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趙淑榮眼里露出不屑。
「那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兒，他可是自願的。」趙淑榮撥了撥那丹蔻，笑顏如花，「一條下賤的狗命，換一家老小富貴一生，小春子是個聰明的人。」
宮中人心涼薄，這事兒爹爹在邊疆不止一次提及過，沈驚雁原本不信，可今日沈驚雁與趙淑榮閑聊幾句，又覺得爹爹所言非虛，宮中之人屬實涼薄。
「趙淑榮，你可知昨日的毒藥皇城之中無人有，只有那西域才有嗎？你竟然敢用那藥？」沈驚雁面無表情地看著趙淑榮，昨日之事，她最想要知道的不是誰遭了難，誰喪了命，而是那藥是誰的。
沈驚雁曾在邊疆見過這種毒，敵方用這毒藥殘害了我方士兵千人有余。
傳聞擁有此藥之人是毒聖上官均。
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既然出現在皇城，那可就別走了。
沈驚雁藏住眼里的恨意，露出微笑，「趙淑榮，你可別沾了不該沾惹的髒東西才好。」
趙淑榮臉上一僵，顯然沒有意識到這毒物竟然如此稀少，她本只打算來個一石二鳥，誰知道如今自個兒也被算計了。
「沈驚雁，你莫要誆本宮！」趙淑榮眼中帶了一絲慌亂，「這天下的毒藥那麼多，你怎麼就知道這藥是那奇毒？」
「趙淑榮，我沒必要騙你。」沈驚雁笑著抬手放于下巴下，就這麼虛虛支著，「你既然不害我，我定然也是不會害你的。」
「剛剛我仔細想了想，這事兒怕是不簡單，既然你幫我將林伊人從我相公面前除去了，那我必定也要幫你一把。」沈驚雁湊到趙淑榮眼前，展顏一笑，「不如你告訴我這藥從何而來，我替你除掉這個後患可好？」
趙淑榮愣愣地盯著沈驚雁沒有回過神，嘴巴卻是老老實實地說了一個地方，「漱芳齋。」
原來上官均躲在漱芳齋啊！
「多謝貴妃娘娘！臣婦告退！」沈驚雁得知了上官均的藏身之所，心里恨不得立刻飛過去將上官均挫骨揚灰，替那些喪命的將士報仇雪恨。
于是乎趙淑榮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經找不到沈驚雁的身影了，她咬唇跺了跺腳，臉頰微紅，「真是該死！」
沈驚雁這頭帶著銀子回了石亭。
只見皇上端坐在石凳上，而穆軒則是跪在一旁。
這情況看著不對勁！
沈驚雁眼珠微轉，身子一倒，銀子立刻上前扶著她，「夫人，咱們很快就回府了，想必老夫人也等了許久了。」
「一想到能立刻見到老夫人，我便覺得心頭舒暢。」沈驚雁掩著唇笑道。
兩人視若無睹地閑聊著，直到走到石亭外，這才停住了腳步。
「驚雁可是著急回府見將軍府的老夫人？」皇上微微一笑，免了沈驚雁跟銀子的行禮，「若是著急，那便回去吧。」
沈驚雁一愣，這狗皇帝今天放人竟然如此爽快？
「微臣叩謝皇上！」
穆軒開口，沈驚雁這才回過神來，「臣婦叩謝皇上！」
「不必多禮！」皇上扶著沈驚雁的手，作勢就要握住，沈驚雁猛地一抽手，退後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