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的功德就像是三界中的空氣一樣，擠壓著王秧，蹂躪著王秧，讓王秧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堪重負了。
漫天的功德或鑽進王秧的體內，或被王秧吸收，隨後轉化成聖人之力，讓王秧的修為都得到明顯的提升。
但越來越多的功德，就像是永無止境一樣，這讓王秧有些受不了了。
他的體內已經裝滿了功德之力，來得及轉化的，來不及轉化的。
他這無暇聖人之軀，都快要漸漸的轉化成功德之軀了。
而且這還不算完，聖人如同大海的丹田，在這個時候王秧竟然感覺到飽和感。
再讓漫天的功德進入體內，那可就不是飽和這麼簡單了。
「這天道，不讓我成聖的時候，如此吝嗇，現在又如此大方！」
王秧不由的有些郁悶。
無盡的功德涌向王秧，放在平時自然是好事一件，但當功德過多的時候，王秧的身體也容納不住。
最關鍵的是，平時被王秧視為容納靈氣的小世界，這個時候竟然不幫助王秧吸收。
只有王秧一個人在漫天的功德下苦苦支撐。
天道這番作為，甚至連王秧都在想著，天道是不是還在忌憚自己，故意用這種辦法撐死自己。
到時候他就可以沒有任何威脅了。
而在王秧身邊，鴻鈞道祖面對著海量的功德就顯得游刃有余了。
他本就是三步聖人，對于王秧來說有些難以承受的功德，在他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而且這功德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用，只是讓他更加契合天道而已。
一縷縷功德游走于王秧的筋脈之中，甚至將王秧的筋脈撐得發脹。
王秧倒是想讓這些功德離開自己的身體，但自己身體之外同樣是漫天功德，連個排泄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任由這些功德在他體內橫沖亂撞，不斷地游走著。
不過這些功德也不是說一點用處都沒有，起碼王秧全身的筋脈在功德之力的擠壓之下，竟然又擴寬了許多。
這個變化對聖人來說無比的難得，一般成就聖人之軀之後，除了破鏡之外，聖人之軀難以再有改變。
畢竟聖人已經站在了天地的頂點，想要再改變無異于痴人說夢。
而現在，王秧的筋脈能繼續擴寬，就意味著王秧的體內能容納更多是聖人之力，在與人對戰之時，自然是非常有用。
隨著丹田和身體不斷地受到擠壓，王秧也只能苦苦支撐。
這種狀況不知道持續多久，終于，當外面還想拼命進來的功德之力再也進不來的時候，王秧的身體已經到了一個容納的極限，再也融不進一絲一毫的功德。
王秧這才感到什麼叫做撐得慌，什麼叫做撐得發漲。
不過下一刻，王秧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打開了個枷鎖一樣，功德之力不再痴迷于自己的丹田。
自己每一處筋脈，每一寸，都成了功德之力居住的地方。
而且這些功德之力在安穩下來之後，也在源源不斷的轉化成聖人之力，讓王秧的變得更加強大。
「這……突破了？」
王秧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有些震驚。
從他成為一步聖人，至今不過十余年的時間。
而現在，借助這些功德之力，他竟然突破到一步聖人的巔峰，只差一點，便可以成為二步聖人。
這個發現，可以說讓王秧十分驚喜。
「給我吸！」
隨著他的修為突破，也算是暫時解決了後顧之憂，也不擔心功德之力會撐爆自己。
王秧直接運轉起九轉玄功，將這些功德之力全部吞進去。
同時，小世界也不像剛剛那樣不幫助王秧，那些多余的功德之力全部被小世界吸收進去，經過盤古之心的轉化，成為最精純的靈氣，進一步加快了小世界的成長。
等到功德消散的時候，王秧臉上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再看向天道的方向，也感覺順眼起來。
「沒想到這成就了你的機緣！」
鴻鈞道祖站在王秧旁邊笑著說道。
