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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故事︰《刀乞》(4)

如此動容的場景,讓一臉笑意的已山坐下慢慢品味,他在想,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啊?穿著打扮夜魅行者,偷盜者都沒這樣的雄姿,那大漢跪地求道︰「前輩,放我們一馬。」

後方的黑衣人顯然看不起這未長齊毛發的少年,更別說是一個邋遢的乞丐了。

他們心中難平,拔劍躍躍欲試,但還是被阻擋下來,狠狠道︰「再信我一次,我行走江湖幾十年,什麼事都察覺過,更被說這大郎客棧里藏有高手,退去,今日,是我們不對。帶著老大,我們不再踏入此地。」

已山耷拉著眼皮,轉臉瞥向一個緊閉的白窗戶上,他早已察覺到,這里面有一個抱胸的女子,她平靜的望著外面發生的事,一點都無困意,這下方的井中傳出咕咕的井蛙鳴叫,他們退後後,已山道︰「在下只是過路人,至于殺你們,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愛美人之心,誰人都有,但偷偷模模的就不對了。你們走吧!」

所有黑衣劍客在他的指引下退去,已山望月許久,還未退去,等到深夜,這月掛滿天,白灰灑滿井水,原石渙暫,稻草人平臉念數,這水蘆山有那麼多歸藏寶法,有吞刀,亂人眼的造化之術《咽息》,戰兮喝道的《白衣速戰法門》,吞下一肚子水,噴雨化龍的《引雨一門法》何等微妙?睡夢入舟,鶴然而去,抓住人心滅之,稱為《盜夢法》——

稻草人一身氣力不斷,加上一手好劍,可算是凝心境的高手。

他下山之前可殺了不少賊人,說是拜師求學,手中攥著符,要殺了那求真的凡人,所殺的尸骸丟在山澗,說,要是有什麼機緣可以登天而上,那時候再來找他尋仇。可哪來的好運?

他亦是心狠手辣之人!

已山也不認輸,他本身就是修士出身,童子之身未破,一臉清貧,但修為暗藏,無人知道他到此修煉到了何種境界。而他的師尊帶他游山玩水幾年,十歲前通曉皮毛天地奧妙,懂得吞靈化氣。現在也只是一位十幾歲的小乞丐,走到哪都會受到人家的唾棄,而他正喜歡這種被人攆來攆去的生活,只有那些有眼力見的人才會好酒好肉的對待。

他坐在屋檐上,呼出一口冷氣,似還有事未解決,他一揮手,破舊的青袍在冷風中拽動,他小聲叫道︰「還有人嗎?」

無人回答他的話。

唯獨那稻草人睜眼對牆望去,這隔著一間又一間,直達最西邊的房間中,有一位面色沉靜的男子頭戴黑紗帽,手中正端著一杯剛要瘸腿的小二送來的溫茶,小心的咽下一口,剩下半杯放在桌子上,從袖子中抽出一把短劍,輕輕一甩,瞬間有一臂多長,口中念道︰「殺人無形,再送客。我忍無可忍,那便都殺了。」

說完後挑起那杯茶,架在立住的劍面上,他踏步而去,直接刺穿木牆,後背頂撞開收劍一拉,手臂在探身時挺直彈劍,如有水在劍面跳起,旁邊房間正閉听音的女子在微弱的月光下露出面容,正是洛小雲。

她呼氣起身,拍起半漏桌面的輕劍,拔劍出鞘,嗡的一聲,白鳳出風,音聲似龍,嘴中喝道︰「水意劍一,和風。」

輕劍如在水中彈起,波浪泛上,傾斜劍鋒橫殺而下,她的袖子在一瞬卷成一團,緊貼手臂,砰的一聲與男子的劍觸踫在一起,隨之身影跳躍,兩人在狹窄的房間打斗起來,桌子上瑩月的水杯絲毫不晃動,洛小雲出劍細致如蜻蜓點水,但威力不乏,當與男子的劍相踫,就轉動半圈彈起猛刺他的胸腔。

