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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六、死人堆里爬出個越南兵

江水在狹窄的山谷中一陣激蕩之後,終于流進這片寬闊的地域之中.,如果不是我方的岸邊臨近懸崖,也許這里早就被兩國百姓當做來往的渡口。

正是其沒有利用價值的原故,越軍才放松了對其防守。沒有派重兵,也沒有修築堅固工事。

吳江龍接到陶川佔領對岸的報告後,立即命令全隊出擊。

命令好下,可事情做起來就沒那麼順利。

一個個竹符,被人吊著放到水面。然後,戰士們再順著繩子下去。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不消三十分鐘時間,偵察大隊的第一批渡江部隊上了竹筏。人一到齊,竹筏便朝著對岸飛速前行。

此時,平靜的水面,早已被十幾只竹筏搖蕩的波光閃閃,碎珠蓮蓮。

吳江龍站在第一只竹筏上面,一只手握著手槍,另一只手則掐著望遠鏡,不時抬起來朝對岸的山坡上望。

一槍沒放便佔領了敵人哨所,吳江龍在竊喜中不止一遍地贊嘆陶川,「好樣的,完成任務後,頭功就給你這小子。」

偵察大隊輕意地打通了上岸通道,對于吳江龍來說,即是自己所盼,又是反復論證之後的結果。

這一帶,很少有村莊,也沒有越南人的交通線,是越軍不太重視的荒僻之地。偵察大隊之所以選擇這里為登陸地點,就是不想在一上岸就陷于敵人的圍剿之中。

從現在情況看,這種可能基本排除,擔是接下來的事情很難預料。畢竟把人家的一個哨所搞掉了,越軍不可能長久地這樣耳聾眼瞎,所以當他們發現之後,肯定會四處尋找是什麼人來了這里。所以,吳江龍想法是迅速佔領,迅速離開。

吳江龍一上岸,早已等在這里的陶川便把俘虜押了過來。

「情況怎麼樣?」吳江龍一上來就問。

「目前這片山上已經被我們佔領,附近沒有敵人,可在山的那邊還有敵人的一個公安屯。」陶川介紹說。

「這兩個俘虜是野戰,還是地方。」吳江龍問

「是地方。」

「嗯,那就好。」吳江龍向前走著說,「派人把那個受傷的送過對岸。」

「這,」陶川遲疑,「隊長,要送他,就得兩上戰士。我們本來人就不多,」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殺了吧!」吳江龍反問道。殺了,當然不成,因他是俘虜,不屬于戰斗中的越軍。殺俘虜那可是犯紀律的事。沒人敢這麼干。

「那個呢!」陶川問。

「這樣吧!」吳江龍想了一下,「你讓人把受傷的帶到江邊交給教導員,這個能動的,咱們帶著,讓他做向導。」

「是」陶川見吳江龍這麼安排,高興了,轉身對押著俘虜的于小雷吩咐道,「于小雷,把受傷的龜兒子交給教導員。」

臨戰狀態中,教導員還有另一項重要任務,就是做好後勤保障工作。這項工作之一,就有看押俘虜項目。

李森一上岸,于小雷就跑過來敬了一禮,「教導員,大隊長讓我把這俘虜交給您。」

兩名戰士把受傷的俘虜放在地上,李森蹲子去看。

越軍俘虜經過這麼一陣折騰後,已經氣息微弱。

陶川飛出的匕首是從他的軟肋進去的。這名越軍中刀後,又沒老實地在原地躺著,還快速地逃跑,身上能流的血液早就從傷口中處流的差不多了。雖然用沙布包著,但又怎麼能堵的住沒有經過縫合的傷口。所以,李森看到的是已經浸染透的血布。

李森又用手撐開俘虜眼皮,發現他童仁已經放大。憑著經驗,看出這個越軍已經不行了。然後對于小雷說,「俘虜已經不行了。」

听說俘虜不行了,于小雷當然求知不得,不然的話,他們還要抬著他過江。過了江,還要走上一段很難穿行的叢林路,不定受多少罪。這些都好說,最倒霉的,是自己肯定不能回來再參加偵察大隊的行動了。現在俘虜自己死了,當然也就不用再干這無聊差事。

