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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梅家的疑惑

李雲睿和李景隆兩人,在書房中又討論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雲睿,為父今天已經將那首詞傳了出去,後面應該怎麼做?」李景隆想起今天被眾人艷羨時,心中起了波瀾。

李雲睿拿起筆來,隨手寫了七首詩詞,寫完之後,放下筆來,對著李景隆說道,「老豆,今天晚上,把這幾首詩詞背過,放到腦子里,這紙要燒掉,不要被家里那些錦衣衛耳目發現。」

看著兒子寫詩詞,連草稿也不打,寫出來的詩詞還風格迥異,有婉約、有豪放、還有花間詞,恐怕李杜在世,也不過如此吧!李景隆徹底驚呆了。

關鍵是這詩詞……,讀起來朗朗上口,頗有千古名句的氣勢。

「老豆,這些詩詞,你要學會臨機發揮,也不要照抄。比如遇到下雨時,你可以拿這一首;如果你在獅子山上,就將這里改成獅子山;如果你看到是長江,就不要用湘江。要活學活用,不要囿于我的原文,明白不?」李雲睿想了想,生怕李景隆生搬硬套,鬧出笑話來。

李景隆點了點頭,將幾張稿紙拿了起來,視若珍寶一般。

帶著李景隆收集的資料,李雲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仔細研究起來,他要有針對性的制定方案,將目標人物各個擊破。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長公主府中,梅瑾瑜的臥房中,小暖風一般的沖了進來,邊跑邊喊道。

「小暖,你慢點!」看著氣喘吁吁的小暖,正在梳妝台前拆朱釵的梅瑾瑜,慢慢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姐,今天外面在瘋傳,姑爺把武寧候打了。」小暖來到梳妝鏡前,停了下來,喘了一口氣。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姑爺、姑爺地叫,我跟李雲睿一點關系都沒有!」梅瑾瑜一臉不樂意的說道。

「哦!好的小姐!」小暖模了模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你說李雲睿把誰給打了?」放下手中的珠花,梅瑾瑜轉過身來,拉起小暖的手。

「武寧候徐景昌!听說世子不滿徐家道歉的誠意,將武寧候爺按在地上,打得頭破血流,最後武寧候認了他當大哥,世子才放過了武寧候。」小暖將剛從府上其他僕役嘴里听來的傳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狗咬狗,一嘴毛!活該!」梅瑾瑜听了之後,一臉嫌棄的說道。

在梅瑾瑜的眼里,徐增壽和李景隆是一丘之貉,都是亂臣賊子,不忠不義之人,這樣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應該殺了!

一個有氣節的人,就應該像自己的父親那樣。每天看著自己的父親唉聲嘆氣的樣子,梅瑾瑜就沒來由的生氣。

其實,她倒不是覺得李雲睿有什麼,畢竟兩人一起從小長大,兩小無猜。即便李景隆在白溝河大戰失敗後,兩家人關系還是很好,梅瑾瑜也經常跟著李雲睿一起玩耍。

自從一年半前,李景隆打開了金川門,一切都改變了。

「小姐,也是曹國公有不得已苦衷!」小暖又想起另外一個消息,曹國公李景隆在獅子山上,說出了打開金川門的真實理由,竟然是為了讓南京城數萬百姓活下來,才不計個人毀譽得失,這是多高尚的節操!

千古是非,功過留與後人評說。

「苦衷?那個草包能用什麼苦衷?」梅瑾瑜冷哼一聲,她才不相信李景隆會有什麼苦衷呢?看看李景隆,現在是高官顯爵、鮮衣怒馬,他能有什麼苦衷。

「小姐,今天獅子山上,發生了一樁趣事,曹國公作了一首據說能流傳千古的詞,現在金陵城中的士子們,都在傳頌。」小暖搓了搓手,說道。

「小暖,你沒發燒吧?就那個草包,還能做詩?」梅瑾瑜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從她認識李景隆開始,梅瑾瑜就從來沒听說過李景隆會做詩。

「是真的,連解縉解大學士都夸贊,說曹國公才情無雙!」小暖辯解道,畢竟外面很多人都在說。

梅瑾瑜看著小暖振振有詞的樣子,此時有些拿捏不準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小姐,這就是曹國公所作的《臨江仙》,怎麼樣?」小暖巴巴地將詞背了出來。

「你確信是那個大草包作得詞?」梅瑾瑜听了之後,有些出乎意料,這首詞絕對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她雖然年紀小,但也是家學淵源。

這首詩氣勢豪邁、感情悲愴、語言更是沒得說,讀起來蕩氣回腸,具有很強的感染力,具備了一首千古流傳詩詞的基本特征。詞中有淡泊寧靜、也有蒼涼悲壯、更有曠達的胸懷和高尚的節操,能夠將詞寫到這種程度的,絕非泛泛之輩。

「也有人說,曹國公這首詞是買來的!但是更多人的說,這樣的詩詞,誰也不會賣!就憑這一首詞,就可以千古留名!」小暖嘟著小嘴說道。

買賣詩詞,自古有之,很多達官貴人、豪商富賈為了留名、為了顯擺、為了泡妞,經常會花錢問一些家境貧寒的士子買一些詩作,然後冠上自己的大名,用來招搖撞騙。當然也不能算騙,畢竟是花了錢的,公平買賣而已。

但是,作為文人,有一首能夠流傳千古的詩詞,是他們畢生的夢想,就算是再多的錢,也不會賣掉。似《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這樣的名篇,誰又會舍得呢?

一時間,梅瑾瑜陷入了沉默。

「小姐,听府里的護院說,曹國公在詩會上,講出了他打開金川門的原委,曹國公不想看到南京城百姓、將士遭受戰爭荼毒,所以才跟谷王一起,放皇上進入南京城。否則大戰一起,少則幾萬,多則十幾萬將士和百姓,都會遭殃。他還說了一句,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福禍避趨之。在場的學子听了之後,都為曹國公感到不平!」小暖握著小手說道。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福禍避趨之!」梅瑾瑜听了這句話後,有些震驚!沒有點家國情懷、沒有點心懷天下擔當,誰能說出這話來。

梅瑾瑜突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了曹國公?想想也對,真的要打仗,南京城會死多少人?史書她也是讀過的。

長公主府的書房中,駙馬梅殷正坐在書桌前。

書桌上的宣紙上,寫著一首詞和一句話,字跡如行雲流水,筆酣墨飽︰藏鋒處微露鋒芒,露鋒處亦顯含蓄,垂露收筆處戛然而止,似快刀斫削,懸針收筆處有正有側,或曲或直。

仔細看去,正是《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和「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福禍避趨之」。

梅殷對著宣紙,面露凝重,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李九江,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以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他還有這樣的才華?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憂國憂民了?」

托著下巴,梅殷陷入了深思。

旁邊的蠟燭,火苗被風吹動地左右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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