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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單挑就完全不用認真了嗎?」水門在心中想著,嘴上卻沒有說出來。一方面是不確定羽凌這個孩子的心思,說不定他那過于成熟的心智想的比水門還要多得多,說出這種淺顯的見解,說不定就拉低了自己的地位。

另一方面,則是單純的不想讓他驕傲。

「也許吧,但是八雲要怎麼辦啊……」羽凌仰著頭看向背上的八雲,四目相對,從對方的眼中能看到的只有滿滿的疑惑,以及嫌棄。「你這是什麼眼神啊……看我不順眼嗎?那你下來走吧。」

「不是啊!我是想說……你怎麼對我那麼沒自信啊?」八雲伸手在羽凌的後腦勺上敲了一下,一聲悶響傳來,而羽凌則乖乖的轉回去,一心趕路了。

確實,八雲的實力其實是用不著擔心的。

雖然施展一次忍術都需要比較長的準備時間,這個時間內也很容易被對手趁虛而入。身體素質極其差勁的八雲更是不可能一邊跑一邊準備,正面的攻守能力近乎為零。但是她體內的怪物可不是白長的,實在不行也能扔出來抵擋一會,伊度的戰斗力已經不是這些下忍可以抗衡的了。

「有自信啊……但是怕你的身體吃不消。」羽凌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實話實說,就隨口編了一個,打算蒙混過關。

「你們兩個啊,是木葉這一代最強的新生力量了。在這次考核里面表現也非常出色。單挑的時候,小心點,別死了。」水門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許多,一本正經的盯著兩人,冷冽的目光看的兩人心里直發毛。

沒干什麼虧心事,但還是十分的緊張。

畢竟是木葉的最高首領,受到這樣的重視,換做誰都會有些不自在的吧。

「知道了,火影大人。」兩人愣了一下,同時回應道,然後就有些尷尬的扭過頭,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

此刻,在森林里面,瘋狂沖刺的隊伍已經從一開始的一支,發展到了所有存活的四支隊伍。

木葉的第二支隊伍,在較為偏遠的角落,挑選了一條捷徑,由赤胴凱帶領著在林間疾馳,雖然另外兩名隊友都在不遠處跟著,但是能夠很清晰的看到隊友之間的隔閡以及距離。

這支隊伍,已經因為不知名的理由,在小隊內部產生了分裂。

他們的正對面,則是剛剛跳下白色巨鳥背部的岩隱小隊。

隊長赤土,身材魁梧並且厚實,強壯的肌肉以及雄厚的查克拉讓他在小隊中一直擔任著前鋒和肉盾的位置。

當然,就算是在趕路的時候,他一般也都會很自然的走在隊伍最前方,現在也一樣。

身後緊緊跟著黑土,一個黑發的小女孩。隊尾則是藏在暗處的迪達拉,不知道是因為體力的消耗還是單純小隊的安排,迪達拉離另外兩個人距離還挺遠的,至少是目力不所及的位置。

隊形一直保持著沒有混亂,能夠看出來這支小隊一起執行過的任務絕對不會少。

最後一支隊伍,也就是曾經瀕臨滅絕的雲隱了。

前面是兩位瘋狂趕路的男忍者,後面拖著後腿的則是一位早已放棄掙扎的女忍者。

與其他參賽者的樣貌完全不同,趕路時的神態完全沒有任何的一點焦急,反而還有一絲釋然以及隨意。

不知道為何,前面的兩位男忍者也會不時的很默契的停下腳步,等待著女忍者走進了視野範圍內,然後再無情的跨出幾大步,再次甩掉女忍者。

「這三個人在干嘛呢……死亡森林里面都敢這麼玩,是真的嫌自己的命太長啊?」感知部隊的不由得嘆息一聲,這一屆少年英才並不在少數,只是一個個都奇葩的無言以對。

不光光是性格,還有行為,智商,思維模式……都讓人無法理解。

不僅僅是偏執,還有直覺,瞎蒙,以牙還牙……著實讓人無語。

在戰場上,這些不受理智控制的情緒以及行為都是極其容易釀成大禍的,輕則受傷,任務失敗;重則喪命,家破人亡。

「確實啊,這一屆的學生,都是出生在和平年代的。沒有經歷過戰爭,沒有見過恐怖的現實,自然也就不了解紀律的重要性……隨心所欲的玩耍,我看啊,這一屆里面,就沒有誰有資格能當上中忍。」一個年紀偏大的老忍者一臉不屑的哼了一句,整場考核他就沒有拿正眼看過那些小孩子們。