男子力氣非凡,壓倒式推動,劍意雄渾有氣,有種大石從山上掉下來的重力感,讓她不敢輕易接劍,他狠狠一甩,這劍直接劃過她的脖頸,笑道︰「遵師尊之命,殺你。」

洛小雲退後幾步,神色暗淡,似無望,但當他的劍要落下,一把白光之劍飛來,透過數道牆壁,直接打過他的劍,稻草人猛地起身,一拍劍鞘,這劍直接飛回,坐下抬頭看去。

洛小雲心喜,跳出窗戶直奔屋檐。

這上面正坐著背對他的少年,他一身爛青衣,右手中指挑起幾根惡臭的黑發卷成粗條,盤坐的身軀微微前傾,唯獨能看的是那一雙含情的雙眼,微微轉過腦袋,溫柔道︰「小雲,早就說,跟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還不過來?」

洛小雲一臉痴呆的看著照在月光下的男子有些帥氣,但細細一看,心中難免有些莫名的情緒,但還是點點頭捂住傷口坐在他的身邊,她雖然感覺不出來已山身上的修為,但憑借他敏銳的感覺,他還是看出此人有些許不凡,就是臉皮厚,不知廉恥罷了!而且,剛才出劍的人一定不是他,他沒有劍身上也沒有那道鋒芒之氣。

只有一種可能,在隔壁的隔壁,剛才有一股鋒利,強悍的氣息冒出,這里還有高手!

在已山腳下的房間內,還有一位女子和一個緊張的男子在沉默,他們手中都有一柄劍,但他們身上並沒有多麼強悍的修為之氣。

已山看著那位要殺洛小雲的男子跳上屋頂,一手握劍,一手擦劍面,黑紗帽下,他的面容肥碩,神色不屑。

「何名?我不殺無名鼠輩。」

男子橫劍道︰「在下也不殺無名鼠輩。報名。」

已山輕輕道︰「在下已山。」

男子道︰「山前有路,號山引人。」

已山閉眼思考一番,回道︰「沒听過——」

山引人冷言道︰「你沒听過沒事,今日你們都要死。我出手殺人,從沒有從我手中逃走過,不過你這樣的囂張的乞丐還是第一個,把你的伙伴叫出來吧!剛才那把劍厚積薄發,看似威力不錯,但缺了劍韻,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

已山站起身,輕甩破衣,拉開架勢,呵呵道︰「放馬過來吧,得得,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是不是山前的路看多了,地上的馬屎吃多了,忘了什麼才是爹娘?一個男子欺負如此柔弱的一位女子,你還有良心嗎?我看著都心疼。今日,我必定替天行道。」

「來啊!來啊!」

山引人從沒見過如此騷-浪之人,笑喝

道︰「我一生看了五十九人的腦袋,其中二十一為中年壯漢,二十人的白發老者,十八人為少年以及孩童,他們都在我的劍下哭訴,說要繞他們一死。我出劍,不殺人不會收劍。你們皆是劍下魂。」

已山拉腿熱身,一副不在意模樣,吼吼的吐氣。

山引人不再等待,甩劍輕踩瓦磚而來,她黑紗帽留底擺動,雙眼透縫望外,殺機如山中猛虎嗅鼻吞狼,劍風齊抖,原本玩膩的少年瞬間臉色一凝,把洛小雲提起丟到後方,拔出她手中的輕劍,嗡鳴聲似龍扭出,在空中一斬,風中若有雨,必定跳著落下,彈出的輕劍半前端轉了半圈。

已山開掌彈動劍尖,啪的一聲,她左臂後撤一瞬完成,赫似一腔熱血笑罵道︰「小兒,就這點本事?」

山引人劍落斜起,頓足傾身,道︰「從未見過你的劍法?是否為遺留古本殘卷?」

已殺用洛小雲的輕劍身若白雲,不如自己的一柄寶刀豪爽,拔出即殺,一斬下,風雲皆懸停,收劍風雨後撤,倒轉開來,正是那種順我者生,逆我者亡的豪爽。那些小牛毛跳來跳去的蚤子頂多看著風光,實際不堪一擊罷了!若是肯把寶刀與他的雄姿搭配,可是霸氣的很!

