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位孫社長不想要我的簽名嗎？」
視頻對面的湊崎紗夏看起來還有些不太服氣，她可一直都是twie呢。
不是嫉妒，只是……撒嬌。
「嗯，畢竟人家是多賢的粉絲。」明遠開始反思自己其實不應該撥通這個視頻的︰「所以，你能弄到多賢的簽名專輯還有周邊之類的嗎？」
「這種事……你自己和多賢說不就行了？」
柴犬疑惑地看著自家男朋友，這家伙和豆腐的關系好像一直還不錯吧。
「我……我直接說不太好啊，有私相授受的嫌疑，畢竟咱是有女朋友的人嘛。」男人不好意思把金多賢很可能正在生自己氣的事情說出來，因為里面涉及到了他、豆腐、名井南三個人，還有禮物的問題。
其他的都不算太重要，但是禮物是無論如何都需要保密的。
驚喜，就要有驚又有喜。
「那我同意了，你去找多賢自己說吧。」
柴犬隱隱約約覺得可能有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索性就將了某人一軍。
「額……那還有團隊的親簽之類的呢。」
「我記得了，一會回宿舍好好找一找，應該還有不少的。」
宿舍沒有，她也可以去公司找，twice難道還能找不到twice自己的專輯嗎？
「那好吧……」明遠也不知道自己這通電話算成功還是不成功，好像什麼都得到了，又好像什麼都沒得到。
不過，能看看自家女朋友也是好的。
柴犬也軟乎乎地撒著嬌︰「oppa，你今天訂的早餐味道不錯啊。」
回歸本來就很累了，見不到愛人也讓女孩兒很心煩，就連生日禮物都沒空準備了。
「喜歡吃嗎？」
「嗯，喜歡。」食物還是次要的，湊崎紗夏更喜歡某一道羨慕的眼神，不用猜也知道是來自于誰的︰「可惜我不能經常吃，回歸期不能太胖了。」
「紗夏醬，你一點也不胖啊。」
「可是上鏡以後不是那樣的。」
攝影鏡頭會讓人看起來比真實的比例更寬一點，所以藝人只要有一點點發福就會看起來十分明顯。
討論女朋友是否發胖是一個很沒有營養的話題，只不過當事人往往會樂在其中。
「我最愛的雙下巴沒有消失吧？」明遠確實特別喜歡肉肉的柴犬。
太瘦了會很影響口感的。
「呀，我就只有雙下巴嗎？」
「可是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雙下巴，Q彈。」男人試探著在電話的最後又問了一句︰「紗夏醬……」
「嗯？」
「我馬上就要過生日了。」
「哪一天？」
「……」
湊崎紗夏裝起湖涂來也是一把好手，明明學烘焙都快把twice宿舍的廚房給燒了，上次還是平井桃及時發現冒煙才把危機消弭于無形。
明遠要給她準備驚喜，她也給明遠準備了驚喜啊。
「二十四號嘛，我記得，怎麼了？」柴犬察覺到了沉默，趕忙又不充了一句。
「我會收到什麼禮物啊？」
「嗯，秘密，換一個問題。」
「那我上次說過的事情……」
明遠對自己當初那個建議還是念念不忘，他和湊崎紗夏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兩個人在某些方面還是比較傳統的，遲遲不能開發新的花樣。
這一點周子瑜也是一樣的。
那個小家伙甚至要更害羞一點，她連咬人都還不敢呢，不能說，一說就臉紅，然後就不說話了。
孫彩瑛︰這個時候怎麼不提我了？
「呀，那個……到時候再說。」
「那就是答應了？」
「都都都……」
電話被掛斷了。
……
「會長，我覺得還是應該見一見另一家漫畫網站的負責人。」
裴俊雄之前就更傾向于另一家網站。
Lezhin ics對于他來說還是有點離經叛道了，畢竟keyeast是一家娛樂公司，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嗯，先接觸看看吧，我們也不能讓孫成俊覺得keyeast只有他一個選擇。」明遠抿了一口咖啡，手指慢慢敲擊著桌面。
一方面他要安撫一下裴俊雄的情緒，作為專門負責公司日常行政事務的社長，這老哥的話不好完全忽視，要考慮到做事的人的心情。
另一方面也要提醒一下孫成俊，拉扯歸拉扯，我們帶著誠信在談判，可是也並非沒有其他的選擇。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嗯，行，那我回去就安排。」
「俊雄哥，不著急，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男人伸了個懶腰，他平時很少穿正裝，今天偶爾穿一次坐一會還覺得有點不太自在。
「我不是回公司，今天兒子不在家，我要回去給老婆做午飯。」裴俊雄一邊整理著合同一邊說道。
既然換了稱呼，那就說明工作時間已經結束了，在一起合作這麼久，他現在也對明遠的工作風格有所了解。
