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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章 前明遺寶

距離林家莊子不到二十里的山叫天門山,山勢並不險峻,但入口極窄,狀如葫蘆。此時林樞等人就隱藏在山林之中,遠遠觀察著對方的情況。

「家主,這群人不像是土匪。屬下原本想貼近查探,差點被對方的暗衛發現,幸好旁邊有只野兔子替屬下擋了災。」

充當斥候的林遠小聲在林樞耳邊匯報了一下情況,這群人似乎在此處尋找什麼東西。再往西的一塊避風處還搭建有簡單的營帳,根據篝火鍋碗等物的使用痕跡可以推測出,這群人已經在這里呆了有一段時間了。

林樞最終咬著一截干草,費力的想看清山谷中的人在干什麼。可惜望遠鏡送給了五皇子高萬宣,將作監還沒將新的做好。

身邊的人馬只有二十多人,里面還有十幾個新手,現在沖下去完全就是送人頭的,這種傻事正常人都不會做。

「廉叔,你帶人守在這里,我和福全、阿遠去前面看看……」

未等林樞說完,林廉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家主莫要沖動。讓福全和阿遠帶兩人過去,對方身份不明,目的不明,一切以小心為上。」

「是啊家主,還是屬下去吧,方才我應基本探明了對方的明哨暗衛,這次一定把他們查個明白。」

林遠給福全使了個眼色,兩人皆是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完成任務。林樞拗不過他們,最後只得點頭同意。

……

林遠帶著福全三人,從一處陡峭的山壁模到了這群神秘人的營帳附近。賬內無人,倒是有一副簡陋的地圖。

福全用心將上面標注的地方和名字都記了下來,林遠則負責小心的翻閱里面有用的東西,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兩人都只是強行記下有用的信息,又放回了遠處。

「遠哥,有人過來了!」

「撤!」

福全與林遠對視一眼,默契的收拾自己留下的痕跡,悄悄推出營帳,返回了堆滿柴火草料的隱蔽處。

他們藏在草堆里,屏氣凝神,偷听營帳中的談話。

「萬先生,這寶藏到底在不在這里?這都多少天了,近兩百人沒日沒夜的挖了這麼久,連寶藏的銀子都沒見到,先生是不是記錯地方了?」

「甄大人是信不過老夫?天門大開,葫蘆月復中。百年前莫名消失的前明寶藏,一定就藏在這里,這是天門山下唯一的葫蘆狀山谷。甄大人莫忘了前幾天挖出的那些尸骸,那定然是當年埋寶之人!」

「這要找到什麼時候去?這寒冬一過,上山砍柴打獵的人一多,咱們就藏不住了。附近好幾處皇莊和朝中官員的別院,說不定這會已經有人盯上咱們了。」

……

營帳外偷听的幾人悄悄退了出去,快速往林樞那邊趕路。這可真是個天大的消息,听林樞听完打探來的消息,驚訝了好半天。

前明的寶藏,听都沒听說過。不過根據福全回憶的那份地圖,上面標注的時間的確是正統年間,根據上面勾畫的位置,正是此地附近。

「轟隆!」

似如旱雷炸響,林樞感覺腳下似乎都微微震動了一下。

遠處隱隱傳來歡呼之聲,林樞的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福全與林遠再次前去探查,得到一個極為不好的消息。

或許是天意弄人,對方用火藥炸開了一個密封的山洞,根據里面確實有大量的金銀財寶,具體數量根本沒辦法統計,只能用海量來形容。

福全這次特意靠近了因為尋到寶藏而有些紛亂的人群,看清了從營帳中走出的兩人。

他跟林樞稟道︰「大爺,那位甄大人是金陵甄家三房的甄應善,那個萬先生就是在大名府出現過的萬眾源。」

「毫不意外,水溶藏在京西這麼久,怕就是為了同甄家,或者說和高永儀在打這寶藏的主意。」

林樞看了看身邊的人手,嘆息自己身邊的人馬太少,吩咐林廉︰「廉叔,你帶人先守在此處,待我去皇陵衛求援。不管這里面的寶藏價值多少,萬不能讓這兩家得了去!」

「家主,咱們莊子里的人完全可以將這些人拿下,為何要舍近求遠去皇陵衛求援?這可是前明遺寶,咱們家要是有這些財寶……」

林遠有些不舍的勸說林樞,卻見林樞與林廉皆是搖頭。

「兩百對兩百,這得損失多少兄弟?而且這事瞞得住朝廷嗎?咱們家還沒窮到拿兄弟們的命換財寶的地步。」

林樞又安排福全回一趟莊子,告知黛玉自己要檢驗親衛夜戰的能力,夜里會回來的晚些,順道再喊一批幫手,將甲冑箭矢等物帶過來。

隨後他便帶了兩個人,快馬向皇陵衛方向趕去。

……

正如林樞猜測的一樣,水溶和高永儀秘密尋寶的事情根本就瞞不過盤臥在紫禁城的那條巨龍。等林樞抵達皇陵衛大營門口時,大營中已經在集結兵馬了。

一名面帶陰沉的繡衣衛皮笑肉不笑的跟林樞說道︰「末將還真是沒想到,林大人竟然能忍住這等驚天般的誘惑,原以為這會林家莊子的那群猛士已經在山谷中廝殺了,卻沒想到林大人會出現在這里!」

哼!

林樞冷哼一聲,看來繡衣衛對林家莊子熟悉的很,甚至他帶著人查探山谷情形的時候,繡衣衛的探子就在附近。而且這廝根本就不懷好意,正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意。

「既然繡衣衛已經得了消息,那本官就先回去了。天寒地凍,山谷中哪有暖炕上舒服!」

話不投機半句多,林樞直接轉身,還未走遠就听見身後 的一聲,方才還在嘲諷林樞的繡衣衛已經躺在了自己身旁,嘴角的的血沫子極其明顯。

「林學士,手底下的人不懂事,本官代他向學士致歉了。」

竟然是繡衣衛指揮使左蘭,當今皇帝心月復中的心月復。只見他面上帶著真誠,抱拳向林樞道歉。

林樞稍稍躬身,作揖行禮︰「指揮使大人的禮,下官受不住。這人雖然說話不好听,卻也沒說錯。下官只是路過,這緝拿亂黨的差事,不是下官這個小小翰林能插手的。左大人,再會!」

左蘭一听林樞這就要走,心中一級。林樞在皇帝心中是個什麼位置,他這個跟隨皇帝近三十年的人再清楚不過。今日林樞大公無私的跑來皇陵衛報信,被自己手底下人如此嘲諷了一頓,這不是給他無端立敵嗎?

繡衣衛指揮使能安全退下來的沒幾個,自己的年齡在這放著呢,他的兒子正在讀書準備科舉,結好林樞,說不定將來他還得求到林樞頭上。

況且獨佔功勞這不是這麼佔的,事後皇帝能不知道林樞來過皇陵衛報信?他今日就是請也要把林樞請到天門山下去,哪怕只讓林樞站遠處看著,也要把功勞硬塞到林樞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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