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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章 賈詡出謀,華雄戰斜谷!

時間往前推上一點,來到漢中。

張魯張修這兩個劉焉派來的人,通過一些手段,出其不意的將漢中太守蘇固斬殺。

在斬殺蘇固的時候,張魯留了一些心眼,自己沒上,而是讓張修上的。

這導致張修和蘇固對戰之時,手下兵馬損失不小。

原本按照張魯的打算,在張修斬殺了蘇固之後,他這里將會趁機斬殺張修,將漢中這里所有的權柄,都給握在自己手中。

蘇固雖然在漢中這里,執行的律法比較嚴苛,為漢中世家大族所不喜。

但也畢竟有些影響力。

張修殺蘇固,自己再殺張修,等于是將這些都給收攏在了手中。

至于斬殺了張修之後,劉焉那里會不會對自己生氣之類的。

這些張魯並不太擔憂。

畢竟他的阿娘,在蜀中劉焉身邊。

張魯阿娘可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

駐顏有術,而且身段妖嬈。

極為精通雙修合歡之法。

據說這種神奇法門,修行的多了,對身體大大有益。

劉焉對此很是相信,和張魯阿娘打的火熱。

如此算起來的話,張魯和劉璋,劉誕,以及劉璋等人,乃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有著這層關系在,張魯自然是有恃無恐。

而且,斬殺了張修之後,他這里也將會忠實的執行劉焉所定下來的阻隔朝廷交通,截殺朝廷使者的命令。

為劉焉做隔絕關中的屏障。

計劃是極為美好的,可誰能想到關中那里出兵,居然出的那樣快!

原本按照劉焉以及張魯等人的猜想,就算是真的做出了這等事情,那忙的焦頭爛額的董卓,也多半會對此忍氣吞聲,無暇它顧。

結果誰能想到,這才不過是短短的時間,董卓那里居然就出兵了!

而且一出兵,就動用的是華雄這柄利刃!

看來這是要動真格的!

張魯心中想法不少,所以對關中早就提前打探了許多消息。

在益州地形封閉,許多人對于外界消息知道不多的情況,他對于關中的消息知道的很多。

尤其是對于董卓手下戰將的消息,知道的更是比較詳細。

也是因此,在得知董卓那里,居然直接就派華雄領兵前來攻打益州之後,他直接就慌亂了。

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覺得壓力很大。

自己真的就只是想要將漢中割據,安安心心過自己小日子而已。

沒有什麼野心。

至于派華雄前來攻打自己嗎?

欲哭無淚的同時,他立刻就將消息往蜀中傳遞,開始向便宜的爹搖人。

同時,也立刻安排人守漢中……

「公祺,你這樣也太過于膽小了!

區區一華雄而已,至于這般緊張嗎?

你這般反應,顯得我們多無能一般!」

絲毫不知道,因為華雄提兵攻打益州,而自己間接被華雄從張魯手下救下的張修,看著張魯,顯得有些不滿的說道。

覺得這張魯的膽子實在是太小。

他對于關中的情況了解不多。

雖也隱約听過一些華雄的事情,卻也不曾往心里面去。

在他看來,華雄便時再厲害,也不過是如此。

之前的漢中太守蘇固,還是一個以勇猛知兵而著稱的人,可結果到了自己手中,又能如何?

還不是被自己給迅速的滅掉了?

成功殺掉漢中太守蘇固,給張修帶來了強烈的信心,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這華雄不一樣,號稱西涼第一猛將,不可小覷。」

張魯出聲道。

他越是這樣說,張修就越是瞧不上張魯這個靠自己的娘去侍奉劉焉,才獲得跟自己平起平坐地位,現在又一躍成為漢中太守,高自己一頭的家伙。

覺得這就是一個無能的廢物。

「你若是擔憂,我一個人就將華雄給滅掉!

我等在這里,坐擁山川之險固,那華雄就算是背生雙翼,也飛不過來!

休要說是一個華雄,就算就是那董卓親率大軍前來攻伐,又能如何?

一樣讓其鎩羽而歸!

此番必使些手段,讓這些人見識我等益州人的本領,讓這些人再不敢小覷我等!」

張修望著張魯如此說道,言語顯得很不客氣。

張魯倒也並不是太氣惱。

他開口道︰「漢中這里,確實坐擁天險。

所以我覺得,可以將棧道給燒掉。

如此以來,斜谷,子午谷等地方,賊人就不能再走。

只需派遣少量兵馬駐守,就能夠將賊人拒之門外。

集中力量在岐山,陽平關,天蕩山,定軍山等一線,層層駐守兵馬,防備華雄兵馬走隴西過岐山,入漢中!

