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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收法寶,探入修士

在島嶼生活的日子過得很快,當他身上的傷疤愈合掉了皮後,竟生出白女敕的皮膚,差不多一周的時間便恢復如初,狐狸精還戲稱他如同月兌水芙蓉一般嬌女敕。

五官立體,濃眉,加以適應周圍濃厚的靈氣,修士魄力略有成型。

這幾日,他手指上可以隨意的跳躍一只靈蛇,呼吸之時,爬進他的後背幫他撓癢癢。

有時,狐狸精扭著,賣弄風騷,有時坐在果樹上,看著細心打坐的李水山,丟下一顆果實,砸在他的腦袋上,啪嗒一聲,竟然引不起他的注意。當它唉聲嘆氣的時候,彎著身軀鍛煉腰部。老瘋子早已駕著淄樓在周圍游蕩,他會踏入一些沒有探索的地方,尋求當年的熱血,但只是深入一點邊返回。

有時望著藏峰駐城的方向,露出精光,喃喃道︰「快了。」。

周風雲與人魂躲在矮小的地方,坐在不知哪里弄來的小舟上。

先前老瘋子大戰妖龍的時候,他就拿出了家底的寶貝,蒙蔽自己的氣息,瑟瑟發抖的藏起來。

島嶼上的蛇精吞了那獨角妖龍的身軀,又下了幾個蛋,孵化出來的竟然不是小蛇?是一個個布滿紋理的蛇印,被它貼在自己身上,化為一道道符文,磨煉自己的妖力。每天天色稍微暗淡的時候,就會發出舒爽的沉吟,騷狐狸就啃著果實戲稱它是騷貨。

原本沉寂幾天的恩怨在此時又爆發,但狐狸精拿來的紫皮妖龍身軀並無用處,對著蛇妖豎起兩個手指,說道︰「我要二百個蛇蛋。」

蛇妖一听,驚訝道︰「什麼?二百個?你怎麼不去搶?哪里有你這麼做生意的。」

實際上,它們又不知道外界怎麼做生意,本能的討價還價起來,甚至要大大出手,嘶啞的吼叫,才能平息。說的人族話語,句句在理,有時候把「騷婆娘」「狗東西」「傻帽兒」「娘 」等穢語表達的聲色完美。

當李水山問道誰教會他們的,都會指著一個邋遢的老人。

老瘋子實際一臉無奈。

它們有時候還會坐在地上,一臉無奈的望著遠處海面,悵惘著劍外的生活。

李水山抽出後背的桃木劍,凝聚靈蛇對著手心一吐,出現一波靈氣,瞬間讓劍面的符文顯露,最初的是一道魚紋,上面有清晰的魚鱗從上到下,整齊排開,若是施展開來,可以把此劍熔煉成為魚骨頭類似的劍,不過難以掌控的程度,太過于高深,而魚紋地下暗藏的紋理令人費解。

當他手心放在劍面上,劃到劍尖,驚擾到了樹上的狐狸精,苦澀的說道︰「收起那玩意,這符文對妖精,鬼邪都是有克制作用。」

李水山點點頭,背對他,想起了在無名城,那老肥鯰魚害怕他手中的劍,那時可沒有如此威勢!只能說,它的感覺十分強烈。

桃木劍上朦朧起一股清幽,隨著他靈氣的輸送,漸漸冒出若有若無的殺氣,但是這種殺氣只會尋找妖類,鬼怪,並不會對人產生威脅,他收回小蛇,一拍桃木劍,縮小融入後背。

又取下腰間的引魂鐘,這一次,他輕點在其上,驟然擴大成碗口大小,在他手中輕輕一劃,成為一道青光,周圍探出幾個小鬼頭,一股驚煞氣息而出,圍繞在李水山的周身。記得在鬼府時候,沒能把他融合在心神中,可能是因為缺少了靈氣,無法容納,但這次依舊還缺少什麼。

