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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三點一線(2)

「穿起冰糖葫蘆的細竹棍為「線」,我且作為道;七八個圓滾甜酸到嘴,誘色鮮澤的山楂,我且作為果。

而道為何物?

問天地誕生之初,陷于混沌之中,鴻蒙,天地第一縷陽光來自何處?若塵埃未定,人為何為生?

亦問,時間歲月軌跡,規律行途誰定?人所觸及的空間之物,何以形成?

同問,星辰人心,水中藏龍,袖中洞有乾坤,百舸爭流,樹下盤心,涅槃展翅,壇子下夢蝶,書信如蒼狗奔行,臥膝笑面桃花朵朵鶯長,左右各持冰火葫蘆見人形,日嬌嬌花彩映月朵朵含羞草。三生有幸吟詩落寞「人眼見前世,十二歲牧童吟唱︰‘三生石上舊精魂,賞月吟風不要論。’」老者步行顛簸棄土而歸,見大汗淋灕,手持芭蕉扇一扇到春風。春風到天譴到,桃花滿面笑初逢,生機一片盎然。

則為何?

讀書人抬頭望天,手持書卷迎面風雪,吟一句︰「天化雨,雨化雪,雪化冰,自然之道。」雨水從天而來,春水溫和,夏水沸騰,秋水冷澀,冬水凍骨,只有冬與春夏秋為之不同,何問冬為何為而來?

奔襲的日月撬走了歲月,還是歲月歸咎了日月?

此問留給所有接書的弟子觀摩,思考,後繼探索。

若是把世間繁雜的意一一說,可娓娓道來說上幾年不休,我只簡陋列舉其三。

有日,我曾抬步而去萬里,為的尋找屬于凡塵的機緣,卻無意發現凡塵內諸多的嬌羞女子對男子的喜愛暗藏于心,唯敢作詩隱語送于江邊窗前,日月所見,歲月所寄托,可卻甘于咫尺,可為天涯,可為幾步之遙,一念為心。

成者,月下涼亭一敘,做委婉定奪;不成者,毀之一旦。

這所謂的情意,為道否?

我見一男子心地善良,見一片一葉,一小蟲趴臥衣袖不敢傷殘,螞蟻叮咬一大包,絲絲痛意映入腦中。他宛然一笑,抬指放于大地,送它遠去。毛蟲在水中桑葉飄蕩,見清晨雨露墜落,荷葉櫻桃,桃汁杏仁,甘甜可口,卻執意吹開水波,容它離去,歸于景致。而後猛虎咬人,白布裹頭打虎之人,一拳半命,他亦用禮恕虎凶,在傷殘人家留下幾個尊敬大拜,留下全身錢財,放虎歸深山。

這所謂的善意,為道否?

一場虎泉相爭,白衫老者手持白髯雷暴,身後濤浪奔涌,泉水化影,有水刀手心凝聚,赫然三寸之余,一道呈現水漫山海闊達,龍岩上齊平一人,兩臂張開,揚天嘶吼︰「水無界海。」

又一人盤膝懸空,後方無數劍陣盤旋,一把把尖銳刺眼的光彩,手中握住禁制小劍刺入心間飲血,張嘴應道︰「血劍」,後山之劍騰空,無數島嶼上有人抬頭望天,只有海與劍的爭奪,還龍角對天之爭,劍與劍鳴動而起,此為殺念。

這所謂的殺意,為道否?

追尋之物,皆因道化萬物

而起,為修為與思想爭奪。

普天之下,無數修士妄想爭奪時間空間秘寶,奪取天之氣運,卻不知天所在,地是否方圓?

修道為修行,修行之資不可自己決定,亦可以奪取,此為奪運。修為劃分之為凝敝,攝心,道化,凡分,而後皆為不知。我曾去探尋修為的至高境界,看到的皆是迷茫,或許修道的結果不在修行,但又在修行。當自我的能力足以包容萬天,成為不朽之人,如同我所遇老翁一般,化身大自在,亦可以成為一道水波乘風而起,奔去遠方,結果不知。

道為天地玄妙之物,為無數修士痴迷,痴迷的是道,還是道?化為大還是小?化為天地一寸朱草?還是滔天之物?不知。此書乃是留給太北山下諸峰後世修士之引,接替我們探索揮伐的手筆。你們可以修行志高,走入凡塵如同走客一般,去磨掉自己的心智。

太北山為修道駐地之一,天地間還有無數繁盛的修煉境地。

我所熟知的便是遠處的盟土,到那後,便听聞一句大話︰「盟土所在,必有天,必庇佑你我。」我在哪停留數月,覺得可笑之極,可又覺得此地不是太北山能夠比擬的,那里的修士信念與修較為強勁,我看到其內所謂的強者都心驚肉跳。