如此以來,就算是華雄那廝再厲害,也休想攻入我漢中!」

「不行,不可如此做!」

不等張修開口,邊上就有人先一步的開口反對了起來。

開口之人為楊任,這人與楊昂為同族兄弟。

楊家,乃是這漢中最大的家族,漢中四成以上的土地,都在楊家手中握著。

蘇固這個漢中太守,被人張修給如此順利的弄死,且張修張魯二人,如此快的就將漢中局勢給掌控住,和楊任楊昂這些漢中本地的世家大族們一起出力,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楊家是漢中第一大族,在這等情況下,所擁有的可不僅僅只是漢中的土地,還有大量的生意。

漢中居于關中和南面的巴郡蜀郡之間,起著連接南北的作用。

雖然蜀道難行,但也一樣是阻擋不了做生意。

處在這等連接南北的地帶,楊家在做生意上面,自然也是賺了一個盆滿缽滿。

這些棧道,就是他們的生意線路,為他們帶來諸多的金銀財寶。

豈能讓張魯毀掉?

倘若張魯執意毀棧道,那麼他們楊家不介意在和別人聯手,再換一個太守!

「太守,棧道修建不易,當年不知道摔死了多少人,花費許多時日,耗費諸多財力物力方才建成。

這個時候燒了好燒,但再想將之修建起來,可就千難萬難了!

我觀劉益州志向不小,只怕僅僅一個益州,還不能容下他。

之後關中若是生亂,依照他的能力,可是要北出的。

到那個時候,沒有棧道,錯失了良機……」

張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些棧道對這些楊家之人有多重要。

所以此時楊任開口之後,張魯立刻就順坡下驢,表示楊任說的非常對。

「我覺得這華雄,多半會親率大軍從斜谷而來,不若由善德兄帶兵前往把守好了。

我帶人前往岐山、陽平關一線。」

張魯望著張修出聲說道。

「行!既然你膽怯,那就我來!讓我看看那華雄到底是什麼成色!」

如此說著,張修不由得氣勢大漲。

一方面是他性格比較強勢,對自己本事也極為的與自信。

另外一方面,則故意當著楊任、楊昂這些漢中大族的面這樣說話。

為的就是顯示自己能耐,滅張魯威風。

讓這些漢中的世家大族之人,都看到自己的能力.

讓他們在今後擁護自己。

對比了今日,自己和張魯這廝的表現之後,張修顯得很是開懷。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讓楊任這些人,見識到了張魯這廝有多麼的無能!

隨後,他們又商議了一些事情之後,就開始各自行動起來。

……

「兄長!你也是太過于好說話了!

張修那廝,故意欺壓你,在楊家那些人面前,折辱你的面子。

你怎麼就這樣忍下去了?

看把那廝給得意的!」

回去的路上,張魯之弟張愧顯得有些氣氛的望著張魯這般說道。

對張修的這一番操作,很是反感和厭惡。

覺得這張修欺人太甚。

張魯聞言笑了笑︰「就讓他得意去!」

說罷望著自己弟弟張愧道︰「你覺得楊家的這些人,為何要與我們聯合起來,動手除掉原來的太守蘇固?」

「自然是那蘇固過于強勢,損害了楊家的利益,讓他們發展受限……」

張愧不假思索的說道。

話沒有說完,就頓住了。

連忙轉頭望向張魯。

雙目亮晶晶的,顯得激動。

「所以說,兄長之前是故意讓那張修表現的?」

張魯笑著點點頭。

「確實如此。

那張修還以為表現的過于強勢,有氣概,能夠讓這些世家之人高看他一眼,從而倒向他那一邊。

卻根本不知道,楊家等這些人,最煩的就是強勢之人,尤其是一個強勢的漢中太守。

那廝自以為得計,實際上這廝越是表現的強勢,我這里越是表現的軟弱,漢中的這些世家之人,就越是反感這廝,從而會大力支持我!

他以為他很聰明,實際上卻是一個十足的蠢蛋!」

張愧聞言,笑了起來。

就說嘛,自己兄長應該沒有這般軟弱好欺才對。

怎能任由張修這廝,在這里胡作非為?

