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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六、仇人到來

陶川這一組與後邊追擊的敵人若即若離,吸引著敵人朝吳江龍設伏地點靠近。‘.不成想,敵人並沒有按著陶川的意思來發展。他們在追擊過成程中,瘋狂程度越來越大,狠不得一口吞下陶川他們。

敵人的瘋狂逼迫著陶川盡快做出反應,否則,上挨咬不說,弄不好連命也得搭上。

幾個戰士跑的呼哧帶喘,「分隊長,實在是跑不動了,不如在這干敵人一家伙吧!」

陶川也有此想法,但他擔心後邊的敵人也跟著過來湊熱鬧。那樣的結局只能是被包圍。

「同志們,堅持住,劉班長在前邊接應我們。」陶川只能這樣喊話來鼓舞斗志。陶川這樣說,並沒有騙人的嫌疑,因為兩個組已經說好要在後撤時交替掩護。之所以現在出現這種局面,是因為敵人跑的太快,咬的太緊。這一組人還沒有到達另一組的設伏地點。

後面的越軍與陶川他們距離越來越近。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敵人都有這個速度,充其量三四個而已。戰士們累,敵人也累。人又不是靠機器動力,處處都是肉長的,所以,長時間奔跑哪能還有後勁。因此,在一段時間追擊之後,大部份越軍還是與陶川這一組拉開了距離。

陶川帶領擔任掩護這一組戰士邊打邊撤。

後面追趕的越軍速度很快,實出陶川意料之外,沒用多久,他們就接近了陶川這一組人。如果沒有樹叢擋著,射過來的子彈肯定會把陶川這一班人馬全部放倒。

「噠噠噠」一梭子子彈穿過樹叢,飛了過來。只听一名戰士「啊呀」叫了一聲,便趴在地上。另一名戰士上前,「小東,傷那了。」被叫做小東的戰士,硬撐著從地上爬起來,還想往前走,腿一邁,咕通一聲,再次摔倒在地。

這名戰士扶起小東,「傷哪了?」

「腿,腿不好使。」小東呲牙說。

此時天光大亮,近前的人都能看出小東的腿腳處已有鮮血流出。

「來,包扎一下。」一名戰士拿出急救包準備給小東包扎。

在隊伍後面壓陣的陶川轉了過來,看見這名戰士和和小東還沒有撤走,厲聲喊道,「還磨蹭什麼,快走。」

「分隊長,小東受傷了。」那名戰士解釋說。

「背上先走。」此時,他們根本就沒時間包扎。如果停下來,被敵人咬住,包扎完了又能怎麼樣。只有離人遠一些,才能更好地進行處理。

陶川話剛說完,就見三四條人影縱跳著朝他們這個方向趕來。

「快走。」陶川大喊。之後,便躲在一棵樹後向敵人射擊。

陶川一停,留下的戰士們也四散開,尋找著追過來的敵人。

背小東的那名戰士扯下一條繃帶,在小東大腿上一勒,然後背起小東就走。

「副班長,放下,我能行,讓我自己走。」小東在背上掙扎。

「老實點,」副班長不由分說,背著小東大踏步向前飛奔。

看看兩人走遠,陶川對掩護的戰士們喊,交替掩護,「撤。」

一陣槍聲之後,追還來的敵人不見蹤影。

陶川不管他們,估計這部分敵人找了什麼地方隱匿起來。

見敵人不再糾纏,陶川這才轉身向後打幾槍,然後再掉過頭,帶著戰士們繼續向前跑。

追上來的敵人並不是很多,只是三五個而已。

一路跑來,我們的戰士累的已是上氣不接下氣,越軍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大隊人馬一方面愛污水溝限制,不可能一次性通過。過來的少數越軍,因與陶川他們相隔一斷距離,要想追上,就要比我們的戰士還要付出更多。因此上,大部分人已經落在後面。只是幾個身體素質相當強的越軍尖兵們沖在前面。

幾個人一邊追,一邊瞅準機會開槍。

萬萬沒成想,陶川他們不但不跑了,反而停下來阻擊。所以,這幾槍過去,打幾個越軍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越軍遭到我軍阻擊,也不敢冒然沖過來。在人數對等的情況下,沖過來也只是死路一條。所以,越軍在陶川幾人的一陣掃射之下,也躲到樹後、土坎下等待著援兵。

