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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姐夫,只要我辦成鐵案,到時候我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朱建喜笑顏開,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叫著。

「小聲點,你特麼的管好你的嘴巴。」

馮遠橋臉色一變,狠狠的踢了朱建一腳呵斥道。

「yessir!」

朱建笑嘻嘻的立正站好,模仿著香江警察行了個禮。

馮遠橋無奈搖頭︰「趕緊滾蛋,抓緊時間去查。」

……

丁寧臉色陰沉之極,他通過小翠听到了這段對話。

剛開始見馮遠橋大發雷霆,還以為他是個好局長,沒想到為了小舅子和他自己的前途,竟然隱晦的暗示朱建來陷害自己。

但他說話很有技巧,即便小翠把這段對話錄了下來,也無法作為證據指證他。

現在唯有緊盯著朱建,弄清楚他想用什麼辦法來陷害自己,才能見招拆招,好立于不敗之地。

朱建離開警局後,並沒有立刻去查案,反而是打了個電話,張嘴就罵︰「你特麼的把老子害慘了知道嗎?」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朱建一臉不耐煩的道︰「這案子我會辦成鐵案,但這事已經鬧大了,之前的價格絕對不行,我要三百萬。」

對方似乎嫌開價太高,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以兩百萬成交,先預付一百萬,事成之後再付一百萬。

丁寧心中大定,有了這段錄音,朱建再玩什麼花樣他都不怕了。

但他絕不會這樣罷休,背後陰謀陷害他的人絕不能放過,否則以後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可惜,朱建很謹慎,打完電話後就把通話記錄給刪除了,喊了兩名刑警和他一起趕往聚福會所勘探現場。

另外,安排幾名刑警去抓捕剛子三人,這讓丁寧大為詫異,看來,綁走剛子他們的並不是陷害他的幕後黑手啊。

否則,怎麼會明知道剛子三人已經不在醫院了,還讓人去抓捕。

丁寧忍不住一陣頭大,這其中的疑竇重重,讓他模不清頭腦,到底是誰綁走了剛子他們?目的又是什麼?

雖然覺得凌雲應該不會有事,但他還是打電話通知馮軍去保護她,萬一出了意外,他後悔都來不及。

一開機,就看到了蕭諾和沈牧晴打來的電話通知,猶豫了一下,他沒有撥回去,而是發了個短信︰「謝謝關心,我能擺平,放心吧。」

蕭諾看到短信,忍不住嘟起了嘴,恨恨的道︰「好心當做驢肝肺,活該被人陷害,愛咋咋滴。姑女乃女乃不管了。」

「嘻嘻,你舍得不管姐夫嗎?」

小夭看她口是心非的樣子,忍不住調笑道。

「好啊,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竟然敢取笑我了,給我過來,看看你的小女乃牛又大了沒有!」

蕭諾俏臉微紅,向小夭碩大的女乃牛場伸出了魔爪……

「叮鈴!」

已經到了寧大門口的沈牧晴看到短信,嘴角微微勾起,思忖片刻,淡然道︰「蕊姐,我們回去吧!」

「啊,這都到了,怎麼要回去了?」

唐蕊一頭的霧水,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我突然有點累了。」

沈牧晴百試不爽的殺招一祭出來,唐蕊二話不說,調頭就走。

開玩笑,沈牧晴的身體不好,要是在車上出了什麼意外,她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其實,沈牧晴連家人都沒有告訴,自從她修煉了《煉神決》再配合呼吸吐納之術,她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

她甚至都產生了只要持之以恆修煉下去,她的病無需治療都能夠痊愈的念頭。

以前,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把病治好,像個普通人一樣健康活著,可現在,她反而希望自己的病永遠都不要好。

只有她的病不好,她才能和丁寧正大光明的以治病的名義有所交集,而她也不需要去履行什麼見鬼的婚約。

很復雜的想法,其實卻是最簡單質樸的少女心思,以病的名義和愛的人在一起。

她不知道她嫁給除了丁寧以外的男人時會不會心碎而死,只希望那一天永遠都不要到來。

最少,她現在還是自由的,回憶起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哪怕只有短短幾天,卻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哪怕不能朝夕相處,哪怕不能天天相見,哪怕連電話她都不能輕易的打給他……

但能夠生活有他在的城市,能夠在同一片星空下呼吸,能夠偶爾听到他的消息,她的心就是雀躍的。

寧海十八里橋,相傳此橋為清朝一官吏南行省親時建造,因距縣城慧南鎮、周鋪鎮、答團鎮三地的水路、陸路均為十八華里,而名十八里橋。

只是若干年前,十八里橋卻成為某位大人物所建立的東黎莊園中的一景。

此刻,一名須發皆白的耄耄老者正憑橋而立,悠閑的垂釣,橋四周有四個鐵塔般的壯漢在盡心盡責的來回巡梭著。

老者身後還有一個身穿黃裙的女孩,扎著一根從腦後直達挺翹臀部的麻花辮子,隨著微風輕擺不斷的跳動著。

女子二十四五歲年齡,瑤鼻檀口,唇紅齒白,濃密細長的睫毛下一雙靈動的眸子忽閃著︰「爺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老者在秋風中屹然不動,渾濁的老眼緊盯著水面,仿佛再也沒有任何事能夠讓他分神。

