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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二、剝蛇吃肉

蟒蛇的身體在吳江龍身上繞了足有三圈,如果想用刀一刀刀去割已是不可能,等割斷了蛇身,恐怕吳江龍也會因窒息而死.

兩名撲上來的戰士手足無措,急的圍著蟒蛇轉圈圈。

此時,蟒蛇也到了拼死一戰的地步。嘴里含著宋立虎,身上纏著吳江龍。眼看又有兩人躥上來,蟒蛇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除非他松開其中兩人之一,否則,他求不出第三股自衛力量。

吳江龍最後一刀下去之後,蟒蛇顯得力不從心。眼見得其咬住宋立虎的嘴已沒了勁頭,纏繞住吳江龍的蛇身也直向地上落。

蟒蛇力量一減,吳江龍這才覺得胸部有一絲絲空氣跑進來。

吳江龍深息一口,重有恢復了體力。看看蛇身還在動,吳江龍用空著的雙手用力掐向蟒蛇後頸部。

此時,蟒蛇的脖子處已有大股鮮血冒出。經吳江龍這麼一擠壓,血流加速,噴泉一樣向外涌。

隨著血流加速,蛇身一陣抽搐。

突然,蟒蛇拼著全力,把尾部高高卷起,從上直下,朝著吳江龍砸下來。

看到這個情景,其中一個戰士有些驚呆了,另一個高喊,「大隊長,快閃開。」

吳江龍已經月兌離開蛇身,身體能夠自主。雖然兩手還掐著蟒蛇,但他想退想進,全由自己說了算。否則的話,粗壯的蛇尾從上面砸下來,不次于檁木之力。非得砸斷筋骨不可。

吳江龍在听到這名戰士喊聲之後,也感到有股勁風從天而降。心叫不好,松開蟒蛇,朝著旁邊滾了過去。

他剛剛離開,蛇尾便帶著巨大慣性,咚的一聲,砸在吳江龍剛剛逃離開的地面上。一股塵土,噗地一聲,躥出老高。

「***,腦袋掉了,還不死。」吳江龍滾開後,從地上站起來,對這條蛇生命的如此頑強,感到十分不解。

其實,這只是蟒蛇也是在臨死前的最後一搏。

蛇的頭部與身體出現裂痕,眼看就要月兌離開。可就是在這種情形之下,它還能硬撐著不死。比掏了胸膛,在砧板上蹦跳的魚一點不差。對于蛇的這種拼勁,吳江龍有些不解。

他已經扎了蟒蛇幾刀,可為什麼它就是不死,難道他真的有這麼玩強生命力?或者說,它已經蛻化蛇身,成仙不成?

其實都不是,只是因為吳江龍在情急之下扎的不準,一大半刀身都擊向了蛇頭。

蛇頭的硬度,不亞于鐵皮。只要一擊不中,第二刀就也是一樣,吳江龍幾刀下來,別看蛇皮已破,但並未在至命處。所以,蟒蛇在受傷之後,仍然有還手之機。

吳江龍眼看力不能支,但就在最後一擊中,卻真正扎入了蛇的要害之處。人們常說,打蛇要打七寸,指的就是這個點。吳江龍扎中這個穴點後,蛇的全身立時散了架般四分五裂,再也凝聚不出一點真力。所以,才有了吳江龍的活命機會。

蛇身一松,吳江龍整個人如同解縛般全身輕松。跳過來,急忙來看宋立虎。

宋立虎在一番掙扎之後,人已累的完全虛月兌,僵硬地倒在蛇頭前的半尺開外。

「老宋,怎麼樣,能堅持嗎?」

吳江龍看見蟒蛇只吞了他的兩條腿,並未傷及要害處,所以才這樣問。

宋立虎經過這場驚嚇,又是一番苦斗,哪還有半點精神支撐自己站立起來。于是便躺倒在地,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沒事,能堅持。」

