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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八、樹上是什麼

四個人剛剛離開,地面的片樹葉「嘩嘩」陣動彈,隨後從里面露出張模糊不清的臉來。隨著頭部特寫變大,整個身型漸漸露出。

這個人從地站起來,看不出身的服裝,全身都被張網式的偽裝衣蓋著。

他朝身後看了看,沒有見到其他人過來,這才朝著尤自伍四人追去。

尤自伍帶著江小國四人繼續在溝底內行走,腳是爛葉和污泥,時時發出卡嚓卡嚓聲音。走出段距離之後,尤自伍把光轉向江小國。

江小國不解地用同樣光看了眼尤自伍,那意思是問,「干嘛老看著我,老子不怕死。」

尤自伍沒有說話,但用眼楮告訴江小國身後有情況。

很快,江小國明白過來,用眼示意給尤自伍,「我知道了。」

江小國故意說著話,「班長,前面就是越軍陣地吧!」

尤自伍明白江小國這是故意在引後面的人鉤,跟著說,「是啊,咱們就從這去看看,然後就走。」

此時,他們也不知後面跟著的是什麼人,是越軍還是自己人。如果是自己人,他們說的中國話,這個人肯定能听的懂。既然听懂了,還不來認親。如果是越軍放的暗哨或其他特工什麼的,也可能听懂。听懂是听懂,但他不會前。所以,尤自伍想要以此來評判跟著的人的身份。

就這樣,他與江小國連說帶走地又走出了二十多米。後面的人即不向前趕,也不後撤,路緊跟。

那麼,尤自伍是怎麼發現身後有人的呢!

我們剛才說過,濕地雖說難走,爛泥很多。但在這里,也存在著許多干樹葉。有了這些干樹葉,人走在面,就不可能不發出聲響。

尤自伍他們踩在面是有響的,那後面的人同樣會發出這樣聲音。

在偵察大隊中,尤自伍直被戰士們號稱順風耳。即使是在平地行走,尤自伍側耳細听,也能辯別出有幾個人,何況,現在有樹葉在報警。

正當他們五人滑小段山坡,準備邁過小溪時,尤自伍听到身後的輕微響聲。雖說,在響聲中,江小國等人的腳底也沒閑著,但尤自伍听出這聲音不是他們發出的,而是從身後傳來的。

接來,他不時地听到身後不遠處有聲響,依此判斷在他們這支小隊後面還跟著人。不多,就個。尤自伍心里鐵定要拿這個人。

尤自伍想頭,但怕被後面的人暗算,所以沒敢。他分析著,既然這人敢跟著他們,那就是有所圖。也就是說,這個人暫時還不想暴露。萬暴露了,難保他為了自保,不對前面的人痛殺手。

現在,尤自伍五人在前,跟著的人在後。如果朝他們開火,支沖鋒槍就足夠了。

更何況,除了自己,其他人還不知這情況。因此,尤自伍沒敢生張,只是不露聲色地把情況通知給了江小國。

江小國是何許人也,他們都是偵察兵,又長年混在塊,這點眼神哪能看不懂。當他從尤自伍的眼神中得知後面情況後,也是不露聲色,兩人在次次遞眼神,和交談中便把面的計劃落實好。

不管這人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先放倒了在說。

尤自伍五個人繼續向前走著,在後面跟著他們,沒有暴露身份的這個人繼續緊跟。

走出段距離之後,尤自伍在遙望之,足可見到遠處越軍的碉堡。如果稍加細看,那些彎曲的塹壕也時而露出。

「不能再等了,」尤自伍暗決心。隨後,把眼神投向江小國。

江小國不露聲色地微微點了頭,再向前走幾步之後,借著道溝坎,人影消失。

後面的人也就是楞神的功夫,發現前面竟然少了個。頓時有些驚慌,迅速臥在地進行尋找。他怕的不是別的,是在擔心這個人是朝他而來。

這個人在地趴伏會後,並不見有人朝他沖過來,而且,尤自伍四人並沒有停止,繼續向前走了。

看到這種情況,臥在地的不明身份的人這可急了,他是想等去,弄明白情況再說。可又怕眼前的四個人丟失。不等吧,又不知走月兌的人去了哪里?萬讓他走沒了,在若大的叢林里,要想對的找個人談何容易。

神秘人做了番思想斗爭之後,決定還是先跟蹤前面的人,只要盯住這四個人,跑個也無所謂。

于是,這個人又起身朝尤自伍他們跟了過去。

這個人剛剛離開不久,江小國便從片窪地中出現,他悄悄地跟在了這個人的後面。

時間,前行在叢林中的人形成了三段。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江小國出現在這里的的,就是要捉住眼前這個神秘人。

尤自伍四人繼續向前走著。當他們翻過道矮山梁後,所有人突然全部消失。等後面這個人跟過來時,卻不見了個人。

神秘人就納悶了,心想,「他們去哪了?」

他邊琢磨著,邊向四處看。但是,在周圍他找不到任何人影。

按說,尤自伍他們出來的的就是抓舌頭來的,有這樣個人物,抓去審,不就全都結了嗎?

