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正事。在哪？」
「就在你面前吶。」卡卡西有些好笑的看了看一臉迷茫的西巴，指了指充斥著各種查克拉的兩條岔口。
「我不瞎！我當然看得見兩條路，我是說你要我聞什麼？」西巴有些惱怒的在原地轉起了圈，朝著卡卡西有些無語的吼道。
「哈？不就在……嗯？」卡卡西抬起了護額，露出了猩紅的寫輪眼，探視著兩條路上……卻並沒有看到之前的景象。
「查克拉，不見了。」西巴神色有些凝重的回應道。他知道卡卡西不會開這種玩笑，現在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那麼只能是……有點情況了。
「嗯，確實不見了。」卡卡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單手撐著下巴，回頭看著豬鹿蝶三人。
「卡卡西，現在是什麼情況？」鹿久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除了有忍術施展過的痕跡，和各種坑陷之外，也沒有別的線索了。
「好像是殘余的查克拉被吸收掉了……」卡卡西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湊出一個也許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鹿久，這邊的小洞，不像是被打出來的誒。」丁座一邊啃著薯片，一邊指著戰場一旁的兩個坑出神。
「不就兩個坑嗎？土遁忍者的手段，應該不算奇怪啊？」亥一遠遠的看了一眼，便否認了丁座的發現。
「不對，那兩個坑的位置很偏僻，但是接近兩條道路的交匯處……難道說，這就是吸收查克拉的人？」卡卡西先入為主，依舊以吸收查克拉為主線，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推測。
「吸收查克拉的人嗎……土遁忍者？」鹿久看了眼卡卡西，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是……」
「為什麼不能是自然的消散呢？」丁座憨憨的來了一句，一坐在地上，又從包里掏出一包薯片，一拍一拆，啃了起來。
「不可能！自然的消散不會這麼快速並且這麼徹底！」
「也許……會是風屬性查克拉造成的驅散能力呢？」
「這……這也……不，這不可能！同樣是查克拉，怎麼可能驅散那麼凝實的多屬性查克拉？」
「卡卡西？你今天怎麼……不太正常啊？這樣的推理，實在不是你的風格啊。現在明明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證明查克拉被吸收了。」雖然鹿久並不否認這個假設，但是卡卡西近乎固執的觀點，和平時確實不太一樣。
要說智商，卡卡西其實能和鹿久平分秋色。
只是這時……在這個地方，他想到的全是自己失去的兩個隊友，滿眼只剩當年的場景。
土遁忍者……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可能性，自然就是岩隱的忍者。
各個都是土遁高手，弄出這些窟窿都是隨手一揮的事情。只是他們沒有必要來這里啊……
吸收查克拉嗎……還沒听說過有誰有能吸收查克拉的能力。
「我……沒有吧……」卡卡西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眼楮只能向下，盯著腳邊的西巴，尷尬地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你，這是想到了什麼嗎……」亥一盯著卡卡西的雙眼看，雙手緩緩結出兩個印式。
「等一下，讓他自己說吧。」鹿久注意到了亥一的手勢，而這分明就是面對敵對間諜而使用的特殊手段……強行提取有關記憶。「
事情還沒那麼嚴重。」
「好。」
「你們……唉，麻煩了。」
卡卡西原地緩緩坐下，把西巴拉過來，放到自己的腿上，不顧它的拼死抗拒，慢慢撫模起來，蓋下了護額，遮住了不屬于自己的寫輪眼。
「你說吧。」豬鹿蝶三個家族與木葉中心的大家族並沒有什麼之間關系，這三位現任家主也是不清楚當年的事情的。
「嗯。」
眼神漸漸的迷離，嘴角竟微微的勾起……
「我們三人……是同期畢業的，後來被分進了同一個小隊。」
「你們三人……難道是說的你，野原琳，和宇智波帶土？」
「嗯……那個吊車尾啊，當年什麼也學不會呢……」想起從前，卡卡西剩下的只有懷念與惋惜。
只有在那個時期，他才感受過真正的優越，與真正的快樂。
……
「那後來……發生了什麼？」講了二十多分鐘，卡卡西都沒有說道重要的地方……都只是無關緊要的敘舊。
