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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淪為樹藤宣泄的蟾蜍,反復被樹枝抽打,幾下之余,還露出陶醉的神情,呼道︰「勁再大點,沒吃飯嗎?在不用力,我把你的小根拔了,做成木墊坐在上,整日的摩擦。喔喔,再大一點力氣,喔喔。」

女子臉皮微紅,氣憤的早已過頭。此物有些難纏,不過早已有技法應對,隨即坐于石台上與那些女弟子一起閉眼,呼了一口大氣,身後的光影斑駁,一棵大樹到有些遮蔽的範圍,一丈多。

這時天色才算真的熱了起來,日入正,春風短缺,造成人眼都微睜冒汗。

石台打坐的弟子都如老僧入定,個個閉眼如同嬌艷出水的芙蓉,後調整自己的姿勢,歲盤膝而坐,大約百息一動手頭,深呼氣盡,默然吹出一點細絲雲,白霧造空,煙火的氣水都成了一團。

誰會問這個干嘛?

運氣打坐?

入定耐力?

抹去自己額頭汗水,坐在滿是落葉草堆上,平放掃把,享受不多的吹風,而後又大聲的喘息,讓自己更加涼快些,完全不能與那些女子比較。她們看似柔美無力,要是一展身手碎石勾水,打到他吐出廢氣,不對是吐血,呵呵一看這蟾蜍,流著哈喇子,冒著一雙挑逗的蟾蜍眼。

這蛙不是正經的蛙,不是,蟾蜍不是正經的蟾蜍。

就看這眼楮直勾勾的對著那黃袍眾女,身上的膿包鼓了股,流出白水,就算藤條再怎麼抽打,它依舊是那副模樣,叫了兩聲,就差捏著手掌放在嘴里吹出口哨聲。

「喂喂,你這不正經的男人,看我干嘛?」

「我沒看。」

「你再說你沒看?我一雙濃眉大眼,莫要認為看到女子無法關照你。昨日,要不是帶你的那位老瘋子,我就騰飛而起成為追天鵝的癩蛤蟆,響當當的一位有名的蟾蜍精。那時候的我抬腿走在山澗,哪個敢阻擋我,我能一巴掌下去,把他們打成肉泥。」

「就因為那老怪物在一旁行作怪,那雪龍發威,我怎麼會落下來?多麼好的一次機緣臨身,我沒有精確的把握,多可惜啊!你要陪我,你這不正經的男人,你也偷看了泉水洗澡的女子。我告訴你,那人叫春華,可是一個極為好勝的女人。你看他圓白皮膚,身上寬松的黃袍風一吹,吹出來的香氣啊,彌漫我的心,讓我抓狂,讓我顫抖。」

「我要不是昨天被風吹下來,差點折了條腿,摔得兩個眼楮發昏。我一眼就可以透過地面,看到泉水中融合的姿容,嘖嘖,又像那滿桃的花樹,落入齊全家宴,我就垂涎若滴。 我的小心髒,就像那奔涌的泉水沖向山澗,嘩啦啦,又像那小船一樣,心神蕩漾啊!」

「說完了沒有?」李水山淡淡的說道,端起掃把,繼續掃除,從人多的一角,到了峰邊。

春風的風還是足夠溫煦,他一點點的把雪龍吹掉的落葉凝聚在了一起,成了兩三堆,除去石台的部

分,看似不遠南部峰邊,卻讓他走路都走了半個時辰。那邊積聚的落葉不多,由于那矮小的樹層上還有幾個歪頭的鳥類在休息,便不好意思打攪,回來等待女子打坐完畢。

而午後時刻,卻是焦躁的如同夏季。

坐于樹蔭下,還能睡個通天美夢,在他日光直射下,幾十個呼吸就堅持不住,抹去頭頂的一片汗津,坐在一塊青石上,背對著那蟾蜍精,听它嘰嘰歪歪的說道︰

「你這少年怎麼不听我勸?你做了壞事就要和我一起承擔,只要把我從這上面解開了繩索放下去,我就閉上我的嘴巴。」

「她們都是到日落黃昏睜眼,鐘鳴而起身,整平衣裝,抬衣袍收心。你還有些許時間。」

李水山實在听聞不進蟾蜍精口齒亂言,恨不得落葉掃進它的臭嘴巴,讓它嘗一嘗屬于春峰秀麗的泥土芬芳,轉眼對視,「你再說。我就圖個清淨,你還那麼多廢言廢語,莫非看不到我在打掃?」

「看不見。」蟾蜍精不依不饒。

「你再說?」李水山面色微紅,不似日光的灼燒,由心而出的怒火,他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的氣憤了,燒的整個藍袍店袍絲絲作響,其內的小鬼紅眼被印刻的鮮明,了了幾線可是繡不出精細真容的。

