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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控制,給二木頭說媒?

僕人回答︰「好玩的不知道,倒是府君大人從邊境認了個干兒子回來。」

「其人專長說學逗唱,略通些武術,被稱作是文武雙全,除了長得丑了點兒,沒什麼別的問題。」

「瞧我這記性,您要是不問,我還真就忘了大事兒!府君大人半個月後過生日,請您去熱鬧呢!」

諸葛策連連點頭,含笑無話。

即便多了一層衣裳防寒,清晨的時候林子里的溫度也低的讓人骨頭疼。

這可是盛夏節氣,若是冬天在這里度過一夜,必定要將人活活凍死了。

林宴被冷空氣刺的鼻子痛,睜眼看見火滅了,小心翼翼從行李里又取出一件薄衫給沈也披著,起身去尋柴火了。

「姑娘,我在林子里模索了一遍,發現不遠處有一條河,只是河邊霧氣更重。你要是口渴,我去打水就好。」

景宴追上來說。

「好,不過水囊里還有水,等中午太陽出來了再去吧。」林宴淺笑,隨即從懷里取出匕首交給對方︰

「楚曼妖那晚來找我的時候說的話,我總覺得她是知道個徹底的。要真按照水御說的那樣來,怕是行不通,這東西你收好,殺她的事情我另想辦法。」

這匕首連苟觀都認得,旁人自然也認得。

要是一個不小心落在心懷不軌之人手中,多半是要捅出個大簍子的。

正要在附近轉一轉企圖探出別的路,林宴忽然又轉身看向身旁那位。

景宴臉上神色倍顯猶豫。

「阿宴,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景宴遲疑,搖頭卻又接話︰「請恕阿宴失禮。」

一听這話林宴立刻打斷他接下來的話︰「那就不必說了。」

見對方愣住,她只笑︰「既然你已經感覺到為難,那就不要勉強自己。」

多半不是什麼好話,不听也罷。

「……姑娘,其實很多時候這樣傲冷,是很傷人的。」景宴低頭語氣很輕。

又看看他緊攥著的手心里鑽出來的一根小繩子,林宴沉默。

那是孫景晟昨天送出失敗的香包。

她現在已經知道景宴說這話的意思了。

所以她沒理,掉頭走了。

四季客棧,太陽才出來,探春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去了林宴原先住著的房間,柳枝出出進進的營造著給林宴打下手的假象,所有人都表現的很正常。

一直沒有收到回信的周伯書,這些人的舉動自然會打亂他的思緒。

畢竟他原本就不知道先離開的那些人具體都是誰。

「去哪?」

正要出門,他就被孫景晟攔下來。

「林姑娘救了我,我自然要去給她道謝。」周伯書若無其事的說。

孫景晟薄唇微勾︰「我們姑娘說了,雖然你已歸降,但真是意願尚不明確,所以在確定之前,你都不能離開這間房半步。」

「你們還想怎樣?我都歸降了還能把你們怎麼樣?」周伯書惱羞成怒。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皮下那顆心里想的是什麼?我們這一路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冒著風險來相信你一個沖著我們姑娘性命來的人?」

來去端著早飯靠近,嘴里的話很是不屑。

「你們既這麼說,我也只能听命。可我現在有要事想和林姑娘當面商議,你們也可以請她勞駕至此。」

周伯書不願意退步。

他今天非要親自證實林宴究竟還在不在刀花鎮的事。

「你只是一個歸降的人,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你要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給我也是一樣的。」

孫景晟垂眸掃著周伯書的月復部,忽而又笑︰

「姑娘昨晚還在問你月復部傷口如何,看在她拿你當回事的份上,你就不要自討沒趣了吧?」

傷口?

周伯書又捂嚴實了些。

月復部傷口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但那林宴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神醫,想要看出來,怕是很容易?