或許是靈韻,或許是靈氣不足。

這一次他攥住引魂鐘,沉下心來,引魂鐘變大變小,又小鬼死後鳴叫,似乎對于周圍的靈氣愛舍不分,李水山對著他的腦袋輕輕一拍,就委屈的縮了回去。

其內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正是玄陰。

這股力量在不停的吞噬外界的靈氣,凝聚自己的身軀,這一個乳白色的雲霧,足有

指尖大小,不過引陰魂鐘察覺不出力量的來源,那小鬼,兩耳似兔,紅絲白皮,毛茸茸的甚是好看!小嘴巴嘎嘎的叫喚著,親昵的蹭著李水山的白臉皮,呼嘯而下,浸入引魂鐘。

李水山雖然不知如何融合引魂鐘,如那些修士一般施展殺敵,但它與自己的感應確實若有若無的存在,當他把靈氣疏導進入鐘內,就會引起一系列的變化,那玄陰會被擠壓成為一薄片,躲在鐘邊,蒙出的霧氣就會被凝結成一塊塊冰晶,甩了甩就掉在手中,里面難得含有些許煞氣與靈氣。

這或許就是修士稱為的靈石,不過引魂鐘偏向陰氣,必定是陰石。

做完這些,稍做休息,閉眼默思。

而這幾日的平靜,完全足夠老瘋子把三技法從新施展一遍,先前在深入淨月觀賞之地,體悟的身心與修為的蛻變,至于月下荷花,缺的心中的優美,若是心里有狹隘,就會阻擋內心氣血的沖擊,靈氣的純粹,他本身也明白,若是成為合格的修士,必須扎實身體。

在藏峰泡的草藥還是有些用處,打通了他體內的穴位,每次運氣呼氣,就會把天地間一股望不見的東西凝結成水滴,閉眼靜思的時候,宛如一張裹在外表的羊皮,抵御寒冷,當吸入心肺,猶如深陷寒冬,首次接觸身體抖動不止,卻甚是歡喜。

他喜愛寒冰,喜愛冷意,所以當吸進靈氣,把靈蛇幻化而出的時候,就有一種翅展而飛感覺,至于不依靠藍袍加持的力量起飛,還是不行,必須要一定術法的學習。

若是可以有靈韻的加持便可以感悟天地,順氣飛揚,自創法門。

但有一句言語俗稱︰先臨摹後創新。這詞也便縈繞在他的腦中,此等臨摹是有思想的學習,並不是直接搬弄。

老瘋子卻因為氣運之事發愁,是不是的悶吭,身前反噬之力不斷。每隔一天就會眼皮發澀,嘴中味苦,血脈逆流,那時便是打坐休息,望著遠處的海面,揮手之時,換來一片新的雲朵,供他觀摩排遣壓力。

諸峰內,很多修士都皺著眉頭,他們望著外界陰雨連綿,沒有日光的溫和,打坐都沒了起勁,走來走去,十分煩躁。下的雨越大,峰前的山澗就會有很多魚兒跳躍歡喜,那癩蛤蟆,蚯蚓大口的吮吸,可這個季節,本不該如此。

笑山槐在烏雲壓頂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揮手驅趕卻無反應,其內無雨龍與雷龍的吼叫,只是一片憑空出現的雨水落下,十分蹊蹺,他身前的濕漉岩石也出現了潰散,落下的雨水帶有些許沁人心脾的快感,仿佛愁思連綿,他起身飛起,到了峰上數百丈地上,抬頭微望,隨後往下望去。

太北山無恙,下方的諸峰蒙上一股蕭瑟悲涼曲意,仿佛有人故意倒下一壺水,傾灑在天空,化作一探純淨的水流充滿半峰的山湖,他喃喃道︰「日後落雨,沒見過陰雨連綿,竟然有一周了,趨勢依舊未散,太過于玄妙!」

他貼身到黑雲的周圍,抬起手掌輕輕的撫起,似棉花糖的柔軟,卻帶有一絲彈性,散去重新凝聚,就算他揮出袖子驅趕了這一塊聚攏的烏雲,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又重新凝聚,兩塊雲朵踫撞,不發任何雷動,只是落雨。

沒見過一位哭泣的孩童,落下豆大點的淚珠,卻啞語無聲。

他十分驚奇,巡查無果只能等待他自然散去。

不過有一個身穿青龍翠鳥青袍的男子雙手負背,身後是一個老人,手中拿著拐杖,這兩人正是牽風道者與山神。

老山神笑咪咪的說道︰「你說吧,這些小輩就亂折騰,把雲畫雨都弄了出來。」

牽風道者搖搖頭,「有人在助我們諸峰,這是好事,不過技法極其微妙,把上天的咒怨揮發在了天地之間,化成一場雨落下,落下的是憂愁與煩躁。凡是籠罩在其內的修士,都會莫名的心情