剛剛王秧在吸收功德之力的時候，順便的將他這邊的功德之力也吸收了不少。
不過鴻鈞道祖沒有絲毫的介意，甚至看到王秧成為一步聖人巔峰，他比誰都高興。
「多謝天道成全！」
王秧向天道行了一禮，算是對天道的感謝。
而天道那團氤氳之氣竟然翻滾起來，開心的像個孩子。
「哈哈哈，看來天道也很親近你。」
鴻鈞道祖哈哈大笑，但想來也是，天道能夠補全，全是王秧的功勞。
「道祖，我們走吧。」
王秧看著鴻均道祖，對這麼一個三界的守護神，王秧很是尊敬。
至于最開始的時候，還覺得鴻鈞道祖另有陰謀的種種陰謀論，在時間的流逝下，一切都得以證明。
「嗯！」
鴻鈞道祖點點頭，這時，是該離開了。
和以前一樣，離開本源之地，鴻鈞道祖又將本源之地隱藏起來。
就算王秧現在是聖人，想要在茫茫混沌中再找到本源之地也絕非易事。
不過現在王秧顧不得這些，而是和鴻鈞道祖一起直接返回天外。
回到天外後直接去各個行宮見了三界的聖人，一群人在天外倒是開心幾日。
三界大劫已經結束，三界的危機也得到緩解，眾人自然十分高興。
「不知道王秧道友，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通天教主看向了王秧，他知道王秧一定不會留在這里多久。
「我打算前往虛無中，看看三界外面的世界，同時尋找突破的契機。」
王秧沉默了一會之後，看向三界外的虛無。
「你剛剛突破一步聖人巔峰，甚至突破一步聖人也沒有多久，現在就要嘗試突破二步聖人，是不是太早了？」
通天聖人有些關心的說道。
畢竟在聖人這個階層，也同樣是需要積累的。
如果只是一味地想要追求突破，怕是會得不償失。
所以通天教主這才會提醒王秧。
「多謝通天教主的提醒，這些我自然知曉，只是與我而言，三界已經沒有什麼壓力，也沒有什麼能讓我進步的地方。」
「所以才會想著離開三界，無論能否突破，皆為命數，我自不會強求。」
王秧也是看得開，當然，也是因為他才剛剛突破一步聖人，十余年的時間，他連一步聖人的根基都不算太過穩固。
如今又是一步聖人巔峰，不用他人提醒，王秧自己也知道要沉澱下來，
「嗯。」
听到了王秧如此說，通天教主自然不會阻止，反而會很支持。
不管如何，王秧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事情。
而且未來如果三界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相信王秧還是會回來幫助他們的。
在王秧決定要離開三界，前往虛無的事情諸聖也很快都知道了。
這一日，諸聖齊聚紫霄宮，王秧自然也在場。
「王秧，虛無不比三界，我等也曾離開過三界，前往虛無，但卻根本沒有深入。」
「若你想去虛無中闖蕩，我等自然不會阻攔，但離開三界，萬事還需小心。」
太清聖人看著王秧開口說道。
可以說，從太清聖人舍棄準聖分身回到天外，最後一步功成，成功突破到二步聖人之後，對王秧更是青睞有加。
關愛程度絲毫不下于通天教主。
畢竟到現在，太清聖人還認為王秧才是讓他突破到二步聖人的契機與貴人。
「王秧，你可知聖人與準聖最大的區別？」
就在這時，通天教主對王秧說道。
「還請通天前輩賜教，這點小子確實不知。」
王秧頓時來了精神，準聖于聖人之間，在王秧看來，最大的區別怕就是聖人凝練聖軀，用聖人之力，源于靈氣卻超月兌于靈氣。
但今日，看通天教主這個樣子，似乎準聖與聖人之間的差距不僅于此，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沒有言明。
「要說戰力，怕是我等一步聖人，如今皆不如你，但我們所憑借的，不過是先天至寶。」
「在三界中，我等皆有先天至寶，才能和魔族的聖人打的有來有回，甚至將其斬殺于此。」
「可若是我等如魔族聖人一般，連先天至寶都不曾祭出，那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通天教主嘆了口氣說道，如今的他可以說是眾人中最接近二步聖人的，也正因如此，三界大戰後，他對三界和魔族的實力才會有了更加直觀的了解。
「早些年我等皆前往虛無尋找洪荒碎片，將其煉化成我等的小世界。」