隨著他自行猜測期間慢慢攻克了自己的心理防線,根本不用孫景晟等人浪費口舌,他自己就鑽進死胡同里出不來了。

「嘖,就這還殺手,武功一般般也就罷了,腦子還這麼不好使,真是丟人。」放下飯菜,來去臨走前對孫景晟輕輕的吐槽。

「按照景兄的交代,此人絕沒有這麼簡單,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吩咐雷彪和護衛們加強看護,別讓他跑了。姑娘昨晚肯定已經解決那些人了,從現在開始,截斷他和外界的聯系。」

「好 !」

「寶玉,你今天不上學去?我听環兒說你已經大好了,你現在感覺如何?」

正和司棋往出走的迎春,看見寶玉急色匆匆的從賈母那兒出來,不禁又問︰

「你是要去哪兒?」

似乎是突然回了魂兒,寶玉猛地打了個哆嗦,站定在原地呆呆的盯著迎春看了好一會兒才說︰

「二姐姐?我剛從老太太屋里出來,你要去哪兒逛?听說梨香院有戲……哦對!我要去戲樓看戲!」

話落不等迎春反應,寶玉抬腳就跑。

看著他的身影,回想著他才說的話,迎春表情滿是詭異︰

「司棋,你去找襲人問問寶玉怎麼了。我看他這樣子,不像是好了的……」

「是,我先送姑娘去老太太那兒,馬上就去找襲人。」

迎春才進屋,邢夫人就喜盈盈的上來︰「怎麼才來?讓人等急了多不好。」

略略給長輩們行禮,迎春適才還存在臉上的笑容,現在已經跑了七八分。

因為客座上坐著個媒婆。

那是京城里最有名氣的媒婆了,之所以在閨閣里的姑娘們之間名聲大噪,是因為她總向著男人服務。

凡是有誰家公子給的多的,沒有她保不上的事兒。再加上她背後有大人物撐腰,多方面給女方施壓,才不管女孩子們願不願意。

這可是個十足的大惡人。

「二丫頭,你過來坐。」賈母有些不滿的瞪過邢夫人。

一句吩咐,鴛鴦立刻扶了迎春去老太太身邊。

「你如今年紀還小的很,卻有媒人上門說親,你們太太樂得高興是一回事,你自己心里有個主意是另一回事。你好好思量吧。」

賈母緩緩說道。

話間愁緒鋪滿她的臉。

二木頭這一名可不是白來的。

這孩子要是稀里糊涂的就應下了,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樣。

奈何賈赦不把這個女兒放眼里,邢夫人又是個急需人脈的,對于這樁事自然願意。

賈母自知這種事自己也不能完全做主,只能將希望都寄托在迎春自己身上了。

「玉兒常說女孩子要有自己的主意,咱們家的女孩子本來就多,現在各自都有了各自的本領,也不算是裝著迂腐的爛泥壇子……迎春啊,你……」

「老祖宗,我……我還不想嫁。」迎春說。

正想盡辦法給迎春引導的賈母听了這話眼珠子都大了一圈。

「當真?」

「……當真。」迎春有些害怕,但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現如今姐姐妹妹們都有了自己的路,我卻沒什麼本事。也正因如此,我才更好抓緊時間好好模索一把……哪怕只鑽研日後婚嫁,我也要按照自己心意挑個才好。」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一不感到萬分震愕。

二木頭居然真的改性兒了!

「迎春!你這孩子怎能如此不識大體?才認識幾個字,听人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學著胡說八道了?你可知向你提親的是誰?那可是翰林家的公子!」

邢夫人氣惱低聲怒斥,說完正要著臉和媒婆賠不是,卻被賈母噎了回去︰

「你這話就奇了,雖說翰林大人身份尊貴,可我們賈家的女兒說到底也是體面的,怎麼到了你嘴里就好像我們的女兒比人低了一頭?」

媒婆背後的後台再大,也是不敢正面給賈母臉色瞧的。

听了這話立刻說起自己的不是,嘴皮子幾踫就笑︰

「貴府的小姐不願意,想必是听說過我這糟婆子的臭名聲,沒關系的,說不成媒咱們也可以做朋友嘛!不過這次提親,是翰林夫人的主意。」

「她說二小姐救了她一命,又見小姐生的標致,性格好,為人善良做事知道分寸,心里喜歡,想討回去做兒媳。老身來之前那夫人就說了不必勉強的話,畢竟像賈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夫人也擔心被人罵是高攀呢!」

