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
元春早就中毒了!
「出什麼事了?」發現她表情不太對勁的王夫人立刻問,眼神里的慌亂已經藏不住。
林宴握住她的手,聲音又輕又淺︰「娘娘在呼救。」
「什麼?」
「陸貴妃要害她。」
听此一言王夫人瞬感暈眩,她反應過來了。
女兒早就在向家中求救,結果自己到現在才知道其中意思……
「舅媽別急,我有辦法能治她!」林宴一句話就叫王夫人吃了定心丸。
也不等對方詢問,她立刻寫下解百毒的方子,又借著去藥箱里拿藥的時候從靈藥儲備間取出一瓶藥水,一起塞到王夫人手里便道︰
「按照造紙的步驟把這個方子熬成湯,再加入這瓶藥水,做成和家里一模一樣的信紙,寫家常的話的時候叮囑一句好好吃飯,娘娘她會明白的。」
「玉兒的意思是……讓她把用藥做成的信紙吃下去?」王夫人詫然。
「沒錯。」
「好,我這就去叫人做!」
「舅媽千萬別著急,你若是表現的不好了,被那些餓狼似的眼楮瞧見,可就難了。」
【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神品獎勵——靈泉!】
送王夫人出門,林宴站在門口沉思了好一陣。
那日在宮里她就見識到了後宮之人的手段,沒想到擔心元春的事成了真。
仔細回想,哪怕是少一個環節,元春的命都難救下來。
「咳!」突然的一陣瘙癢從喉部傳上來,林宴立刻感受到一股血味。
低頭看向手腕上的桌子,玉鐲表面之下有一條凹進去的線,里頭注著一小節銀水,透過碧藍的玉面,一動彈,滑來滑去的銀水顯得很好看。
低笑,林宴沒止住又咳了幾聲,轉而進了屋。
從寶玉房里出來的孫景晟站在拐角處听得一清二楚。
「薛老弟?你怎麼無精打采的?你不是新店剛開業嗎?」
進了紅鸞香行的賈珍作揖,看著一臉疲憊的薛蟠,只當他又上哪兒鬼混去了。
「珍大哥怎麼想起來到我這兒光顧了。」薛蟠幽怨開口,語畢撇撇嘴,只道︰「踫上個瘟神,哪來的精神氣兒啊。」
「家里最近不安生,這不是尋思著上你這兒買點東西回去孝敬人家麼?」賈珍嘆息,回頭才發現店里的香料都被賣的差不多,一時唯有羨慕︰
「沒想到你這兒生意這麼好?」
「……」薛蟠無語,抬了抬下巴對向對面已經掛上小旗子的鋪子,道︰
「都被妙春堂買去了。」
「林黛玉?她買這麼多香料做什麼?」賈珍又驚訝又厭惡。
「做藥唄,人家是我這香行的大主顧,一買就買個精光。」
听到這兒賈珍酸溜溜的將手背在身後︰「管她那麼多,你有現成的好生意做還不高興?」
「珍大哥哥,你在她身上吃虧這麼多回還不知道她?這香料賣的錢可進不了我口袋,我說白了就是這兒一個上等的伙計,白給人看店打雜還沒工錢的那種!」
薛蟠氣呼呼的說,他現在都快氣死了。
被重提舊事的賈珍也來了火,跟著他看向對面的鋪子,嘴巴動了動又問︰「那家店掛著妙春堂的名號,怎麼的,她們已經做大到這一步了?」
「嘿呦呵,那只是人家的倉庫。以後要做大了還能看得上這種鋪子門面?保不齊我這紅鸞香行都要改行了。」
說話間薛蟠的不滿越發難以壓制,賈珍藏在月復中的惱怒也逐漸發作,兩人再投在倉庫上的目光,陰險又狡詐。
入夜,皇宮乾和殿里的兩只人影才動了動。
「賈政這回的主意,提出來的時候就叫朕刮目相看,看來這人還是有些用處的。」
將手里剛批閱過的折子交到水御手里,水湛說道。
「皇兄已經是第七次夸他了。」水御面無波瀾,抬筆勾掉折子上的一字,抬眸︰「你什麼時候能改了寫錯字的毛病。」
水湛哈哈大笑,一手拍在腿上︰「天天和你閑聊,太容易分心了。」
水御沒理,筋骨分明的手在燈光下更顯好看。
良久,他才道︰「皇兄認可賈政的建議,直接照做就是。」
他知道賈政的建議是林宴出的。
點頭,水湛瞥過他白淨的手指,喝了一口茶又繼續批閱奏折︰「胎記總算去掉了?」
「嗯。」
「嘖。」
听水湛咋舌,水御停筆看向他︰「何故。」
「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你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是時候給你定一門婚事了。」水湛輕笑。
「水溶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皇兄還是先考慮他比較好,畢竟他唯一的用處也就是為皇室開枝散葉了。」
「嗯,有道理。听說他前幾天中了毒,是賈政的外甥女救了命,不若就把那個林什麼……林姑娘許配給他吧?」
水湛漫不經心的說。
此話一出水御啪的一聲就把筆拍在桌上,一雙滿帶陰鷙的眼楮直勾勾盯著眼前人,面不改色即道︰
「水溶少年封王,林黛玉不過是一介拋頭露面的醫女,雖有賈家撐腰,但家中無人,算不上是門當戶對,配不上水溶,顧清霜就不錯。」
「哼,朕看你是想叫水溶那小子死。」
「皇兄知道就好。」
……
【新任務︰在和孫景晟說話的時候簽到】
收到這條任務後,林宴果斷抓了空空和自己同行。
結果走到半路就見茗煙兒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叫住忙問︰「可是出什麼事了?」
「回林姑娘的話,家里來客人了!老爺叫我傳寶二爺見客呢!林姑娘不去醫館麼?這是上哪兒去?」
茗煙兒笑嘻嘻說。
「噢,我去找孫大哥,空空饞他那邊的魚了。」林宴胡謅。
誰知茗煙兒又道︰「幸好我問姑娘這一嘴了!孫景晟這會兒在政老爺那兒呢!來的是孫家的人,指名道姓要見他,姑娘快去吧!」
一听是孫家的人,林宴跑的比兔子還快。
「舅舅,這麼早就來客人了?」看見賈政站在門口的小花壇前頭,林宴問。
轉而將空空交給一邊的孫景晟,沖他一笑,轉身對著賈政和他身邊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