直到女子等的焦急之時,老者才淡淡的吐出一字︰「等!」

「還等?二先生已經投靠了洪俊揚,三先生明顯傾向于堂叔王志豪,大先生潛心修煉,不問世事,現在我們斧頭幫內有群狼環伺,外有七王府虎視眈眈,楊開山被殺,明顯是堂叔已經出手了,在剪除洪俊揚的羽翼,我們再等下去,他們就殺到我們東黎山莊了。」

女子嬌嗔的跺了跺腳,有些不滿的的把麻花辮子甩到頗具規模的胸前,縴細修長的手指慪氣般的把玩著。

老者耷拉著眼皮恍若未聞,渾濁的老眼中古井無波,整個人屹然不動,若不是花白的須發在清風中狂舞,還以為他是泥塑木雕的雕像。

女子見老者依然不為所動,有些負氣的道︰「爺爺您要是不擔心祖業落到狼子野心之人手中,我一個小女人也無所謂,反正我不爭,他們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老者的眉毛微微上揚,淡然道︰「我還沒死呢。」

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充滿著強大的自信和威勢。

女子敬畏的吐了吐香舌,撒嬌道︰「我不是在咒爺爺,我只是防患于未然嘛。」

老者的眼皮又耷拉了下去,冷漠的道︰「斧頭幫從建立的那一天起它就姓王,如果有一天它不再姓王了,斧頭幫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哼,爺爺就是覺得我是個女人,擔當不起大任是嗎?所以想把斧頭幫傳給堂叔?」

女子臉色有些難看,不悅的說道。

老者的臉色微微緩和,輕輕搖頭嘆息道︰「語秋,爺爺不是重男輕女,而是祖傳的家訓,王志豪抓住這一點說話,讓我也很難辦,所以,你要想接手祖業和王志豪爭一爭,就必須要在我走之前,盡快找一個有能力輔佐你的男人入贅,以後你們生下的孩子也必須姓王。」

王語秋睫毛低垂,心情極為不平靜,她身為斧頭幫的大小姐,一向心高氣傲,眼高過頂,凡夫俗子哪里看得入眼。

她這些年始終潔身自好,就是向往著有朝一日能夠踫到一個讓她一見傾心的白馬王子。

可在祖業落入外人之手和個人的幸福相比,她的心開始動搖。

七王府來勢洶洶,七王爺雄才偉略,野心勃勃,對斧頭幫這樣根深蒂固的老牌幫會一向采取從內部瓦解的策略。

爺爺王千夜深謀遠慮,沒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這段時間始終抱病不出,幫中之事也疏于打理,任由底下的人折騰,這才形成眼前混亂的局面。

王志豪是王千夜堂兄弟的兒子,若他真是對斧頭幫忠心耿耿也就罷了,她也樂于做一個不理俗世享受人生的富家大小姐。

可據她所查,這王志豪暗地里很有可能已經投靠了七王府,成為了斧頭幫的內奸。

最讓她無法接受王志豪上位的原因是,她懷疑父親當年被仇家砍死,很有可能就是王志豪出賣了父親所在的位置。

她也把心中的懷疑告訴了爺爺,可卻被爺爺喝斥了一番,說她無憑無據不可妄自揣測。

這些年,王語秋一直在暗中調查,但卻苦于始終找不到證據,但心中既然有所懷疑,她就絕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祖業落入王志豪的手中。

當即咬牙道︰「我會盡快找個男人回來入贅。」

王千夜眼角抽了抽苦笑道︰「這可不是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就行的,最起碼,這個男人要能幫你穩住內憂,還有能力幫你抵抗住七王府的壓力,否則,我這一關他就過不了。」

王語秋默然良久,才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找到的,我先走了,爺爺,你注意身體。」

王千夜看著孫女倔強離去的背影,眼底流露出難言的苦澀。

很快,他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魚竿上,只有微不可查的嘆息聲在秋風中悄悄回蕩。

黃昏的斜陽,映射在寧海大學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上,閃耀著奪目的金光。

夕陽下,朱建挺著發福的肚腩,向門崗出示證件後,趾高氣昂的率領著一幫全副武裝的警察徑直闖進校園尋找丁寧。

丁寧正準備上車,被朱建堵了個正著,居高臨下的出示了警 官證和拘傳證,陰笑一聲道︰「丁寧,你涉嫌謀殺神州籍男子楊開山和馬強,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走吧!」

話沒說完,丁寧就表情淡然的主動向警車上走去。

這番做派讓想要盡情奚落侮辱丁寧一番的朱建有種鼓足了勁兒卻打空了的郁悶感,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狠毒的瞥了丁寧一眼,暗想到了局里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沒好氣的沖手下刑警擺了擺手︰「搜查他的車,看有沒有凶器!」

靜埔區分局刑警隊審訊室,丁寧老神在在的坐著,朱建臉色陰沉,狠狠的一拍桌子︰「來人啊,把他給我戴上手銬腳鐐。」

丁寧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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