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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事情進展的是不是有點月兌離原本正常清純的軌道了?這個昨天連多瞅她一眼都嫌多,今天一口氣帶回6個「身世可憐」的女人,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地炫耀了一圈的家伙,這個只是騎了匹白馬,是不是良人還很難說的家伙,唆使她跟他……偷情?!

好刺激的字眼.比紅杏出牆更有快感.

「想不想?恩?」他離她的耳朵再近了幾分.

「我……」

「要不要?恩?」他半眯著淺灰色眸兒,離她的唇兒再靠近了幾分,眼看就要踫上她的唇瓣.

等…等一下,如果她的嘴巴被堵上了,鼻子又被塞住了?她要拿哪里呼吸哇?她會駕鶴西歸的!

「咻!」一陣臨時悔過的倒抽氣聲,直接導致龍小花鼻孔里的血液集體倒流進喉嚨嗆得她翻江倒海,該死的繼母,連她今天會有白馬良人這朵桃花都預先估計到了嗎?竟然事先灌得她流鼻血,摧毀她的呼吸道功能,這樣她就不能白馬良人相濡以沫了,嗚!

他對她猛得後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笑意更是擴大了幾分,點了點她的鼻子:「看來你今兒是不太方便.不過,沒關系,我們…」

他頓下了話語,直起了身子,拉開了與她的距離,聲音卻依舊在她身邊環繞:「來日方長.」

「白少,你看這布告這麼寫成麼?白少!」42o掌櫃從庫房里興沖沖地跑出來,手里拿著一張剛寫好的布告.

白風寧即刻轉過身去,又恢復成不再多看她一眼的樣子,看了一眼42o掌櫃攤開的布告,只是淡淡頷道:「你決定就好.」

「可是您不是……」

「前嫂夫人,」他旋過身來叫住還在痴呆狀態中的龍小花,與她隔著有禮的距離,只是在掌櫃看不到的地方朝她微微使了一個記眼色,「剛才,白某的不情之請,還望你多多考慮才好.」

「……」

「我等你的答案哦.」

他說罷,撩袍就往外走,獨留舉著一張布告模不著頭腦的掌櫃站在原地.

「1227,白少同你說什麼了?」

「他…呃,就問問他昨天擱在龍府的那匹白馬晚上睡覺有沒有踢被子.」

「……不會說謊就不要說,說出來很丟人.」

「……」

她沒有時間管丟不丟人了,她要快點看看她的白馬良人把所有人故意支開後,給她寫了什麼愛心小紙條.她蠕動了一下血脈膨脹的鼻子,鬼鬼祟祟地蹲子,窩在櫃台邊,一邊出濃重的粗喘,一邊展開了還略帶一絲香氣的條兒…

「龍兒…」

唔,開頭就很對她的胃口,听听,「龍兒」,「龍兒」,「龍兒」耶!不是連名帶姓的龍小花,也不是難听得像叫小狗一樣喚一聲小花,而是……

龍兒…

唔,不行,她好陶醉…

接下來呢…

「昨日一見,心有所憂,我知你身陷龍府,苦于龍兄行事跋扈,不得自由,特約你明日午時三刻,城外溪邊一敘.」

落款……紅杏一朵.

唉?紅杏?怎麼冒出一朵紅杏來了?這玩意她也有很嚴重的心理陰影耶.唔,她朝思慕想的良人終于現她的苦楚身世了,她就知道他絕對不會視而不見的,原來他是故意在繼母面前收斂實力,好有朝一日帶她飛出牢籠哦,唔,就算是紅杏她也不管了,好幸福!唔!

她使勁地拿著臉頰蹭著那張潔白的小條,絲毫未覺從身後壓緊的黑影已經重重地罩住了她.

「看樣子,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唉?怎麼會有龍曉乙的聲音?她對他絕對不存在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套,現在才傍晚時分,還沒到做夢的時候,而且她剛剛已經抽了自己好幾個嘴巴,已經證明自己不是在做白日夢了.唔…不是做夢,她卻听到龍曉乙的聲音?不不要吧…………

她機械地轉過頭去,只見一個雙手環胸而立,涼笑陣陣墨袍灰竹的身影立在她身後,她還來不及扯出個打馬虎眼的呆笑,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將手里的紙往嘴巴里塞,想要毀尸滅記.

「午時三刻,城外溪邊?恩?」就那麼幾個字她竟然能蹲在地上研究這麼久,果然是太笨了麼?

吃紙到一半,卻听見她「不能說的偷情小秘密」還在企圖階段就被敵人知曉了全部作案情報,她哭喪著一張臉,嘴巴里那團紙不知是該咽下去,還是吐出來.

他沉默了一陣,只是抿唇俯視著她,平靜地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隨手接過42o掌櫃恭敬地遞來的茶水,象征性地揭了蓋啄下一口,他徑自向掌櫃問道:「今天誰來過?」

42o掌櫃低著腦袋,抬起眉頭看了一眼來巡視客棧的龍大當家,嗚,怎麼就讓他好死不死逮到1227那個不成氣候的東西窩在櫃台邊私相授受呢?

「回大當家的話,如今這客棧包給了白公子,今天來的,也只有白公子他…」

能在落款上丟一朵紅杏出來的,想來也只有白風寧那家伙.他冷哼了一聲,將茶杯重重地壓在櫃台上,茶蓋敲著杯沿出一聲清脆地「啪」聲,他低睨著在自己腳邊依舊掙扎是吃紙還是吐紙的家伙,一撩墨袍,索性單膝一彎,與她平視,朝她露出一抹好危險的笑臉.

「想去?」非常民主的商議口氣.

「唉?」

「明日午時三刻,城外溪邊,想去嗎?」誘惑的詢問聲.