可尤自伍不這樣想,雖說後面的是個人,但這人的身手決不等同于般的越軍。倉促之,如果不能把這人降伏,很可能就會暴露自己的企圖,到那時,就是把他抓來又有何用。再者說,這是個游動哨,也可能是越軍埋伏在這地區的殺手,這樣的人,對于越軍陣地布局不定清楚,抓去用處也不大。不如到陣地找個合適的人選合算。

但是,眼被人跟蹤,有這樣個尾巴在後面趁著,不等他們到陣地就會把所有情況暴露給越軍。所以,尤自伍想,要在敵人陣地之前必須把這個神秘人先干掉。

這就是尤自伍的真實想法。

神秘人不見了跟蹤標,瞪時便有些慌了。來是擔心自己陷入危機,二來是真怕他們偷襲陣地,那自己就是失職。

只見他把步話機從身摘,開始擰動頻道開關。

江小國見,很快明白這人要通話報警。

這還了得,如果讓眼前的神秘人把現實情況向越軍報告,他們這趟不就白來了嗎?

情急之,江小國把顆手榴彈扔了出去。

手榴彈準確地擊打在神秘人手中的報話器。只听當啷聲,報話器掉在地。

神秘人受到突然擊,立時明白自己受到了襲擊,也不顧什麼報話器了,就地滾,把身體挪開。在他移動身體的瞬間,他認出了滾動到眼前的手榴彈。

「我的媽呀!這麼近的距離,手榴彈炸,還能有自己的好。」神秘人驚嘆,所以他要閃避。

這個神秘人剛剛閃開,卻看到有兩條黑影朝他撲過來。

神秘人就地滾,又向後退去。

他在想,前面已有手榴彈,是他們自己扔的。只要你們敢過來,咱就同歸于盡。

誰成想,他滾過來之後,另個黑影也朝他撲了過來。

神秘人明顯感到不敵,所興就等著手榴彈爆炸吧!他這懶,連手里的槍都不用了,把切希望都寄托在這顆手榴彈。

可是,直到過來的人把他壓住,這顆手榴彈都沒響。

手榴彈是江小國扔的,他是在情急之,沒有辦法才用的這個。扔手榴彈並不是想要把這人炸死,其的是要擊掉他手中的步話機。所以,沒拉弦的手榴彈怎麼會響?

爆炸時間已過,手榴彈楞時沒響,神秘人這才意識到什麼?