總之就是結果最重要，沒有傳統韓國職場那種壓抑的氛圍。
「額……」
合著我還是自作多情了唄。
「小遠，那我先走了啊，單我已經買過了，下午我就請假了。」裴俊雄收拾完拍拍就走了。
現在keyeast從上到下都有一種自由散漫的風氣，不嚴肅處理一下根本不行。
什麼，會長自己就這樣？
那沒事了。
明遠並不想回公司，今天最重要的工作已經做完了，社長不在，具光學不在，就連韓素希都有行程，回去也沒什麼意思。
不過，好在男人不止一個公司。
「嘶…助理nim，你今天的打扮……」
「怎麼了？」
一路來到了jyp，就連笑容甜美的前台小姐姐都對男人的裝扮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位助理大人穿上正裝的味道確實和平時很不一樣啊。
「就是說你今天很帥的意思。」jyp員工的平均外貌素質都很不錯，所以明遠也樂意和小姐姐多聊幾句。
不過為了避嫌，他還是很快結束了這場對話，畢竟twice也是公司的員工，萬一哪天被看到了，吃醋的很可能不是一個兩個。
謹慎都是從一件件小事中養成習慣的。
明遠先來自己的辦公室簽了幾份文件，然後才踢踢踏踏地向itzy的練習室走去。
孩子們的出道曲和舞蹈都已經定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她們現在已經開始了封閉式的最後集訓，黃禮志能偶爾回家靠的還是萬惡的特權。
誰讓小家伙有一個好哥哥呢？
自從上次兄妹倆吵架過後，黃禮志已經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了，是啊，我就是有後台怎麼了，那是我oppa爭氣，羨慕是羨慕不來的。
有本事，你們的哥哥也找幾個twice級別的小嫂子啊？！
明遠︰咳咳，這個可以不用說。
男人悄悄來到了itzy的專屬練習室外面，探頭先觀察了一下里面的情況，樣子很像晚自習巡查的班主任。
「有娜呀，把腿挪開一點。」
李彩領有氣無力地推了推躺在自己身邊的忙內。
她們出道曲的編舞難度比較大，加上要強調隊形的整齊劃一，所以即使是跳舞最厲害的女孩兒也有點吃不消了。
累。
「哦。」申有娜也沒有力氣開玩笑了，十五歲的孩子只是默默吐著舌頭喘氣。
即便已經確定會出道了，可是她們依然沒有資格偷懶，站上舞台只是藝人生涯漫漫征程的第一步，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小家伙經常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哭完了第二天還是姐姐們的開心果。
「嘶……」
黃禮志小心翼翼地活動著自己的腰，女孩兒臉色有點泛白。
申留真湊過來幫著姐姐按了幾下︰「歐尼，腰又疼了嗎？」
「嗯，不過沒事，我有定期去醫院復查的。」
上次的事情以後，明遠就對妹妹下了死命令，過去可以不再追究，但是以後絕對不可以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了，要是被發現故意不去醫院復查，他就要行使哥哥的權力不許小家伙繼續跳舞。
「要是oppa知道怕是又要訓斥你了。」
「那就不要讓他知道啊。」
「什麼不讓我知道？」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在練習室里躺的七扭八歪的五個女孩兒一跳。
黃禮志一抬頭，發現明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手里拎著一個大袋子︰「oppa，我……」
小家伙還有有點慌，一雙手不安地攪來攪去。
申留真的眼楮則是黏在了突然出現的男人身上。
這個oppa……今天好帥啊。
女孩兒突然好像反應過來什麼，手忙腳亂地躲到一旁，找到自己的包包想要補妝，否則剛剛跳完舞的樣子太狼狽了，頭發都因為汗水粘在了臉上。
不行，自己這幅樣子可不能被oppa看到。
「留真怎麼了？」
男人疑惑地看著捂著臉跑了出去的申留真，這孩子連招呼都還沒打呢。
「不知道。」黃禮志顧不上去想好友出了什麼事，拍了拍手站起來迎接哥哥。
崔智秀、李彩領和申有娜也一起站了起來。
「你的腰又疼了？」
「oppa，我……」
「沒事，我又不是要罵你，我問過醫生了，照常做檢查就沒事的。」明遠把手里的飲料塞給了李彩領，讓她分給大家︰「你最近有沒有好好鍛煉啊？」
「有的，oppa，你就放心吧。」
腰傷這種偏物理性的傷病不需要經常吃藥之類的，黃禮志年輕加上問題不算太嚴重，只要通過合適的鍛煉就可以恢復健康。
「嗯，智秀啊，我特意買了你愛喝的女乃茶，就在左邊。」明遠一面幫著妹妹錘了錘腰，一面看著三個女孩兒分飲料喝。