這樣一來,陶川總算擺月兌了敵人追擊。不過,這也只是稍停半刻。他們槍聲一停,追擊的越軍意識到陶川他們走了,所以又向前追擊。

沖上來的幾個越軍就是想用死纏爛打的方法把陶川他們纏住,只要後面的人一到,從兩側一夾擊,中國的這支小分隊就一個也別想逃月兌。所以,陶川停他們停,陶川走,他們跟。兩股人馬成了亦步亦趨。如果是亦步亦趨也好,正好把他們引進埋伏圈。可問題時,這伙越軍並不是老老實實地跟著。他們瞅準機會就對著前邊的我軍開槍。這樣一來,只要出現一片開闊地,哪怕是很小。只要有我軍人影閃現,越軍必然開槍,因此,便使陶川他們不斷出現傷亡,這可是陶川所不想見到的。

「不行,必須先把這幾個龜兒子干掉。」陶川在心里想。

跑著跑著,前邊有人喊話,「分隊長,朝這來。」

一片高草中劉群波在喊。

陶川听到劉群波喊話之後,知道第一小組已經作好了準備。為了不把越軍也引進去,陶川沒有進草叢,而是從旁邊穿過。臨過去時,陶川丟下一句話,「把後面的幾個龜兒子干掉。」

埋伏在草叢中的,是剛剛分開的另一個小組。

劉群波帶著這一組人快速跑到這一地點後,覺得這個設伏地點不錯。有蒿草擋著,敵人發現不了。在射擊時,又不受叢林限制。只要火力猛,不給敵人一點還手機會。不僅可以阻擊敵人,還以迅速撤到後面的叢林,完全可以掩護第一小組安全撤退。

于是,劉群波讓戰士們在這里擺成扇型阻擊線,專等著陶川他們過來。果不其然,陶川帶人跑過來了。過來是過來,可並不從容,是被人家追著攆著跑。

當劉群波看見陶川後,就喊,他是準備讓陶川他們後撤,由自己帶人先頂一陣子再說。現在,陶川讓他干掉追過來的敵人,那就干掉。

听見陶川對他們下命令後,里面的戰士不再有人出聲,瞪圓了眼楮,專等後面追擊的敵人。

若即若離的幾個敵人看見陶川帶著人穿過了草叢,他們也想來個照搬照抄,于是便踩著陶川的後腿腳跟攆了過來。

這片草叢距兩端的叢林都很近。他們本想在後面向陶川等人開槍。可他們一出叢林,陶川等人已經躍過草叢不見了蹤影。

帶隊的小頭目只好收起槍,對手下人喊,「追。」

這五個越軍跳出叢林,準備進入草叢。當他們把整個身形全部暴露在開闊地時,突然,草叢中躥出四條火苗。

等這些越軍看到火光時,子彈已經貼近了身體,這時再想做任何躲避動作都不可能,只能用身體去迎接飛過來的彈頭。

只听噗噗噗幾聲之後,五個越軍全都倒地。

這五個越軍一倒地,在他們身後立時便靜了下來。

「撤。」草叢中劉群波喊了一聲,四個戰士從地上爬起來,借著蒿草叢掩護,彎腰離開,去追趕陶川他們。

吳江龍終于叢樹縫間看到了陶川,臉上閃過一絲滿足。

「通知各分隊,做好戰斗準備。」

吳江龍知道,陶川一到,後面的敵人即刻來到,不張好口袋,怎麼讓人家進去。

吳江龍這個口袋陣擺的可以說夠大膽。

這可不是在家門口,也不是國內,這可是人家越軍的地盤。

長期駐扎在這一帶的越軍,可以說比老猴子還要精。什麼地方沒去過,什麼陣勢沒見過。在這麼個地方擺上一個口袋陣,越軍能上當嗎?

對這個問題,吳江龍不止一次想過,在陶川他們走後,又與李森商量了幾次,利用有限時間,把口袋陣改了又改。改成現在這個樣,不怕越軍不信,不怕他們不上鉤。

怎麼改了,都改動了哪些地方?

原來,為了不被敵人發現,這里一律實行煙火管制,不得生火,不得冒煙。

現在不,不但要升火,還要擺出一個埋鍋造飯的架式。這些還不夠,還把十幾件雨衣全都用樹桿挑起來,做成帳蓬狀。只要越軍在山上出現,就能把這里看做是中**人休息之場所。為了不讓敵人從四面八方掩殺,這才讓陶川帶著人去引誘。

不用看也能猜到,在陶川的身後肯定跟著一長溜越軍。

果不其然,陶川一過,後面的越軍也露出了影子。

越軍尖兵被陶川他們搞掉後,後上來的越軍一下子便失去目標,三兩眼就能判斷出方位很難,所以,這些人不得不停下來四處打探。

突然有越軍叫嚷,「看,那里有煙。」

這一聲喊叫,讓眾多越軍感到吃驚。因為這個地區他們不止一次來過,可從來就沒見過什麼煙,怎麼現在突然卻出現了呢!