「看看有沒有傷口。」

吳江龍對兩名戰士說,這才是他最為擔心的。

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蛇都帶著毒液。液體就在牙尖之上。如果被咬破,那才是大問題。

宋立虎在兩名戰士幫助下,挽起褲腿。這一看不要緊,只見宋立虎的腿上已經有了條條傷痕。而且這些傷痕開始變色。

吳江龍心內大驚,不用問,憑著常識誰都能看出這是蛇的毒液所至。

「快,快上藥。」吳江龍急切地說道。

好在他們臨出發時,人人身上都備有醫治毒蛇咬傷藥物。

兩個戰士私毫不敢怠慢,忙不跌地在宋立虎傷口上涂抹藥粉。

把宋立虎安頓好後,吳江龍這才有機會觀察這個山洞。

空蕩蕩的山洞內,冷氣習習。牆壁上著山洞形成時留下的斑駁痕跡。突出的尖石並不多,仿佛被人修葺過一樣整齊,但卻看不出刀斧鑿過的痕跡,如果是人為,真乃巧奪天工。如果是自然形成,那也算是神奇一筆。

吳江龍掃視一遍後,這里除了這條死蟒蛇,再沒發現其他動物。于是從走出深層,對一名戰士說,「通知教導員,讓全隊人馬進來。」

這名戰士跑出洞處,去找李森他們。

吳江龍下了山澗後,全大隊人全都撒開,貓在山腰叢林、草從等各個部位。如果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難保不被越軍發現。此時,也許越軍已經撒開了無數個斥候,正在四處尋找他們。

眼看時間過去二十分鐘,李森卻不見吳江龍派人上來,心內一片焦急。來到山澗邊沿,探頭向下望。抓著繩子試了幾試,真想下去看個究竟。可是,吳江龍有話,「在他不派人上來時,千萬不要下。」

李森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如果下面有危險,多一個人,很可能就多一分損失。

李威也耐不住了,走過來催問,「教導員,大隊長他們會不會出事。」

「不會。」

別看李森這樣說,可他心里也沒底。到了陌生之地,又是一個從沒謀面的宋立虎領著,萬千個危險可能都有可能發生。不過,事情已經走到這一部,就是再險,也要挨過去。

「把部隊部署好,防止越軍過來。」

李森心內雖然做著最壞打算,但沒敢和李威說出來,只是讓他做好防務,以對應急之需。

這時,從山澗下傳來幾聲猿猴叫聲,這是事先定好的聯系暗號。李森頓時來了精神,對通信員說。

「小魏,通知部隊準備下澗。」

即然讓下,就是山澗再陡也不是什麼問題。爬山下坡,對于偵察大隊面言,本不是什麼問題。何況他們一直都帶著登山工具。幾條繩索拋下之後,戰士們挨個下澗。十分鐘之後,山腰上不見了一個人影。

難道山坡上就沒有一點蹤跡?

有,當然會有,只不過非常微小而已。

任何事情,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要做了,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跡。任何地點,只要有人走過,不會沒有蛛絲馬跡,只不過沒被人發現而已。這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森豈能不懂。為了防止越軍偵察到這里後,發現大隊行蹤。他特意留下五名戰士,在兼顧哨兵職責任的同時,還要打掃留下的痕跡。

別看山澗很隱蔽,但這也是險生之地。弄不好,就是偵察大隊的絕地。說是絕地,是指在暴露情況下。

如果越軍發現偵察大隊隱藏在這,只要派一部分人守住上面,然後不間斷地向下投擲手雷,**等物。吳江龍他們就萬難能上的去。再者,山間萬一被轟蹋,其後果豈不是更慘。所以,李森留人的目的,一方面是要提前預知,另一方面還要守住上去的出路。

李森從上面下來後,已見吳江龍正帶著幾個戰士剝蛇了。

蛇皮被割開,露出里面雪白的肉身。炊事班的幾名戰士忙著一刀一刀地拉成一塊塊分給戰士們。

別看這些戰士們經歷過了野外生存訓練,蛇肉不是沒吃過。可對于像豬肉塊一樣的雪白肥肉,他們還真不知怎麼樣吃。難道是生吃嗎?

