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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八、接近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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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平幾乎于韓元前後腳來到了高平。但是,他與韓元不是一個層次,因而兩人始終沒能見面。

到了高平之後,武昌平看見了多位很少露面的高層人物,頓時便預感到此次會議的重要性。但他做為宣傳部門的一名越軍軍官,對于了解一些新聞性的事件還是在合情合理之中。于是,他憑借著這個身份開始四處活動。隨隨便便地出入多個場地,找有關人員了解一些情況。對于這些,沒人懷疑他有什麼叵測,只是出于正常工作罷了。並且,有些人為了獲得新聞效果,竟然還主動對他說出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漸漸的,武昌平對這次會議有了大致了解,從而確定出,會議內容就是「北光計劃」。

上午9點,會議準時召開。一時間,在會場地點的313師師部內外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師部外崗哨林立,門口處,面向南北兩個方向的兩輛坦克也全起動,「咚咚」響著震耳的馬達聲。炮塔上,機槍手,炮手也全部到位,做好了應付突發事件準備,監視著院牆外一切可能發生問題的地段。

這時的營房院內也很少見有什麼零散的行人。只有一隊隊的巡邏兵穿梭般地來回走動。

這個時候,只要在營區內出現任何可疑人員,相信他們都會毫無二話地把人被帶走交給情報部門去審查。

在這種嚴肅場合,有誰會沒事找事地去外邊溜達。就是313師,原住地的內部人員,他們也只是呆在屋里,有事情可做,就忙著自己的事情。沒事的,則找人聊天。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內容,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意識到可能要有重大事情發生。

武昌平在下榻處終于忍不住了,他知道自己是干什麼來了。表面上是為越軍做宣傳,但私下里,他還有一項重要任務沒完成。這件事可不能等。如果誤了事,那可不是一兩句批評就完事的。如果這個私活完不成,那就對不起自己現在的組織。因此,他在屋里強忍了好久,覺得還是有必要冒一冒這個風險,不然怎麼會得到第一手情報。

等事情都發生了,那還叫什麼情報。武昌平開始著手實施。

過了一會,武昌平在胸前掛了一個照相機,手里掐了個小本子,把一支鋼毛別在上衣兜上。做好這些後,他覺得還有什麼不妥,于是,又把全身上下打理一遍,怎麼看,怎麼也是個新聞記者了,這才從自己屋內出來,快步朝會議地點走去。

還好,在路上連續踫到兩支巡邏人員,他都繞了過去。隨然也有人向他看,但看看他這身打扮,何況身上還是一身越南軍官服裝,因此,巡邏隊沒有理會他。

武昌平順利地進了會場外的第一道門。

他正準備進門時,沒想到第一道門的崗哨一伸手把他阻住了,

「證件。」哨兵向他要證件。

這個自然難不住武昌平。武昌平是正兒八經的越南軍官,又帶著任務來的,證件自然不能少。隨後,武昌平把通行證亮給哨兵看。哨兵上下打量他一遍後,又問他是干什麼的?

武昌平有點火了,故意裝腔做事地說,「沒他媽看出來嗎?老子是總部來的。」

這些警戒人員大部分都是313師警衛連的,做為基層部隊士兵,他們怎麼能見過總部人員。因此,武昌平說出總部後,這個士兵還真有些怕了。另一個站崗的哨兵朝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說放他進去吧!人家是總部派下來的,那可不是咱這一層所能管的了的。

哨兵把證件還給武昌平,讓他進了第一道門。

武昌平進了門後,迎面是一道走廊。他也是第一次來313師,沒想到這座小白樓里面還是如此的闊氣。長長的走廊兩邊有不少房間。看到這些房間,武昌平有點暈了,他知道人家是在哪開會啊!何況,他也是初來乍到,更不知這些房間都是干什麼用的了。

武昌平正在琢磨著自己向那個方向走,互然一扭頭,看見在靠左邊有一道很寬的樓梯。他分析著,會議室肯定在樓上。

現在武昌平有些後悔了,要知道會議在這里開,昨天一到就應該上來踩踩點。如果對各處都熟悉了,也不至于現在找不著東南西北。

可現在,他即使找不到,也不敢向人問,更不敢隨便瞎轉悠。

沒辦法,武昌平只好把腳步放慢,緩緩朝那個樓梯走去。他想用慢速度,查看一下這里還有沒有人,也免得自己萬一走錯了不好回頭。

他剛要邁上最後一層樓梯,便從旁邊閃出兩個人來,高高地站在他的頭直位置上。

這兩個人全都便衣打扮,身上是黑色的越南民族服裝。

武昌平一見之下,開始有些發楞。這,怎麼會有老百姓呢!

