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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寧一動,《大夢心經》的也為之停止運轉,夢境也為之破碎,可女孩卻沒有第一時間清醒,依然沉浸在夢境被凶獸追殺的險惡當中。

于是可憐的丁寧就再次悲催了,被女孩驚恐下全力一擊重重的打在他毫無防範的後背上。

「噗!」

倒霉的丁寧口吐鮮血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反彈回來摔在地上渾身痙攣著,眼楮一翻白再次暈了過去。

若是往常,他就算站在那里讓女孩打也傷不了他的油皮,但現在他重傷剛愈,虛弱的後遺癥還未曾消褪,女孩雖然只是神武境,但全力一擊卻還是讓他遭受重創。

「啊,你……你沒事吧。」

女孩這才清醒過來,頓時嚇了一跳,慌忙跑過來蹲在他身旁帶著哭腔詢問道。

可惜,丁寧已經昏迷過去,哪里還能回答她的問題。

女孩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過了老半天才想起來似乎應該把他抱到床上躺下休息才對。

等丁寧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女孩早就不知所蹤,所在之地也不再是韓江雪的閨房,而是一個極為老舊破敗的房間里。

時值深夜,韓江雪獨自坐在燈下靜靜的看著書,燈光把她縴細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顯得寂寞而孤獨。

丁寧沒有出聲,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她孤獨的身影,心里油然生出歉然之情。

他早就不再是懵懂的情場初哥,從她不顧危險把自己藏起來,隨後看到女孩「非禮」他的姿勢時就憤而離去,他再遲鈍也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情意。

可他剛剛下定決心絕不再招蜂引蝶,實在沒法給韓江雪一個關于未來的承諾,只能在心里暗說一聲抱歉。

「你醒了。」

韓江雪畢竟是半神級強者,從丁寧的呼吸節奏中就敏銳的察覺到他的醒來,扭頭看向他面無表情的說道,看來對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依然還無法釋懷。

「嗯!」

丁寧面對美女時始終有說不完的花言巧語,可此刻,對著韓江雪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嘴唇囁喏了半天才說了聲︰「謝謝!」

韓江雪眼底流露出一抹淒苦之意,她想要的是丁寧給她一個解釋,而不是什麼感謝的話。

她雖然活了七十多歲了,但所處的環境讓她對感情的事卻始終懵懂未知,覺得丁寧既然願意舍身相救肯定是喜歡她的,可他卻趁著自己外出的功夫就和其他女人勾搭在一起,做哪些沒羞沒臊的事情,這讓她有種被背叛的憤怒和傷心。

她是生平首次對一個男人動心,打心眼里願意給丁寧一個解釋的機會,只要他願意解釋,她就願意去相信。

可丁寧徹底的讓她失望了,站起身來冷冷的道︰「你救過我,我現在救了你,我們就當是一報還一報扯平了,以後誰也不欠誰的,再見,呃,不,是再也不見。」

說完,不等丁寧回話,就傷心欲絕的決然離去。

「韓姑娘……」

丁寧抬起手想要留住她,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最終無力的垂下手,苦澀的搖了搖頭。

留下她又該說什麼呢?

既然給不了她承諾,那還不如趁著感情還在萌芽狀態直接扼殺在搖籃之中好了,或許,這樣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畢竟,韓江雪不同于其他女人,可以放

棄一切跟她走,她是守護者的一份子,有著屬于她自己的責任。

這樣的人往往眼里也容不得沙子,更不會容許他三妻四妾大被同眠,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放出靈識查探一番,發現已經不在小世界當中,而是在安都某個即將拆遷的荒廢民居里,也不知道韓江雪是怎麼找到這樣隱蔽的地方的。

初步判斷這里安全,丁寧也顧不得其他,吃力的拋出陣石形成防御陣法,取出療傷丹藥服下,開始閉目盤膝打坐。

這一次受傷實在是太嚴重了,直到天光將亮,他停止療傷睜開眼楮時傷勢也才恢復了不到八成。

好在,虛弱感雖然還在,但比之前要好上了不少,收回陣石,從水空間中取出手機一看,好嘛,未接電話都顯示99+了。

丁寧暗自苦笑,這一次守護者總部之行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一點好處沒撈到,還耽誤了他不短的時間。

無心在這里久留,趁著天色尚早,悄然溜出這廢棄的拆遷區,取出一輛車子直奔四合院傳送回了天堂島。

「謝天謝地,你可算是回來了,趕緊走。」

剛回到天堂島,姐姐就迎了上來,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火急火燎的拉著他就要再次傳送離開。

