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輕歌笑了,顧輕言臉上表情也輕松了許多。
兩人坐在馬車之中,氛圍甚好。
馬車再次駛動,不一會兒便回了顧府。
柳嫣兒不知又做錯了什麼事兒,顧輕歌的舅舅又將她送到了柳灣茹這一處。美其名曰讓柳嫣兒多學學柳灣茹的做派,實際不過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罷了。
一家人坐在圓桌前,顧輕歌早已忘了下午時分柳嫣兒闖馬車的事兒。
只是憂愁今日桌上她喜愛的菜都在另一邊,眼前的均是她最不喜的菜肴。
正愁著今日可能吃不下一碗飯,卻見碗里多了一塊紅燒肉。
抬頭看去,是顧輕言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筷子,顧輕歌面上一喜,「還是兄長知我心意。」
顧輕言彎了嘴角,看起來心情甚悅。
顧輕歌這下還真不愁沒喜愛的菜肴,只怕這米飯不夠她添的。
顧輕言夾菜的速度控制的很好,正好能趕上顧輕歌咽下嘴里的飯。
「兄長,我已經食了兩碗飯了。」顧輕歌笑道。
顧輕言微微紅了耳廓,將手中的菜繞了一個圈,回到了自己的碗里。
「啊!我受不了啦!」柳嫣兒突然尖叫一聲,捂著臉就跑了。
「這孩子!」柳灣茹也放下碗筷,匆忙追了過去。
眨眼間,飯桌上只剩下快要撐破肚皮的顧輕歌,只動筷子卻沒怎麼吃的顧輕言,沉默寡言臉色不佳的顧嚴之。
一時之間,氛圍有些微妙。
顧嚴之放下碗筷,盯著顧輕歌說道︰「你隨我去書房,輕言,你若是要去衙門,那就去吧。」
「是的,爹。」
顧輕言低垂眼眸,起身往外走。
顧輕歌打著飽嗝跟在顧嚴之身後去了書房。
剛進書房,顧輕歌就被顧嚴之扔過來的拜帖砸的一臉懵。
「爹,誰惹你不開心了!」顧輕歌揉著發疼的額頭,將地上散落的拜帖撿了起來。
這不撿倒沒什麼,一撿才發現不對勁。
這哪里是普通的拜帖,全是紅色的媒人貼。
此時顧輕歌還不知道其中內容,只是笑的一臉壞,「這趕著給兄長介紹女子的媒人也頗多了些啊。」
順手翻開一頁,卻發現上面哪里是顧輕言的名字,明明就是她的名字。
顧輕歌一臉驚訝地又翻了好幾本,均是她的名字。
怎麼會這樣?!
見顧輕歌一臉震驚,顧嚴之冷笑道︰「看看,都是你惹出來的禍!」
「管我什麼事!」顧輕歌也覺得莫名其妙,這事兒怎麼就扯到她身上了,雖然她日日去那望江樓,可是她卻是潔身自好的人,不過就是模模小手,掐掐細腰,其余過分的舉動完全沒有做過。
畢竟她要的只是一個風流的名號,不是要一副得了花柳的身子。
「還與你無關?」顧嚴之听著這話就來氣,「兩年前,你是不是在湖邊救了那王家姑娘!一年前,花朝節你又調戲那陳家小姐!半年前,流水宴席之上,你是不是做了詩句夸得趙家掌櫃的獨女只得天上有!」
「現在這些姑娘都非你不嫁!」顧嚴之一想起這事兒氣的想將顧輕歌給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