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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二、還有誤會

吳江龍和洪志被抓,李大使到不擔心什麼。畢竟中泰有交往,把事情解釋清楚,人不是我們殺的,事也不是我們挑的,罪魁禍首是那幾個越南特工。可又一想,光這麼說,人家能信嘛!

你說越南特工就越南特工啊,找一個出來看看。真要是泰方提出這個要求,李大使還真沒地方給找去。一時間,他竟然想不下去了。

「你是說,那個劉漢林真的被越南特工抓走了。」李大使扭過頭詢問旁邊的邊雨欣。

「沒錯,是我親眼看到的。」邊雨欣說。

「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是越南人?」李大使還是不放心。

「我听見他們說的都是越南話。」

「噢!」李大使不語,心里暗忖著,要是這麼個情況這些人還可能是越南特工。可是,空口無憑,沒證據怎麼辦!

「上車吧!」李大使打開車門,讓邊雨欣上了汽車,隨後自己也上了副駕駛。

汽車一路鳴笛,飛快朝警察局駛去。

劉漢林被人強行押上了車。

這個時候,泰國警察的子彈和越南特工的子彈在交替著飛向對方。

「嗖嗖嗖」子彈在奔馳的車子上下左右劃過,也有的打中了蓬布,不過,沒傷著人。

越南特工也沒閉著,在車上朝泰警還擊。

兩方面打的十分火爆,卻嚇壞了劉漢林。上車後,他一點都不敢看,抱著腦袋躲在最里側。

汽車沒敢在城內呆,繞了若干個彎道後,出了城,在城外的一所院落外停下。

說是房院,泰國的房屋可不像我們這樣,有磚瓦房,有磚或石院牆,只要窗戶封嚴實了,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見里面是什麼可景況。即使用機槍掃,也很難把牆打透。

在泰國,如果是在城里,像這樣的房子也有。但到了城外這個可能就很小了。

當地的老百姓還很窮,他們住不起這樣的房子,大多數人們住的不是竹樓,就是草房。院子也是用竹子扎成的牆,老遠就能看清院里的一切,甚至,茅屋內也難隱藏得住人。

汽車一停下,彭少輝從駕駛室上跳下,繞到車箱後,喊著眾人下車。

劉漢林被人從車上押了下來。

彭少輝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半天之後才身旁的阮維智,

「他是從中國來的?」

阮維知︰「沒錯,是昨天剛到的。」

彭少輝又轉向劉漢林,「你們到泰國來干什麼?」

劉漢林是柬語翻譯,順便也學會了越語,所以,彭少輝說什麼,他都能听的懂。剛要開口回話,一想不對,「我可不能說越語,真要說了,那還不暴『露』!」所以,他干瞪著眼不說話,繼續裝做听不懂的樣子。

彭少輝干笑了兩聲,「對了,你是中國人,說越語你不懂。」隨後又用中文說了一遍。

劉漢林等彭少輝一停下,厲聲說,「你們想干什麼,我們是到泰國旅游的中國公民,你們泰國人,就這麼待客嗎?」

彭少輝一聲冷笑,「你說錯了,我們不是泰國人,我們是越南人民軍。」

「啊!」劉漢林吃驚的樣子,「你們,你們跑這來干什麼,那又為什麼抓我?」

「廢話,」彭少輝厲聲道,「中國和越南在打仗,你是我們的敵人。」

「不,不,」劉漢林說,「你錯了,打仗是你們軍人的事,跟我們老百姓沒關系。再說了,我來的是泰國,又沒去你們越南。」

「什麼,還想去我們越南!」彭少輝不知哪來的火,狠狠抽了劉漢林一個嘴巴,「你以為你們沒去過嘛!」

「沒有,沒有,」劉漢林捂著嘴,「我這是第一次出國。」

「哼,你沒去,有人去了,」彭少輝突然情緒低落下來,「那個人,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如果今天抓的不是你,而是他,」說到這,他把身上的一把美制軍刀抽出來,「我非宰了他不可。」

