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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觀山一躍為目視光彩

「真敢?」

「我可听說扶風城,可是一位叫付風采所創。」

「此人可算了得,手持一把青瓷劍,披凶紅甲圍甲,白雪痕靴子一穿,走路蕩蕩。牛皮吹得可是上天。嫌棄此地在再無敵手,鬼妖王都被殺的魂飛魄散。但他尖牙罪戾,倒說的也沒錯。他擅長的一門技巧可玩水中游魚,可以憑借魚尾的水紋流動判斷魚的位置,伸手就抓頭,手持一把筷子唰唰幾下插在魚眼中。要是掉在山野內,哪里會餓著肚皮,早就拍著大腿,叫喚道︰為何自己早不知道?恨不得隱居在山野望月喝茶,舒舒服服的談笑風聲。」

當贏唉聲嘆氣,說道︰「假的。」

老瘋子一臉沉寂,呼聲叫道李水山莫要沉睡。

要靜待夜中子時來到,度過風雨依舊。

老李果人眼色朦朧,困意多來,唯有與當贏交談至深才可以避免這靈氣深厚的小房室內,起風是一個代替名詞,風蝕靈氣,吹拂到人心。

房間雖不大,卻又足夠的靈氣,隱藏氣息。

難免就會有很多沉睡的狡猾之物貪婪的對著靈氣撕咬。

在此地確實少有靈氣充裕地方,不過自身匹配的氣運多,融合來自于諸峰的靈龜,不會缺少運法的機會。就算扶風城靈氣來的少,在有的地方還是含有豐富的礦藏,這里畢竟沒有日月的灌溉,只有水與山,還有些沒有探尋到的事物。

一旦當陰雨漂浮來,落下的雨水也含有一部分的靈氣,可以補充修士的必須之用。

李水山看到此地時候,受到很大的刺激,眼神不停的上下起伏。他確實太過于疲憊,胸前的十指印記鮮明,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凹陷,讓他痛苦的咬緊牙關,兩眼紅絲遍布,皮膚緊湊,看的老瘋子在一旁心疼。

他顫抖臂膀說道︰「我知道你很痛苦。這種碎骨抽魂的撕心感為師不能幫你平攤。若是如此,我怎麼也不會讓我認定的弟子死去,我眼睜睜看著前六徒兒無法歸于我的管教。你給我帶來歡樂的魚精,給我營造師徒的充裕,替我經受黃衣爛婆娘的折磨,為師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訴說?你一定要撐住,為師一定救你。」

李水山虛弱的說道︰「我經受過一次次的沉睡,我已經不在乎這些。知道師尊的好意,若是撐不過,我便歸于命運。可笑的話,我自己都不知道命運在何處?我選擇的路難道不對嗎?」

老李果人嘆息道︰「天命之人本就超越常人。有的可以行凶遭忌,有的為朝廷一方大手操持百方,有的如瘟疫流離的指導者,風騷堅毅的一路行者,更有的當了一輩子的乞丐。他們眼中的世界與普通人不同,他們看到的是一種黑暗或是絕對的光明,沒有那麼多的包容。」

「當我想問你命運指導你到了何處的時候,其實你已經做出了命運的選擇。只是這種選擇有利有弊,有遺憾有無悔,這便是你的自由,但生命如蘆葦般脆弱,一場大雨壓彎了你的身軀,接著

彈跳而起,一場大雪給了你黃意的歸宿,你自我覺得有根,有家的訴求,才是真的不迷茫。」

李水山可笑道︰「我的根在哪?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

老瘋子抹掉眼角的淚珠,沙啞的說道︰「你的家就在藏峰,我是你師尊,我就是你的‘父親’,你不要流浪,歸心于此。就算天要殺你,我也要抗衡,我瘋癲一輩子,從沒有得到過什麼,只有一條已度過諸多歲月的爛命,我需要的就是你。我缺一個對酒的少兒,我缺一個為我漲面子的弟子,我缺一個足以破碎諸峰劍內使命的修士,我更需要一個有根,有人情味的藏峰。」

李水山內心算酸楚,卻落不下一滴淚水。

甚至當他把痛苦的表情掛在臉上,卻無法從眼中留下一顆包含恨意的淚珠,他真的做不到。

老李果人沉默,再次拿出酒壺,放在自己身前,狠狠的灌上一口,抹去一身疲憊,遞到李水山嘴邊,沉重的說道︰「我的果酒或許可以緩解你的困意,我們把你帶到這里,千萬不能睡覺。」

