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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入玄界

「婆娘,快來,快來」,只听得急促的、歡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原來是一位40來歲的大漢,正抱著一個嬰兒從外回來。

「我撿到了一個孩子」大漢放下肩上的柴禾,而此時女主人也打開了門。

「急什麼急?今天怎麼咋咋呼呼的」

許是大漢的叫聲驚醒了孩子,小孩兒竟哭了起來。

「咦,好啊,長本事了,姓周的,你是不是在外有了人?」

「說什麼呢?婆娘,我倆從不與外人打交道,我哪兒來的人,除了你,還能找誰去。」

「那你怎地抱著小孩,是不是嫌得我不能為你下崽來著,悄悄在外生養了,盡找些借口來糊弄于我」

「我哪敢啊,婆娘,這小孩真是我撿的,我今兒個傍晚從田里回來,然後去後山撿柴火,就遇到了這小家伙,你算算時間,我怎能跑去大老遠,咱們家離村里可是有些遠的」

「也是,我信了你了,只是誰家會跑這麼遠來丟小孩呢?」然後有點怒氣的女主人接過了小孩。

「是啊,丟也就算了,身上竟然連一件衣裳都沒有,竟然就這麼光著身體,也不怕野獸叼了去」

「多可愛的孩子,怎舍得丟呢?小可愛,你以後可就是我得兒子了,乖哦」,接著抱進屋里,給小孩蓋上了被子,逗弄著。

「婆娘,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小子竟光著身子,都沒有野獸傷害他,仔細想來,有些不可思議」大漢一邊此時才思索起來,當時實在太興奮了,沒有細想啊。

「何必想那麼多,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自那以後,我們可是連小孩都不能有啊,如此天賜,以後這小子就是咱們的孩兒了,給他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兩人都陷入沉思,大漢走向床邊,正好天上流星劃過,頓時有了主意。

「小子,以後你就叫周星塵吧!」接著躺在被子里的周星塵笑了起來。

「看來你很滿意啊,乖寶寶,快叫媽媽」

「說啥呢,那麼小估計都沒幾個月,怎麼可能叫媽媽」說著,大漢彎下腰看著小孩。

「媽媽」大漢听到聲音,眼楮瞪得老大,怎麼可能?這孩子!這麼妖孽。

「誒,媽媽在這兒呢,听到了嗎?易,他叫我媽媽了」

激動得眼淚婆娑,女人緊緊的握著男人的手,男人也留下了激動的眼淚。

「快叫爸爸」

「爸爸媽媽」

男人和女人同時開口答道︰「誒」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誰也不知道在山里住著一家人,男主人每天挑水、砍柴、下田地,女主人在家縫衣做飯照顧小兒子。其樂融融,轉眼之間,七年時間過去。

「他爹,星塵七歲了,是不是該送他出去學習歷練了,雖然我很舍不得,但是咱們不能自私的讓兒子一輩子留在我們身邊呀」

「兒子才七歲呢,在家我也能教他讀書識字啊,好歹我也是」正要說出的話被女主人擋了回去。

「又瞎說,孩子早些和外面接觸總是好的,你讓他長大了再出去可就晚了,再說孩子天資聰穎,你教他的他都學會了,你還有啥可教他的?」

「我可以教他修行」周易月兌口而出,卻不曾想兒子此時竟已放牛歸來。

「塵兒,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太陽不是還沒下山嗎?」女主人問道。

「哦!今天牛兒它可能吃飽了吧,自個往回走,竟然還要頂著我回來,咱們家的牛好像通靈了!」

「是嗎?」周易疑惑的打量著這頭老牛,那牛竟然點著頭。

「咦,老牛,你得了機緣呢」

「爹爹,什麼機緣?還有修行是什麼?」

女主人使喚著眼色,用手戳了戳周易的腰,周易打了個哈哈。

「所謂修行嘛,就是讀書,老牛,看你有了機緣,以後我便教你讀書吧,先下去休息吧」說著,不忘給老牛丟眼色,老牛激動非常,竟然往干燥的地方躺著去了。

「老牛,你怎麼不去你的房間?」周星塵指著牛圈,對老牛說道。

「它那是嫌棄了,通了靈智,它不是普通牛了」女主人說到。

「哦,這樣啊,那我待會兒幫他打掃一下吧,還有爹爹。」

「嗯,等會你們父子一起吧,我去做飯去」女主人自個往廚房走去

夜里,周星塵輾轉反側,越想越不對勁,今天的事情實在太反常了,爹爹和母親竟然提到修行就使喚眼色,看來是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還有老牛,莫名其妙就有了靈智,爹爹還說要教它讀書,不行,得悄悄刺探一下。

「老牛,今天說要教你修行,是覺得你開了靈智,今後若修行有成,還能幫助我照顧我兒,所以才答應于你,今天我便將妖族修煉之法傳于你,這本妖修之法,也是我偶然得到,也是你的機緣」,說完一個神念放出,老牛腦海中竟多了一部修煉之法。