崔智秀懶得和兩個妹妹去搶，所以就默默站在一旁，听到男人的話才抬起頭笑了一下。
嗯，就喜歡看這孩子笑，心情都跟著變得平和了不少。
「哇，oppa，你今天好帥啊。」
申有娜拿出一罐冰可樂喝的很豪爽，然後就雙眼放光地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明遠的胳膊。
十五歲，正是對西裝帥大叔感興趣的年紀呢。
明遠比小家伙大了十歲，被叫大叔也很正常。
李彩領和崔智秀喝著飲料也點頭附和了一下，這個oppa今天確實更有成熟的味道了，正裝和休閑裝對人的氣質加成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oppa以前不帥嗎？」
「嗯，以前也帥，不過今天更像、更像oppa了。」申有娜眨著眼楮思考了一下，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所以用了一個很模湖的說法。
明遠和黃禮志對視了一眼，搖著頭笑了笑，忙內無論怎麼做都很可愛。
「歐尼，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啊？」
李彩領好奇地問道。
「那當然啊，我從小看到大的，再帥也膩了啊。」黃禮志得意地仰著小腦袋瓜，有一個這麼拿得出手的哥哥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崔智秀笑得一臉慈祥︰「oppa以前也穿過西裝嗎？」
「是啊，oppa來jyp面試的時候就是穿的正裝啊。」
黃禮志提起這件事也有些唏噓，當初還是自己介紹哥哥過來公司當經紀人的呢，沒想到是把西門慶送進了盤絲洞。
干了沒幾天，嫂子倒是多了好幾個。
小家伙有時候真擔心之後要怎麼收場，畢竟現代社會可不支持那麼混亂的關系。
「歐尼、歐尼，你在想什麼呢？」
「哦，我在想，留真怎麼還沒回來？」黃禮志看了一下時間，好友已經出去有一段時間了。
「我去看一下留真吧。」
李彩領說著就要起身出去，她和申留真的關系不比黃禮志和申留真的關系差。
那小子到處留情本事很厲害的。
就在李彩領要出門的時候，女孩兒自己卻回來了，只不過她一直低著頭，還在不停地捋著頭發︰「留真吶，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我很好。」
「留真吶，我買了你愛喝的飲料，再不喝就熱了。」
即使是冬天，韓國人對于冷飲還是有異乎尋常的熱愛，刮風下雪都要喝冰美式，恐怕只有明遠和黃禮志這對兄妹才對咖啡無感了。
「哦，謝謝oppa。」女孩兒的聲音低若蚊蠅。
「留真歐尼，你的嘴怎麼了？」
申有娜突然喊了一句。
「沒有，有娜呀，你別叫，沒事……」申留真慌張地擺了擺手，忙內太不可控了。
「留真，怎麼了？」
明遠也走了過來，他是有責任關注手下藝人的身體健康的。
黃禮志強制把好友的腦袋給抬了起來，然後也被嚇了一跳︰「你的嘴怎麼搞的？」
「那個……就是……」
申留真看到好友的反應覺得很不對勁，自己是害羞，怎麼她搞的好像自己受傷了一樣。
涂口紅而已，有那麼夸張嗎？
「留真是……涂了口紅？」李彩領和崔智秀在一旁竊竊私語。
「嗯，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留真涂口紅呢。」
化妝雖然是韓國人的必修課，無論是學生還是上班族多少都會一點，可是練習生到底年紀還小，最大的黃禮志還不滿十九歲，她們並不太會熟練地化妝。
比如，此時嘴唇紅的像剛剛喝完血的申留真，小家伙自己補的妝怎麼看都很別扭。
「好了，別看了。」明遠看出了女孩兒的窘迫，一把將妹妹拉了回來，然後把僅剩的一杯飲料遞了過去︰「諾，留真，給你的。」
「謝謝oppa。」
申留真也知道自己出了丑，所以低著頭，說話的聲音很輕，一點都沒有剛才的興奮勁。
黃禮志有些疑惑地看著好友，她怎麼突然想起來去化妝了，難道是……
申有娜還想開口說點什麼，不過被李彩領一把給拉了過去，軟軟的二忙內壓制忙內是很有心得的。
崔智秀繼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相比成員化妝的消息，她更擔心自己跟不上出道舞蹈的練習怎麼辦。
其他四個人都比自己做得好。
「留真，可以和我拍個照嗎？」
明遠看到女孩兒的情緒有些低落，打發走了妹妹，然後走回來輕輕說道。
「不拍。」
「為什麼？」
「因為，我化的妝很丑。」
「你真這麼想？」
「嗯。」
「可是，我覺得很漂亮啊，留真今天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