「那個人,那個人是誰?」劉漢林眼楮盯著彭少輝持刀的手,非常害怕的樣子,唯恐他扎向自己。

「我知道他是誰?反正是你們中國人。」彭少輝說這話的時候,看的出他已歇斯底里。

「中國人,中國人多了去了,有十好幾億,」劉漢林突然來了精神,也許是他看出彭少輝想拿他做靶子,所以就豁出去了,「你殺的過來嘛!」

「媽的,你敢頂嘴。」彭少輝一腳把劉漢林踹倒。

在場的人,除了彭少輝外,沒人會說中國話,所以,他們只是干瞪著眼,看著劉漢林與彭少輝對話,至于他倆在說什麼,這些人都不明白,直到彭少輝把劉漢林踹翻,這才明白是當官的發火了。

既然領導動了手,手下更是有勁頭。隨後這幾人便一擁而上,對著劉漢林便是一陣猛揍。

既然人家人多,打又打不過,還是防守重要。于是劉漢林也不吱聲,抱住腦袋任由這伙越南特工踢打。

稍後,彭少輝叫人停手。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把劉漢林打死。

目前為止,他還不明白昨天來到酒店的這伙中國人想要干什麼。巧的是,**播了一段新聞,所以,他聯想到這伙人可能與這個有關。但在此時他還沒接到上峰的指示,因此他也沒敢明目張膽地對著這伙中國人胡來,只是由著『性』子瞎猜,派出了監視人員。

沒想到,讓他瞎貓踫上個死耗子,抓住了劉漢林。既然有這麼一個活口,不愁查不出個究竟來。

「好了,別打了。」彭少輝下令制止住眾人。

凡是狗腿子,或者是一些會來事的手下也罷。一般情況下,他們在領導面前都是視領導的眼『色』行事。領導高興,他們也跟著笑,領導生氣,自己不氣也得裝著有氣。如果領導朝著某個對像發火,他們必把矛頭也指過去,否則便不與領導保持一致。

眼前這伙特工也是如此,他們看見彭少輝踹劉漢林,知道這是領導生氣了,也不問個究意,上去便同仇敵愾。現在領導叫停,有個別的還不想罷手,擺樣子,沖門面。他們覺得,如果自己不夠狠,不夠積極,就顯得沒有理解領導意圖。

特工們罷了手,有兩個臨了還橫了劉漢林兩眼,那意思是說,「敢跟我們領導做對,有你好果子吃。」

我說的這種情況,在世界上無論哪個國家都是如此,一個通病,唯領導是從。甭管是公司的,還是公務員隊伍的,都是如此。假使你不信,那也沒什麼,那你就拿出點時間來,多留心,多觀察,有事沒事,就來個座上觀,看看這些人是怎麼干的。但有一樣,自己千萬別以身試手,危險著呢!

萬一踫到,你的麻煩也就來了。如果你是領導一派的還好些,但要是對立面呢!就有你好果子吃了,特別是公務員隊伍更是如此。

記住,千萬別惹領導生氣,更不能當面頂撞。

說到這,我還是想給大家說個公案,這樣理解的會更容易一些。

我們單位有一個中層干部劉某,平日里,總想在工作中出風頭,透徹一點地說,就是什麼事都想讓領導注意他。注意什麼,注意他是在干工作,而且是比別人干的多,干的好。其目的呢!也就是想讓領導表揚兩句。