「算這小子有福,早點完了,早點去天堂報道,免得還活受罪。」于小雷把俘虜放在地上後,嘴里嘮叨。

「去,你們倆挖個坑。」李森再用手去探俘虜鼻息時,發現他已經死了,于是安排于小雷。

「教導員,還用這個啊,」于小雷有點不樂意,「把他往江水里一丟不就得了。」

「不行,」李森厲聲道,「掩埋敵方尸體,這是人道。」

就在李森和于小雷說話的功夫,偵察大隊的全班人馬已經登陸完畢。李森有那麼多事情要辦,怎麼能在一個俘虜事情上浪費時間。于是,又對于小雷說,「把這個越軍埋了後,去追部隊。」

「是」于小雷見教導員態度嚴肅,知道自己再不能馬虎,只好和一名戰士合力把俘虜抬到路邊進行掩埋處理。

「把竹排都放了。」李森又回到江邊,最後檢查善後工作。

大部隊過江後,為了不給敵人留下任何線索,所有竹排必須得全都放逐掉。

竹排不要了,回來時怎麼辦啊!

不用急,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偵察大隊考慮的是如何過境。過了境之後,如何在不被敵人追蹤的情況下尋找越南特工隊作戰。

如果現在江面上擺上這麼十幾只竹排,敵人一看,就能估計出有多少人過來了,到那時,他們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別看這里到處是大山,到處是叢林,如果敵人重視起來,調過一個師,或者一個團的部隊。然後再對各個路口進行封堵。到那時,吳江龍這一百人的隊伍別說有什麼作為,就是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如果沒有這些線索,即使敵人發現我軍有人過來,他們也不會想到有這麼多人。所以,也就不會派那麼多部隊。只要在人數上我們不會吃大虧,這一切都好辦。

有大山擋著,打了就跑,還是能做到的。關鍵是不給敵人留下線索。

所以,吳江龍他們必須要這樣做。丟掉沒用的壇壇罐罐,輕裝進入密集的叢林,讓敵人一時半會找到不他們。

于小雷把尸體拖入林子,正四處找地方時,突然發現,在不遠處還丟著幾具越軍尸體。這才想起來了,這些尸體可都是剛才干掉的哨所那些越軍。

「既然他們不埋,咱也就不埋了。」于小雷對另一名戰士說。

「不埋,教導員要批評咱怎麼辦?」那名戰士問。

「死心眼。」于小雷瞪了他一眼,「這會教導員早就走遠了,哪還管這些。快點。」

兩個人抬起尸體使勁一悠,拋到了其他尸體跟前。

尸體噗通一聲落地後,就听見草叢中傳來一聲申吟聲。

剛轉身想走的于小雷停下腳步,「等等。」

「怎麼了?」那名戰士問。

「好像還有活的。」于小雷說著,抬腳開始往回走。

于小雷一邊向前走,一邊細听,發現申吟聲不是在尸體堆上,而是從草叢里發出來的。這就更加引起了于小雷的警覺。

大隊長一再強調,偵察大隊這次過江是一次秘密行動,千萬不要暴露目標。萬一有不利于行動時,要不惜一切手段,顧全大局。

既然有申吟,那就說明還有敵人未死。沒有死,必然會說出偵察大隊的行動方向。

于小雷想到這,他無論如何也要過去看個清楚,是不是還有活著的越軍。

此時,如果于小雷想要進入有聲音的那片草叢,就必須穿過擺在前面的五六具尸體。別看戰士不怕活著的越軍,可對于死人,多少還有些怕。畢竟他們只有十七八歲,從小听慣了鬼故事的他們,又怎麼會不怕死人。

見于小雷停步,哪個戰士說,「咱還是快趕部隊吧!一會走遠了,追不上怎麼辦?」

「不成,這還有個活的。」于小雷肯定地說。

「那怎麼辦?」那名戰士問。

「不能留活口,否則咱們會暴露。」于小雷咬了咬牙說,「你在這等著我,我過去看看。」

那名戰士朝空落落的四周看了看,頓時身時毛孔大開,急切說,「別,還是我跟著你吧!」

四周是無有人跡的叢林和草叢,旁邊有又這麼多尸體,一個人呆在這,的確不太好受,所以,他要緊跟于小雷。

「走,過去看看。」于小雷端著槍,開始穿越尸體堆。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少走路。否則,旁邊一繞還不知繞到什麼地方。失去目標不要緊,走丟了,那是最最要命的事。