說完,媒婆從盒子里取出一對手鐲親自送上去,又笑嘻嘻的說︰

「這是夫人給小姐的謝禮,和親事不相干,還請小姐收下。」

迎春咬咬嘴唇,心里沒底的看向賈母,見賈母覺得妥當點了頭,這才緩緩接過,最後不忘對媒婆還禮。

親事就這般罷了,媒婆好容易送走了,怒氣沖沖的邢夫人倒難送。

賈母也懶得和她說道什麼,只叫鴛鴦把迎春送去和王熙鳳住一陣。

邢夫人走的時候臉黑的要命。

另一邊。

寶玉到了梨香院,卻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頭又去正修建的園子里了。

茗煙早早地領了襲人的吩咐跟在他後頭,兩人像是沒頭的蒼蠅,亂竄了好一陣,總算停下來了。

「林妹妹……從這里走水路,就能找到林妹妹了。」

停在湖邊的寶玉盯著才安置在湖面不久的船只說。

語畢立刻要趟水上船,嚇得茗煙險些跪下︰「我的好二爺!你別瘋了!林姑娘再過不久就會平平安安的回來了,你還是跟我回去吧!」

「我要上船……林妹妹就是坐船走的……」寶玉呢喃。

茗煙無奈︰「二爺,你忘了林姑娘去富州了不成?她走的是陸路,哪里需要坐船?要不我帶你坐馬車去?」

寶玉回頭,一臉疑惑的盯了他許久︰「林妹妹不是回蘇州看林姑父了?」

「……瘋了,一定是瘋了。」茗煙暗叫,又把寶玉抓緊了些。

怎料還沒等他想好怎麼回答寶玉跟月兌韁的野馬一樣就跑了,至此他只能跟上去。

中午的霧氣果然散開,隨著氣溫逐漸升高,林子里的環境總算能讓大家看清楚。

只是初來乍到還沒有訣竅的人,想要悶著頭往出走還是比較困難的。

讓護衛們將徐景福的人手處理掉,林宴又帶領大家在林子里獵到幾只兔子。

之後大家砍了足夠的樹枝,確定解決了溫飽問題,又都在原地休息等待天黑了。

獨自躲在樹後的林宴,這會兒在研究毒王蠱。

再過二十四小時,就可以動手了。

「姑娘在想什麼。」景宴拿著水囊坐在她身邊。

「此次富州的瘟疫,就源自毒王蠱體內一種。我在想要如何對付姬北野。」

這個對手的實力可不容小覷。

林宴心如明鏡。

如果將自己稱為天花板,那姬北野就絕對是和自己一樣高的人。

在這種時代之下能成為蠱毒大佬,除了天賦異稟之外還真沒別的外掛可開。

林宴甚至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姬北野。

「是人就一定會有致命的弱點,哪怕是王爺那樣的人也會有。姑娘連王爺都不放在眼里,何必害怕一個姬北野?他不過是個玩蠱的。」

景宴笑呵呵的說。

這是林宴頭一次從他嘴里听見這麼吊兒郎當的語氣。

「雖然我知道阿宴是在安慰我,但你拿水御來和姬北野比較還是太侮辱人了些,他們可不是一個等級的人。」

水御看起來哪哪兒都行的一個人,偏偏是個戀愛腦,這樣的混蛋也配和姬北野那老毒物比較?

沒有把真心話說出口的林宴,絲毫沒注意到景宴異樣的眼光。

在他看來,林姑娘這是在偏袒水御。

「對了,水御說徐景福的徒弟去富州和姬北野接頭了,阿宴知道是誰麼?」

「徐景福手下養的人非常多,徒弟好像也不少,但被我們熟知的只有陸爾舟。不過根據他的性格和辦事能力以及實際情況來看,這次派去富州的,應該是傳說中的那位名叫‘山風’的。」

「怎麼說?」

「我們也只知道那人叫這個名字,外加手段歹毒。僅僅這些信息,我們就調查了很久。」

……

富州城城牆上坐著一個人,她俯視著城牆底下那位,紅唇一抿就抹出一彎笑︰

「被攔在外面這麼久,我要是你,早翻牆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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