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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一章 一爐島

「我之聲名,必將揚于山海。敵修死尸,必將染紅海水。」念北海觸景生情,神色蒼涼。

李水山正視他,沉默到這峽谷通口,那里有數百只游蕩的小舟,每只船上坐著一位獨修,他們臉色疲憊的看著來臨的倆人,隨後把警惕之心放在李水山的身上,一位大漢嘴中念道︰「山始于海,海始于山。山高則海低,海高則無海。這是一個誕生于山海之間的故事,有無數種傳說留下吹角之音,散修散,離歌泯,日月滅,唯見一劍可劈開這山和海的橫溝。你就是獨修!」

「亦有太北山之修想以正楷之名奪取山海珍秘,殺害無數,封海,平山,氣憤,氣憤,真是恥辱!」

他指著李水山問道︰「太北山之人?」

李水山對視一眼,內心微顫,平靜開口道︰「諸峰修士。」

他指尖折下,的上身蒙上一股彩光,揮拳對著海水錘下,砰的一聲,濺起一道半丈的水波,借力遠去,飛到了目視不見的地方,隨後臉色嚴肅道︰「諸峰修士何曾區分天上天下?何曾不殺一好妖?何曾不問自心,為何踏入山海內?這里為何有我獨修存活?莫不回你山海,擾亂我等清淨?為何?」

李水山回答不了,沉默不言。

念北海起身抱拳,對著大漢道︰「初南前輩,此人是島主尋找之人,切勿驚嚇。再說,諸峰修士與另一批修士有本質區別,切勿混為一談。」

初南修面容扭曲,恨道︰「吃里扒外的東西,你天生無父,還敢與我對語?我誕生之時,天下獨音為我環繞,白鳥送母水,三歲一拳殺虎妖,十歲思悟百水拳,拳拳命中要害,十五歲,習得山間精髓,煉化一石刻畫父相問心,你這無父孤兒有何權利與我對語?」

「有何?」他再次逼問道,閉眼離走。

念北海臉色難看,一拜後坐下拍打樹木遠去,臨近的幾位獨修大漢警惕之心極高,盤問少許不甚為難送讓他離去,待見一面青雲,撥開青竹小屋,遼黑的山洞穿梭通過,嘰嘰喳喳的歡愉聲傳來,有島嶼露出翠綠的山石,白鳥肥女敕,在他們身邊停留少許時間,念北海輕拍它們腦袋送之離開。

這鳥歡樂之意有些類似那諸峰的瑞獸,只不過認熟不認生。

念北海的臉色稍微舒緩一點,開口道︰「道友多擔待,獨修中也有野蠻理智不清晰的人,教導的話語我還是要听的。不管如何,他們也是我長輩,挨打挨罵也要尊心接受。」

李水山舒緩道︰「我覺得他們對你不是疼愛,而是偏見。這是一種借長輩之風出氣之意!」

念北海沒有回答,牽強的笑了笑,待半截大樹觸島,示意道︰「這便是一爐島,我帶你去見那位長輩。」然後他輕輕一抓,這樹木被他扛在肩膀上,一路直走。

一爐島看似不大,卻有濕潤之風吹拂,滋潤人心,島中有兩座大山,一座立在前方,一座臥在左後方,有瀑布懸掛,飛揚的激流噴涌而下,但當腳步踏入一遮蔽的大樹下,就如入了冬寒,這嵌入地表的青石碎

裂開來,一男子從陰影中走出,臉色蒼白,開口道︰「何人?」

念北海尊敬拜道︰「在下念北海。」

男子身披草衣,呼出一口冷氣,淡淡道︰「是你這小娃。」隨即,眼神停留在了李水山身上,問道︰「這位莫非就是島主要尋找的少年?」

念北海點點頭,「正是。」

男子輕聲道︰「在下是一寒修,主修寒火,寒陰之力,乃是唯一一位修此體魄的獨修。」

李水山抱拳尊敬道︰「見過前輩。」

一寒修微笑著點點頭,「小友臉色白潤,濃眉醇厚,氣息繁多,機緣不少,但心境不穩,需要好好靜養,指日便可過凝敝境,為自己尋一座好山。」

李水山驚訝道︰「前輩竟然如此熟悉山海外修士的修行之理。」

一寒修抬步道︰「不見怪了。我已活了三百年,山海不少的秘聞到底我都了解,你身上有濃厚的諸峰氣運,且先前遭受一場大危機,點殺你人似同為諸峰人,但人魂不是。還好你有你諸峰的氣運之袍助力,磨掉了大半的殺機。這氣運之袍內有數十個小法陣運轉,但被擊碎了大部分,剩余的小法陣只能支撐你遮風擋雨,飛行之用。這藍袍也是我第一次見,是不是你師尊特意為你制作?」