于小雷和這名戰士小心翼翼地把腳插在尸體的空隙中,心驚膽戰地跳過一個個尸體進入了草叢。

一過了尸體堆,兩個人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恢復了戰斗狀態。

現在,他們還弄不清草叢里是什麼情況,只是根據一聲呻呤判斷出這里有人。是否草叢中真的有人,于小雷也不敢保證。不過,為了萬無一失,他還是要過來看一看。

也許于小雷過于粗心。是否有人,數一數尸體不就知道了嗎?少一個,自然是有活著的人跑了。如果夠數,那就是听錯了。

可他沒往這邊想,听見有聲就判斷有人。

也許是他歪打正著,草叢中還真有一個活著的越軍。

在陶川他們清理哨所敵人時,有一名越軍脖子上挨了一刀,由于殺他的那名戰士下手不狠,刀子沒有切斷大動脈。血流了一會後,竟然自己把傷口經粘住了,所以他沒有立即死掉。當戰士們處理尸體時,這個越軍也被清理到這。當時,他的確是昏過去了。可沒用多久,他又緩過來了。

醒來後,他最先想到的是逃跑,回去報警。

可當這個越軍行動後才發現,他的一條腿不好使,可能是在打斗時摔壞了。

這名越軍免強叢尸體堆中挪出來,鑽進一片草叢,想等著偵察大隊走了後再出去。

越軍在草叢中等了一會之後,听見過去的人越來越少。估模著,可能沒人了,便想迅速行動。沒成想,一使勁踫動了傷口,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申吟。

第一次哼哼是在沒人時。可第二次哼哼,是他听到了物體落地聲。可能是嚇的,也可能是傷口真的很疼。

就是這聲申吟,引來了于小雷和那名戰士。

于小雷和那名戰士進入草叢後,開始慢慢尋找。如果在沒有聲音引導的情況下,想在密集的蒿草中尋找一個目標談何容易。

于小雷用槍挑開一處草叢後,發現了地上的血。因為于小雷考慮到,即使有活著的越軍從尸體堆中出來,那也是受傷不輕。有傷,就很可能會有血跡。所以,他听不到聲音,就想到了這一點。經過這一撥弄,還真讓他找到了痕跡。

于小雷輕輕做了個手勢,示意身邊戰士,目標就在前邊。

然後,兩人放輕腳步,繼續向前。

草叢中太靜了,除了些微小的動物爬行弄出的響聲外,就什麼都沒有了。現在,無論于小雷和那名戰士多麼小心,草叢中還是會發出踩動草葉的聲響。

正在向前移動的那名越軍不動了。因為他听到聲音後,也意識到了有人朝他走過來。如果他能動,早就站起來跑了,可現在做不到。明明知道有人過來,就只有干等著,稍微一動,就可能暴露。

這名越軍也在琢磨,現在過來的,不會是自己人,多半都是中國解放軍。

想到這,這名越軍模到一塊石頭握在手里,準備在萬不得已時,就與過來的人拼命。

于小雷和那名戰士向前走了一會後,看到草叢中,被壓倒的痕跡越來越明顯。

不用問,這就是逃走的越軍所為。

于小雷猜測到,逃跑的越軍不會離他們太遠,于是,又朝那名戰士打了個手勢,然後兩人分開。他們沒有按越軍爬行的路線走,而是繞開來,朝前走了幾米後,便開始對那塊草叢實行夾擊之勢。

很快,于小雷透過草的縫隙看到了那名越軍。心里想,「龜兒子的,真命大,怎麼會沒死呢!」

這時,于小雷又想起了教導員讓他抬俘虜情景。心中暗忖,「這會要是把這個家伙活著弄回去,教導員還得讓他抬,那豈不是自找苦吃。龜兒子的,你千萬別投降,最好要反抗,這樣也給我一個殺你的理由。」

于小雷心里是這樣想的,可萬一這個俘虜老實的跟只羊似地舉起雙手,他還是得把他押回去。即使偷懶,也沒膽大到殺俘虜的地步。

這名越軍拖拉著身子,斜躺在地上,兩眼緊盯著自己爬過來的路線。他估計,後面的人要過來,多半會在這個方向。所以,他緊盯在這,竟然錯過了旁邊。

趁著越這沒注意,于小雷突然從草叢中跳出來,沖到越軍跟前,大喊,「不準動。」

這名越軍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經過一番生死,他也就什麼都不怕了。猜測眼前的中**人打死過他一會,不會放掉他第二次。因此,他認為現在被捉,只有死路一條,束手待斃不如做一硬拼。

于是,在于小雷喊過之後,這個越軍趁著于小雷立地不穩的機會,突然把手里的石頭朝著于小雷投了過去。

于小雷頭一偏,石頭從耳邊飛過。

也許是越南兵在叢林里呆慣了,飛石打鳥,飛石打野物的本事很大。所以,飛過來的石頭力道很大。如果擊在于小雷腦袋上,多半會撞擊出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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