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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心光燭照煉心魔

青牛精若是拿了金剛琢和芭蕉扇,天上地下三界之內已經無人能夠治得了他。

太上老君知道降伏他的辦法,卻沒有芭蕉扇在手,也是無可奈何。衛驍手里有芭蕉扇,參詳多日,終于,悟出了制牛之法。

他記得是天上的看牛童子吃了一粒七返火丹,導致牛兒下界一呆七年,那金剛琢又是還丹點化,正用七返九還之道。

所謂七返九還,亦稱七返九轉,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一二三四,為生數,六七八九,為成數。

人身五髒與之匹配,心火生數在二,成數為七,心火下降,返于中元而入下丹田,是為「七返還丹」,即是青牛下界。

而肺金生數在四,成數在就,金液還轉,點化周身,使得陰息陽長,月兌胎換骨,是為「九轉還丹」,即金箍棒被九轉圈子收去,心猿變化之道。

根據這七返九還之法,衛驍悟出了降服青牛之術。

他將豬悟能尋來,將芭蕉扇遞到他的手里,傳了用法,教他準備,然後帶著剩余手下來到青兜洞前面,讓悟空去叫門搦戰。

這時候,諸天神都在天上看著,紛紛傳說︰「那般人又來了!」

火德星君說︰「連我們也奈何不了那魔王,他們有什麼本領?」

哪吒說︰「當日我曾經與他們戰過,著實有些厲害手段,或許能成也說不定。」

十八羅漢則很平靜︰「我們暫且作壁上觀,看他們施為便是。」

青牛怪听到挑戰,氣哼哼地從洞里面出來,鼻子里面噴著白氣︰「打跑一個猴子,又來一個猴子,來來回回,好不討厭!該死的弼馬溫,這次收了你們的真經,盜了你們的丹氣,讓你們一齊了賬!」挺鋼槍出來大戰孫悟空。

孫悟空仍然長著一根鐵棒與這魔王對戰,他還想爭取一些,要憑借自己的力量取勝,斗到關鍵處,把身子一晃,周身毫毛飛出去,化作三百個一模一樣的孫悟空,俱都持棒來打牛魔,牛魔有些慌了手腳,用長槍蕩開陣腳,將那圈子祭在空中。

金剛琢一出現,那三百個孫悟空「嗖」地一下,一股腦全被收入圈子里,還原成猴毛,孫悟空知道厲害,圈子一出現,便收回金箍棒,騰空飛起,同時晃動身形,把所有的猴毛都收回來。

青牛怪看見衛驍坐在馬上,便把那圈子祭起,對著衛驍,要把他直攝了來。

衛驍祭起昊天寶鏡,好寶貝,一出手,便是明晃晃一輪太陽,射出萬丈金光,卻凝而不散,並不刺眼,向前照在圈子上,隨著那白色光圈飛速旋轉,精光漫天折射,竟然顯現出七彩光芒,赤橙黃綠青藍紫,一道道彩光向四面八方射出去,每道彩光里面都有許多景象,有山川有河流,有飛禽有走獸,還有風雨雷電等各種奇景,照得大千世界,光怪陸離,天上諸神都變了顏色!

青牛怪自持金剛琢能收天下所有的寶物,無往不利,從兩個鼻孔里面怒哼一聲,以足踏地,震得諸天回響,大地震顫,把所有的功力都輸入進入金鋼琢里,圈子懸在他跟衛驍之間,迎著金燦燦的光芒,旋轉不休。

衛驍這下煉神返虛,元神與天地相合,無喜無悲,心猿意馬,絲毫不動,紅塵百態,縴塵不染,鏡面如水,鏡中物隱物現,變幻萬千,那圈子沒有抓手,便無法將昊天鏡收去。

雙方斗法,僵持了越一頓飯的功夫,青牛精漸漸弱了膽氣,感覺今天要不好,想要將金剛琢收回來,先回洞中去,等來日再戰。

忽然空中飛來一個老者,須發皆白,手持芭蕉扇,遠遠喝道︰「那牛兒還不歸家,更待何日?」正是兜率天宮太上老君!

青牛精見了心中大駭︰「這幫家伙也真厲害,怎麼就訪到我的主人公來?」

老君到了近處,將扇子一扇,青牛精骨軟筋酥,想要收那金剛琢抵擋,卻被昊天鏡攝住,正待逃跑,老君又把扇子揮舞第二下,這牛精力軟筋麻,周身如被火燒,伏在地上顯出本相,成了一個巨大的青牛。

衛驍用昊天鏡把那失了主使的金剛琢收了,拿在手里,指尖迸射出五色光氣,穿了牛魔的鼻子,然後飛身上了牛背。

正是︰

昔日意馬收韁,今朝牛魔穿鼻,馬去牛來如隔世,敢教壽與天齊。

丹火七返有日,金液九還無時,潮漲潮落謹收心,盛甲自無差池。

衛驍收了青牛,那老君過來把芭蕉扇交還給衛驍,隨後將頭一扭,現了原型,竟是豬悟能!

此世界中,三清是自混沌而生的本質元,即玄、元、始三,亦是世界的「精氣神」三寶,匹配人身,悟空對應混洞太無元始青之,即元始天尊,悟能對應冥寂玄通元玄白之,即太上老君,悟淨對應赤混太無玄黃之,即靈寶道君。

因要收復牛魔,非得調動此不可,也就是要請老君這位主人公下界,衛驍不去找老君,讓悟能去變化了頂替,實際上,是以自身之寶,代替天地之寶,其本質都是一個。本來原著中,悟空三人將三清投入到「五谷輪回之所」以後,變作三清,也是那豬八戒變做太上老君。若是換做別人,譬如悟空、悟淨,紅孩兒,變化了,便不管用,牛魔必然能夠一眼識破!

另一者,悟能本是天上掌管天河的元帥,與太上老君是老相識,以天罡之法變作老君的模樣,十分得宜,連天上的眾神都瞞過了!

衛驍收了青牛,便騎牛趕路,解了小白龍的鞍套,令其月兌離馬身,日後以牛為息,充作腳力,將馬為意,與悟淨穩定中宮,繼續西行。

等他們走後,眾神們如夢初醒,紛紛跑到青兜洞中取回自己的法寶。

別人的法寶都被取回,唯獨西天羅漢們沒有入洞尋找自己的金丹砂,而是直接告辭回靈山。

因那金丹砂,乃是煉丹之物,黃芽之後,生發白雪之象,與別人的法寶不同,倒是與衛驍發出的先天五行元氣,並真水、真火一般,都被金剛琢吸收,納入了丹氣之中,因此不能收回,羅漢們也都知道,因此並未入洞,直接回去向如來回復結桉。

眾神在洞中救下了毛小方,黑熊精,黃風怪,又把獼猴帶進來,因獼猴被三昧真火燒傷,又一頭悶在澗下激流之中,損了心氣,一時之間不能前進,只好在這金兜洞中修養數日再走,未能趕上衛驍,這距離就又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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