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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蕭諾在得知狙擊手以及被抓住後,心里也徹底的踏實下來,只是知道現在丁寧還沒有來得及審問,她也只能暫時裝作不知道。

陸戰等人的父母也被這里的動靜驚動了,紛紛詢問怎麼回事,在得知是老板來犒勞大家時,他們都表示要過來對丁寧表示感謝。

平日里,陸戰等人傳送去戰亂地區打仗他們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去公司上班呢。

對丁寧這個老板,他們內心是充滿著無限感激的,當初,孩子們不是殘疾就是無業,家里的日子也是過的苦不堪言。

現在好了,孩子們的殘疾不但被老板治好了,還有了一份穩定高薪的工作,他們全家也都跟著來到寧海,還住上了大別墅,其他孩子也都安排了合適的工作,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

老人家們也不願意閑著,每天主動承攬了打掃山莊衛生的活,連工資都不願意要,就是為了表達他們的感恩之情。

好在陸戰他們也不缺這點錢,不要工資就不要吧,就當是老人家鍛煉身體了,再說,人級丹藥丁寧可是對他們敞開了供應的,這些老人家身體都健康的不得了,活個一百多歲一點問題都沒有。

只是老人感恩,早就想當面對老板表示感謝了,可是丁寧很忙,來綠野山莊的次數很少,他們根本就沒機會。

現在老板終于來了,他們也顧不得天氣寒冷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立刻趕了過來,對丁寧是連連感謝,弄的他渾身都不自在,只能熱情的邀請他們一起吃烤肉。

老人家們晚上都吃過飯了,不打擾他們年輕人聚餐,笑呵呵的告辭離去,也讓丁寧松了口氣,逗的眾女竊笑不已。

櫻遠遠的看著這熱鬧的一幕,神色黯然,心里充滿了羨慕之意。

她是個孤兒,從小就被師父收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更沒有體會過家人的溫暖。

即便是她視為生母的師父,對她也是極為嚴苛,從她記事起,每天就生活在最殘酷最嚴格的忍者訓練之中。

她的童年根本沒有任何樂趣可言,只有沒日沒夜無休止的殘酷訓練。

大概,唯有當她的訓練達到標準,師父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時,算是她記憶中為數不多的開心時候。

只是,那開心的時刻總是很短暫,最多第二天,就會有更高難度更加殘酷的訓練在等著她。

忍者忍者,真是把一個「忍」字做到了極限,現在回想起來,她的童年完全就是在機械而麻木的無休止訓練中度過的。

師父對她也是期待大過親情,嚴格多于寵愛,把她當成了振興戶隱流的希望而給予了太多的厚望,讓她小小年紀就背負著重于泰山般的巨大壓力,剝奪了她同齡人應有的童年生活。

可她不恨師父,若是沒有師父,她早就死了,她的命是師父給的,師父對她來說,是恩人是師父同樣也是母親,世上哪有孩子恨母親的道理。

為了師父,她可以舍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這一刻櫻後悔了,如果之前自己不表現的那麼戒備和防範,或許現在隱者大人已經答應收自己為徒了吧?

雖然為此她可能要以自己身體為代價,可那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能為師父報仇,她連命都不在乎,貞潔又算的了什麼?

盡管她是在與世隔絕的戶隱山長大的,但這幾年都是在塵世

中生活,已經徹底融入了社會,知道女人的貞潔根本算不得什麼。

更何況,忍者的教條里不允許有「失敗」這兩個字,對一名優秀的忍者來說,為了完成任務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主動獻身于任務目標都是很平常的事。

因為在任務目標登上雲巔的那一刻,也是心神最為放松的瞬間,那時淬下殺手是最容易得手的。

女忍者,特別是漂亮的女忍者,在這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天然優勢。

「強子,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有心事啊?」

食材還在處理,篝火已經點燃,一群流著口水等著大快朵頤的生肖戰士們變的無所事事起來,程虎發覺龔強有些無精打采的,不由好奇的摟著他的肩膀問道。

「虎子,你說老板是個什麼樣的人?」

龔強心里有些壓抑,程虎又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既然問他了,他有種不吐不快的傾訴。

「老板?」

程虎愣了愣,眼中露出敬重之色,不解的問道︰「老板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他不光是我們的恩人,也是我們的戰友兄弟,更是我們的信仰。」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你不覺得老板有些太……太風流了嗎?」

龔強看了看幫丁寧處理食材的一幫美女們,意有所指的道。

「人不風流枉少年,更何況像老板這樣年少有為的人,怎麼?羨慕了?」

程虎嘿嘿壞笑著調笑道︰「要不我跟強嫂說一聲,說你也想三妻四妾。」

「滾犢子,老子哪有那個心思。」

龔強笑罵一聲,隨即收斂了笑容,抑郁難平的道︰「老板年少多金,風流一點也無可厚非,算不得什麼缺點,但是,就如你所說的,他是我們的恩人,也是我們的戰友手足,還是我們的信仰,可是,當信仰並不如我們所想的那樣完美,還會成為我們的信仰嗎?」