仿佛……他在刻意避開那件事情。
「後來啊，我殺了他們兩個。」
「什麼？」
「我為了一個人的生命，向另一條生命做下承諾……而最後，是我親手終結了那承諾。」
眼中的憧憬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濃的化不開的自責。
「卡卡西……你……」三人還是沒怎麼听懂，丁座在遠處一邊嚼著薯片，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久，還是鹿久先開了口︰「是岩隱干的嗎？」
「……」
「是這些痕跡讓你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吧？」
「……」
「你是不是害怕岩隱會傷害你的學生？」
「如果真的是岩隱，我一定親手誅殺！」
「卡卡西你……先別激動吧。我們的目標是大蛇丸，跟岩隱並沒有什麼關系吧。」鹿久一點點剖析卡卡西的內心，總算是觸到了最里面的那一塊心結。
「如果岩隱就是想要抓住這個機會，趁我們不注意，直接……了呢？」卡卡西忍住了沒說出來，眼中似乎含著一絲憋屈。
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倔強。
「這麼說，你還是擔心羽凌他們咯？」亥一出手了，卡卡西這樣的精神狀況實在不利于任務，不好好平復一下的話，估計這又是夭折的一個小隊了。
「嗯，應該吧。」猶豫了一下，卡卡西倒還是點了頭。
「那你想重蹈覆轍？也許你可以獨自離開，然後在事情發生之後追悔莫及？」亥一的話讓卡卡西不由得心頭一緊，瞪大了死魚眼，盯著亥一看，就像在看一個怪胎一樣。
當然，這句話也引得鹿久和丁座紛紛側目，丁座甚至都開始擠眉弄眼的了。
「亥一啊，你這麼說對他是不是打擊太大了？」
「他執念太重，不嘗試矯枉過正是不行的。只有鞭策到一定的程度，他才能夠醒悟」亥一在心里嘆了口氣，說出這種話他自己也不願意啊。
「行吧，那你還是注意一下分寸啊，畢竟
一個村子的，別用對付間諜那套來搞他。」
「重蹈覆轍？不……不！不可能的，我……」
亥一看向卡卡西的眼神稍稍一愣，顯然是對這樣的反應不太滿意。
「看來，卡卡西心里有些抵觸……不對，主要還是畏懼！」
「你怕了。」
「不，我沒有。」
「你怕了！」亥一提高了音量，對著唯唯諾諾的卡卡西當頭棒喝。
「不不不……我不怕……」瞪圓的眼珠慢慢縮了回去，卡卡西稍稍抬頭，直視山中亥一的雙眼，並不再閃躲。
「難道，這樣就足夠了？」
「你怕了！」亥一再一次拔高聲音，用近乎嘶吼的嗓音喊道。
「我沒有！」卡卡西總算抬起了頭，挺著胸，自信的大聲喊道，久經沙場的戾氣從全身釋放，看向亥一的單眼中甚至纏上了一絲恨意。
「那你還是要袖手旁觀嗎？還是說等著別人來救你？」亥一朝鹿久使了個眼色，兩人配合著，走向了卡卡西，一人站一邊。
「那啥……這個眼神，好像是要唱紅白臉吧……不管了不管了，先上再說。」鹿久不小心忘了兩人之間的暗號……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支援，保護其他隊員的安全！」
「行了，不用演了。我剛剛想通了，在這邊糾結沒什麼用處，最好能逮著機會，好好殺一殺岩隱。我以隊長之名命令你們，即刻出發！那啥，西巴過來，幫我聞聞……」
卡卡西突然正常了……
「卡卡西你……」
「剛剛你們的眼神我看到了，然後我就意識到咯。之前不小心把自己帶到坑里去了，那件事情……不說了，麻煩大家咯。」卡卡西眯著死魚眼，輕笑了一聲，自顧自的背對兩人走開了，手邊不忘牽著西巴。
「你這……浪費我們心思……」亥一好不容易從震驚中緩了過來，回頭招了招手，順手從袋子里面掏出一把薯片，看也不看就塞進嘴里。
「卡卡西，你要我聞什麼……」老早之前的問題了，竟然還是被卡卡西給忽略掉了。
「哦！抱歉抱歉，你回去吧，沒你的事了。」話音未落，不由分說的一拳捶在西巴的背上，把他打回了族群的棲息地。
「……」
「好了，那我們就繼續前進吧！」卡卡西意外的滿血復活了……
「那個，卡卡西，我們走哪邊？」
「嗯……好問題。剛剛我觀察了一下，有一批查克拉反應弱，但是負面情緒強大的小隊走了這邊。」卡卡西指了指左手邊的方向，描述了一下自己感知到的情況。
「查克拉弱……應該不是久辛奈隊長的小隊了。負面情緒的話……‘根’是不帶情緒的，那就只能是羽凌那個小隊咯。」腦子在一秒內轉了上千下，鹿久直接就得出了答案。
「沒錯！就走這邊！」
「什麼啊……你早就知道了啊？」
「也不是很早……兩三分鐘前吧。」卡卡西輕笑一聲，似乎把之前的失態都拋之腦後了，在三臉驚愕的注視下，生生跨出一步。
「啊！」
踩進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