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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舌戰群臣

劉宇緩緩的轉過身,看向眾文武,眼神滿是不屑,本來應該是大漢的擎天玉柱,卻活成了菜市場中討價還價的小販!

我有一詩請諸位靜听!詩名為野草。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劉宇吟罷,靜靜的看著滿朝文武。

袁氏一脈的人,听完都是面色一變,看向劉宇的目光滿是懼色。

而盧植等人听完,一個個則是撫掌大笑!

「王爺大才!異族正是如此!如不斬草除根,那麼就會如野草般除不淨割不完啊!」

盧植上前一步,一臉的感嘆之色說道。

坐在龍椅上的劉宏,聞言也是松了一口,面露微笑。

袁逢見狀,牙一咬,對著劉宇開口質問道:「就算王爺說的有理,但是那羌胡三十五萬冤魂,難道就這樣算了?那我等這些年所學的聖人之言,豈不是白學?!」

一直沒有做聲的馬日磾,也是上前一步,表情失望的對著劉宇開口說道:「聖人之言當然沒有錯!只不過是這次王爺的手段確實有些殘忍!當年我等三人教王爺,只是想讓王爺驅逐異族,也並沒有讓王爺將異族趕盡殺絕!」

劉宇聞言,心中冰涼,沒想到,這次就連馬日磾也是反對自己。

劉宇微微的閉上了眼楮,心中逐漸變得冰冷,再次睜開眼楮,眼中在沒有一絲感情。

劉宇冷冷的開口回應道:「本王此次征討羌胡,士兵傷亡五千之眾,有大半都是你們嘴中的那些婦孺所殺!是她們在背後放冷箭!而你們口中的羌胡嬰孩,在其成年之時,都要殺一個漢人才算禮成!」

劉宇看著臉色變幻的滿朝文武,又緩緩開口道:「羌胡不除,二十年後,又會卷土重來,到時難免生靈涂炭,而你們呢?只會嗚呼哀哉一番,然後繼續享樂!」

說道此處,劉宇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本王屠了羌胡,滅了禍根,不知道挽救了後世多少百姓,甘願背負罵名!普通百姓不理解本王也就算了!你們呢?一個個自詡聖人門下,讀書萬卷,竟然也不理解,你們的書!莫不是白讀了?!」

看著面露羞愧的眾大臣,劉宇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繼續言道。

「在本王進入洛陽時,洛陽的百姓們夾道相迎,口中高呼本王是英雄!而你們卻在對本王口誅筆伐!在本王看來,你們都不如一個普通百姓看的深遠!」

劉宇說完,還對著滿朝文武呸了聲。

「王爺此言著實過分!那些愚民心中沒有半點墨!只知道盲目的崇拜!請王爺不要如此羞辱我等,拿那些愚民與我等比較!」

楊賜又搖頭晃腦的對著劉宇反駁道。

「就算王爺說的在理,斬草不除根,它還是草,又能翻起什麼浪來?就算王爺你說的天花亂墜,也不能改變你殘忍弒殺的本性!婦孺皆殺,簡直讓人不恥!」

劉宇聞言,面色變了,他本以為這楊賜年過花甲,楊家也沒有袁家那般蠻橫,甚至劉宇還打算拉攏楊家,可如今看來,他們真是一丘之貉!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劉宇不客氣了!

「愚民!?你楊賜空活六十有五!簡直活到了豬狗身上去了!你楊家祖先幾百年前也是你口中的愚民,你嘴中的吃食也是你口中愚民種的!你住的房子也是你口中的愚民建造的!甚至這個大漢江山也是你嘴中的愚民打下來的!」

「黃口孺子!你安敢如此辱我?!」

楊賜氣的須發皆張,嘴唇不停地哆嗦著。

劉宇並沒有理會已經氣的半死的楊賜,而是繼續盯著他諷刺道:「而你這個大漢太傅,文,都沒有一個你嘴中的愚民看的深遠,武,更是無縛雞之力!還好意思在本王面前狺狺狂吠!?你活著簡直浪費百姓們的糧食!還有臉在朝堂大言不慚?!想用你那骯髒的心,來賣弄你的假仁假義嗎?!」

劉宇的嘴,那是真的損!那楊賜本就年紀不小,身體也不好,沒幾年活頭了。

這听聞劉宇如此辱罵自己,把自己貶低的什麼都不是,楊賜怒急攻心!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劉宇,突然眼楮翻著白眼,身體向後仰倒,喘了幾下,便沒了聲息,竟然直接被劉宇氣死了!

「父親!」

一聲悲呼從文官之中傳出,只見一個身著官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從中跑了出來,來到了楊賜身邊,抱著楊賜的尸體失聲痛哭!

