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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排兵布陣

彭少輝帶人離開李志明後,一直沿山體走,走了很長時間也沒找到上山的路.他也想找個地方攀上去,可他手下這些人不行,達不到山貓部隊的那個水準。就是有兩個能上去,可是沒有繩子做鋪助工具其他人也是上不去。光是這兩個人上去有什麼用,還不是給人家去填牙縫。沒辦法,彭少輝打消了徒手攀登的想法。他真後悔,後悔出來時沒有把繩子帶上。這也不能怪他,誰有成想好端端的一座大山,怎麼會有這麼長的崖壁。

走了一段之後,遠處終于露出密密實實的叢林,彭少輝心里終于吐出一口氣。憑著多年在叢林地帶中模索出的經驗,他知道那里一定是條緩坡。

既然有了希望,人的力量也跟著突然猛增,「同志們,加把勁,前面有上山的路。」這麼長時間下來,彭少輝也擔心他的這支部隊頹喪下去。不怕武器不好,就怕沒有戰斗力。人一旦沒了精神,其他的也就一了百了。

孔子說,「飽食終日,無所用心,不如博亦乎。」這伙越軍走了這麼長時間,都上不得山,他們能不急嗎?眼看著後面的山坡上打的火熱,可他們楞時無所作為,這又與飽食終日有什麼區別。所以,在走了一段時間後,真有越軍認為彭少輝領的路是個錯誤,就不應該從這里走。

現在,他們終于看到了希望,不管對于不對,就算是一場博亦吧!

一時間,越軍們群情激奮,隨著彭少輝向前狂奔。很快,越軍接近了這處山角。看到從上面延下來的綿綿山角,彭少輝大喜過望,想想當初他畫梅制渴那麼一指,還真就變成了現實,心里能不高興嗎!

「同志們加把勁,沖上山頂,截住北寇。」彭少輝雖然累的呼哧帶喘,但也沒忘了給他這些弟兄們打氣。

這些越軍,人人立功心切,眼瞅著勝利在望,哪一個人還會偷懶,就是彭少輝不打氣,他們也要奮勇爭先。殺敵立功,對他們而言不僅是光宗耀祖,還有可能大大改變家人的生活條件。在七十年代時,我們國家從農村參加入伍的戰士,在服役夠年限後,都可以轉為市民。到了八十年代不可以了,但立有三等功以上的獎勵,還是有這個可能。所以,當了幾年兵都想立個功,入個黨回來。不僅光榮,也有實惠。

不知何時,這種做法也傳染給了越南政府,他們也開始學著做。正是在這種激勵機制下,才使得越軍在愛國的同時,也納入了個人小算盤。一翻敲打之後,便把自己的勇敢加了進去。

很快,彭少輝與這幫越軍融入進叢林中。

這里雖然可以上山,但腳下的路卻很難走,就連彭少輝這樣久經叢林的人,也覺得行走起來步步艱難。

這是一片從來沒人走過的一片原始叢林,樹木茂密,層層疊疊,只有稀稀落落的細小縫隙能透進一些微弱的光線。樹根下全是一尺多厚的腐草,腳一踏上去,便如同伸進爛泥潭般的難以自拔。

彭少輝感到很差異,明明是山坡,怎麼會像塊濕地呢!

這就是亞熱帶叢林的怪異之處,不可想橡之處多之又多,沒什麼可懷疑的。正比如在我國新疆一帶的天池,誰能想的到在高高的山頂之上,會存有一糊清水,而且經過上百年,上千年永不干涸。這就是大自然的神密所在。

別看彭少輝是個軍人,可他在叢林中去的地方也是有限,沒到過的地方還是很多。越軍雖然擅于在叢林作戰,可他們也不能有沒有事地到處亂鑽,除非那些戰略要地,他們進行過認真勘察,其他地方可就顧不過來了。現在踫到這種情況,也應該是純屬正常之例。

彭少輝不愧是名有經驗的軍人,懂得什麼是急,什麼是緩。正當他的思想要走私時,立即打住,使剛剛冒出的想法也就卷了回去,心中暗想,自己又不是什麼探險家,管這些何用,還是辦自己正事要緊。于是,他收回思緒,開始挨個去幫那些陷進去的越軍。

腐草不但很深,而且林中也很暗,時不是地在腳前還會出現一些斷木枯枝一類的障礙物。這些還不算,光是在草中發出各中聲響的那些叫不上名來的小東西,也讓越軍害怕不已。他們不是擔心踩壞他們,而是害怕踩到一條毒蛇,被反咬一口。

幽暗的叢林內到處是歪歪扭扭的越軍。這些人,深一腳前一腳地前行。大約走出百米之後,山坡突然陡直起來。

越軍們眼前又是一亮,終于看到了希望。雖然山坡陡一些,可畢竟是沒有腐草的羈絆。雖然這里也到處是樹木,可在樹木之下,是干硬的土地,這樣走起來,便輕松的多,何況,還有一棵棵樹木當作抓手,于是,越軍行軍速度大大加快。

一上了山頂,彭少輝放眼望過去之後,才覺得自己的估計大錯特錯。確切地說,從他上來之前,想到的是山頂,可與目極之處相比,這哪是什麼山頂,分明是山丘。

彭少輝還沒有走出樹林,就通過樹縫看到了遠處的大片草灘,「哇,怎麼會有這麼平整、干淨的地方,我怎麼就沒來過,這分明世外桃園嗎?」

做為山岳叢林長大的人,他去哪看這樣的景。

越南是個狹長地帶的國家,一面靠海,三兩環山。特別是在它的北方,幾乎全部山地。長年的雨淋,讓這里長滿荒草樹木,人跡罕至,荒僻無邊。如果多出些石崖、頹敗的山崗什麼的,人們還能接受,可突然有這樣的草原,還真是難以想像。

彭少輝真有些楞怔了,如果不是在打仗,相信他會帶老婆孩子到這里旅游,或者建個自然風光旅游點什麼的。

但彭少輝是個軍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軍事地形。

彭少輝不敢怠慢,越是這種地形越要加小心,難保在這樣的地區不出問題。于是,他從身上掏出地圖,然後又拿出指北針在樹林子里標定方向。

為什麼是在樹林子里,而不拿到樹林外?