煙霧升起之處,有大片叢林隔著。升空的煙霧如果不夠濃度和高度,站在這個位置上是決難發現。

有朋友要問了,宋立虎婦夫在這里生活這麼多年,難道越軍就沒見過?

宋立虎也是在躲避越南政府,他不會傻到把濃煙升上去,主動暴露自己。因此,他對做飯的鍋灶也采取過措施,不會輕意被人發現。除非站到這個盆地的邊緣。

這支不同于普通越軍的特工隊,雖然也經長出現在這一帶。但他們不是地質隊,不會走遍這里的山山水水,只要稍稍錯過眼球,宋立虎也不可能躲過這些年一直隱而不發的劫難。

即然有煙升起,那就充分證明這里有人。

越軍指揮官看了後,連他部下的尸體都顧不上收拾,便帶著人沖了過來。

這次過來的越軍指揮官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從吳江龍手下逃跑的那個黎季平。

按理說,這個黎季平折損了那麼多人,本該受到軍事處罰。可人家楞是沒事,憑什麼?一是朝里有人,二是自己會說。

我們在前幾章曾經說過,越南歷史上曾經出現過一個叫胡大的假國王。這個胡大真姓為黎,一直掌控著安南大權。別看明朝幾次平判,但最終主持安南國事的還是黎氏子孫。到了現代也是如此。不然,怎麼叫老子英雄兒好漢呢!

再者,這個黎季平還很會做秀。雖然原班人馬死的光光。經他回來一番饒舌之後,上級還真就沒當他是敗軍之將。不僅不與懲罰,還官升一級,繼續帶兵,仍為重要的特工隊之首。

正所謂朝里有人好做官也。

從那之後,黎季平就帶著這支特工隊經常出沒于中國邊境附近。雖不敢再次過境,但一刻也沒忘了要報仇。這一次,听到上級通報在這一地區發現中**隊之後,他便帶著手下急急趕來。此刻,黎季平怎麼也沒想到,與他作戰的會是當年老對手。如果知道,他不會帶著這麼點兵力過來,怎麼也會在造勢之後,讓上邊派出大批軍隊,把四周堵的嚴嚴的,不給中**隊一點逃跑的機會,也好報當年那一戰之仇。

此時,黎季平的心理就和我們部分網友一樣,堅決認為,中**隊絕不會派一百多人的隊伍過來,充其量是個偵察小分隊什麼的。作戰方式也無非是打了就跑。如此想了之後,他對自己的部隊充滿信心,憑著手下人的作戰經驗,完全有能力,有信心,把這一支中國的小分隊全部消滅掉。

何況有污水溝與陶川那一戰的充分證明。使他更加緊信了這一想法。

黎季平看到那里升起的煙霧之後,開始也是一怔。但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有人不小心,防火工作做的不好,失火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去看看。

這幾個人過去不久,那邊便傳來槍聲。

一個帶著槍傷的越軍士兵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隊長,那些逃跑的北寇埋伏在那。」

「什麼,埋伏?」黎季平一听就火了。在我國境內,憑著這點兵力還想搞什麼埋伏。「來人,大隊人馬過去,把那幾個北寇給我活著捉回來,我要把他們喂蚊子。」

喂蚊子的刑罰,要比槍斃受的多。其之慘烈程度,心軟的人絕對看不下去。

就是把一個活人捆在樹上。用刀子在身上劃出數條長口子。口子的深度不足以致命,但必須是刀刀見血。血液也不能向外狂涌,只要流出體外,在肉皮之上造成足夠的血醒味。到了夜間,成批量的蚊子聞到這些血醒之後,他們會成軍團地向這里狂飛。然後疊加成幾層吸食人身上的血液。

人的難受程度又痛又癢,眼瞅著蚊子在身上狂飛亂舞。可就是沒有一點躲避之能,還手之力。一批蚊子吃飽後,換班的即刻而來。若大的叢林,絕對不會缺少蚊子。他們在無數次的更換之後,人身上的這點血液也就會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到了第二天早上,被綁在樹上的這個人,也就成了一具沒有半點血色的一個空空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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