程虎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收斂,嚴肅的盯著龔強道︰「強子,你到底想說什麼,別繞彎子,這不是開玩笑的事,老板對咱們怎麼樣,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你起了什麼其他心思,想要抹黑老板,可別怪我程虎不念那麼多年的手足之情。」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說的是有根據的,要不是信不過你,我也不會跟你在這扯犢子。」

龔強臉色一肅,正色說道。

「說吧,讓我听听你的理由,別忘了,我們曾經對老板發過誓,我們的命是屬于老板的,不是屬于自己的,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程虎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了下去,他清楚的記得,當初丁寧跟他們說過,他對他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絕對的忠誠,可龔強太反常了,反常到讓他覺得他已經生出了背叛老板的心思,這是他絕對不願意接受的。

「好啦,看你那熊樣,我可沒說過背叛老板,老板對咱們怎麼樣,我能不知道嗎,老板在我心里是完美的,可就是因為太完美了,我才容不得他出現任何瑕疵,那個女孩你看到了嗎?孤零零的多可憐啊。」

龔強抬起下巴向櫻所在的位置點了點。

程虎看著孤零零站在山莊門口的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滿頭霧水的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啊?不會是看上那女孩了吧?」

「滾,別跟老子扯犢子,老子可是有媳婦的人。」

龔強嚇了一跳

,連忙堵住他的嘴巴,唯恐這話傳到自家媳婦耳朵里,那後院可就要失火了。

「那你是啥意思?」

程虎掙月兌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滿臉嫌棄的用手擦了擦嘴巴,不滿的質問道。

「我就是覺得老板做的有些過了,風流不算啥大毛病,我完全可以接受,可是拋妻棄子這樣的事,我就接受不了了。」

龔強郁悶的說道。

「你說什麼?拋妻棄子?」

程虎愕然的瞪大了眼楮,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害的正三五成群小聲交流的眾人紛紛看來。

「特麼的,你小子能不能小聲點。」

龔強臉都綠了,慌忙再次堵住他的嘴。

可惜已經晚了,陸戰等人已經湊了過來,滿臉八卦的打趣道︰「強子?啥情況,你在外面有頭緒了?打算拋妻棄子?」

「放屁,老子是那樣的人嗎?」

龔強欲哭無淚,沖著程虎連連使眼色。

心里暗自後悔不該跟這個大嗓門的家伙說的,這下子可好了,萬一傳到老板耳朵里,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不是強子,是老板,強子說老板拋妻棄子,把那個姑娘肚子弄大了,現在不認賬了,不行,這事我得跟老板說道說道,風流點不算事,但吃干抹淨不認賬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程虎也是個直脾氣,聯想起之前櫻跪在老板身前哀求的畫面,立刻認同了龔強的想法,義憤填膺的說道。

陸戰等人面面相覷,小牛拉住沖動的程虎道︰「先別沖動,弄清楚怎麼回事再說。」

陸戰盯著龔強嚴肅的問道︰「強子,你說的是真的?」

龔強見事情已經這樣了,肯定瞞不住了,只能梗著脖子發誓賭咒的道︰「當然是真的,我龔強是什麼人你們還不清楚嗎?那女孩親口跟我說的,說老板都答應收了她了,現在突然又不認賬了,讓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他們都沒有注意,一只血紅色精美如同藝術品般的大號螞蟻正趴在他們身旁的陰影里,歪著小腦袋正听的津津有味兒。

「她親口說她懷了老板的孩子?」

陸戰比較心細,緊跟著問道。

「那倒沒有,可這意思不是明擺著的嗎?現在的女人都很開放,要不是懷了老板的孩子,她至于沒臉見人嗎?」

龔強振振有詞的道。

大號螞蟻連連點頭,頗為認可龔強的話,躡手躡腳的遁入黑暗之中,她要把丁寧的罪行告訴牽獵姐姐,這個混蛋,真是太可惡了,竟然始亂終棄。

陸戰聞言滿臉的黑線,哭笑不得的道︰「強子,你腦洞開的也太大了吧,據我所知,這個女人在今天之前根本就不認識老板,老板怎麼可能會跟她有什麼關系。」

「啊!」

龔強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但想了想還是不服氣的道︰「可那女孩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吧?再說,之前她下跪求老板,你們又不是沒看見,還有她之前小鳥依人的挽著老板的胳膊,那不是情侶的表現是什麼?」

「這個……」

陸戰被問的啞口無言,當時櫻跪下哀求和後來挽著丁寧的胳膊他們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只是听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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