藏峰藍袍與本身心情掛鉤,這一下可算帶著石塔上尊榮老人一起燒著了。

原本悠哉坐在從衣袖掏出的梨花椅子上搖擺的老瘋子,一口一口咬著蘿卜,嘴巴還不忘督促旁邊的肥鯰魚精做菜,笑眯眯的享受生活,下一刻一道細微的煙氣就沿著那鬼眼席卷而來,清晰的亮痕抹在其上,溫度自然增加了不少,火燒的他嗷嗷亂叫。

他站起身,模著自己的胡須思考,自己在許久之前曾融合進入術法,作用頗多。

老瘋子喃喃道︰「先前可是我自己主動按下心,凝練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術法融入其內。一道掐訣在其內成了飛天雲霧,上天遁地無所不能;第二道掐訣在其內形成轉運化力,可以借用我的氣運給我的徒兒;第三道可就是遮風擋雨之能,就算是修為過強之人也不會傷害性命;第四道最為隱秘,有共通之處,心境變化雙方衣袍可以顯化,這次便突然而出,莫非」

他踱步而出,站在塔前,望向春峰的方向,露出肉疼的神色,一臉悲情,開口道︰「那老不死的必定在折磨我的徒兒,逼迫他做一些難以接受的事。讓他心內擠壓的內火得不到揮發才微微融到衣袍內,我可憐的寶貝弟子,等你回來,我要好好疼愛一番。」

說完,便進入塔內,一腳踹的肥鯰魚嗷嗷吃疼,不知道犯了什麼錯,也不敢問。

春峰上,蟾蜍精綁在樹上不依不饒的繼續說︰「看不見。看不見。你就是給老子一百個問題,我都能告訴你看不見」

李水山收了脾氣,遠離了這蟾蜍精,一眼看去並無他意,甚至還有看心虛,哈哈的嘔了

嘔氣,下一刻有恢復了原樣,十分仇視。

黃昏落幕,打坐的春峰弟子在鐘聲來時,睜眼呼氣,掐訣運平和自己心中的氣息,一個個由先前的無奈到了現在嬉笑言談。

蟾蜍精眼神看不過來,轉了一周,又看到了那個綁它的女子,吹起了口哨,噓噓道︰「來了來了。還不快快給我松綁。」

那位女子狠狠的甩出一道黃光,直達小樹樹藤, 嚓一聲,落下一朵大花瓣,其內爬出一個蜘蛛精,看到了蟾蜍的面孔,赫然兩眼一抖,長著口器,啊的張口要去撕咬。

蟾蜍精口中臭罵女子無恥下流,心機多變,說自己如此心善且對她一心一意,如今以仇相報,便雙爪一甩悉悉索索的跑去了山澗,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口吻,下次還會再來。

蜘蛛精看似可惡,卻在女子的腳下化作了一塊硬石。

她挽起自己的衣袖,對李水山魅眼一看,步入殿門,留下一道身影。

李水山等待石台上的女弟子收心離去,便起身打掃,數十丈的石台在昏黃的光色下,尤顯奇特,看似齊平的面一會變得高低起伏,抬腳一上,感覺還有些晃蕩,面對遠處的雲霧之景,換成了另一面透薄的落葉之境。

地上原本掃除干淨的塵土碎石,在眼中飄飛,宛如懸空而坐,一株株綠藤,細竹都瑤瑤扭動,細微入絲的氣息順著他的手背縈繞,慢慢的變成一股冰冷的綠,被他輕吸一口入了鼻中,瞬間讓他心神振奮,若似那來自于大自然的第一抹綠茵。

綠境多的遍地可見,只因雙腳站在此地,有些女子還拿著有些米面在殿後的一處小屋內生起了火,火氣生煙,順著一個小筒飛卷上天,不過雲霧與煙氣再也不可分割。有風也不會把煙吹散,只會擰成一股繩索,別天空的雲霧吸收,就看到其內煽動的雷火,不知多久怕是又有春雨而下。

春雨潤人心,難怪這石台上看到景色會變成另一種,這應該就是一種奇特的法寶,感受許久,後面的女子來來去去還是多少看上幾眼石台上的李水山,露出別樣的情愫,便收回觀看的興致,快速的打掃干淨。

天色貪黑,卻因為飲濁酒一般的日月交換,仿佛留下了醉暈的寶貴時間。

李水山抹去頭頂的虛汗,看著已經掃除下去,堆成好幾塊的葉子堆,便在殿門又方那留有口槽的石塊上放下掃把,撢掉身上的塵土,尊敬的踏進門,見那黃袍老朽坐于木墊上,身軀紋絲不動,便彎身道︰「黃巒衣前輩,今日大部分掃除已經完畢,明日我便來整理剩下的小污穢,我先告辭。」

黃巒衣睜開雙目,點了點頭,看望了石台一眼,接著閉上眼楮。

李水山站于峰邊,天意醉暈,呼出一口大氣,腦海沉靜,浮現藍袍的紋理,便騰空而起,听聞下方蟾蜍精在對天大喊大叫,一只白天鵝從身邊飛過,留下一襲白影,喃喃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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