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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六章 劉焉被驚吐血,開始施展美人計。華雄︰這是他娘?是他妹吧!

「報!

綿竹有緊急軍情傳來!

中郎將趙韙,和投降的李異鄧賢二人,里應外合,聯手共除華雄。

結果慘遭李異鄧賢背叛,二人狼心狗肺,竟然明面上答應,實際上卻背叛了趙中郎將,和華雄聯手設計,引誘中郎將部下出城作戰!

趙韙中郎將,所派遣的大軍落入圈套之中。

校尉周正戰死,大軍死傷無數。

華雄部下將領許褚,趁機帶人攻城殺入綿竹。

趙中郎將不敵之下,帶兵棄守綿竹,奔向雒縣。

率領潰兵和雒縣原本的守將,一起駐守雒縣。

綿竹此時,已經落入華雄手中……

有匯報情況的人,一路急匆匆而來,滿是著急的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原本心情剛剛放松下來,覺得這一次張魯阿娘的烏鴉嘴,終于不會再起作用,並反向推導一番,覺得綿竹應當無事的劉焉,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瞬間就僵直了!

半天沒有動彈。

他坐在那里,雙目瞪大,身體繃緊。

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張魯阿娘看了一會兒之後,就忙輕聲呼喚︰「阿父,阿父?」

結果喊了幾聲當,劉焉依舊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保持著這個姿勢。

張魯阿娘見此,心中便有些焦急。

她也不再呼喊劉焉,立刻從邊上拿來一個精致的盒子,迅速將其打開。

從中拿出幾根銀針,對著劉焉就飛快的扎了下去。

幾根銀針扎下之後,那看起來像被定住身形一般的劉焉,身體這才軟了下來。

還不等他說話,便先咳嗽了兩聲。

而後便是一口血,自喉中噴出,落在地上,是一片刺目的猩紅!

「呼~」

一口血吐出,劉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面色好看了一些。

但旋即,想起方才所听到的消息,整個人又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綿竹已經丟了!

綿竹已經丟了!

綿竹被華雄賊子給拿到了手中!

這才多長時間啊!

華雄就已經將綿竹都給打下來了!

劉焉滿心的驚怒交加,還有滿腔怒火,無從發泄。

心中的郁悶,直奔天靈蓋兒去!

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廢物!

都是廢物!

一個個在之前,說的比唱的都好听!

如何勇 ,如何能夠抵擋華雄,將華雄戰敗之類的。

可結果,真的和華雄交手之後,就能知道到底該有多廢!

張魯如此,顏嚴如此,吳懿如此,龐羲如此,張任如此……

現在,這趙韙也一樣是如此!

廢物!一群廢物!

酒囊飯袋!!

劉焉心中怒火高漲,又驚又怒,在這里暗中破口大罵,胸膛起伏的厲害。

「阿父。

阿父,還請放松心情,平靜一下。

這樣下去,您的身體可撐不住……」

張魯阿娘見此,連忙出聲說道,進行提醒。

劉焉沒有說話,他此時只想靜靜。

如此過了好久之後,他才終于出聲罵道︰「我就說了,李異鄧賢二人,狼子野心!

之前攻打涪縣的時候,就已經是親自領兵攻打我兒,斷然不可相信。

將他們二人全家斬殺,乃是理所應當之事。

趙韙這廝,來信硬要我將其家人老小留下,說今後說不定會有驚喜。

結果……這就是他給我的驚喜?

劉焉咬牙切齒的說道,

「來人!去將李異鄧賢二人的全家老小,給我盡數斬首!」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出聲下令。

可見對李異鄧賢二人,是惱怒到了極點!

劉焉命令下達之後,立刻便有人前去做這事情。

李異鄧賢二人的家人,之前被抓住之後,就沒有放開。

雖然沒有斬殺,卻一直處在監禁之中。

此時倒也不用再費功夫,去到處抓捕他們。

直接就拉到外面斬殺了。

「封鎖消息!立刻封鎖消息!

盡可能的不讓這消息傳遞開。

免得引發各處恐慌!」

下達命令,將李異鄧賢二人的家人,給處死之後,劉焉這才反應過來,忙出聲如此說到。

此時,他的治下,不能再亂了。

本身就已經處在極為不利的情況之下。

如果治下,再亂起來,那可真的沒得打了!

然而,劉焉的這個命令,下的有些晚。

而且他也不能夠在蜀中這里一手遮天。

一些世家大族之間,各個通氣,消息傳遞的飛快。

甚至于在劉焉之前,就已經先一步的得知,發生在綿竹那里的事情。

再加上劉焉之前,滿心怒火,將李異鄧賢一家斬殺的事情,也得到了有心人的注意。

哪怕是一些沒有得知消息之人,通過此事,也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妥。

畢竟在之前,李異鄧賢二人的家人,可都是被放過了,可現在卻突然之間又將他們都給處死。

這里面到底又發生了一些什麼變故,可想而知!