「出來吧,跟了我那麼久,不嫌累啊」

「爹爹,你不是要教老牛讀書嗎?我也想听听」

「小子,這個課你可听不得,你不是想知道什麼叫修行嗎?原本是不想讓你知道的,但以你的才智,修行想必能一飛沖天吧,這件事你不得同旁人說起,包括你的母親」

「老牛,以後你須得保護我的孩子,他若有啥差池,繞不得你。」老牛听了,點了點頭,在旁邊閉眼修行起來。

「孩子,今日我教你修行法門,你不得在人前炫耀使用,除非危及生命,否則千萬不要使用,听明白了吧」

「明白了,爹爹」

「希望你知道後,不要怪我,咱們遲早要面對的,你說得對,不可能讓孩子一輩子陪著我們」周易喃喃自語。

「星塵,你要在10年之內達到我要求的境界,然後出去歷練,我會告訴你一些見聞,你須得學會辨識和听從爹爹的話。」

「是,爹爹」

「所為修行,修的是心,是德行,是身體,修行一道,講究的是心境的平和,身體的力量,以及處世的練達,我今天教的,叫做《玄氣決》,宇宙之道,始于心,而歸于心,化氣為水,凝水而結丹,破丹而成星塵」

隨著周易念的口訣,莫名的周星塵竟然自己修煉起來。周易本是想叫他先記住這些口訣的,但沒想道周星塵竟恐怖如斯。

「星塵,真沒想到你竟然悟性如此之高,也罷,不用十年,一年後,你應該就可以出山了」

「爹爹,我不想離開,我要和你還有母親一起。」

「孩子,人總是要出去體會世間之事的,否則就不叫修行了,你想下山繼續讀書科考也好,修行也罷,父親平生所學,都教給你,其他一切,全憑自己抉擇了,說這麼多干什麼,一年後,離山。」

一年後,老牛在這一天化為人形,長發飄飄,手里拿著紙扇,文靜而優雅,約莫18歲的少年。周星塵則1米6的身材,對于8歲的孩子來說,實在顯得有些突兀。

「村長爺爺,村長爺爺,山里有人來了」一位小姑娘梳著一個大辮子,跳著向一家茅屋跑去。

「噢?有人下山了,是不是一男一女?」屋里傳來詢問聲。

「不是不是,是兩位大哥哥」小姑娘興奮的叫道,與此同時,兩個青年走到了門外的柴扉處,扣了扣鋪首。

「這里是村長家嗎?」老牛問道。

「是的,這里是村長家,請進來吧」7歲小姑娘跑出來,答道,此時村長也出來了。

「兩位小哥,你們是從山里來的吧,不知來找小老兒有何事呢?」

「村長,我父親叫我來此找您,然後在村里讀書,他說請村長您給我安排一下住處,打擾之處,還望村長海涵。」星塵說道。

「說什麼呢,村里的私塾本來就是你父位村里建的,如今你來了,不妨就去那邊住著吧,吃食都先來我家吃著,想要自己種些食物的話,也可自行去開荒,村里啥都沒有,就這地隨你開」村長大氣的說道。

「謝謝村長」

「好了,你們先進來坐著,我再去做些飯食,再帶你們去」

「不用了,村長,我們出門時便已經吃了飯食,你們先吃吧,我兄弟二人在院子里休息會兒」

村長詢問真吃了嗎,說著還往廚房走去,盡都被星塵婉言拒絕,山里人就是如此淳樸,好客。約莫等了一、兩刻鐘,村長和小姑娘吃完飯。

「周公子,你們就和我這孫女一起去吧,小老兒過會兒就到」村長說完,向屋里走去。

「多謝村長,有勞姑娘了」星塵說道。

「跟我走吧,說話窮酸得要死,大哥哥,我猜你有13歲了,看起來卻像極了私塾里的老先生」

「額」星塵頓時不知說些什麼好,只見得老牛捂著嘴偷笑,自語道︰

「他可才8歲」星塵瞪了他一眼,瞬間無聲。

星塵一路無話,只听得小姑娘問他們家離這里遠不遠,山里有啥好玩的,和村里有什麼區別,人多嗎?倒是剛剛沒什麼話的老牛一本正經的回答著小姑娘所有的問題。

「到了,以後你們就住三樓吧,一樓和二樓是學習的地方,爺爺說今後要自己做飯的話,須得去一樓後院」

「好的,有勞姑娘了」星塵答道。

「哼,聊了那麼久,竟然都不問人家的名字,兩頭蠢驢子」說完,做了一個鬼臉,往樓下跑去。

「這小妮子,著實討人歡喜」老牛說道

約莫過了沒多久,村長也來到了學校,帶星塵二人認識了村里的教書先生,在了解了一些情況後,星塵之道,自己在村里恐怕也不會呆得太久。只是父親告訴他,需得在村里呆上至少一年,說是什麼類似于新手村,得一步一步走。小姑娘和他們二人混熟了,村里人也都在平時送來一些吃食,說如果沒有周易當初為村里做的這些事,大家日子不會這麼好過的。盛情難卻,星塵都接下來了,兄弟二人在後山開了田地,種了些吃食,因為村里人的慷慨,弄得兄弟二人前後開墾了不少的田地,因為父親教導,要學會知恩圖報。

一個月後,一些吃的也有了,同時星塵在村里也當起了私塾老師。平時教導著孩子們學習,晚上則是修煉和吐納,日子過得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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