李水山再抿了一口。

亦無味。

一幕便觸及當贏淚點,哭咽。

「今天,老子幫定了。我倒要看看天命之人的劫難到底有多麼難以應對。」

「有傳說的老瘋子癲狂之意,我一聲最喜愛這樣的好友,果人的酒法算是天下最飄香的了,我要與之共渡。」

「小子,你不要怕。我知道劫難來到之身,比較凶險。我們都是幫你承受蒼歲的命運體,這是舊年最後一刻對你的洗禮,若是度過,你的一生必定聲名大噪。老子可從來沒有听過有幾位天命之人抗議自命走得出來,現在我竟要幫助他度過風波,真是爽快。」

「老子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哈哈。」

老瘋子對著他的腦殼子一拍,「你還算有點良心。」

他便咽下一口唾沫不說了。

外面高度警惕的修士們早已做好了隨時大戰的準備,看門閑人到了城牆上,一坐下看無暇水波浪蕩,外圍的烏雲鋪面而來,不過在臨近的時候被一股煞氣沖飛。

過了許久,室內的靈氣極其充裕,在老瘋子的心中不停的計算時間逝去,輕輕掐指,吐出一口氣,上方露出一道清晰的水紋,下一刻便開口道︰「快了。申時已到。」

等待外面的一道烏雲再次泛起,想要沖破限制,卻憑空消散。

坐在城牆上的修士紛紛覺得不對勁,站起身來,對著外面的水空望去,望見的是幾艘小白帆船路過,這是其他峰的峰的弟子巡視而來,對于此地不見山峰的盡頭,是一片未知的地域。

劍內的光永遠都不會變換一種色澤,除去修士來臨帶的衣袍術法顏色變換,哪里會有什麼外界繁華的景色?不過這里能感受到的是不同于湖畔一角的山巒烽火,沉寂,陰沉,壓抑,沉默中爆發隨時都有可能,每一位修士的眼中都沉下一股悶

氣,畢竟那麼多次的爭斗,處于防守狀態,極為不爽。

等待劍面上的修士輪換,要更久,因為這里有一個約定,下來的修士都是精選的探索者,每一個都擁有較好的資歷與才能,善于運用各種術法以及處理突發的情況,但對于這里的驚險,還是處于未知的地步。

又似那水面的一條越出的小魚,激流勇進,渴望獲得上方的游動的權利,不會甘于落在下游。

但凶險依舊超出他們的預知,有的弟子剛踏步進來的時候就被一雙骨手直接掐死,在船上還好,下船的瞬間就有無數雙眼楮盯著他,有的是妖嘴,有的是魂吞,沒了大半個身子,凶殘狠心,連術法都沒施展出來。

所以每一座城池都會有一個或是兩個引領者,有的是修為上的強大,有的是心智上的果斷,為了探索與存活兩個點進行。

扶風城也算是比較古老的一個城池,是一位散修付風采創立,當年氣勢磅礡,遠去此地,留下一句‘頑固紛紜,水潭中無水,山上無山,人無人,才算清淨。’

他去尋找自己的快樂去了,為的是清。

這些傳言在來到的修士耳中回蕩過好多次,都是那看門閑人嘮叨的,不過這時候就閉眼不多說一句,他不想與那幾位有所牽扯。

在諸峰,藏峰開啟溪流泉眼的動靜早已驚動了各峰峰主,震動的不是泉流,而是老瘋子當年走出劍內時候說的一句話︰我選擇修身養性七八年,我看情況如何再選擇進去陪各峰修士一起征戰,探索。

這才第三年,就有些過于蹊蹺,不過對于他那種不可猜測的性格,都不會思考過久,但梅花樹旁的小仙早已趴在石桌上,神色暗淡,驀然回首,眼中飽含一色光彩。

有一株梅花樹的花片片飄落,就是他摘花給李水山的那棵。

她的神采有些失望和微動,勃頸上掛著一串編制的草鏈,破碎成了煙塵,被她握在手心,喃喃道︰「該還是不該?」

她遲疑很久,還是難以掙月兌開手心的灰塵。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一個老佛告訴我,要我學會平心靜氣。有一顆普通之心去適應當前的環境,不要完全月兌離凡塵的世界,否則就會如同垂死掙扎的螞蚱,難以存活一秋。他也告訴我,本心是好的,只是行路的過程有些艱辛,他看不透,也看不明白,甚至模不到我的發尾所在。一切在我。」

「他還告訴我,一生遇到的人都是一種緣分,當不足以表達自己內心情感的時候,切勿多說話。緣分?恩澤?沉默?墨梅?這些看似簡簡單單的東西,怎麼會在現實中變得如此復雜?」

「也許在我。要我自己選擇。」

「我想回到山上享受屬于自己的小舟游蕩。但我不知道粥水進肚子以後,酥皮的干果,是不是可以填飽我的夙願?」

她呼氣一聲,繼續趴在石桌上。

有些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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