在他的眼里,這些小孩子都只是花架子,要是真的上了戰場,就只能是炮灰。

他的臉上,一道刀疤貫穿整張臉,給本來就陰沉又嚴肅的面孔平添了一絲恐怖的氣息。端坐在感知水球的邊上,虛無縹緲的精神力貫穿著整個水球。

「你啊,不要給這些孩子們那麼多壓力。他們的努力我們又不是沒看過,不要否定他們的成果啊……我們那個時候,天天要帶隊打仗什麼的。我們的戰斗力都是從一次次戰斗中苟活下來的經驗中獲取的,雖然說絕對比他們的招式更加實用,但是實際上效果也都非常的一般……沒有什麼進步或者發展。」另一位老者轉過頭溫和的說道,他的雙腿早就已經因為戰爭,受到了必須要強行截肢的傷勢,便從此不能再沖鋒陷陣。

「確實啊,時代在進步的嘛……你沒有听說過我們木葉的那個孩子,就是以後和平忍界的希望嗎!他的實力,確實是可圈可點的啊。四代火影大人對他的評價都非常的高啊。」老人們看現在森林里面沒什麼事情發生,就都圍了過來,像一群小女人一樣,嘰嘰喳喳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都佔著自己的道理,不肯松口。

「不行的!就算是以後木葉和平的希望,就他這個樣子,跟我們以前能比嗎?」刀疤臉的男人還是不肯松口,大吼著站了起來,手指著感知水球中的羽凌,神情極為激動。

一點都不願意承認他們比曾經的自己搶。

「他們還都小啊,我們八歲的時候,誰能做到這樣的程度?在戰場上,都只是拿著跟老一輩的忍者學的小兒科忍術,裝模作樣的幫別人打輔助啊……像他們這樣能夠獨擋一面的,當年的我們都是做不到的吧?」另一個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老忍者走過來了,看樣子他們幾個人是當年的同期學員,都是那一代被戰爭培養出來的忍戰精英。

至少身為感知忍者活了下來,就得有一些特殊的保命手段。

這也就是這些老忍者硬氣的點了吧。

「獨當一面嗎?我看這些小孩子連家務都干不了!一個個的,除了會一點奇奇怪怪的忍術之外,生活上

肯定一點都不行的!現在的家長啊,一個個都特別的護孩子……」刀疤臉眼見著快要說不過,直接換了一個主題,又繼續吵吵起來了。

只是邊上有個人一直沒有說話,就縮在角落里,看著這些老前輩們在那邊爭吵,自己安安靜靜的觀察著森林里的考生們。

當然,他的目光基本都停留在羽凌的身上。

背上背著一個人,依舊健步如飛。

曾經孤身犯險,卻能冷靜殺敵。

這種小孩子,絕對是不普通的。

不過沒多久,他的目光就被別的事情吸引住了。

而能夠讓他把注意力從羽凌身上挪開的,卻是中央高塔附近發生的一起遭遇戰。

雙方是木葉的第二支隊伍,以及岩隱。

……

「總算踫到人了,我的判斷沒有錯誤。」赤胴凱勉強壓住了自己激動的內心,裝作滿不在乎的冷聲說道,雙拳卻早已緩緩摩擦著,隨時準備出手。

在這片考場中,除了羽凌那只小隊他不敢動手之外,其他人他都沒有畏懼的。

這也算是一種對自己的實力的信心吧。

而他突然加速的理由,自然就是想在中央高塔進行攔截了,不管是誰,都必須要到中央高塔這里來。

只要他不是最後一個到的,就有機會攔住下一隊,直接開打。

他覺得自己也能夠一打三。

他覺得自己也能夠隨隨便便的就擊潰一只小隊。

無傷。

只是,他踫到了岩隱。

倒不是岩隱有多強,只是岩隱的三位隊員,有著其他小隊無法比擬的配合,三人之間的羈絆也同樣使別人無法輕易擊敗,甚至想要他們受傷都不太容易。

肉盾赤土每一次都能夠完美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你們三個,差不多在這里就可以退賽了啊。」赤胴凱有些囂張的先喊了一聲,雙臂升起藍色的查克拉光芒,威嚇似的張開了雙臂。

「你是誰啊……就憑這這點東西就想讓我們退賽?」黑土第一個不服氣,剛剛睡醒的她,正好一身的力量正愁沒地方發泄呢,面前這個看上去自大又憨的人,實在是好不過的靶子了。

「我是木葉的忍者,你們岩隱是沒有資格進入高塔的!」話音剛落,腦袋旁邊莫名其妙的就產生了一個遮蔽听覺的爆炸聲。

細微,但是卻殺傷力巨大。

不用說,這顯然就是迪達拉的手法了。

「起爆粘土•碎屑。嗯!」肉眼不可見的爆炸,在迪達拉的照相機下卻暴露無遺。

絢麗的小爆炸直接點燃了迪達拉的戰意,欣賞到了自己的藝術之後,瞬間的美感充斥著他的腦袋,只想著如何創造下一場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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