺人凶手嗎?之所以告訴我這些,是為了要揪住我的小辮子?那如果他們知道了我曾經誤殺戰友的事情,那會不會就直接給我按上個謀殺的罪名呢?

想到這些我一時情急,當下就拉住了還在一旁聒噪的祥子,厲聲問道︰「你今天有沒有跟警察說起過我從前的事情?有沒有?」

祥子被我這麼一扯差點兒沒站穩,反問道︰「烈老大,你指的是什麼呀?我是……是說了一些你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從前的事情是指什麼,我……哎喲……」

听不完祥子的話,我手上的勁兒就上去了,直到听見祥子清晰的呼痛聲才稍稍感到一點兒心安,咬著牙追問道︰「祥子,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放在身邊的,華先生曾經私下找你談過,我想他應該告訴過你原因,你也應該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麼,如果你敢把我的事情私自外泄的話……」

「啊……烈老大,疼疼疼……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啊!我沒講,關于你以前的事情我什麼都沒講,一

句都沒講啊,不是不是,我是半句都沒講啊!」

我狠狠地盯著祥子,就像盯著那些曾經想要殺害難民的極端分子,心里壓根兒就不相信祥子的任何一句話,這小子滑頭得很,牆頭草一樣的嘴里沒一句真話。「祥子,你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的,我警告你,現在知道我舊事的人就只有那麼幾個,你可別背叛我!」

說罷,我才松開了鉗制著祥子的手,祥子也因為我的放手在抱著手臂在原地跳圈,過了一會兒才鄭重地對著我發誓︰「烈老大,我祥子對天發誓我不會背叛你,你都已經是我的老大了,我怎麼可能背叛自己的老大呢?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听見祥子的誓言,我漸漸放下心來,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可當我一冷靜下來的時候就立馬開始後悔。我剛才的行為跟那些極端分子和黑社會有什麼不同,居然會拿祥子的性命安全來威脅他,我還有什麼臉面說自己是軍人!

抬手狠狠地捶了兩下自己的腦袋,直到感覺到生疼才算數,好不容易有了一整晚的好眠,可是今天白天才過去三分之二,我就已經失控了三次,不但扭斷了別人的手指、讓祥子受到傷害,而且還差點兒在王警官面前失態,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之間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有種深深的懷疑,不知道我答應華彌馳來調查柳妙的案子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對不起祥子,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讓你受累了!」

放松下來後,映入眼簾的便是祥子那張放大了的關懷的臉,雖然他的眼神當中還閃爍著些許防備,手臂也都還緊緊地摟在一起,但祥子所展現出來的關懷卻不假。我不假思索地對方才的行為道歉,驚得祥子雙眼一瞪,直呼︰「烈老大,你沒事吧?你一個當老大的,怎麼想到給我道歉呢?你放心,我沒事兒的!」

我點點頭沒再多說,現在的我還是少說話比較好。應著祥子的要求

把車鑰匙和王警官給的地址條一並給了他,任由著他駕車帶我前去紙條上的這個地方,去會一會柳妙在死之前最後見的那個好友。

出乎意料的,柳妙的這個好友住在一個十分老舊的小區里,名字叫什麼高級花園,但實則只有四棟樓而已,連個地下停車庫都沒有,整個小區就只有一個大門僅供出入,而且也只有一個年邁的大爺在看門。我們把車停在外面走進去時,那個戴著老花鏡看報紙的大爺連頭都沒抬一下,當我和祥子空氣似的就讓我倆進去了。

我轉頭看向左右兩邊貼滿各式各樣小廣告的宣傳牆,暗嘆著這里的環境。按理來說柳妙是華彌馳的情婦,那麼她所用的東西也大都是最好的,從她開的車和平時的用度明細表來看就很明顯,而且華彌馳給我那疊材料當中也顯示了,柳妙的生平好友也大都和她一樣,過著比較奢靡的生活。但是從今天早上我們去的那個餐館和現在抵達的老舊小區看來,似乎一切又都不像那麼回事。

早上的餐館雖說不是低級的蒼蠅館子,但看起來也不怎麼高級,我本來以為柳妙只是圖一時新鮮所以才會去那樣的館子吃飯,直到此刻站在她好友所居住的小區里,我才隱約覺得,或許連華彌馳都不甚了解她的這個情婦。

柳妙的朋友住在最里面的那棟樓里邊,我和祥子抬步往里走,可還未走近就發現了一個躲在樹後的身影,鬼頭鬼腦地貓在那里張望,一會兒看向樓上、一會兒又看了看樓梯口。

祥子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有些擔心地小聲說道︰「烈老大,你看那邊樹後有個人,鬼鬼祟祟的,你說他是不是個搶劫的呀?不會是又看上咱們想要搶錢吧!」

我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干嘛的,今天也真是邪門了,早上去餐館踫上兩個搶劫的而後又踫上了王警官他們,下午剛來這兒又遇上這麼一個人,是老天不讓我插手柳妙的事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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