山引人不屑的神情中夾雜著對于他親年親爹的問候,但從沒見過已山回憶自己的父母,少時都笑在山中,有井就打水,有糧食就釀酒,滿意了他的師尊,也滿意了偷偷拿起木勺子偷酒喝的他。

久之,這度量大了,醉刀也就拿的出手了。就是沒人讓他試驗一下。

這罵爹娘的意思,已山還是听得出來,一臉驕傲道︰「在下土地為父母,師尊為再生恩人,你有爹娘否?」

山引人莫不想與他作口舌之爭,陰笑一番,道︰「你可知道這大郎客棧的來處?小娘子一生孤澀,如白玉細美,曾坐于山前尋一個如父親一樣疼愛他的人,而後巡守的騎馬官人丟下一枚木牌,上面寫著紫。妖艷的花朵在岸邊盛開,漫山遍野的野菊在九月九那日的吹笛聲中入耳,她就是天生孤煞命。克死了第一任丈夫,又盼死了疼愛他的父親,如今啊,又讓一個個尋他欲疼愛她的好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

「這樣的人是否有爹娘?我想你不會比她還慘吧?」

此話一出,已山笑道︰「說了什麼廢話?她的命,是你說就說的?」

山引人色道︰「我的意思,你就是他看中的人,為何不成他的父,?反正你的父母是天地,胸懷光大。」

已山與他對劍少許,罵道︰「騷人。」

屋檐上殺氣磅礡,圓月似為血月,嬌艷入目,稻草人握拳攤開,入鞘的寶劍放在兩腿上毫不費力,他閉眼听著踩動聲,還不是他出手時候,他拍地站起,一手握劍鞘跳上窗口,恰好看倆打斗,這風波正起,一卷一卷的劍氣飛迸,後方慘白的女子一臉憔悴。

倆人打的不上不下,看的稻草人有些厭倦。

他抽劍甩出,劍潛入井水之中,井蛙驚動,跳出井口,如似吞月而行,後方雜草劍鋒已過,斷成兩節,待一蒙面人跳上,後方又有三人出,手中抱著未出鞘的劍,他們站在月夜下抱胸挺直腰桿,輕聲道︰「小友,你的父母為天地,在下正好名天地。」

洛小雲起身緊湊已山破衣身旁,似攤上大事,這劃入他耳朵的話,讓他忍不住稍微用力一甩劍,就讓引山人的手啊震動一會,麻的掉劍。還露出驚恐之色,仿佛剛才的小打小鬧已經戳破了騙局,這玩膩之色的已山再重復一句,「誰是天地?」

四人一齊說道︰「我是天地。」

已山搔耳走去,仿佛忘記那受傷的女子,再問一句,「誰他娘是天地?」

四人笑著回答︰「我們都是。」

已山娘 一聲,手中的輕劍剎那間橫掃過,走回原地,他們還未緩過神來,褲襠都掉了,如此掉價的耍劍還能拿的出手?倒是要笑掉了蜷窗稻草人的大牙,他的笑嚴肅的不得了,再怎麼扭動臉皮都帶著僵硬,似笑不出自然的神色。