偶一年,單位換了個新一把。這位中層干部又拿某件事去找領導匯報。沒成想,這新一把剛剛上任,沒有這方面的領導經驗,也不知道如何來駕馭像他這號的人。

結果,兩人沒說上幾句,話不投機,兩個人的語氣都硬了起來。

新一把覺得,他是在頂撞領導,這還了得,這是歪風,必須殺一殺。而劉某呢!卻認為領導不識好賴人,本來自己是番好意,卻招致這樣一個結果。

劉某沒撈到表揚,卻挨了批評,當場表示我不干了,我辭職。似乎我這樣一說,你還不給個台階下。

沒成想,新領導不吃這一套,管你是為公還是為私,反正跟我大聲說話就不行。結果,新一把當場表示同意他辭職。

一听領導讓自己辭職,劉某急了,準備給新一把道個歉,收回不良態度。

新一把別的話沒話,只是讓他回自己辦公室等通知。

他前腳剛走,後腳,新一把就召開了黨組會,議題就是解決中層干部頂撞領導問題。

他這個議題一提出,與會人員沒有一個反對的,全都投了贊成票,一致通過,劉某中層干部職務,並做出深刻檢查。

這邊開會的事,劉某一點不知曉,心里還琢磨首怎麼樣才能讓新一把消消氣,把誤會解除。

可是,他剛剛回屋喝了不到一壺茶的功夫。什麼辦公室主任啊!紀檢組長啊,主管領導啊,等等人員去了三四個,一齊跟他談心。

劉某覺得,來的這些人都是自己多年同事,又是老鄉,怎麼也能讓自己訴訴衷腸吧!沒想到,人家沒一個听他的,只是傳達完新一把指示後完事,讓他交出所有工作,交出車輛,做出深刻檢查。

听完這些話,劉某感覺冤枉的很,死了的心都有。

但是你別擔心,像這種人,他不會死,一旦有機會,他會去主動找新一把談心。

說了一個小公案,也不知道書友們愛听不愛听。這可是近期發生在我身邊的一件真真切切的事。

孔子有句話說的太好了,「用則行,舍則藏。」

老子也有話說,他說,「君有道,危言慎行;君無道,危言危行。」重要一點,你得要看明白你的領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萬一不順時,那就遇事能忍則忍,千萬別跟領導教板,別管他是大領導還是小領導,只要管著你的,你就得有這份心。

出風頭也不是不可以,那是講求藝術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了的。弄不好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閑話說多了,還是回到正題。

別看大家都在打劉漢林,但彭少輝本意並不是要把他打死,只是想出一出氣。

這麼多年了,自他敗給吳江龍率領的偵察大隊後,就再也沒有撈到與中**隊作戰的機會。所以,他心里一直窩著這股火,就想找人撒。今天,他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中國人,管他與自己有沒有仇,先出出氣再說。

彭少輝讓人把劉漢林帶進茅屋內關了起來。隨後,他又與阮維智等人商量下一步對策,研究分析劉漢林是不是美國知音里面說的中國電視拍攝小組成員。

「隊長,要不咱給他來點厲害償償。」阮維智勸彭少輝。

「先不動他,」彭少輝說,「你們不是看見酒店里還住著幾個中國人嗎?」

「沒錯。」

「他們帶了不少東西?」

「是。」

「那就先盯著,」彭少輝說,「這個人先押在這,甭管他是與不是,我們留著都有用。」

「那好。」

「你們現在就回去。」彭少輝指示道。

「這個,這個,」阮維智犯了難,「現在,泰國警察正在搜查,我們此時進城,會不會?」

「放心,泰國警察是怎麼抓人的,你不是看到了嗎?難道說,你還怕他們?」彭少輝冷笑著說。忽然又問,「對了,這一天多了,我怎麼沒見到鄭小林。」

「對啊!」阮維智跟著說,「我讓他在酒店門外盯著,他怎麼沒『露』頭呢!莫非,莫非,他被泰國警察抓起來不成。」

「不可能,」彭少輝說,「他沒有參與你們這次行動,他就不會暴『露』,」想了想,「走,我跟你們一起進城。」

吳江龍和洪志被泰國警察帶回了警局。

既然人已經給帶回來了,怎麼也得先問問吧!

不,泰警可沒這麼勤奮,跑了半天,又打了一陣,現在早累的不成樣子,歇著都不覺得來勁,哪還有心思問案。反正人也跑不了,關個三天五天的再問也不遲。因此,他們把吳江龍和洪志往羈押室里一放,再也沒人來問一聲,全都走了。

還好,吳江龍和洪志沒有與泰國的一般犯罪人員關在一起,給他們倆訂了個單間,這樣說起話來也方便一些。

兩人討論一番問題之後,覺得不能呆在這,必須盡快出去。可是,這里一個警察沒有,沒人理你,想出去,那就得越獄。

這個問題吳江龍不是沒想過,可跟洪志一商量,覺得那樣做不行。一旦那樣做了,後果不堪設想,沒事也有了事,假的也成了真的。

實在沒辦法,吳江龍只好抓著鐵欄桿,朝外面大喊大叫。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他這一喊,還真喊來倆警察。不過,人家不是來放他們的,而是拿著皮鞭來教育吳江龍來的。

這里是禁地,如此大喊大叫,那還不找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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