他發楞也僅僅是瞬間所為。突然之間,他明白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老百姓,而是有著特殊身份的安全保衛人員,說白了,就是越南特工。

武昌平再仔細朝他們兩人身上看。兩個人的胸前都掛著個小牌牌。武昌平心想,「嗯,這就對了,這個牌也正是他們這種人特殊身份所具有的證明,否則,走在大街上,誰會認為他們與當地老百姓有什麼兩樣。」

兩個黑衣男人高高在上地站在樓梯口,明顯是阻止武昌平上去。

其中一個人問,「干什麼的?」

雖然事情來的突然,但武昌平畢竟見的多了,所以他也不顯的驚慌,從身上掏出證件給兩人看。同時說,「我是總部派來搞采訪的。」

一個黑衣男人接過證件看了看,隨後又把它還給了武昌平,「對不起,請回吧!這里不允許任何人上去。」

「怎麼,連我們宣傳部也不讓進嗎?」武昌平抗議道。

「不成。」那個男人說,「上級有令,會議開始後,禁止任何人出入。」

「這樣吧!既然不讓進,我就不進,我先找個地,在這等會議散了還不成嗎?」武昌平退一步說。「耽誤了采訪,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听武昌平這樣一說,那個說話的黑衣男人便朝另一個男人看了一眼,像是在征求他意見。

另一個男人說話了,「既然都是上級派來的,那你就去我們屋里等吧!」

武昌平被兩個男人帶到了一間屋子前。

門一打開,武昌平楞了。他看到在這個房間內還聚集著好幾個人。

武昌平一進來,從一個角落擠過一個人來,這個人老遠就喊,「嘿,老武,你怎麼也來這了。」

武昌平听見有人說話,忙轉過頭來,這才認出說話的人。

武昌平也有些激動,說,「老宋,怎麼會是你啊!」

「來,來,這邊坐。」老宋拉著武昌平,兩人擠向一張長條椅上。」

剛一坐下,老宋便問,「你不是在河內嗎?怎麼也跑這了。」

「嘿,還不是我們那個處長,說這有什麼重大會議,讓我弄點新聞稿子出來。」武昌平發著牢騷說,「什麼會,他又不跟我說。我早上才听說會開上了。這不,便忙不跌地跑來了。誰知道,那兩個家伙不讓我進去。還把我領這來了。」

「哈哈」老宋笑著說,「這怪不得他們。今天這個會,別說是你,就是我們這些干活的人,也不讓進,都讓在外邊等。」

「什麼會啊!這麼重要。」武昌平裝做什麼也不清楚的樣子。

「別管他什麼會,一會就知道。」老宋自負地說。「我跟你說啊!我隨首長出來的趟數多了。一般時候,都說會議如何如何重要。開始時神密地了不得,可接下來,就沒勁了。為什麼呢!他會議再重要,也得有人執行吧!讓人執行,就得把意思跟咱講了。他一講,咱不就都知道了嗎?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

「哎,我說老宋,」武昌平臉上顯出無奈。「我們可跟你們不同,你們晚點就晚點,可是,我們宣傳部門不能總跟你們後面跑啊!沒點新聞性,還要我們干什麼?」

「唉,那你可錯了。」老宋說,「會議是首長們在定決策。只要一確定下來,我們比他媽誰都忙。」老宋抬手比劃一下屋里的人,「你看看這些人,都是跟在首長後面跑的,要不是怕耽誤事,誰在這干等啊!」

「我看這樣好了,」武昌平小聲說,「你先把大致意思跟我說一下,我在心里先打個月復稿,咱也有點準備。」

「你小子,心眼子到不少,怎麼,還嫌官不大,做出成績來,忙著向上爬嗎?」老宋玩笑著說。

「去,去,」武昌平說,「這不是工作嘛!不然大老遠地跑這干啥。」武昌平向旁邊看了一眼,接著說,「開始我真不想來,差點跟我們處長鬧翻臉。不過,我這個人嘛!你是知道地,既然讓咱干活,咱就把活干好了,不能讓人說咱在工作上啥也不是。」

「嗯,這到是。」老宋首肯地說,「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老宋也加著小心地往四處看了看,接著小聲說,「這次會議的重點,就是對邊境作戰而來的,具體怎麼打,我還不清楚,只知道是要動手了。」

「嗨,這個不新鮮,早听你說過。」武昌平不滿足。

「目前就這些,要想知道細節,那也等到會後。」老宋說。

「這也是,不過,你是作戰部門的,什麼也瞞不過你。」

「這話說的,瞞了我,誰給他干活啊!」老宋顯出得意。

「那是當然,我知道,標圖,你小子可算全軍第一人了。想要搞計劃當然還是你了。」武昌平恭維地說。

「哈哈,」老宋不至可否地輕輕一笑。

武昌平抬手腕看看表,「看樣子,會議還早著呢!我就不在這耗著了。」說著他站起身。

「不采訪了?」老宋問。

「不了,」武昌平說,「你們都是有用的人,我在這也是添亂,還是以後再說吧!」

此時,武昌平心里已經有了底,再這長久呆下去,還有可能被列入知情人員名單位。真是消息泄露了,自己也月兌不了干系。既然有老宋這一環,他就什麼都不擔心了。

武昌平,準備把寶押在老宋身上。

下午,武昌平得知會議開完了,便四處探听老宋。得知老宋仍然留在小樓里沒出來。便猜測著,事情很可能真如老宋所說,他們這些參謀們忙開了。

于是,武昌平借個理由直奔小樓。

這一次,老宋如願上了二樓,可是,當他好不容易打听到老宋所在地後,正準備進屋去找他時,卻在這間房屋門前被擋住了。擋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老宋。

