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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風念

因風雪之命而起,為道義做論。

俠肝義膽,江湖人稱道義。

這江湖中又有幾人可以把江湖講述完全,且听到有人說道,提刀為父報仇,為兄弟養妻。不稱這是風雪之命,而是本質所為。

這第一次經歷的道義之爭,就是在水泊爭取一次飲茶的機遇。茶水到了腸肚,就順著心意,說出自己最在意的兩句言論。

第一句:君子有言,人在前,馬在後,萬事皆可化為空。

第二句:成了一人道,化作一碗水,喝進肚皮,不再說談。

這道理誰言語都不可說明白,大話說了一通。

水中碧波,潭水空洞。

這說話的一眾人,都死在了討論之地。而這地方被稱之為「葬道地。」

在天下之間,沒有可稱為道義的說法,走的話在死亡的路上,又或者在黃泉中……

那日點撥,讓年輕人找回自己在半路的認知,說不知見到那人是誰?那婆婆是誰?

但是一眼看到這小童,名李水山。

在他胸前還塞著一封信,帶著一塊暗淡的石頭。

不知是誰人放置。

緊緊隨其後的便是帶著一巨猿,張開大口,想咬住他倆。這猿猴身長百丈,像一座小山移動,後又跟著一個拿劍之人,嘴里吐出精光。

被一把突如其來的劍刺穿,落在地上,沒了生機。

他懂得,每一年就會老去,尤其看著自己的面容蒼白,這老人不過七八年,就從一個年紀輕輕之人跨越到了垂朽老人。

「我需要生命。」

他肩負的不知是何種吞噬生機機緣,讓他後悔不已。但是想起那瘸腿老漢所言,確實如此。

就不想後悔。

有一日,他夢中去了一座布滿水泊的山,這里人稱水鄉。

那雪夜的老婆婆對他所言:「看清楚,你真像他。」

「誰?」老婆婆笑而不語。

「前輩說我像誰,可我心中疑惑挺多,不知能否給我講解一番。」

「哦,你說。」老婆婆說道。

「我為何丟失了生命,而換做看守那小童幾年?」

老婆婆不瞞著他,說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終需無。」

「你既然答應撫養這小童,就要代替他完成接下來的使命。」

「什麼使命?」他沒有想過,但是心里已經有了個模糊的痕跡。

「你會知道的。」

……

他帶著疑惑等了許久,自命馬遠,他的子嗣名馬憶柏。

沙盤中,瘸腿老漢在靜靜地盤膝坐著,等待李水山坐下,他睜開了眼楮。

他點了點頭。

寓意許久的使命,在他的心里有了答案,他選擇給李水山做一個答復。

這個答復在腦海回蕩的時候,馬遠身上的氣息轉而變成了另一個人,在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里。

這一炷香恍如隔世一般,看的他兩眼發昏。

「我,自從看到這兩人開始,就知道,這命中注定的事情開始了。我變成了我最想又最不想變成的人。

讓我為他承擔一點痛苦。」他在內心祈求道。

李水山手中長劍被折斷,而遠處的一道法門下,萬水道人眼楮里的淚水被退回,留下還在原地的鼠妖。

不知,他為何也哭泣了。

傳說,有仙憐憫萬物,可以讓殺戮者流淚不止,讓時間永恆,讓死亡重回。

這一刻實現了。

馬遠手中的沙盤上,擺著兩個人,一個是盤膝的鼠妖,一個是李水山。這兩人在沙盤里淪陷,他一把拉出李水山,但卻被掀開來。

崩壞了沙盤。

他嘆氣說道:「原本,原本,可以的。」

「這又是因為什麼?」

「因為恨?愛?」

「到底是何物?」

他看到奔跑離開的丹童笑嘻嘻的坐在樹下乘涼,後面追來滅絕之女,在靜靜看著太平鎮天空上彌漫的一股血凶之氣。而遲遲再也踏不進去。

在遠處,一陣狂風奔來,褚水國道山上的修士來了,在遠處停下,而腳步不止,劍劃過地面,卻躊躇不決,無可奈何。

這恍如隔世的一切,都恰然產生,無人知道這是仙的憐憫,還是天然生成的怪異,恰然就是這個拐點的出現。

讓李水山恰然懂得,這山中有什麼不可以說。

他沒說。

可是也沒人問。

因為婆婆已經替他回答了,回答給了馬憶柏。

馬憶柏代替他成為另一個氣息的人,這個人帶著慈祥的面孔,跟著李水山隔空對話,問道:「做自己想做的事,完成自己想完成的夢想,走自己想走的路。」

這話對于李水山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他不願意別人干涉他,他只想自己遇到自己想遇到的人,夢見自己想夢見的東西。

可惜這並不可能。

在遠處,有一對夫婦對著太平鎮的方向靜靜地看著,卻沒有說話。

但無言確是最好的選擇。

馬憶柏不做生息的離開了,離開了他的父親,離開了太平鎮,帶著自己的想法。

李水山像是一個思考者,思考在什麼什麼地方有什麼人,在等他。

在平靜的太平鎮中,還是穿著青衣的李水山站在陶館的門前,靜靜看著來去的人群。

他身後跟著啊干。

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他在茶館里遇到了那萬水道人,在一角飲茶,他想過去問上一句,可他眼神疑惑的看著,並不認識李水山。

他又走到外面看到還在奔跑的一種孩童中,有一個留著三根毛的孩子,他穿著長褂,意味深長的說道:「哥哥,可以幫我夠到那桑樹上的桑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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