太北山來自于開山之人,修為怕已不懼天意,甩衣袖早已遠去。只留下開山之劍藏于山峰,劍尖在劍峰,劍身浮現百座山峰,有五彩斑斕之景,蟲獸流水,花鳥魚怪,層出不盡。

但太北山不在諸峰在你我頭頂,其上山脈蜿蜒,有更加強大修為的修士盤踞。他們與我們不同卻出自同一根,根自山。

其上有一位強者,手中懸握開山劍魂,魂魄為女身,曼妙美麗,動人心弦,長發飄飄,文雅姿容。常言訴佳話,︰「大道西行。」此劍魂被融入那位強者的劍中,黃昏時刻會走出,找人對詩,卻無一人理解。而此人修為強過所有人,一劍破萬風,開山,劈黑夜月痕,雙目帶有極致的橙芒,與普通修士對視一眼魂魄散,妖物風邪,一吼可見尸骨。

此人在太北山無可匹敵,卻強不過盟土強者。

太北山上下理念不同,實則並無太大差異。他們修為至上,斷絕並自創凡塵,無錯;山下秉持意念而行,結合世間凡塵,亦無錯。我已知天命,散于天地之前,在書前幾頁訴說囑咐一些廢話,為引導諸峰的弟子耐心修學,切勿貪心焦躁。

諸峰修士多來自于凡塵,有無可匹敵的意念,這是我欣慰之物。一人可破萬千。這萬千能破,不止是修為還是信念,你所經歷之物,都將是你的寶物。

而我再三把我所謂道,相關提筆多少,為你們點撥一二。後續的書卷有念力與修行的一些小訣竅,為引導,不為強求。

凡塵為你們生存之初的路。既然為道路,就不會一帆風順。其內有好有壞,有的束縛,有機緣的臨身,就是一株凡塵的草木有可能就讓你們難以念念相忘,或是

滔天的巨浪在一夢之後就可以模糊記憶。

此書所為新人弟子所領,你們都是諸峰的希望。我隨同你們一起探索與天地一道,凡塵相關的宿命理論。山上的人都說我們骨子內有一道難以泯滅的泥土骯髒氣息。他們所謂的天地正道,到底是什麼正道?精心沉醉于自己的世界,就因為自己的雙眼可能看到比我們深奧的遠方?看到無數的星空璀璨?日月臨近?還是天起鴻蒙,落雨紛紛與我們不同?

當他們放棄了生而為命的凡塵,沉醉于自己修為,所謂的「仙境」之內,不覺得可悲嗎?

一株一葉,一花一草,一處水灣一片原野,一道山崖一道海。

一夢一晝,一歲一年,一頭白發一盞油燈,一寸春風一身衣。

一呼一息,一腳一痕,一對雙眉一臉笑意,一生凡塵一場雪。

所有的凡塵之夢都在這里,你父母的寄托或是自己的理想都在這里,你想走到何處?你想要成仙?想要長生?

當你走進法峰殿門的木牌三點,方為點醒你。不必好高騖遠,無心亂,無心躁,無過多的心欲。

切勿忘記凡塵。修道幾年內都有探親之時,你們再次回家,便可以用另一雙眼楮觀察,世間萬物竟然如此美妙,何時惹塵埃?

我所訴說三點一線,道凡不分,是我經歷所得,你們亦可以嘗試。

世界極為豐富精彩,修道之心不可缺失,道凡必有因緣。

三眼看陰陽,兩眼吟定開泰。水無常形,天有陰晴,日月雖變亦無變。」

在書最後一行清晰的楷字寫出︰無名人。

李水山仿佛懂得其內的某些道理,更加明白諸峰的來源與太北山的出處。無論怎麼說,這花落了就會再長出來,水沒了還可以再打。若是沒有了追求的心,怎麼才能跟隨一些人前行的腳步?

此時陽光四射,嬌艷的花蕊萎靡,今日有些許炎熱,合上書卷,細細的品味一會,看著已經不知道跑去哪里覓食的花貓,嘆口氣,準備去春風替老瘋子贖罪。

掃地雖然不假,不會耗費太大的體力,但怕那位春峰峰主不滿意,故意刁難,而那些春峰都為女子罕見男子出沒,自己也當羞澀一些,被俊俏有容的女子注視頗為不自然。

老瘋子踏步而來,揚言要剁了老肥鯰魚,只听外面一聲慘叫,甩到在地。咚咚咚,幾下踹腳聲,幾聲嘶吼。塔外的兩獸睜眼哆哆嗦嗦,就看到李水山走下到了三層。

一身藍袍披掛,面色沉靜,腳步輕盈,雙目明朗,老肥鯰魚蹭著地過來,抱著李水山的大腿求饒道︰「我的老祖宗,救我啊。我以後再也不敢賣弄風騷,對你忠心耿耿,這瘋子惡趣過多,奈何我一身怪力無法施展,只能淪為傀儡,嬌羞的姿態,吃苦耐勞,心善,無言。他一個個要變著花樣來。」

李水山嘆氣,「修道先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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