李水山有些驚駭,點頭道︰「或許是。」

一寒修轉身走去,呼道︰「我帶你們上山。前方之山為一爐島祖位,後方之山為歷代島主居住之處,跟緊我。」

念北海與李水山跟緊了他的腳步,踏著凹凸左右不齊的石階爬上,石面有青苔,踩在上面打滑。

上了石階後,李水山往上面望去,懸如垂壁,抓著石面慢慢爬行,這里還有壓抑的氣息沉下,越登高越覺得喘不過氣來,隨著飛鳥騰宇,煙雨繚繞的山腰有白影落下又升起,久之,青翠的草兒都冒著茁壯的根系抓緊縫隙生長,看到一臉疲憊的少年,搖擺嘲笑。

此地壓抑的氣息中,有白鱗魚兒躍起。

一寒修爽朗道︰「小友,此山是祖位繼承之處,切勿動用修為。」

李水山抹去頭頂的汗珠,繼續攀爬。

一個時辰後,李水山氣喘吁吁,看著念北海一臉輕松的伸出手掌道︰「我們體魄強健,對于此等山來去自如,你體格瘦弱,主修術法,累是自然的。來,我助你一把。」

李水山在他的助力下成功登頂。

在山頂往下看去,一片白芒,轉頭往後望去,那後方居住歷代島主的山巔,有一個破舊龍堂,妖龍影迷,破敗陶罐子碎裂在門前,冒出久久不散的煙氣匯入白霧中,那里空幽淡雅。

一寒修輕聲道︰「小友隨我漸漸我族歷代獨修吧!」

李水山跟著他步伐來到一個石洞,這里有無數個靈牌,上面布滿了蜘蛛網,無人打掃,這破舊的草鏈後有一個蒼老人影,他手掌顫抖合並,張開似在祈禱,見有人來就呼了一口短氣,念道︰「迎客。」

這是一位年歲已高的獨修,他

臉色暗黃,斑點雜多,兩眼耷拉無神,肌膚干癟,似無一點血肉,赤著腳掌裹著草褲,輕拍身前的圓滑青石,哀聲嘆息。

「來者何人?」他問道。

一寒修輕言︰「晚輩,一寒。」

他又問道︰「何事呢?」

一寒修道︰「帶晚輩念北海,一位太北山小修一睹祖牌。」

他眼楮睜大,回首望去,淡淡道︰「一寒修,此等可是島主意思?」

一寒修尊敬道︰「正是。」

他合掌閉眼後涌出輕飄的風氣,卷著開草簾,這里有數千塊木牌,一排有十個,直達遠處的黑暗處,接著吸了一口氣,道︰「我獨修祖輩有萬,但留存木牌僅有數千,多數參與那次大戰魂飛魄散難以融入山海。從右往左看去,無名者皆多,為勇士,他們的孩子必定更加勇猛。」

「我獨修生于一個傳說,那個傳說無幾人見過。第一位祖先合掌開花結果,帶有一女,此女子誕下一子凝聚一滴水。後,山海破碎,日月齊崩。女子離去,祖先撫養幼子,並立下祖誓︰山為海,海為山,誕生的孩子是父之子,是山海之子,為獨修。」

「祖先記載,山海無樣貌,有一位身影攪動風雨,把山海化為一劍,這把劍名山海。劍鋒為劍芒,無數不在,劍面為太北山。劍尖有二。一在山下,又名諸峰,有一個山峰藏有劍尖,為真;二為蜿蜒山脈,此處接近星辰,有一道為天譴道,逆變萬象,為虛,亦假。」

「大戰開始之時,風雲涌動,散修入內,山海潰散後凝聚,葬下無數人軀,留下無數傳承。我獨修死傷殆盡,留存幼子,老殘,待恢復威望。」

「獨修不修法,用萬物凝散身軀,日月再出之時,便是盛望之日。」

「山海唯有獨修可以存活,也唯有獨修在山海在。」

「白衣,三人道者,百善人欲爭奪風雨,曾也是獨修貴客,小友來了,也將以是貴客相待。」

「小友不必緊張,與我獨修為好,必定待風雨依舊。」

李水山平靜的回答道︰「听聞前輩話語。了解獨修往事,也算是一種尊敬。」

他道︰「諸峰修士多友善團結,我見過你諸峰尋劍人,號稱操劍之人,為鎮壓劍尖之力尋找守劍人。他曾遇我一位晚輩,賜予一細柳枝,甩動如風,抽石破山,我見識此等威力,也是一驚,但晚輩不願不離開山海,錯失此等選擇機會。他留下一語︰緣分可遇不可求。」

「這句話我也說給你听。」

李水山微笑道︰「多謝前輩賜語。」

他又道︰「念北海,你無父但心性強毅,小友與你有緣,善交之。」

念北海尊敬拜拳道︰「听前輩一言。」

隨後,一寒修帶著他來道一道鐵索飛橋,直奔後方之山,這里煙霧握手中久久不散,那山上有一道玄光落地,打開一道清晰小路,上面有一位大漢手捧石珠,微微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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