「不可否認，虛無的廣袤與神秘，但虛無中，卻缺少如三界般孕養的先天至寶。」
「這等法寶，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我等的戰力，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束縛了我等。」
通天教主的話引起大家的共鳴，沒有一個人反對。
但也正因如此，讓王秧重視起來。
畢竟三界大戰中，雖說斬殺了魔族的兩個準聖，但其中巧合與幸運，佔據了大多數。
而且王秧也知道，三界大戰中除了三界聖人之外，魔族的聖人幾乎沒有使用什麼法寶。
放在三界或許在王秧看來是魔族的人嬌生慣養，不適合使用法寶，但經過通天教主這麼一說，人家不使用法寶便可以和三界聖人打的有來有回，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王秧，這件事情你確實需要留心。」
「虛無不必三界，其中充滿了危險和機遇。」
「我的小世界，也是我在成聖階段，經歷九死一生才獲得是。」
原始天尊這個時候也提醒一句。
「虛無的聖人都是自己突破的，不像我們，需要證得聖人果位，得到天道的賞賜。」
「但虛無中擁有聖法，而我三界，似乎還沒有一個聖法出現。」
準堤嘆了口氣說道。
一言點出關鍵，眾人皆無話可說。
在三界中，他們是高高在上的聖人。
但放眼整個虛無，他們根本排不上號。
要不是擁有先天至寶在手，怕是他們連任何一個虛無中的聖人都打不過。
「聖法，在虛無中才是準聖于聖人之間最大的區別。」
「在虛無中，有的準聖甚至可以逆天伐聖，但在三界中，這種話只如痴心妄想一般。」
接引也說道。
雖說他們都沒有在虛無的城池中闖蕩過，但在搜集世界碎片的時候，他們也是在虛無中飄蕩過的人。
盡管他們沒有真的去過任何一座城池，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三界周圍的虛無中，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虛無中的了解。
真以為三界在虛無中只有一個魔族發現？不，其實發現的人很多，只是大多數都被他們斬殺與虛無，最後不了了之而已。
「何為聖法？」
王秧問道，對于這個詞語，他感到無比的陌生。
「聖法，已經超越了準聖們使用的手段，可以調集體內的聖人之力，行成的一種全新的戰斗之法！」
鴻鈞道祖開口了，這也是他第一次開口。
「除三界聖人，虛無中所有聖人，若沒有掌握聖法，他們一律認為該聖人只是一步聖人初期，只有掌握了聖法，才能越過初期，達到中期的層次。」
「而一步聖人巔峰，更是要熟練地掌握聖法。」
「王秧，我們使用的一些強大的術法，或許在準聖中還算可以，但是一旦到了聖人，威力也極為有限。」
「若想修煉聖法，只有兩種途徑，由修煉了聖法的聖人傳承，第二則是自己參悟。」
「只可惜，三界諸聖，包括我在內，都沒有人會聖法。」
鴻鈞的話中帶著一些落寞，畢竟三界聖人都沒有前往虛無中闖蕩過，對于聖法，他們也不知道。
想要傳承，那是不可能。
而參悟聖法，哪怕是對已經三步聖人的鴻鈞道祖來說，也不是一般的困難。
「多謝告知，王秧記下了！」
听聞他們的話，王秧對聖法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更沒想到，外界評判聖人的標準，三界居然完全沒有。
若真如虛無中一樣，那豈不是說，大家都是一步聖人初期？
同時，王秧也想著，自己前往虛無中的時候，一定要獲得幾道聖法。
一是為了自己用，二是為了讓三界的聖人在戰力上再進一步。
盡管現在的他，還沒有見過什麼是聖法。
「虛無之路不好走，中間也會遇到形形色色的危險。」
「在無盡的虛無中，也盡是危機。」
「無論是虛無風暴，還是虛無黑洞，都足以讓聖人殞命，不過在虛無中，最危險的還是人所以這點一定要切記！」
鴻鈞道祖又提醒了一句，王秧點頭，他明白虛無的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