所以,成都以及成都周圍的地方,一下子就變得慌亂起來,

哪怕是劉焉緊接著就下達了封口令,可一樣沒有什麼用處。

越封鎖,這消息就傳播的越快。

雖然明面上不說,暗地里卻是風起雲涌。

很多人都惶惶不可終日。

整個蜀中,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華雄竟然這樣快就來了?!

他實在太快了!

……

「向劉表那里傳信,問問這家伙是做什麼的?

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將華雄打疼?

怎麼這麼慢?!」

劉焉頂著壓力,拖著疲憊的身軀,對身邊的一人出聲這樣說道。

很快就有人,帶著劉焉的書信,從成都這里離開,繞路去見劉表。

將這人派出去之後,劉焉心還是很慌。

他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指望劉表,是有些指望不上了。

曾經所升起出來的投降念頭,再一次的浮現。

如此想了一會兒,他就搖了搖頭。

不能投降!

投降不了了!

別人都可以投降,唯獨他劉焉不能投!

都走到了這個地步,再投降也沒有什麼意思。

一旦這樣做了,必定讓人笑話。

他劉焉丟不起這個人。

而且,華雄賊子與自己之間,有著深仇大怨。

可以說幾個兒子,都毀在了他的手上!

如今只剩下了一個四子劉章。

若是沒有這賊子,自己在益州這里過得好好的,做自己的土皇帝物。

無比快哉!

是這家伙,硬要出兵攻打自己,將著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都給剝奪掉!

讓所有的美好,都遠離自己而去!

這種情況之下,又怎麼能夠投降華雄?

必須要和華雄血拼到底?

他用力了握了握拳頭。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又該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將華雄給戰敗,反敗為勝?

心里如此想著,當初張魯阿娘對他所說的美人計,就再一次的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他想了一陣兒之後,並沒有立刻實施。

而是傳令,將麾下文臣武將,還有諸多蜀中的世家大族,豪強地主給召集起來。

為他們安排任務,緊守城池。

同時,也對雒縣進行支援,爭取將雒縣這個成都最後的拱衛者,變成一個極其堅固的堡壘!

將華雄給拖在那里!

一系列的安排做出之後,成都這里哪怕是人心惶惶,可還是有些許多人,開始行動起來。

相對來說,他們雖覺得劉焉比較討厭,可還是不願意華雄統治蜀郡。

畢竟華雄此人,過于凶殘。

但與之相反的,是成都的底層百姓。

面對對華雄將要攻打過來的事情,很多百姓顯得歡喜,躍躍欲試。

充滿期待。

畢竟他們中的不少人,都听說了華雄此人,對世家大族地主豪強下手狠,卻堅定地站在他們這些窮苦人的一邊。

是真心實意的,為他們這些窮苦人謀福利。

做出種種安排之後,劉焉才開始想,接下來的美人計到底是讓自己那未過門的兒媳婦去,還是讓張魯阿娘去。

一番思索之後,劉焉作出了決定……

成都,吳懿家中。

劉焉派遣的人,來到了這里,說出劉焉要見吳莧之事。

吳莧雖然和劉冒定了婚約,卻還沒有成親,所以一直都在吳家居住。

吳莧得知劉焉招自己前去,猶豫了一下之後,便還是跟著人一起前往了。

前去的路上,她心中都在想,劉焉此時找她前去,所為何事。

有什麼事情,是她這個弱女子,在此時能夠做到。

一番思索,心中有了幾個想法,卻也不知道到底對不對。

過了一陣之後,來到劉焉這里。

對劉焉見禮之後,吳莧就乖巧的站在了一邊。

她和劉焉不算太陌生,畢竟之前她的叔父,還有父親,和劉焉的關系,都挺不錯。

算是世交。

很小的時候就見過劉焉。

後來到蜀中,吳家多依靠劉家。

自己還成了劉焉未來的兒媳婦。

所以,倒也不顯得特別的拘束。

劉焉抬頭打量吳莧。

只見吳莧此時穿著一身的素衣。

這顯然是在為他那戰死的兒子劉冒帶孝。

吳莧本身長得就很美,不論是身形,還是面容,都是一個標準的美人。

此時在這一身孝衣的映襯之下,又多出了一種別具一格的美。

依照華雄的賊子所表現出來的種種來看,這樣的一個美人,送到他的身邊,他肯定是拒絕不了!

「雁紅,你最近過得可還好?

冒兒被華雄賊子給害死了,可是苦了你了!」

劉焉沉默一會兒之後,望著吳莧出聲如此說道。

吳莧聞言,神色暗澹一些。

她對著劉焉施了一禮,出聲到道︰「回稟大人,我……我還好。

就是……就是我夫君的命,太苦了。

還請大人給他報仇。」

听到吳莧這話,劉焉也跟著紅了眼。

出嘆了口氣道︰「唉,你也是一個命苦的。

當初若不是將你許給了了冒兒,你現在也不會有這樣的一遭。

報仇!

一定是要報仇!

冒兒是我的孩子,還是幾個孩子當中,我最為看好的,他的仇我必須要報!」

如此說著,劉焉又嘆了一口氣,顯得頹然的道︰「只是……只是如今想要為冒兒報仇,並不怎麼好做。

實在是華雄賊子,過于猖狂!