如此想著,又想起一事,當下就笑著說著︰「如此說來,這讓張修這廝前去斜谷迎敵,也是兄長故意的了?」

張魯笑著點點頭︰「確實如此。

華雄不是好相與之輩。

張修還有益州的很多人,目光只在這益州打轉,只以為在益州所見到的就是天下豪杰。

對外面的事情了解不多。

其實不然。

大漢從來都不缺乏實力強悍者。

這張修自以為是,看不起人,那就讓他去試試華雄的成色好了。

不過,斜谷這里,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去。

讓他在前面打,後面我們這里需要悄然做些準備。

免得張修真的死掉,將斜谷丟掉……」

……

斜谷這里,看著眼前的棧道,就算是華雄,都覺得有些頭疼。

眼前地勢極為險峻,根本沒有什麼正經的路。

一眼看過去,都是崇山峻嶺,懸崖峭壁。

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棧道。

所謂的棧道,就是在陡峭的懸崖等地,在山石上鑿出相對平坦地方,用來放橫梁的一端,另外一端則放在立在懸崖峭壁之上的豎柱上,修建出來的道路。

等于一面是懸空的。

棧道也不寬,兩馬並行都顯得比較勉強。

大部分地方,都需要兩匹馬相互貼著身子才能一起過。

有些地方的棧道,站在這里往下望去,覺得深不見底。

有時候雲彩都在下面飄。

這等地方,就算是有大軍也沒有太大用處,只能一個接著一個進行攻擊。

基本上等于單挑。

再多的兵力,也鋪展不開。

這樣地方,僅僅只是正常的行走,膽子小的都不敢,就更不要說在上面打仗了。

但華雄此番,就是需要在上面打仗。

此時,這棧道之上,有著漢中的兵馬在這里守著,嚴陣以待。

此時華雄已經知道,帶兵在斜谷這里與自己進行作戰,阻攔自己入漢中的人是誰了。

張修!

這人雖然和張繡的名字相近,但卻差張繡差遠了。

畢竟這家伙沒有一個極為漂亮,歷史上留名的嬸娘。

更沒有北地槍王的名頭響亮。

華雄思索一番,倒是在記憶中想起了這人。

按照原本的歷史,這家伙會被張魯給解決掉。

可現在,此人卻在這里帶著兵馬把守斜谷,由此可見,這是隨著自己的到來,有些事情已經被改變了。

看著眼前這景象,很多將領,都顯得有些吃驚。

「軍師,此時該如何做?」

華雄轉頭看著賈詡出聲詢問。

賈詡面色顯得有些發苦,給人一種哆哆嗦嗦的感覺。

不是被張修的兵馬給嚇得了,而是……恐高。

听到華雄詢問,一心只想模魚,卻被華雄給弄到這里受苦的賈詡,忍住畏懼,對著華雄拱手。

「打仗需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此時天朗氣清,天時沒有什麼好說的。

地利被對方佔全了。

將軍這里,只余下了一個人和,。

就是將軍與麾下兵馬,都是百戰之師……

攻堅之戰,一般想要傷亡小,就只能取巧。

比如尋小路繞道賊人後方,再比如亂其軍心,讓其投降,或者是出現內訌。

這些都是上策。

下策就是強攻。

這個傷亡最大……」

許是想要快些打敗眼前阻路的人,早點離開這要命的地方。

這一次,華雄問起賈詡辦法,賈詡是少有的干脆。

「此處,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只要一條棧道相勾連,想要找小路繞其後,顯然是不可能了。

攻心之策,也是不成。

之前將軍已經試過。

可以見到,這些人佔據天險,自以為萬無一失,根本就沒有投降的心思。

反而是有從將軍身上佔些便宜的想法。」

「如此說來,也只有強攻這一個辦法了?」

華雄轉頭望著賈詡出聲詢問。

賈詡點點頭。

「確實如此。」

然後又道︰「不過,屬下覺得,應該等到晚上再有所行動。

派遣一些兵馬,試探一下對方虛實。

不過,派出去試探虛實的將士要弱上一些……」

「然後我這里先敗上一陣,示敵以弱,以驕賊人之心。

隨後再以強軍,發動突然襲擊,將賊人擊破?」

華雄接著賈詡的話詢問。

賈詡苦著臉點點頭︰「將軍所言甚是!」

華雄點了點頭,表示對賈詡計策的認同……

……

夜色降臨下來,王成帶著一些將士,悄然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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