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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此人不醉酒

「我自己都給自己算過一卦,基本就是死路,那,你可以什麼法子可以救我一命?」他期待著說道。

「沒有,我算不出。」

說書人哀聲長嘆,人生本就是如此,走過國與國,哪里有什麼終歸?閑話沒多說幾句,獨自跨上福字布袋,蹣跚步伐漫游而去。這一走並沒有對訴說命運的青年告別,人間江湖便是如此,再見只是瞬間如雨,落下後潤土無聲,只有在不足幾丈人眼中看到瞬間奪目,還僅僅藏在眾多人海中。

素不相識,卻又相識的倆人背對離開,騎馬的漢子從李水山眼前溜走,馬背攜掛信包,吹風急忙。擋路的一家老小,小孩手中握著糖葫蘆,慢悠悠的咬下第一個,吃到最後一個紅糖葫蘆時,嘴巴沾滿碎糖,一口咬一半,牽著父親手掌。擋路人必定不好,但是騎馬的催的急,信件帶著國中大事,汗血寶馬跑死了三條,自己兩日滴水未沾,抿著干裂的嘴唇,大聲喝道︰「讓道。」

孩童父親呵一聲,讓道後,手袖一甩,帶著劍氣揮灑,氣宇宣揚,似乎告訴那送信之人,慢行。

李水山臉面凝重,走了一步,便消失在此地,再次出現另一國,名叫橙羅。山下有很多買賣的行人,他們看著不像是小商小販,但是看著身前的攤點,慢悠悠的搖晃著木柄扇子,一字一句的讀著手中捧起的書卷,一聲倒是無妨,但是一片數百人嘈雜讀書,確實令人震撼。

小雨落下,砸在地面上,李水山站在攤點前,看了幾眼就換一個,等走到頭後回想這看到的小玩物確實一個個比一個個獨有特色,若是把書中的言論看透,刻印在眼前的小石頭上,每一字都帶著儒雅的氣息,但是看到最後,厭倦了。石頭上的字體每一個都是同樣的氣勢,似乎天欠他們一個解釋,可是天需要對他們解釋什麼?若是解釋了,那就不是天。

在此地買東西的人,一個比一個少,等了一個多時辰,也不見有一人來,剛才還有一位騎著毛驢的小書生,驢背又另個書框,讀著手比劃,似乎沉溺于其中,但是看到這樣不同尋常的場景,自然會抬起頭看上兩眼,哼笑一聲,這並不是他需要的讀書。

天下的讀書需要靜,正因為他走出學堂,就是想讀書‘走路’都不停歇,但是打了個個哈欠,卻會累了,但是再疲憊都會耷拉著眼皮,看看景也好,起碼不會因為睡意忘記了看看自己沒見過的景色,若是那樣,他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今年一共失去了多少時間,大概也就三百多天吧。

毛驢咬下路邊的野草,拉著屎,一路上不停,顯然到了這里再拉屎確實有些不好,有人專門左手捧著書,右手拿著掉毛的笤帚呼呼的搔著頭發,讀不懂就掃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原來有些道理是需要掃地才能明白的。他便知道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修士甘願從小事做起,原來跳躍著懂很多是不現實的,要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一步步

的爬上去。

「去去,再拉屎,就把你屁-眼堵住。」手持掃把的老年人,有意識的抽打了毛驢一下,毛驢嘴巴一張,塞滿的野草,嘔的一聲吐了出來,蹄子往前踏出,屎尿疾馳。

老年人把掃把一丟,「他娘的,這就是我做的事,你這毛驢,殺了大家吃大鍋肉。」

旁邊讀書的人兩眼抬起,放著光,意思︰早說嘛,這就把手里的書一丟,抽開身上的衣袍露出一把把殺豬刀,尖銳的發光,大黃牙齒在上面輕輕啃著。

書生嚇到了,騎著驢子狂奔,原來這些人是裝作讀書人的土匪,看著各個暴露本性,兩眼放光,貪婪的光彩瞬間爆發,若是不吃了這條肥女敕的驢子,是不是對不起自己隱藏那麼久?

李水山笑看人追著書生毛驢狂跑,吃喝的在此時無限放大,想起來一個成語,借刀殺人。

那令人討厭的屎尿味,一道向東,天的霞光照亮小雨砸臉的季節,掛著牌子的春秀樓,里面混亂不堪,不是女子穿著暴露出來拉客,就是男子挺著大肚子慢悠悠的裝著大爺腔進去,畢竟腰間掛著三四個銀子袋,晃蕩的聲音啪啪的回蕩在女人的耳中,轉眼笑開了花。

「大爺里面請,你好幾日沒有來了,真是想死哀家了。」這一聲傳出,什麼,那些捏著繡蘭花手帕的嬌女敕出水女子各個瞪大眼楮,有錢的主可就是他們搖錢樹,說什麼也要賣弄一下自己驕傲的資本。有的叉著腰,有的手輕輕放在大肚子上輕輕畫一個圈,似乎在說這是我坐下的地方。

第一個接手的女子怒氣紛紛,平時在屋里磕著瓜子,互相嚷著吃水果的幾人,面色一板,氣憤了。如熟瓜落地,她們手中捧著的果實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什麼狗-娘養的友情,今天在大爺手里都是屁話,那什麼要幾個一起陪?