十分難纏。

我這邊雖已用出全力,依然是節節敗退。

再這樣下去,不要說是給冒兒報仇了,說不定就連我等,也會被華雄賊子給打下來。」

吳莧聞言,有些慌亂︰「那……那該怎麼辦?莫非就要這樣等下去嗎?」

劉焉沉默一下道︰「我……這里倒是有個計劃,只是……只是有些難以啟齒。

不知該如何向雁紅你來說……」

吳莧見此就開口道︰「有什麼大人您只管說,只要能夠用得上的地方,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听她這樣說,劉焉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還是有些張不開嘴。

這樣一番猶豫之後,他將心一橫,出聲道︰

「這……這事情就是……想要讓雁紅你去華雄那里,施展美人計。

趁機將華雄給除掉。

華雄這人,乃是一個之徒,經受不住美色的誘惑。

依照雁紅你的姿色前去,必然會將那那廝給迷得神魂顛倒!」

沒有開口之前,劉焉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開口之後,說話倒也流暢了起來。

而說了全憑劉焉吩咐的吳莧,頓時呆愣當場。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劉焉所說的計策,竟是要讓自己去施展美人計!

這……這自己可是他未過門的兒媳婦,而且他的兒子才剛死了。

他如何能想到這樣的計策來?!

吳莧神情的變化,劉焉都看在眼中。

他道︰「雁紅,我知道,這對你來說,非常的難以接受。

不過……不過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華雄兵勢過強,以強對強,我等根本不是對手。

唯有以柔克剛。

想要解決華雄賊子,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你……你好好想一想吧,我也不強迫你。」

吳莧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就在那里呆呆的站著。

如此過了一陣之後,她開口道︰「大人讓我前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管怎麼說,都和夫君之間有著婚約。

此時還帶著孝。

夫君此時,尸骨未寒,我便做出此事,只怕……只怕他泉下有知,會……」

如此說,吳莧掉出眼淚。

劉焉很想說,你穿著一身孝衣,比原來看起來更有姿色。

對于一些有特殊想法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十足的加分項。

不過這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來。

反而是被吳莧的這些話,給觸動了心神。

想起了吳莧,還是自己兒子未婚妻的事情,又看到了吳莧身上,那一身的孝衣,此時倒不覺得有別樣的風采了。

只覺得十分的扎眼,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自己……自己確實是有些太過于畜生了,不該讓吳莧做去做此事。

劉焉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艷紅你且回去。

這事,也只是我一時的想法,當不得真,只是與你這樣說一說。」

吳莧卻說,讓她去也不是不行之類的。

但劉焉良知發現,卻不再同意吳莧所言。

吳莧從劉焉這里離開,轉頭看向劉焉的府邸,心情顯得很是復雜。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話,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孝服,而後一路朝著家中走去……

……

劉焉在吳莧離開之後,讓人將張魯阿娘找了過來。

「此事,還是讓你出馬好了。

除了你,我看也沒有人能夠完成這個重任。」

听到劉焉的話,張魯阿娘對著劉焉鄭重行禮道︰「我必然不負阿父的厚望。

此去,一定要將華雄賊子給拿下!

腰間仗劍斬愚夫!」

劉焉聞言,點頭道︰「你的本事我是相信的。

此番前去,必然馬到成功!」

說罷,又忽然雙目泛紅,禁不住的悲從心來,流出眼淚。

「你此番去了,我是當真不舍。

切記,一定不能逞強。

能夠將華雄這這廝給斬了,便斬了。

實在斬不了,倒也不必過于為難自己。

華雄賊子那般強悍,世間無人能敵。

你一女子前去,雖然成功可能更大,可也一樣是危險重重。」

劉焉此時真情流露。

話落音之後,便忍不住的流出眼淚。

對于張魯阿娘的離去,他是真的不舍。

這是他所遇到的,最為貼心的人了。

讓她離開,前去施展美人計,對付華雄,他心情很難受。

總覺得像是丟失了很多的東西,空落落的,他最後的一點快樂,也沒有了。

張魯阿娘也流著眼淚,告別了劉焉。

一番收拾之後,就離開了劉焉,出成都。

離開之後,她面色無悲無喜,也不知道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一番行走之後,來到了雒縣。

雒縣已經有著大量華雄兵馬,將其重重圍困。

甚至于途中,還有一些兵馬前往成都這邊。

不過,知道她們是劉焉使者,到也沒有受到什麼為難……

華雄得知張魯阿娘前來,顯得有些意外。

此時這人前來,是什麼意思?

一番思索之後,他還是讓人將張魯阿娘帶來相見。

他可听說過,這女人和劉焉之間關系非淺。

張魯能夠成為漢中太守,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最為重要的還是有她這個當娘的。

所以覺得,應該會有一些比較重要的消息來告知自己。

沒過多久,張魯阿娘便已經來到了華雄營帳之中。

看著眼前這個體態輕盈,膚白貌美,對著自己恭敬行禮的女人,華雄一時間有些呆愣。

這他娘的,這是張魯他娘?

是他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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