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李慶林攜夫人求見。」管家來報。
「趕緊請。」宋喜寶沒想到李三哥他們來得這樣快,估計一路上都沒休息。
李慶圓頭疼了,「喜寶,一會我三哥要是發火,你千萬不要多心,那是針對孩子的。」
「你放心吧!我不會的,如果果果敢跑,估計楚雲霄脾氣也得爆炸。」都是當爹娘的人,宋喜寶懂。
「下官給郡主請安。」李慶林胡子拉碴,風塵僕僕,衣裳都破了個大洞。
這要是在外面,宋喜寶絕對認不出。
好家伙,整的跟乞丐一樣。
李三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唇都是干裂的,搖搖晃晃隨時都要暈倒。
宋喜寶趕緊讓他們先喝一碗糖水,「都是自家人,不要多禮,你們這嚴重缺水,身體虛弱。孩子要緊,你們也要緊。」
楚雲霄說了孩子在這,這兩人還搞成這樣子,真是一片慈心。
她都被感動了,可憐天下父母心。
稍稍恢復了體力的李三夫人,站起來第一句就是,「郡主,在你們家打孩子,可會打擾到您。要不,我們拖出去打。」
宋喜寶……她是不是誤解?
「那個,李三嫂你要打誰?」她沒听錯吧!
「打我們家那兔崽子,他跑就跑,還給我們兩口子下了藥,捆在床上堵住嘴……。」提起這事,李三夫人就恨不得將兒子吊起來打。
找不到人時,她是擔心地哭。
可現在臭小子活得好好的,那就是得狠狠揍。
他們一把年紀,還尿床了,這想起來就……
李慶林也是咬牙切齒,「這個臭小子,還給我臉上畫了一只王八。」
宋喜寶囧。
李慶圓驚掉下巴。
這是兒子嗎?這是混世小魔王吧!
這兒子絕對是來討債的,對比下,宋喜寶覺得自家果果渾身上下都是優點了。
李松泉這邊,得知親爹親娘到,嚇得瑟瑟發抖,「老大,你一定要救我,我爹會打死我。」
「你放心,走吧。有我在,他連你衣服都模不到。」果果當然要罩著小弟們。
栗子也講義氣,「表哥,我不會讓三舅打你。」
「你們真好,有你們在,我不怕了。」話是這樣說,做過什麼的李松泉還是腿肚子都在顫抖。
一會是抱姑姑的腿,還是抱郡主姨的腿?
郡主姨肚子里有寶寶,那還是抱姑姑的腿吧。
三個孩子趕到時,果果見到李慶林夫妻第一句就是,「娘,李松泉爹娘在哪里?這兩個乞丐是誰?」
沒辦法,這不能怪果果。
畢竟李慶林也是當官的,現在的這副模樣,誰能想到是他呢?
「對呀,我三舅三舅母呢?娘,姨,你們不要被陌生人騙了哦。」栗子也沒認出來。
可作為親兒子的李松泉認出來了,拉著果果的衣服,「這就是我爹娘。」
李慶林真的很尷尬,可是來不及換衣服,再說一會要是見血了,還是穿舊衣服就可以。
「這就是你爹娘?又老又丑!」果果有些嫌棄,還有點臭。
「果果,不可以沒禮貌。喊三伯父,三伯母。」宋喜寶抱歉地看著李慶林夫妻。
李慶林擺擺手,「是我的錯,沒有洗漱一番拜訪。思子心切,大家理解一下。」
宋喜寶︰你是打兒子心切。
「李松泉你給老娘過來。」李三夫人反正沒形象了,那就什麼都不管了,直接開始了河東獅吼。
李松泉嚇得一哆嗦,「果果老大救我。」
「李松泉現在是我小弟,你們不能無緣無故地打他。他不喜歡讀書,現在學著殺豬,往後也有一碗飯吃。人各有志,大人也不能強迫孩子。」果果正義感十足。
栗子力挺,「對,大人不能強迫孩子。我們不喜歡讀書,但是這不代表我們是壞孩子。」
李慶林都被氣笑了,呵呵,不讀書來殺豬。
好,真是好樣的。
「李松泉,你自己交代你都做了啥,讓栗子與果果來評理。」李慶林今天必須先要以德服人,再來以武服人。
李松泉咽了咽口水,看著果果與栗子,選擇坦白。
「我考了倒數第一,離家出走之前,給他們下了蒙汗藥。」
「蒙汗藥是什麼?」栗子有些不理解。
「一會給你解釋,你繼續說。」果果覺得想偷偷走,這雖然不值得提倡,可是李松泉沒有武功,也稍稍地原諒下。
「然後我將爹娘捆起來,往他們嘴里塞襪子,爹的嘴里是我三天沒洗的襪子。」李松泉說完偷偷地看著大家。
見沒人說話,他只好繼續說,「我在爹臉上畫了一個大王八。拿走了爹攢了一年多私房錢。」
「娘的首飾被我拿走了兩套,她養的鳥總是罵我,我給烤了。」
「說完了嗎?李松泉,你再給老子好好想一想。」李慶林也不怕丟人了,瞪著眼楮問。
「還有,我家爺爺最喜歡的茶壺綁在我爹的腿間,對準了……方便他尿急。」李松泉低著頭,眼楮都不敢看小伙伴們。
「還有嗎?」果果覺得這就是個人才呀,這事情干得,比他膽子大多了。
「真沒了,我離家出走那天就干了這麼多,其他事情都是平時干的。」李松泉抬起頭,他真的坦白了。
宋喜寶咳嗽兩聲,「李三哥你們夫妻自便,我們先離開這里,果果將門窗關好。」
「郡主姨!」
「姑姑,栗子!」
「老大。」
李松泉一個個地喊著,但是沒用,所有人都走了。
果果還貼心地遞上雞毛撢子,然後關門。
「娘,我現在知道為何表哥讀書不好了。」栗子對表哥真是深深地佩服呀。
「是嗎?你說說。」李慶圓听著里面傳來的哀嚎,眉心都在跳。
往後她兒子要是這樣,估計打得比這還狠。
「表哥每天都在研究作死,花樣作死,能有時間學習嗎?我就不一樣,我就是喜歡吃,喜歡玩。」栗子覺得對比一下,她就是天下最乖的孩子。
果果點頭,「這種作死比我二叔還厲害。」
宋喜寶忍住笑,「你們可不能學。」
在他們家挺乖的孩子,沒想到在自家干出那麼多奇葩的事情。
「娘,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拿爺爺的茶壺給爹綁上接尿的。最多讓二叔享受一把。」果果的話,讓楚二郎生氣了。
「果果,你怎麼能這樣對二叔呢?」楚二郎听見了里面的對話。
不是偷听,是門窗都開著,想不听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