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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規賽終于打完了, 戰隊排名也穩了, 季後賽采取的冒泡賽的賽制,作為常規賽積分第一的隊伍free的半決賽要等到半月以後了, 周火和老喬難得又心軟了一次,給眾人放了一晚上的假。

當天回家後, 不用訓練,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evil沒事吧?剛比賽看你都出汗了。」吃過飯回到基地周火看看時洛不太放心,「今天氣溫還這麼低,剛等車又被風吹了一會兒,不會感冒吧?」

「沒事。」時洛不在意道, 「我都幾年沒感冒過了。」

兩個小時後,時洛模了模自己發燙的額頭,苦思冥想的就弄不懂, 好好的,為什麼非要毒女乃自己一波呢?

這段日子訓練辛苦,周火說他明顯看出來幾個隊員全瘦了, 好不容易有天不訓練,周火不許眾人仍泡在訓練室里玩游戲, 早早的把幾人轟回了各自宿舍里,時洛自知睡不著,不想影響余邃補覺, 沒讓余邃來自己房間。

洗漱過後時洛躺在床上玩手機,越玩越覺得渾身不舒坦,時洛本以為是今天比賽時太專注肌肉繃太緊才不適的, 太專注的打比賽時會極限透支體能,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過,足足又過了半小時時洛才察覺出不對來,模了模自己額頭,已經熱的跟電腦主板似得了。

時洛披上衣服起身下樓,基地一樓的客廳里有個小藥箱,常用藥基本全有。

主隊的人這會兒全在自己宿舍休息,一樓空空蕩蕩,時洛找出小藥箱開坐在沙發上,翻出了一盒感冒藥來,時洛撐著自己發燙的眼皮費力的辨認了一下保質期,確定沒過期後按了一粒藥出來丟到嘴里,走到廚房接了杯水將藥片送了下去,剛一回身看見了不知何時站在黑暗里的宸火。

時洛嚇了一跳,「嘛呢?」

「突然餓……叫了份外賣,等外賣呢。」宸火上下看看時洛,「偷著吃什麼呢?病了?真感冒了?」

「沒感冒……」時洛又喝了幾口水,敷衍道,「上火,吃了片清火藥,別跟余邃說。」

「你上個火我跟他說什麼。」宸火看看時洛,多少有點不放心,「好好的你上什麼火?煙抽多了?」

「嗯……」時洛把一杯水喝盡,「別瞎咋呼,周火知道了又要婆婆媽媽。」

宸火點頭,「知道,我還點酸女乃了,喝不?」

時洛搖搖頭,把藥箱收拾好上樓回宿舍了。

時洛應對感冒還是有經驗的,吃一片感冒藥喝一杯水悶頭睡一覺,第二天穩好了,就一晚上的事,他懶得讓余邃操心,回到宿舍老老實實悶在被子里等著出汗,繼續玩手機。

好久沒感冒過了,突然燒起來,時洛也挺意外。

時洛窩在被窩里刷了刷微博,季後賽每年的分組都是固定按照名次分的,free最後一局常規賽打完後分組就基本確定了,saint和nsn兩家官博心很大的互動了下,給對方相互毒女乃了一波,saint請nsn這次一定要手下留情,nsn求saint這次別再整新套路,兩邊官博相互提前認爹,頗為歡樂。

時洛想用大號評論下,皇帝不急,自己和宸火差點心態崩。

打比賽前,時洛情緒狀態確實不太對,受影響太多了。

自打進了free以後,時洛越來越容易對別人產生共情。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時洛沒那麼博愛,沒那麼天使,只是自己也將路走窄過後,再看別人行至懸崖邊時,總會忍不住想撈對方一把。

更別說nsn當年確實扶了自己一把。

這份恩情時洛一直記得,所以在瓦瓦進了nsn後他用心的教過瓦瓦,那會兒瓦瓦剛打職業,對時洛這個外隊的好心大神感激的不行,一度坐立不安的跟顧乾商量應該怎麼報答時洛才好。

顧乾沒讓瓦瓦多事,只跟瓦瓦說自己當年也承過fs的情,現在他只消把人家的好意記在心里就好。

時洛燒的迷迷糊糊的,天馬行空的想到這里突然意識到,顧乾當初那麼照顧自己,可能也是在還余邃的什麼人情。

這麼說,自己在nsn的時候,也是在被余邃照顧的,再往深處想……

「麻煩了,稍等一下。」

時洛被打斷思路,他宿舍門被打開了,宿舍的燈突然亮了,時洛不適的擋了一下眼楮。

「穿著衣服了?」余邃上下看了時洛一眼,轉頭對門外道,「來。」

時洛燒的額頭通紅,費力的睜大眼,一瞬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怎麼了?」

余邃沒理時洛,讓free的隨隊隊醫進屋,低聲道,「可能是感冒,最近訓練有點緊,今天比賽又著急了,賽後吹了冷風……您看一下,是不是還有別的毛病。」

free的隊醫基本就是關照余邃胃病的私人醫生,平時也不住在基地,同其他人接觸不多,被帶進時洛宿舍後客氣的坐到一邊,拿出溫度計來遞給時洛,和氣道,「吃過藥了嗎?吃的什麼?」