「唉!你可不能進去。」老宋一臉神密地對武昌平說。

「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讓我進。」武昌平不依不僥,「你不是說要給我消息嗎?」

「消息可以給你。」老宋看看左右沒有,繼續說,「其實這個消息你很快就會知道,這里的軍人們都會知道。」

「什麼消息,我怎麼不知道。」武昌平驚異地問道。

「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老宋說,「就是咱們準備在七月份對中**隊發動一次進攻。」

「什麼?還打呀!」武昌平似乎說的若無其事,其實心中立馬揪了起來。如果老宋說準了,那麼這次進攻就是北光計劃。這不正是史柱國他們想要得知的消息嗎?

武昌平想到這,就想馬上去找韓元,把這消息告訴他。但又一想,這樣不行。人家早知道了這個消息。可知道又有什麼用。沒有具體計劃,還不是與滿大街的謠言一樣嗎,那是沒用的口舌。

憑心而論,武昌平出于反抗組織的目的需要,他也想讓越軍的任何行動都不能成功,致此才能讓現政府倒台。但是,憑自己一方力量萬萬不不行,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依靠中國人。經這麼一想,他又想在現有情報的基礎上了解的更深一些,終究拿到計劃圖,要比那些沒價值的傳說強的多。

老宋見武昌平半天沒說話,以為他不理解,便向他解釋說,「這是上邊的事,打不打咱們不管,只要干好咱的活就是了。」

武昌平听了老宋的話後,心理也是詫異,「老宋可是個積極進步的愛**人,怎麼也說出這麼沒水平的話來。」心想,「不行,我得敲敲老宋。」

于是,武昌平很正經地說,「老宋,打勝仗,全靠你們這幫智囊團了,你們若是沒覺悟可不行。」

老宋說,「其實,打不打都一樣。」老宋又朝旁邊看了看,見沒有人,繼續說,「咱們實力比人家差遠了,打不打都是一個結果。無非是多死些人罷了。」

「哎,老宋,你這話不對頭。」武昌平從一個好老鄉角度出發勸說老宋,「這要是讓人听見,非得查查你有沒有常性。記住,以後不要說這話了。」

「不是老鄉嗎?」老宋被武昌平說的臉發紅,他滿以為自己說出這個意思後,武昌平會響應,沒想到,卻招致他的批評。于是,老宋又婉轉地說,「嗨,你不是自己人嘛!如果是外人,我才懶得說呢!」

武昌平從老宋態度上,覺得他也是一個可以拉入組織的人。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當下可不行,萬一弄不好,還會將自己身份暴露。不如先模模底,留待以後再說。

「老宋,下班後我請你下館子。」武昌平心里想好後說。

「看樣子不行,我們得加班,明天上邊就要看這個計劃圖呢!」老宋無奈地說。

一听說有計劃圖,武昌平更想從老宋這里掏有價值的東西了,因此,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老宋。

「這樣吧!下班後我在營門口等你,咱們也不找別人,就咱倆。」武昌平說,「反正也得吃飯,在哪吃不一樣。」

老宋想了一下說,「成,下班去。」

有人請,老宋焉有不去之理。現在營房的的伙食差極了,想吃點肉星的東西很難。別看是軍官,拿的仍然是津貼的錢。誰讓咱國家窮呢!誰讓咱國家一直在打仗呢!因此,軍官也沒有工資,一切都是按戰時配制,無非是在津貼上比士兵多一些罷了。

下班後,老宋如約跟著武昌平去了市里的一家飯館。至于酒是怎麼喝的,喝了多少。為了省些筆墨,我們就不講了。反正老宋回來時,幾乎是讓武昌平架著回來的。

「老宋,去哪,是回去睡覺還是回作戰室。」進了營區後,武昌平問。

「幾點了?」老宋強睜著醉眼問。

武昌平抬腕看了看手表,「七點左右。」

「早,早。」老宋說,「走,上我辦公室,看看咱哥們畫的圖如何?」

一听此言,武昌平正是求知不得,但他不能顯出半分高興的樣子,繼續奉承著說,「你的水平,誰不知道,不是全軍第一,就是全軍最好。」

「那是。」老宋帶著醉意,笑嘻嘻地說,「沒這兩把刷子,咱在這也呆不住。走,看看哥們干的活漂亮不。」

微弱的星光下,武昌平攙著老宋朝小白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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