有個別戰士實在是餓急了,用刀割下一塊便往嘴里放,細嚼之後,便覺一股腥羶茲味直撲鼻孔。難咽之狀引得其他戰士再不敢下口。

宋立虎靠在洞壁上,有氣無力地說,「那樣吃不成,會傷胃。」

「那怎麼吃?」一個戰士問。

「烤熟了好吃。」宋立虎指著洞底,「那里有生火的東西,你們去那燒。」

這名戰士發楞,其他人也跟著發傻。

不是宋立虎比他們聰明,誰不知熟食好吃。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誰又敢點火,萬一有煙冒出去,還不是等于向越軍報了警。戰士沒人再說話,把目光轉向吳江龍。

「老宋,那樣可不成。」吳江龍阻止道。

宋立虎慘然一笑,「大隊長,我知道你是怕煙怕火。」說著,一手扣住洞壁,準備戰起來。稍一用力,宋立虎痛苦地叫了一聲。

「老宋,傷的嚴重嗎?」李森關心地問。

「沒事,沒事。」宋立虎還是硬生生地站起來。對身旁的一個戰士說,「來,扶我過去。」

兩名戰士上前架住宋立虎,一點點地朝洞底挪。在他身後,跟了一大幫看熱鬧的戰士。

宋立虎來到洞底,指著一塊大石說,「把他弄開。」

過去兩名戰士,費力地把大石挪開。

大石一移,一個三十公分左右的一條黑洞出現在眾人面前。緊接著,一股強勁冷風吹了出來。

「在這生火,不怕有煙冒出洞外。」宋立虎說。

看到這個洞後,吳江龍頓時明白了,這里可能就是那條蟒蛇的存身之地。如果不是宋立虎把這個洞堵上,興許,這條蟒蛇也不會留在大洞內。

看來,是宋立虎的功勞,給戰士們制造了一頓美餐的機會。

炊事班長看見這個洞口,第一個想法便是煙道。雖然看不出這個洞子有多深,通向何處,但憑從里面冒出的冷氣,判斷出,他一定與外面相通。既然有這麼個天然通道,就不怕煙火暴露。

「大隊長,在這里生火,沒有問題。」炊事班長生怕吳江龍拒絕,盡量把問題說的很小,最好是什麼麼問題都沒有。

這點常識,吳江龍當然有。就是他炊事班長不說,他自己也會這樣安排。

「炊事班生火做飯,其他人休息。」

吳江龍簡短說完後,讓人帶著宋立虎離開。

有了大隊長命令,炊事班可忙乎開了。應該說,炊事班的同志真是不易。打了幾場仗,又走了這麼遠的路,他們楞是沒把行軍鍋丟了。用他自己的話說,炮兵的炮是武器,步兵的槍是武器,他們的行軍鍋,同樣是武器。雖然性質不同,但目的只有一個,後勤保障也是戰斗。

炊事班長就近洞口搭了一個簡易鍋灶。把行軍鍋朝上一支,除了煙道外,四周圍一堵,再留下一個入柴之口,便讓人生起火來。

地處山澗,水和柴都不是問題。很快,鍋內冒出了熱氣。

不是讓同志們先烤肉嗎?餓成這樣了,怎麼還不弄吃的。

一天下來,戰士們沒怎麼喝水。現在肚子空空如野。如果再放進去一些肉食,不鬧肚子才怪。所以,炊事班長按著基本常識,先燒一鍋開水,讓每個人都暖暖胃,接下來再吃食物,胃酸也好發會作用。否則,用不了多入,不知會有多少人捂著肚子唉喲叫喚。

水燒好後,衛生員又在里面加了消毒藥,這才讓戰士們輪番地喝。

熱乎乎的水流進入肚內,滿身的潮氣開始被逼了出來。雖然暫時還看不出有什麼優劣,但防病這一道程序算是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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