就在江小國身體撲的瞬間,這個人側身讓開,順手抽出把尖刀向江小國捅來。

江小國看到白亮的光芒直刺胸膛,如果他再向前點點的話,就會被鋼刀穿胸。于是他硬撐著把身體躲開,亮後背給了這個神秘人。

神秘人擊不中,抽手,再次舉刀朝著江小國後背扎去。

眼看刀尖已拉觸到江小國身體,這次,江小國他是無論如何也躲不掉了。

在此危及時刻,神秘人的手突然停住,無法再向前動彈幾厘米。扭頭看,只大手已把他右臂架住。再看身前的人高大威猛,力量明顯高出自己許多。神秘人時無法動彈。

但神秘人還想反抗,掙扎了幾沒能爭奪,再想用別的方法已然來不及了。

 當, 當,江小國和另外幾個人齊向他身體壓。

神秘人被制服,嘴被堵,手被捆扎,他是動彈不得,話也說不成。

「班長,這抓了個活的。」江小國很是得意。

「看看,這家伙是什麼來路。」尤自伍分咐道。

江小國前扯神秘人披風,(也就是用樹葉和偽裝網織成的件風衣)。披風被扒,露出這人身黑衣。

不用問,看這身裝束大家都明白了,這家伙不是越軍正規軍里的人,最多是個公安屯,或者特工什麼的。這樣的人,又怎麼知道越軍在前沿陣地的部署。

但尤自伍還是不死心,萬他知道邊的情況,他們也就不再去辛苦了。

「江小國,問問他是干什麼的?」尤自伍說。

為了防止這個人亂喊亂叫,江小國把軍刀架在這人的脖子,那意思是告訴他,只要你敢嚷,老子就割你喉。

這個人還算懂事,眼珠轉了轉,告訴江小國,「我老實,不說話。」

江小國把這人嘴亂布扯,問道︰「你是哪部分的?」

沒成想,這人還听得懂中國話,他告訴江小國,他是越南公安總隊第五支隊第八小組的特工。」

「得,還真讓自己猜對了。」尤自伍想,「特工也罷,問問他知道陣地的情況嗎」

江小國又問,「你過前面那個高地嗎?」

「沒有,那里屬于軍隊,沒特殊情況,我們不去那?」

「那你們都干什麼?」尤自伍問。

「我們主要負責地方的民情,搜捕過鏡的中國人。」這個人說。

「媽的,」江小國罵了句,「你抓了幾個中國人。」

「今天我才來,個沒見,就看到你們。」

「為什麼不抓我們。」

「我看你們人多,沒敢手,想要等著你們到前邊陣地時,和邊的解放軍齊動手。」

「小子,還真夠狠的。」江小國煽了這人耳光。繼續問,「老實說,面有多少越軍。」

這人哆嗦著說,「不知道,我沒去過。」

尤自伍納悶,這人為什麼說話變腔了,再往端詳,這才發現,江小國手里的刀刃已經劃破了這人的脖子,便急忙阻止,「江小國,別把他弄死了。」

听到尤自伍提醒,江小國才意識到手重了,趕緊把刀拿開,對尤自伍說,「這小子是個雛,沒大油水。「

尤自伍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越軍特工年紀不大,也就在十五六歲,個子不高,槍老長。從這身打扮看,還以為他是個狙擊手呢!直到把他捉住,大家伙才長長松了口氣。

「媽的,越軍真是沒人了,派這麼個小龜兒子出來。」江小國不滿地罵道。

這可不是越軍不想派,他們派不出什麼正兒巴經的人了。

越南打了這麼多年的仗,無論是人和物資幾乎都拼光了。

前些年,法國人,美國人沒少對他們實行三光。就這麼屁大點地方的個國家,哪經的起這麼折騰。還算可以,越南人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老輩耗沒了,新的代不又成長起來了嘛!到了與中國為敵時,越南兵力更加奇缺。可謂是婦女、小孩齊陣。今天抓到的這個,就是剛剛成長起來的新代少年。

只可惜他不是成長于部隊,而是剛剛從校門口走出,不然,他哪會懂得這麼多中國話。

當時的越南,為了長期與中國為敵,他們便讓國人從小學中國漢語。學漢語的的不是要漢化,而是為了知己知彼。萬哪天,他們把這樣的人派到中國境內做臥底,也免了語言不通的麻煩。只要把衣服換,裝束改,說口流利的中國話,走到哪地區都沒人懷疑。所以,在那個時候,許多越南學校都開辦漢語課。

抓到這個還不十分成熟的越南特工,尤自伍感到十分地失望。即問不出什麼,留著還是麻煩,這可怎麼辦?

「要不,把他做了?」江小國試探地問尤自伍。

「扯淡,你想殺俘?」尤自伍反問道。

「可是,不做了他,我們怎麼過去。」江小國反問道。

「還是先綁起來。」尤自伍覺得從這人身再也問不出來什麼,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綁哪?」江小國朝四周觀察著,想要找個合適點的地方,即不讓越軍發現,又防止他逃跑。如果想跑也成,最好也要在他們完成任務以後。

「就那棵樹。」尤自伍選中了棵大點的樹。為了不讓野獸把他吃了,還要考慮到他的人身安全,所以,選擇了棵稍壯些的樹。

江小國幾人把這個越南小特工帶過去,綁在樹,然後又在他周放些樹枝和草,防止被過來的越軍發現。

做好這切之後,他們又向前走去。

這,尤自伍是格外的小心。剛才多麼危險,如果這個越南小特工從後面偷襲他們的話,哪能還有現在。

為了不讓剛才的危險情況再次出現,尤自伍決定把五人分成兩組,組在前,進行偵察。組在後負責警衛。萬前面的人被盯,後面的也好做個照應。

尤自伍負責第組。他知道,要想接近越軍陣地,不可能不踫到越軍的暗哨,所以,他的兩眼不時地在樹和草叢內掃索。

很快,十米遠樹的奇異景觀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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