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骨死了?呃,這麼快?怎麼死的?」
得到消息的時候,路平安有點懵。
那家伙挺狡猾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套路很會玩,怎麼就這麼死了?
「他帶著一群人狙擊了我們,其中好幾位蒙面的大騎士,然後好好死磕了一場」
目前為止,還相當的正常。
「瑪麗安閣下敲擊了大地,出現了一陣非常可怕的獸吼,當即驚了所有的馬,攪亂了戰局,他墜馬了」
這也挺正常的,獸神大祭師的能力很多,戰場上驚動對方的馴獸,只是一種最基本的應用。
這也是獸神軍團強盛的緣由之一,他們的能力很契合各種高危的戰場。
「惡骨當時正在和薛恩交手」
「等下,和薛恩交手?好吧,我差不多知道了。」
當听到這的時候,路平安覺得已經懂了。
「惡骨和薛恩一起墜馬了,他們滾到了一起,摔倒了陷阱里」
「他頭著地了,薛恩也摔了,他皮厚,按著惡骨不讓他起來」
「有個白銀騎士在這個時候,爆了大招,卻打歪了,正好打中了他們兩個」
「戰場太混亂了,馬群掉進了陷阱」
「到處都在爆炸,王室的斗篷丟了一枚光矛,正好打中了」
「他好不容易爬出來了,想跑,在戰場上瘋狂的跑,渾身是血,那是真的慘,他在地上爬,然後被同行的一個大騎士踩到了」
「他又被一枚光矛打中了,最後,只有上半身在地上爬」
「他死了之後,那些大騎士也撤退了」
一個個消息,實在過于微妙,路平安看到了一個可憐的倒霉蛋,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向了終結。
他,大概相當的絕望,甚至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
「這就是薛家人嗎。」
別說,就是路平安自己,也有些驚訝了。
薛恩的厄運,是可以殺死他的,但如果真的是必死絕境的話,那他們家早就死絕了在能力徹底失控前,那種厄運,就是讓其處于生死之間。
往昔的他的極限就那麼高,那可以殺死他的絕境,對很多強者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惡骨怎麼說也是一個相當于白銀位的存在。
但現在,當薛恩的生存能力被大幅增強之後,他招來的厄運自然幾何數暴增,和皮糙肉厚的他纏斗在一起,還處于戰場這種高危區域,等于開了無限被爆頭的反向外掛最後就是薛恩和他的對手,基本要死一個。
路平安點了點頭,或許,讓薛恩加入此行,是自己在戰前準備中做出的最正確的決策。
尤其是按大貓的說法,這個世界的氣運明顯不對,薛恩的能力還明顯出了大幅增強的當下。
「那麼,兩個寶藏兩位殿下呢?」
「跟著騎士們回來了,現在入駐了鎮里最大的旅店。」
「咦?沒住領主府?那老家伙沒有邀請他們入駐?」
「沒有,兩位殿下要求見到領主,都被托病拒絕了」凱瑟琳說這話的時候,是帶著自嘲的微笑的。
當年「單純的她」,是真的將頗有名望的老領主視作一個明主,並獻上忠誠的。
「嘖,這個老滑頭,一點機會都不給啊」
路平安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既然老領主安分老實,路平安這邊自然不會違約。
兩位殿下即使來到了這里,一樣遭受了冷遇,但或許,這反而更讓其心安。
「兩位殿下那邊」
「有六十七人,其中擁有戰力的十一位,但全部都是雜魚的見習騎士,讓人懷疑他們是怎麼一路過來的。但其中有一個虹彩先知,他的預言很讓人在意,他們一行也是跟著這個預言來的」
路平安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凱瑟琳卻已經回答的相當詳細。
她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調查和備桉。
兩位殿下隨行的,大多都是普通的佣人和女僕,數目最多的是作為普通人的護衛和侍從正確的說,是王子殿下的理發師、園丁、廚師、陪玩、馬夫、替身、代理商人、翻譯、畫師等等。
這個隊伍,與其說是逃難的,不如說是享受的但真的離開了這些人,恐怕這些王室子弟,又不知道怎麼活了。
「嘖,真是奢侈的王室啊。」路平安笑容中多出些惡意,大概屬于一個普通子弟見到鳳凰掉成雞的愉快心情。
「呵,的確,居然還有一個侍從是專門給王子大人畫眉毛、擦粉的。」凱瑟琳也笑了,看到王室如此可悲的模樣,她也發自心底感覺到愉悅。
路平安接過凱瑟琳遞過來的文書,上面有這一次王室人員的具體情報。
其中稱得上戰力的十人出頭,最厲害的是一個叫西雅的皇家女護衛,實力離大騎士大概只有一線距離,但走的是皇家那邊的高檔路徑。
兩位殿下都覺醒了天賦異能,但基本別指望有多大用。
孝喘病人的公主大人覺醒的是「榮耀之盾」,本世界舉世聞名的最強之盾,一種半透明的持續光盾,需要持有者不斷的保持關注顯然,她做不到。
小王子是號稱最強攻擊手段的「皇冠之矛」,據說是一種把意志變成武器投矛的特異能力,意志多堅定力量就多強從那一枚重傷了惡骨和薛恩的投矛來看,他的意志力比預期的強很多?
「重點關注一下那個王子吧,那枚皇冠之矛和資料上的軟弱性格,有點不搭。」
路平安也不清楚,是這玩意保底就這麼厲害,還是他隱藏了自己真正的性格。
「已經盯著在了,我收買了他幾個隨從,讓他們隨時回報。還通過他們了解了一些他過去的情況。這資料最後是他從小到最近做的一些荒唐事,個人覺得,應該是真傻。」
路平安翻了翻,最後一頁果然是皇帝家傻兒子做的一系列傻事。
但看了一下,沒有什麼惡行,就是單純的沒見過殘酷現實的那種傻白圓。
路平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凱瑟琳做事還是不錯的,听說她當初是作為下任獸神大祭師培養的,還被提前啟智了?
至于那王子是否有問題,路平安也不急,肉都爛鍋里了,還擔心他們跑路?
他反而對那個彩虹先知,還有他手中的預言,有了些興趣。
「太陽神的繼承者嗎?難道說是那個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