四人見洛小雲遮面害羞,一個個提褲子罵道︰「持劍人行走江湖靠的就是名聲,呵呵,搞這些小把戲,有本事來真的,讓你看看我們山前四人組的威嚴。」

「我是大龍。」

「我是臥虎。」

「我是精蛇。」

「我是風螳。」

四人齊呼道︰「我們俗稱,山前四人組。」

「你這小二交出你前的寶貝。」他們猥瑣道。

「山引人,這些尋你的兄弟,腦子是不是有些毛病?」已山揉著腦袋道。

山引人緊握劍,道︰「我並不認識他們,但殺你是真的。」

說著,他殺來,已山轉頭輕劍一甩,井中又又無聲劍影奔出,悄無聲息的刺穿山引人的腦袋,倒下房頂。

稻草人收劍搖頭回房,他轉過身來,面無表情,那四人組兩腿發軟,神色緊張,咬牙道︰「我是大龍,我是臥虎,我是——」

啪啪。

大耳巴甩在他們的臉上。

一人一巴掌。

嗚嗚委屈的聲音傳來。

他們哭道︰「我們只是被喚來收尸的,你怎麼可以打人呢?」

已山嚴肅問道︰「你們為何蒙面而來?」

他們嗚嗚道︰「為何不能蒙面?」

「我們是來偷寶貝的。」

「什麼寶貝?」

「你的寶貝啊!」

「你的什麼寶貝?」

「你的那個寶貝啊!」

「你的哪個寶貝?」

「你的尸體。」

「我的寶貝?」

「我看你是想來偷花的吧?是不是采花賊?」

「不是。不是啊!」

已山把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輕聲問道︰「是不是?」

「是的,是的。」他們紛紛點頭,讓他們收

拾了尸體,就被攆到了小娘子的房前,看著里面燻香飄灑,有一個女子臥床休息。已山親手把洛小雲送進了房中,出門後笑臉變的嚴肅,惡狠狠的說道︰「磕頭,懺悔。」

四人一邊磕頭,一邊道︰「我有罪,我有罪。」

小娘子清晨醒來的時候,一開門就看到睡倒在地上四人,關上門,叫道︰「日後,別再當什麼盜賊了,喝一杯酒,上路吧!」

上路?

這句話可是驚醒了四人,回頭撲臉看不到人影,只有那房中輕微的說話聲,一听就這是是哪個娘們了,可是跪地三拜,下了一層,上桌點菜喝酒。這跪拜一夜的腿皮都糙了,紫色的淤血伏藏在內,吃喝後便在嘀咕道︰要不要跟那麼小乞丐說說?說什麼說?不說的話,要是被抓到會不會掉層皮?先溜大吉。

已山還在房中大睡。醒了後冷水洗臉,喝了口清寧漱口茶,見稻草人抱劍鄙視坐者,大言道︰「一醒就看到你這張破驢臉,要是在攬客城,我一腳準把你踹成稀泥。讓你五官扭曲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引起那小娘子的歡喜。」

稻草人罕見一笑,道︰「你嫉妒我的相貌?」

他可沒這麼說,揮手一擺,得 ,走下樓,見到瘸腿的小二問道,「你昨日送了什麼好東西上去?有沒有給我一份?」

瘸腿小二有些呆傻,拍頭思考後,一覺睡得他頭也扁了,腦殼中稀泥在亂晃,也不知昨夜眯眼上樓干啥了,就算是提了一壺茶,一碗點心,那也不會沒有印象,已山笑的嘴裂開,他深知昨夜的山引人撒了一手好毒藥,讓人忘記昨日的記憶,他剛踏入房門時候,嗅鼻一噴,趕緊走出房間,那傻帽哪里懂得?

他點桌子道︰「給我來一盤燒雞,一壺酒,對了,打包幾張大餅,一小份醬牛肉,還有兩壺上好的酒,我要帶著路上喝。賬記載你老板娘身上。」

瘸腿小二竟然一瘸一拐的去了後廚,模著腦袋瓜子思考來思考去,直到稻草人下樓與他吃了個飽,收拾好自己東西,拿上糧食,準備離去。那小娘子意蘊未盡的道︰「公子什麼時候再來?我等你。」

等你?行游之人還用等?