此時劉宏也坐不住了,畢竟這位可是三朝元老,大漢的太傅,曾經教導過自己。

但人已死,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嘆息一聲說道:「追加楊老太傅為臨晉侯,以王侯之禮葬之!」

「陛下!微臣不要侯爵,家父是被河間王劉宇劉子遠生生氣死的,臣要求治罪于劉宇!」

楊賜之子,侍中楊彪滿臉悲憤的對著劉宏請求道。

劉宏聞言,臉色微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楊彪沒有說話。

「真是笑話!他可以侮辱本王,本王就不能反擊?!而且他自己年老體弱,還非要在朝堂上與人爭辯,更可笑的是還是為了異族爭辯,把自己活活氣死!還真是忠!君!愛!國!啊!」

反正也是鬧掰了,恩怨已經調節不了,那劉宇索性也就豁出去了,你弘農楊家還能如何?!

楊彪聞言,頓時怒不可遏,手指著劉宇吼道:「虧你劉宇還滿嘴仁義!不禁在朝堂之中口出狂言!還如此羞辱我楊家!更是氣死我父,我楊家與你劉宇不共戴天!」

楊彪這話剛落,不僅是劉宇,就連劉宏都是面色寒冷!

看著眼前的楊彪,劉宇眼含殺意,冷冷的說道:「你的話本王听到了,你的決心本王也看到了!我劉宇等著你!」

說道此處,劉宇眼中的殺意再也隱藏不住,又開口喝道:「不止你楊家,包括你們袁家,還有一些所謂的士族,既然你們想玩,那麼本王就陪著你們玩個盡興!不過……」

劉宇停頓了一下,緩緩轉過身,面相劉宏說道:「皇兄,我鎮北軍在草原浴血奮戰!殺敵三十五萬余,他們的功勞不能只憑借這幾個老匹夫的三言兩語就消磨掉!不然,皇兄讓臣弟以後如何帶兵打仗?!還不如直接收了臣弟兵權,回河間當個逍遙王爺呢!」

劉宇話落,盧植便又上前一步對著劉宏說道:「陛下!王爺所言極是!如今邊疆未穩,不能離開王爺,而且自高祖以來,我大漢是有功必賞!何況王爺立下如此大功!」

「陛下!臣反對!」

袁逢听見劉宇喊他們幾個老匹夫,已經是怒氣攻心了,如今听劉宇竟然還想要功勞?你當我袁逢吃素的?!

「陛下!河間王暴虐,有他留守並州,雖然可以震懾異族,但是其手段未免有傷天和,所以微臣覺得……」

「閉上你的嘴!既然你覺得本王做法有失天和,那麼以後邊疆就由你們袁家去守!如何?如果並州有失!那麼就滅了你袁家全族!敢不敢接?!」

還沒等袁逢說完,就被劉宇的暴喝聲打斷了,氣的袁逢身體直哆嗦,但是要問他敢不敢接這個差事,他還真的不敢。

袁家雖然人才頗多,但是並沒有能鎮守一州的大才,他長子袁紹算上一個,不過那異族凶猛,袁紹萬一有個閃失該如何?

再說,為了一個別人的軍功,賭上他袁家全族性命,明顯不值得。

劉宇見狀,不由得嗤笑一聲,道:「呵!好一個四世三公!具是酒囊飯袋!只會耍嘴皮子,爭名奪利也是一把好手!談到正事就當起了啞巴!真讓人笑掉大牙!」

劉宇滿臉的鄙視,直氣的袁逢頭暈目眩,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劉宇,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劉宇估計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面對著袁逢那殺人般的目光,劉宇一臉的不屑,你士族是強大,可還能如何?你敢起兵造反?!

劉宇還真希望他們袁家造反呢,那就能名正言順的滅掉他袁家!

袁隗同情的看了一眼袁逢,他現在都學乖了,人家劉宇有天子撐腰,只要朝堂之中有劉宇,那麼劉宏就是無敵的。

至于你跟劉宇講理,人家跟你玩埋汰,你跟人家玩埋汰,人家能埋汰死你,沒見剛剛又抬出去一個?還是大漢太傅!你看天子怪罪劉宇了?

說到底人家還是兄弟,一個垂垂老矣的太傅而已,雖說楊家是僅次于他袁家的大士族,但是那又能如何?

你手中有兵嗎?有軍權嗎?還是打算用那千八百的家丁去攻打劉宇?門生故吏多又如何?不過都是一群趨炎附勢之輩,如何能成事?

所以,他袁隗並沒有在參與其中,已經敗了,為何要垂死掙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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