怪異,雨勢越大,脾氣越暴躁。呵呵,此雨怕是還要下一周才能結束。」

山神哎呦一聲,「真是這樣的話。我可不能下去。我都想好好睡一覺,化作山中的精怪,不睜眼了。」

牽風道者一直在笑,也在思考。

劍內,那島嶼旁的一人一魂餓著額度,咕咕的亂叫,一手拍打自己的肚子,罵道不爭氣,不爭氣,他是嗅到那狐狸精在給李水山烤肉,烤的是蛟龍肉,飄香四溢的油脂,落入他的鼻子中,周風雲的哈喇子流的半個手臂長,輕輕擦去,啊一聲,抖逗身子,「哭了哭了,遭罪啊。小友啊,要不是為了你,我都不想在這里遭罪。吃香喝辣的不好嗎?」

說著又抹去嘴邊的口水。

一道狂風飄飛,李水山抓著肉,嗅了一下,狠狠的撕咬,十分爽口,但對于妖龍的血肉補充體力,精力還是必要的,不過他很久都不要吃東西才能維持體力了,這也怪奇妙!但,嗅到了食物的味道就會讓他饑蓼。

蛇妖孵化了幾個蛇蛋,還送給了他一枚,蛇膽青皮,周圍有金光環繞,幾個紋理浮現,有些神秘,它拋出媚眼說道︰「接著吧,這個蛇蛋可以給你好運的。這上面的古代金紋,可是蛇族的本體遺傳,看你是瘋子的徒兒,師娘也好給你點見面禮。」

李水山笑著接住,謝了謝,轉而收回袖子中。

狐狸精,紅裙一擺,哼氣從尾巴上拔下一根五彩的毛,轉眼變成一個拇指粗細的柔軟毛發,在他手掌輕輕摩挲,有些難以拒絕的舒爽,彎著身軀,眨著眼楮輕輕一吹,飄到了李水山的身邊,嘿嘿一笑,「藏生,收好這個禮物,此物當五彩消散,就會化為灰塵,怎麼說,也可以運用五次。但對于這種走斷了腿也尋找不到的五彩狐尾毛來說,世間罕見。」

「你可知,先前有位修士跪拜在島嶼一端,想用全身的法寶兌換此物,我拒絕了。我尾巴上雖然有大把毛發,唯獨五彩的只有幾十根,完一根就少一根。我沒猜錯你們人族也會說,世間九為極致。

沒錯,在我們狐狸一族同樣也會這麼說。五色就是罕見,六色,七色,八色,九色更是少得不存在。

我族的前輩曾對我說,色多不一定是好事,但色微多必定是好事。五色挺好,可以把我的風騷話表達的淋灕盡致。這五色狐尾毛,你只要在里面投入自己的想法,他就會順從你的心意前去殺人。至于具體能殺什麼人,我不知道,但像你師尊這樣低一截就可以。當然,這尾毛還可以化為騰飛的法器,載你優哉游哉的游蕩,下方有人殺你,都會被他阻擋。

若是恢復其內的五彩可以尋我,或是尋找五色的狐狸才好,不過找到了我的對頭,對你動一些小技倆就不好了。你自行判斷。對了,此物還有一隱蔽的技能,嘿嘿,男女恩恩愛愛,你懂,我便不多說。留給米自己模索。」

狐狸精又嘿嘿一笑,引得那糙肉大漢坐在淄樓頂,留下了口水,先前說自己咒死了老瘋子,現在看他安然無恙,心中的欽佩之意更加強烈。

李水山接過那五色狐尾毛,模著的時候九游一陣瘙癢,收入袖子中,開口感謝。

狐狸精撇著眼楮,望了望蛇妖,騷氣說道︰「不用謝。誰讓我是你大師娘呢!」

蛇妖氣的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吞了那狐狸。

「狐狸騷啊!」

「蛇膽苦啊!」

「狐狸真騷!」

「蛇膽真苦!」

就這樣又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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