已山轉頭擺擺手,稻草人卡下斗笠,一言不發的上路了,留下趴在門邊一位紅衣女子翹首默默流淚,她雖然淡雅,但早已有些貪戀那種安全感,她尋求很久,不就是要一個能給予他安全感的男人嗎?但又得不到父親對他的疼愛。這一別不知何時才可以見面,一行清淚滑下。

似一別永遠。

一個黑衣女子從草叢中跳出了,手中握著輕劍,擋住了倆人道路,輕聲道︰「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暫時無以為報。不知兩位往哪里去?」

此人正是洛小雲,已山笑道︰「我從遠處來,去你心里。」

這可恥的話語落入她耳中,心中忍不住冒出殺意,這些撩人的話語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個猥瑣的男子跟他說那些骯髒的風流話語,充斥著對于美語的毀滅,她本來就是半個讀書人,在拜師前可是能文能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刀劍趁手。若不是選擇了自己行游四海,早就搞一個名號扣在腦袋上,像那些人一樣人未動,聲名萬里。

但她只能尷尬一笑,用喜悅掩蓋自己心中的怒氣,回答道︰「公子別開玩笑,若是去寬城,可以帶我,我跑的很快。」

已山猥瑣的笑了笑,點頭答應。

寬城有杜家,那讓人聞風喪膽的一家之威,可是稱霸了城中。

老爺杜叩之,打了一手棋,當年隨風戰斗的異域大軍在這里呼氣扎寨,酒肉牛羊紛紛涌上,還把成長妙齡少女逼迫而去,不會跳舞的硬是跳了風騷的舞蹈,不願意抓大魚的孩子被一腳踹下了河中,威脅道,不拿上來七八九的大魚,淹死你們這些爛娃子。那些長期屈服于此人威脅下的百姓,一個個瘦弱不堪,好不容易長大的大牛還等開墾種地,這倒好,成了盛宴上的美食。

哭泣的聲音,埋怨的恨語,握拳吭吭的大漢都被打的不敢面無表情,那偷偷溜進府中偷出自己待如孩子的小羊羔,被一位怒目凶煞的黑甲大漢看見,提著他的衣領就戳死在了門口,並放出狠話,要是再來,死的更慘。

那一戰,外域勝利,可是樂壞了老爺杜扣之,真的就如那名字一樣,對這自家的祖墳啪啪的磕了幾個響頭,祖墳就會因此冒出青煙了?要不是入了棺材,活著的老一輩一巴掌抽的他找不到東西南北。以前的杜家可是正義,樂善好施的很!如今老一輩一死,那笑嘻嘻說是必定為寬城謀福的人當了家,可就變了天。

他一覽無余的丑惡嘴臉上畫出了無所不用的「貪」字,貪什麼?貪你家的大米,你家的油鹽,你家的牛羊,更貪那叮叮響的銅錢,銀兩。那如兜的錢財都不帶出手的,他搜扣是出了名了,簡稱︰杜摳門。摳的那擦的紙都精打細算,要是嚇人多吃了一口飯,打的吐出來喂狗也不行,但他對自己三個兒子絲毫不吝嗇。

那大兒子杜空,就是被已山騙了六兩銀子的公子。寧秋被指配給了他,實際他並不喜歡,他喜歡風流生活,他因為脾氣好,時常受到家里人指點,萬事要狠,你不狠沒人怕你。這碩大的家產以後交付你手中,不是浪費了。顯然這話語的意思呢?就是讓他擺月兌婚姻,修了那位無用的寧秋。

二兒子杜圖,時常奔波于青樓中,每天臉色蠟黃的半搭著褲子跑出來,回家,杜叩之就問道,怎麼這個樣子?那鹿茸,枸杞補上,老子怎麼生了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沒有一點老子當年的雄姿。要知道我那時,一躍萬里,百日不回家。

三兒子杜巒還小,十歲多還躺在女乃娘的懷中嚷嚷要吃女乃,但讀書念詩倒是十分板正,有些儒雅氣息。但脾氣有時很怪,牽著大黃狗跑了跑,看他累了,就一石頭把它敲死。真是可氣!

這三人沒只有二兒子遺傳了杜叩之一點色性,其他皆不沾邊,他也罵了生下三兒的大房,小房妻妾。怎麼生的?沒一個正樣?

她們也是搖頭,這可不能怪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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