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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九章 尋山而去

凡人的心思不假,但缺乏修道追心的感悟,當拋棄了的束縛,世人稱呼此等境界為超月兌,追尋到的天際有寬闊的雲海,但世人幾人可以跳出此圈?

四人停在了瀑布旁,山詮老祖低頭看著水流沖去遠處,小心的探入模索,少許時間後,從中抓出一把稻草,輕輕一捏,放在嘴巴中干澀咀嚼,如牛道︰「幾日沒有品嘗,他娘的就咸了不少,要不是那臭娘們說過,不喂養你,你就不認識我這個爹了,怎麼樣這塊地方好吧?干瘦小兒,今日帶你走了。」

他說的那個人,不是一個閃爍著精光的活人,正是一死人,死去的時候,身上一點衣服都沒有穿,腦袋斜在肩膀後,見到有人呼喚他兒,心中自然開心不得了。那山里,時常有爬來爬去的孩兒,小猴子,就笑話他是一位沒有爹娘的孩子。笑著笑著,他閑來無聊也笑了。

他跳躍一丈多高,哇哇一叫,瞬間看到了瀑布外的場景,他想他的爹啊!這個老不死的現在才來看他,要不是他心性足夠好,過家家一般坐在自己打造的泥土窩窩里,豎著一個個房子,小聲的數著,一會有一會的告訴自己,以後也要建造這麼多的房子。他的宏偉志向說給眼前的老者听,得到的是一個撫模的手掌,他笑著裂開牙齒。

李水山望了一圈,才發現遠處有幾個娃兒跑來,他們的速度很快,很顯然身上有一片片的傷痕,但臉上多了幾個唇印,這,這讓人家一看就有些奇怪了。難道有什麼艷遇?山詮老祖對生死並不感興趣,一揮袖子把他們都給收進袖子中。

他們想說的話都不能說,咕咕咕的憋著一股氣,沖擊著上面的衣袍,似乎在宣泄自己的不滿,山詮老祖沒好話的說道︰「你們九個娃子,這次做事我很不滿意。要是膽敢把手中的寶貝通通交了出去,那就好,都不用回來。我把你們送給那黑煙山的老妖,讓他們替我照顧你們一段時間。我去快活的做自己的事,你們說可好呢?其實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們撅起想要拉什麼屎。你們尿性不改,難以成道果。」

九個娃子挨個哭泣道︰「爺爺,你說話不算數,你說過,讓我去抵擋那人一次,並沒有說讓我不許透漏你的身份,你走到哪里如果當我們需要的時候,你就會把我們捧在手心的,這了是你說的。哼,你現在後悔了?那我把你的壇子砸了,讓你再也找不到我們的種子,種不出我們這麼可愛的寶貝了,再也沒有這麼乖巧聰明的娃兒了。哼。對,哼就是」

山詮老祖氣不打一處來,對著袖子一拍,似乎在擊打它們的,後面哈哈大笑起來,待安靜下來,又抓出瀑布里的那具尸體,指尖戳破了三人看到的畫面。原來一切都只是一具尸體的夢,這個夢就是在等一個可以點燃肉軀的人。

干蟬道人咬牙從李水山的腦海中飛出,接著一道小光環就這樣拔出,驚天的壓力趁著天空的雲霧直接吹開。要不是有人在一旁鎮壓著,

著幾十里的雲彩都會被卷殺成一團亂,那時候就會有修士懷疑這里有什麼奇珍異寶要出世,哪來那麼多的好事?

李水山後退一步,殺氣外漏,沖擊著周圍的花草枯萎,藍意的左眼,瞬間充滿了紅意,身上的藍袍仿佛抹上了紅色的墨水,身上的氣息讓站在後方的紅袍女子,藏雲緊抿嘴巴,急忙移開眼神,不敢再看第二眼,她仿佛最怕這種濃縮的殺意。

「你很膽小?」

藏雲微微點頭道︰「我怕」

李水山扭過頭,淡淡道︰「師尊也說過我膽小,我覺得也是的,但我發現膽小似乎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唯有」

殺氣從紫色的衣袍中漫出,猶如一朵朵梅花在冬季綻放,他伸出手掌輕輕一按,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出來,但幾息後,泯滅下來,他眼中的世界早已改變了,他自己的修為未曾突破凝敝境,若是當修為可以盛行,便遍處開花。

他伸出的手掌抬起,懸停在空中,沙啞道︰「我要尋山。」

「可以。」山詮老祖道,「不要出鬼山的地域,他需要三天醒來,兩日活動身軀,直到適應,你必須一周內歸來。」

李水山點點頭。

干蟬道人融入那具尸體中,由著干癟的胸膛慢慢的挺起,「這需要一周的時間,一切都不能急躁。此地被天意光顧,時間流速改變。我推算過一次,這里過去一周,外界才過去一日,不用著急。」

李水山點點頭,看了紅袍女子一眼,他要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山,此山不知是何種,但符合他的心意。

有鬼之地荒涼不少,好多有主之地都殘碎,那一塊塊被砸出的石頭上有雷痕,看了一眼,就能感受到那股滔天的征伐之意,天要殺人,殺鬼,多麼容易?

