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顧輕歌隱瞞了上官均會用毒之事,如今她尚未分清上官均究竟是不是如同之前一般喜怒無常,只覺得這一世的上官均比以往的要沉著許多,只不過瘋子始終是瘋子,不能以常人看待。
顧輕言微皺眉頭,「你怎麼會擔下這件事?」
「兄長,我自有我的打算,只願兄長能多給我幾日時間。」顧輕歌將顧輕言背上的包裹取下,「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那便多留幾日。」顧輕言並未多問,卻在一回首時望見了顧輕歌腰間的玉佩,一時忍不住開口道︰「這玉佩不是……」
「不是丟了?兄長可是想這麼說?」顧輕歌笑道,特意解下玉佩在顧輕言眼前晃了晃。
顧輕言搖了搖頭,「我本以為你將玉佩贈與了那芸娘。」
「哈?」顧輕歌這才驚了。
昨日她正愁顧輕言怎會肯定玉佩在上官均手中,如今一看,怕是她錯過了些事兒。
「昨日我去尋你時,見你與那芸娘正在……做那種事,玉佩被她壓在手下,我便以為你將玉佩贈與了她。」顧輕言說話的聲音逐漸小了去,耳尖卻是逐漸紅了起來。
「兄長,我怎會將玉佩贈與她?!」顧輕歌無奈扶額,「自是掉落了,被她拾到罷了。」
「當真?」顧輕言追問。
「千真萬確!」顧輕歌苦笑。在這皇朝,若是男子贈與女子玉佩,那便是定情,便是私定終身。哪怕顧輕歌有一萬個膽子,也不可能用女子的身軀去尋另一女子。
兩人相顧無言,此時廂房的門卻被人從外推開。
慕容珩再度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太子殿下千歲!」顧輕歌拉著顧輕言便畢恭畢敬地跪在慕容珩身前。
慕容珩垂眸看了看兩人,揮了揮手,「免禮。」
「顧二公子的計謀果真有用,如今這術士只需幾句話便讓人人自危,都怕那出世的狐妖找上自己,昨日深夜才傳出,如今只是晌午,商鋪卻也關了不少。」慕容珩笑著,眼里卻是沒有笑意。
「太子謬贊,草民只是踫巧罷了。」顧輕歌雖站起了身子,卻是並未抬頭,「如今雖是人人自危,卻少了一個被妖魔吞噬之人。」
「依顧二公子所言,誰人最合適?」
慕容珩此話一出,顧輕歌有些驚訝,難道上官均並未跟慕容珩聊及今日他們所聊之事?
「禮部尚書,趙謙。」
顧輕歌不急不緩地說出這人的名字。
之後便只听慕容珩笑的暢快,「不愧是顧二公子,這禮部尚書乃色中餓狼,殘害良家婦女數十人。我本道顧二公子變了,如今一看,倒是也沒變。」
「真是讓我好生期待啊!」慕容珩止住了笑,又說道︰「若是此次不成,你怕是還要尋那人出來!不想尋,那便將這事兒做的漂亮,可好?」
看似商量,實則已經下了決定。
「當然,太子殿下請安心。」
顧輕歌只好接下。
三日後,趙謙來了,帶著不少兵馬。若是不知詳情,便會以為是要攻城,可知了真相,卻讓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