不等時洛說話,余邃把一盒藥遞給隊醫,「這個,是吃了一片麼?」

時洛把溫度計放好,莫名心虛,老老實實,「就吃了一片。」

隊醫點點頭,「好,先看看溫度,吃了多久了?」

「有……」時洛遲疑道,「半小時多吧。」

隊醫點點頭等著,時洛夾著溫度計圍著被子坐在床上,瞟了余邃一眼,低聲道,「宸火跟你說的?跟他說了別小題大做……」

余邃表情淡淡的,「你不跟他強調,他可能還不會告密。」

時洛看出來余邃有點火了,不願意余邃當著外人訓自己,老老實實低頭閉嘴等溫度。

同時心里祈禱溫度不要太高。

五分鐘後,時洛拿出溫度計來,不等他看余邃拿了過去,余邃看了一眼,把溫度計遞給隊醫,「三十七度六。」

隊醫細看了下,笑了下,「算三十七度五吧……叫evil是吧?多大了?成年了麼?」

「成年了,剛成年。」余邃說的挺詳細,「周歲其實還不到十九。」

「好。」隊醫又給時洛看了看咽喉,把一包小兒祛熱貼遞給余邃,又給了他一瓶藥,「祛熱貼貼腦門,願意貼可以胸口後背再貼兩張,他已經吃過感冒藥了,這個藥先不用吃,什麼時候體溫超過三十八度再吃一片,多喝熱水,這兩天別熬夜了。」

隊醫起身溫和道,「沒什麼大毛病,最近不是流感季節,就是換季體質下降,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看。」

「麻煩了。」余邃點頭,「我送您下去。」

大晚上把人家叫來量體溫余邃也有點過意不去,他把隊醫剛給的熱帖丟在時洛床邊出了門,將隊醫送到基地門口後上樓來,熱帖還被丟在床邊,時洛閉眼躺著,臉色較剛才瞬間憔悴了許多。

某剛成年突擊手的小心思實在是不夠余渣男這個段位猜的,余邃站在門口掃了時洛一眼,「听了醫囑了麼?」

某周歲還不到十九的突擊手宛若真燒迷糊了一般費力睜開眼,看了看床邊的熱帖,含糊道,「听了,沒太听清,是貼這個麼?這是什麼?怎麼……怎麼打開?貼在哪兒?」

余邃面無表情道,「腦門上貼一貼,腿中間貼一貼。」

時洛︰「……」

時洛盡力裝听不清,「發燒有點耳鳴……這東西怎麼打開……」

余邃不忍心耽誤時間,走到時洛床前將祛熱貼撕開,揭開一貼貼在時洛腦門上,又用手掌輕輕地按了下,又揭開一貼,看著時洛,「貼胸口。」

時洛費力的動了下,皺眉,「胸口?哪兒?正著還是斜著?我耳朵真的耳鳴了……」

余邃深呼吸了下,懶得跟時洛玩過家家,他怕時洛出汗了,不敢掀被子,只得半蹲在時洛床頭,拿著一張掀開的祛熱貼伸進被子里,低聲道,「睡衣掀開,貼前胸正中間……」

余邃感覺到被子里時洛一只手握著自己手腕在替自己找位置,兩秒鐘後……余邃的手一動不再動。

余邃︰「……」

此情此景,余渣男是真的不想吃時洛這種低階套路。

但指尖的觸感還是讓余邃的臉色稍稍變了些。

語氣也不受控制的輕了些。

余邃目光深邃的看著時洛,嘴唇微動,用只有兩人能听得見的聲音道,「這是正中間?」

余邃看著時洛本就燒紅的臉頰又紅了些。

又听時洛咳了下,低聲道,「別生氣了,一晚上就好的病,不願意跟你矯情。」

余邃自己之前也跟時洛瞞過胃病的事,就是因為有這個經驗,所以更清楚有病拖著有多大隱患,現在小病小痛能藏著,以後再有什麼不舒服的不更能藏著了?

本來是真的想繃著臉跟時洛好好說說的,但現在……

手中的觸感實時傳達到腦中心中,實在讓人難以忍受,余邃閉上眼,「你特麼先把我手放開!」

「我不。」時洛稍稍動了下,想撩余邃又十分不熟練,吭哧了半天後小聲道,「你、你別訓我了……」

余邃看著時洛,心道大道至簡。

時洛這種直接讓你別生氣的套路,真是不吃都不行。

余邃掙開時洛的手,利索的將祛熱貼貼好,抽出手來又揭開一貼,手起刀落貼在了時洛後背上。

「不生氣了。」余邃月兌了外套,「往里讓讓,我今天在這睡。」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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