寄居于他筆下的臣子,若是連生存的權利都沒有了,那以後還怎麼尊崇它?時間的壓迫然敵視它的人眼神一片灰暗,看不到任何修得的果實,人生只有一字,慘。

輪回里無你,死亡的號角中,一點點的吞下你的魂體,葬下尸骨的黃土中有大風刮過,帶走了你的希望你希望的都不會立刻顯現,因為你不符合天的意願,但天也給了你機會,所以當天有了人的私欲,就有人會想,這天會不會就是人?人會不會就是藏在罐子里的小蟲子,它們睜大眼楮看著我們,我們卻看不清它的面孔?

有聖人卷著書卷問天,自古溪水東流到海,那天下是否有真理順之長存?天下大盛是否會久之?貪念私欲是否會一代一代的演化變得純淨?

這一切的答案都是交給後人來回答,也有人說,天可以听到這些問題,李水山可不是這麼想的,它最明白天想要什麼,但也不知道它具體想要什麼。如果里面有雜質,一定會有無形的力量將之抹去,歸化完整。思考到人生與天地掛鉤的時候,人稱呼他為道人,聖人。

可是,探尋之路路可上的人否能擔待這兩個字?

死的死,傷的傷,無人捧骨往家還。

舊的舊,殘的殘,世人酒水入腸川。

嘆言的話,可不是尋山的時候多感慨的,所有修士心中必須有一個信念︰我命由己不由天。就算天要殺我,我也要砍斷天的一條腿。

飛行半日,李水山在山中游走,看到一個半流的瀑布,水流下方開始回旋,山體破碎,他走進一看,正是一個奇妙的靈氣陣法,這里面有一位黑袍老者,眼珠子突出,手指攤平,早已沒了氣息。不過保護他的陣法在無時無刻的運轉。當有人靠近之時,呼呼的風聲就吹出,後方殺氣在不停的席卷,陣法中有一個短笛子,輕輕的吹奏。

笛子一吹,一個個持刀殺出的鎧甲戰士就出現,殺氣蓬勃,眼觀驚人,但在靠近李水山的時候,他輕輕的一點,甚至都沒有拔出身上的逆鱗童子劍就開始破碎。

或許是因為時間久了,加上沒有靈氣的支撐,李水山很容易點碎了所有的鎧甲戰士,但當他殺了一批,後面又出一批,但比剛才的微弱不少,黑袍老者的身軀消散了一半,李水山點點頭,一腳踏進陣法,對著鎧甲戰士一拍,直接滅殺所有,隨之看向黑袍老者,嘆了口氣。

「修行者,我想送你下葬,落土為安。」

李水山心神一動,動了體內的靈氣,一卷袖子,這藍色泛紫意的衣袍變大了,他並沒有在哪里學過這等術法,不過他看到了干蟬道人和山詮老祖,還有一些微弱的記憶中,他簡單的融合一下,發現了其中秘密。

並不需要用很多的靈氣加入袖子,而是要把心神與衣袍融為一體,就像他第一次接觸到宗門領取的藍色道袍一般,這衣袍有很多玄妙之處,師尊給他的驚喜便是如此,他不會教導弟子什麼,一切都需要他去善于發現和領悟。

李水山給他尋找一塊好墓地,葬下後,拿出袖中不知哪來的酒水,輕輕的倒下,慢慢道︰「人生一見,生死兩別,你我不相識,但同為殊途同歸罷了。」

他輕輕的起身,飛到了老者放下陣法的地方,研究了少許,眼神中流出一絲精光,沉思道︰「此陣不凡,至于這短笛聲韻優美,能夠召喚出殺氣沖天的鎧甲戰士,若是可以我留下,融入我一些東西,必定可以讓這股殺氣增加不少。」

他想到了是把自己身上的殺氣用此陣法吸收,保存下來,若是遇到困難的時候祭出,方可生效。現在還沒有多大的殺傷力,若是他提升後,可以殺攝心境初期乃至攝心境中期的修士,那也是一個好法寶。

可無從下手,這邊讓他陷入了沉思,盤坐在一旁好久,對著一角輕輕一點,才發現這地上有三個石頭,分別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李水山輕輕的點在上面,就發出清脆的回聲,陣法就會如投影一般停止,當他手指拿過來,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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