彭少輝想的很細,如果他的行動不詭密,一旦被中**人發現,勢必會有另外一支部隊與他抗衡。萬一他也被阻住,那麼李團長包圍吃掉中**人的設想就可能落空。打來打去,又是一場沒完沒了的對峙。

彭少輝可不想落到這樣一個結果,按他的原創,想要一出現,就打中**隊一個措手不及。而且還要在大部隊的幫助下,全殲這股深入越境的中**隊。所以,他要把自己的行動做的盡量隱蔽些。

彭少輝在林子中轉了幾體,終于確定出他要去的地方就在左前方五百米處。

「還好,沒有走錯。」彭少輝松了一口氣,就想把東西收拾地來。在他準備合攏指北針時,手碗一動,從樹梢上打來的一縷陽光剛好映射到指北針的鏡面上。不知不覺中,一縷光線從它的上面反射而出。

彭少輝哪里想到,正是這個指北針的鏡面的反射光,打出林子,這才被陶川發現這里有人。

陶川也實在是幸運至極。人要走點,老天爺都擋不住。

在彭少輝還沒到時,陶川可是在草地上乍乍呼呼,故意用這種行行為引出暗藏的敵人。可真正的敵人到來時,陶川卻不喊了。

為什麼?因為他達到了目的。

這個彭少輝還真背,就在陶川住嘴的當口他出現了。

為什麼陶川發現了彭少輝,而彭少輝卻沒有發現陶川呢!一是雙方距離還很遠,彭少輝處在樹林中,有大樹擋著,他又沒來得急用望遠鏡觀察。二是彭少輝被景色所震驚,根本就沒往那想,等他掏出地圖,用指北針進行測量時,早被陶川發現。正所謂陰差陽錯,才使陶川躲過了被敵人發現的機會。

陶川即然知道敵人在哪里,那就老老實實想對策,再也不敢大聲乍呼。這時候,誰做的隱蔽,誰就有可能佔有主動權。

陶川估計了一下形勢,判斷彭少輝十有**還會朝著偵察大隊佔領的山地來。

山地上面,吳江龍的偵察大隊與李志明的追兵打的這麼緊,過來的越軍不可能不前去幫忙,所以必須把他們堵在這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敵人的這支部隊過去。

此時,陶川還沒想到他們是李志明派出的抄我軍後路部隊,只是認為從別處趕過來的越軍。所以,陶川看到這股敵人,心里更是擔心。如果吳江龍他們撤的慢了,再有大批越軍趕過來,憑自己手里這二三十人可無論如何堵不住,即使是拼光了,也難保敵人不會沖過去。

陶川一邊告訴電台兵,把情況通知大隊長,一邊就原地進行對敵人的攔截。

此時,彭少輝還沒有從林子里出來,因此吳江龍還判斷不出敵人有多少。他回頭看看身邊的戰士,除了分出去守在河那頭的一部分外,身邊還有不到十個人。

「十個人就十個人。」陶川心里暗想。敵人已經出現,如果此時再把那十個人調回來,當他們穿過這片藏無可藏的大草地時,非得暴露不可。

「不行,他們不能過來。」陶川想到了這一點。有他們在那里,萬一自己在這里挺不住時,他們還可以從敵人北後下手,來個兩面夾擊,「對,就這麼辦?」陶川很高興,因為心中有了對付敵人的辦法。

他們是不往回調了,可自己怎麼辦?

陶川想本想要在原地找一個合適的伏擊地點,可是,這里除了平坦的草窠子之外,任何擋頭都沒有,更別說是什麼高坎。

陶川一想,這可不行。在這里打伏擊,進行偷襲還能湊合,一旦讓敵人還過手來,那可就麻煩了,草可擋不住子彈。

陶川一回頭,看見了剛才走出的那片林子,「不行,還得回去。」

于是,陶川小心地對蹲在草窠中的戰士們小聲示意,「右前方發現敵人,听我命令,迅速撤回到林子內,低姿,不準暴露。」

命令一下,戰士們用高姿匍匐的姿勢,掉過頭來,迅速向叢林處靠攏。

彭少輝確定好方位後,又舉起望遠鏡朝這片非常開闊的草原觀察了一會。

微風吹動的草尖,如同海水掀起的微波,嘩嘩涌處無數個細小浪頭。一層落下,一層蕩起,看了之後,剎時便心曠神移。從遠到近,全是一樣的層浪,沒有斷裂,也沒有翻卷,就憑這一點,彭少輝肯定地認為這里還沒有人來過,不然,怎麼也不會如處子般這樣寧靜。

「同志們,按五點位方向前進。」彭少輝在林子中發出了前進命令。隨後,第一個走出叢林,朝著槍響的那面山上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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