「我…」可以說她想去嗎?

「……」你敢說!

「……」那你還問我干嗎.

「我再問你一次,想去嗎?」誘惑中多了份威脅的詢問聲.

「……」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恩?」上揚的威脅聲,這次是毫不遮掩的版本。

「…………不想.」好想哭哦…

「聲音太小,我听不到.」悠閑的否定聲.

「……不想啦…」嗚…哪有這樣逼人的,她想去想去好想去,全身每個毛孔都好想去呀呀呀!

「听不到.」持續悠哉的否定聲.

「不想!」嗚哇哇,說假話會折壽的,他這是慢性謀殺,慢性謀殺哇!!

「听不到!!」

「我不想去啦,不想不想不想去呀呀呀呀!誰去誰是大烏龜加癩蛤蟆,誰去誰會在路上被狗追著咬,誰去誰會掉進溪里被王八啃啦!」

「很好,是你自己不想去的,我可沒有逼你.」

「嗚…」

「現在,跟我回去.」然後,治治她的「老毛病」.

「唉?」

于是,片刻後,一幕非常眼熟的景象出現在龍府內牆邊,龍家大小姐再次上演「紅杏出牆」的絕技.

「小姐,你沒事吧?」小丁擔憂地看著夕陽西下的蒼涼鏡頭下,自家小姐手舉紅杏靠在牆邊罰站在小板凳的英姿.

「哼,真沒創意的一個人,這麼老的伎倆都好意思用,沒差啦,反正我都習慣啦!」龍小花蠕動著鼻孔里的白絲帕,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語增厚了自己的臉皮,反正現在是夏天,比起上次的遭遇,她的抗壓能力已經很強健了.

「小姐,小丁都替你丟臉耶.」

「哪里丟臉了?我的姿勢很英勇啊!」一株紅杏面向夕陽,表示她不朽的決心,明天!看她怎麼瞞天過海,暗渡陳倉,海底撈月地溜去見她的奸…不,不是奸夫,是她的白馬良人.

「你不覺得你每次出牆都被當家逮個正著很丟臉麼?」

「……是他太神出鬼沒了呀!我怎麼知道他今天去巡視店鋪呀!」龍小花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她從來不檢討自身原因,「小丁,你說我龍小花平時待你怎樣?」

「唔?不怎樣呀.」

「怎麼會不怎樣!我對你那可是肝膽相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唔,這倒是.」小丁點了點頭,「可是自從跟著小姐,我享福的時刻就越來越少,災難的時刻就越來越多耶.」

「……」

「就像現在,您罰站,我還要陪著您一起曬太陽,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說話了比較好.」

「為什麼!」連講話的自由都沒有了哦!

「因為當家說,從小姐開始罰站到明天午時三刻和小丁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記錄在案,隨時向他匯報呀.」

「……你該不會連這句話都要報告吧?」那不就徹底穿幫了?

「恩,包括小姐那句沒差啦,我都習慣了,還有您說當家沒創意.」

「……」

還好,她懸崖勒馬沒對這個叛徒丫頭說出她偉大的計劃,她決定了,不能頂著紅杏的名字不做紅杏的事!明天她一定要……

「小姐,有沒有人對你說一件事?」

「什麼屁事!」瞪住坐在草地上對她可憐處境熟視無睹的叛徒小丁.

「看你的表情就很容易知道你在想什麼耶,明天午時三刻,我一定要去找白馬良人紅杏出牆,對吧?」

「……」

「記下來.」

「……小丁你…嗚嗚嗚…」

「小姐假哭,記下來.」

「……哇哇哇哇!」

「小姐從椅子上滾下來了,記下來.」

「白馬良人,我會加油的,就算身在龍潭虎穴,我對我們幸福憧憬的信念也會像星星之火一樣永不熄滅!」

「……恩,記下來!」

「……」

就在龍府牆內因紅杏而一片鬧騰時,牆外卻飄來悠哉自得的一陣閑聊.

「少主,你不回莊子,特意彎路到龍府又不進門,這是做什麼?」提著銀劍的黑衣少俠瞥了一眼站在龍府門口笑得一臉詭異的白風寧,現在不是閑逛的時候好不好,少主每走出一步,都有身世悲慘的姑娘撲上來的危險啊.

「我來瞧瞧那株紅杏到底能不能出牆.」

「唉?」

「喏,你沒瞧見那牆上探出來同我打招呼的小紅杏麼,嬌小可愛呀.哎呀,摔下去了,呵呵.」

「……少主,開在別人家里的紅杏,要出牆很困難,您還是安分點吧.」

「以她的身高來說呢,困難是困難了些,不過,如果我抱著她再讓她把手往外伸,這花遲早要開在牆外的,對吧?」

「……少主,有沒有人說過,您說話很下流.」

「你不就說著麼,」灰眸斜視身後隨從一眼,白風寧毫無自覺地展扇而笑,「不過,人不下流枉少年啊.」

「少主,古人名句,少改為好.」

愧少主還是個自小就逃避習武功,喜歡捧著古人聖書研讀的人,竟然把名句篡改的這麼下流.

「明日午時三刻,還有幾個時辰呢.」轉身,白風寧聳了聳肩,頭也不回地舉步離開龍府大門:「不知道龍兄對我的小紅杏做何感想呢.呵.」

「……」還能有什麼感想,當然是想海扁你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真的徹底米存稿了,可是我連夜辛苦碼的,可憐我剛剛下班,兩條腿還站的大顫,好淒慘呀呀呀呀∼∼

你們抽打我吧,今天米有更新嗚我累的碼不出字了

只有4o7個明天明天我再嗚,逃跑∼∼∼

摘朵紅杏扭來扭去

改錯別字時間,米更新,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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