「等等,我剛回來也讓我喘口氣好不,這大上午的去哪里啊?」

丁寧還從沒見姐姐如此急躁過,有些不解的苦笑道。

丁牽獵眼楮一瞪,恨鐵不成鋼的戳著他的腦門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什麼日子?」

丁寧茫然的問道。

丁牽獵無語的拍了拍額頭︰「今天是四月十二啊。」

「四月十二怎麼……啊,什麼?今天已經是四月十二了?」

丁寧話說了半截突然反應過來,震驚的拿出手機一看日期,果然,顯示今天正是四月十二。

這讓他恍然醒悟過來,看來他昏迷的時間並非他所認為的短短幾個小時,而是足有兩天,才會讓他誤以為今天才四月十號。

「你這兩天去哪里鬼混了?這麼重要的日子都能忘記?」

丁牽獵狐疑的上下打量著他,發覺他身上的衣服從來沒有見過,按照他的前科,立刻開始懷疑他這兩天不知道和哪個女人鬼混呢,竟然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能忘了。

丁寧一拍額頭,心有余悸的苦笑著道︰「還鬼混呢,這次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丁牽獵立馬緊張了起來,因為她很清楚自家男人雖然花心荒唐,但卻並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既然他說這兩天沒有鬼混,那就肯定沒有,必然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這事說來話長,等辦完正事再跟你細說吧。」

丁寧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是上午九點四十三分了,而開宗大典的時間定在了十點整,時間緊迫,也顧不得洗澡換衣了,一個淨水符拍在身上,整個人頓時煥然一新,拉著姐姐徑直傳送去了天澤島。

天澤島,此刻早已經人山人海,幸好眾人提前聯手不惜消耗的催生浮生石幾乎把島嶼面積擴大了一倍有余,才能夠容納那麼多人一起前來觀禮。

可盡管高價租賃來專門負責接送賓客的五艘游輪循環往復,仍然還有武者絡繹不絕的趕來在北海市的碼頭耐心等待著。

「安平武道協會會長周長青攜協會成員前來觀

禮。」

王老虎作為內定的天澤宗第一代開山大弟子,此次開宗大典專程負責迎客和鑒別來客身份,站在天澤宗山門前,穿著宗門賜予的嶄新錦袍,昂首挺胸中氣十足的大聲唱喏著。

「周會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里面請。」

早有負責迎賓的狼騎迎了上來,客氣的拱了拱手,將他們一行人迎進貴賓閣。

貴賓閣環境優雅,視野開闊,得不到天澤宗認可的人是沒資格進入其中的。

「安都白家代家主攜家眷前來觀禮!」

「少林寺掌門攜門下弟子前來觀禮!」

「武當派掌門攜門下弟子前來觀禮!」

「安都林家少爺攜家眷前來觀禮!」

「雁蕩山大當家攜門下弟子前來觀禮!」

「黑暗議會米勒斯公爵攜議會成員前來觀禮!」

「佣兵工會會長懈工會成員前來觀禮!」

……

隨著王老虎自豪而響亮的聲音,這些賓客都被迎進了貴賓閣,引得那些沒資格進入貴賓閣的武者們一陣嘩然。

因為在這些武者們的眼中,安都的那些大少們雖然在世俗中的身份尊貴,但在武道界卻遠遠無法跟各大門派的掌門人相提並論,他們有什麼資格進入貴賓閣?

所以,隨著武者們議論紛紛,有些不服的人不忿的向狼騎要個說法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引起了一陣騷亂。

「肅靜,他們是宗主的兄弟,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

負責維持秩序的狼騎眼楮一瞪,殺氣凜然的說道,一句話讓眾人皆啞口無言,但到底是被這個理由說服還是被狼騎的殺氣所攝那就不得而知了。

「古武世家鳳家前來觀禮。」

隨著鳳家賓客來臨,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安靜,所有人都看向臉色有些尷尬的鳳家老祖,畢竟當初武者大會上鳳家老祖賣妹求榮的丑事已經是人皆可知,真不知道鳳家是怎麼有臉前來觀禮的。

風家老祖也很無奈,他是真心沒臉來啊,可是,不來不行啊,鳳家現在被龍家全方位的進行打擊,處境已經是岌岌可危。

所以,哪怕是明知道會不受待見,也只能硬著頭皮來攀關系,希望丁寧能看在鳳翩舞的面子上出手相助。

狼騎們也很糾結,不知道該如何安置鳳家之人,只能一邊派人去請示,一邊客氣的攔住鳳家之人拖延時間。

「鳳家也來了?」

正在組織天澤宗的高層開個小會,抓緊時間議事的丁寧听到匯報後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鳳翩舞一眼。

鳳翩舞咬著下嘴唇,垂下眼簾躲閃著丁寧的視線,她其實早就收到了鳳家受打壓的消息。

按說鳳家老祖當初那樣對她,她對鳳家早就已經失望透頂了,但畢竟血脈親情擱在那里,即便不願意和他們再往來,但也不願意真的看到鳳家就此覆滅。

可她知道丁寧很不喜歡鳳家,只能裝聾作啞,不願意開口請求他幫忙,畢竟鳳家落到現在的境地都是他們咎由自取,丁寧沒有義務去幫助他們。

「請他們進貴賓廳。」

丁寧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雖然很不喜歡鳳家老祖,但愛屋及烏,他也不會真的眼睜睜的看著鳳家覆滅。

「老公……」

鳳翩舞震驚的抬頭看向丁寧,眼眶里已經有晶瑩的淚花在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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