這句話听得李水山頗具有意思,走到門前抬起頭,一個窮酸小子被老鴇踢了出來,「這年頭什麼貓和狗都能進來,真是的,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上哪一樣可以踏進這個門。若是沒錢記得後門進去,看哪個能看得起你?」

轉臉笑對李水山,畢竟青年身上的蓬勃朝氣吸引了本就韻味猶存的老鴰,她不會問有沒有錢,但是會問來不來,這一問代表的是自己,不論有沒有錢都可以上,但是眼前的青年微笑道︰「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吸引我的地方?」

老鴰道︰「這便不得不提及我生命中的經歷,說什麼好話孬種話,能走到這一步,都是誰能趕上的造化,我記得自己第一年走進這春秀閣,被家里爹娘親手賣下,顛著手心的錢,笑呵呵的告訴我︰這里好吃好喝的都有,不用擔心,若是有哪個大爺看上你,幾吊銅錢買下去,成一方小妾不好嗎?再說,長得好看,也算是一個資本。我的美貌便不用說。二呢,心里狠啊,我沒有一張甜美的嘴誰能忽悠著大爺的錢往我肚子上撒,有錢沒錢我一

眼就看出來。」

李水山被帶進去,不過他確實沒錢,有錢的都是大爺,但他今日想看看裝作大爺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

里面混亂不堪,具體的場景如煙火一般綻放後被李水山丟擲一邊,好吃好喝的端上桌子,他還沒捂熱板凳,老鴰帶著一種女子站在一旁,挨著點名,小春,小夏,小秋,小冬,四位哎一聲彎身行禮,神態氣由內而外,確實與外界遇到的凡塵女子不同,但僅限于此地。

春夏秋冬各有其特點,小春真的如春風和煦,溫暖人心,小夏給予人心燥熱的焦灼感,平常第一次走進春秀閣的年輕熱血男子怕是沒幾個頂得住這樣的引火上身,畢竟面前青年不是一般人,倒也讓他驚奇的起身眯著眼;小秋,給人的是憐憫感,一看便楚楚動人,心中的愛惜之心就如雨後春筍冒出;小冬倒不是怎麼出常,卻冰冷的讓人發指。

不得不說,平常人一看前三必定選出一個,但是熟客膩歪,喜歡尋求的刺激便不局限于前三,第四個便讓其渴求,但內心由在的東西不容侵犯,有些東西不用刻意的模仿便做的格外不同與出眾,顯然老鴰的手法很棒,豐富的經驗給她穩操勝算的把握住每一個想要在這里尋求刺激的各色人。

「喜歡哪一個?」

李水山搖搖頭,「平庸。」

「此話有假,再想。」

「不夠。」

老鴰拍拍手,換了一批,仿佛這青年純粹來找茬一般。

「荷葉,清香,白水,流芳。」

「不夠。」

「你倒是足夠難纏,不喜歡老娘親自來陪,你若是不滿意我便不多說。」

李水山倒下一杯酒,喝下肚,輕言︰「請陪我喝酒,喝好了我付錢走。」

老鴰兩眼發蒙,要知道這飄飄幾十年間,想主動請她喝酒的男人排到了天涯海角,溝里沖走的就有上千,她捂面輕笑︰「年輕人到底是年輕,真不知天高地厚。我曾號持酒人,從入春秀閣之時,每天夜里都是踫著酒睡覺的。半夜有賊偷酒喝,我就抓著雞毛撢子追著打,都沒怕過誰,更沒醉過給任何人。你若是隨我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我不醉你不走,你醉了便付一百兩銀子,抬你出去。」

嘶,此話一出,四個女子拜拜手退了下去,這真是狠啊,都說每個青樓中的老鴰都是狠角色,這一百兩銀子夠買多少糧食瓜果的,若是談到金銀首飾也是不少,但她說的很是隨意。

李水山搖晃著酒盅道︰「我接受,但醉的是誰可就不一定了。」

賭局一開,所有人都驚呆,下面要與老鴰喝酒了,所有的客人抬起腦袋,貼著耳朵細听,伴隨著一聲聲酒罐子落地,一個婦人身影被抬了出來,輕松的腳步聲中青年的身影展現出來,在諸多客人羨慕的眼光下走出了春秀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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