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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張沖傳聞

元宵節一過,陳遠陌約林淼去水墨園,這是陳遠陌新建的在帝都數一數二的大戲園子,林淼以為陳遠陌是請他听戲,卻不料那人另有打算。

春節剛過,戲園里比較冷清,沒有排戲班子,陳遠陌領著林淼在戲園子里到處轉了一番,讓他好好了解一下里面的情況與周圍環境。

回到戲園賬房,陳遠陌拉著林淼坐下,為他倒杯熱茶,建議道︰「淼淼,你不是打算還我銀子麼,所以你來給我打工吧。」

「嗄?」林淼眨眨眼,迷糊了。

陳遠陌伸出一根手指道︰「你說你欠我一萬兩銀子,這麼多銀子你怎麼還?光憑你在世昌王府的月錢嗎?估計那點錢連你自己都不夠花吧?」

「……」還真被陳遠陌說中了,過年期間,林淼一直在算這筆賬,他欠陳遠陌一萬兩,自己在府中的月錢也五十兩,算他不吃不喝的把錢省下來,存十萬兩也得花十幾年的時間,這太不現實。林淼自己有考慮過在外盤個店面,賺點外快什麼的。

林淼的這種小心思早被陳遠陌模得一清二楚,他哭喪著臉故意發愁道︰「你看這水墨園這麼大,不好打理,平日里聯系戲班子,賣票,打雜,酒水等等一堆事,我今年秋天還要考科舉呢,哪兒分得出這麼多心來,所以你幫幫我吧。」其實只要陳遠陌在外貼張告示,有的是掌櫃前來應聘,但他是想把林淼拴在眼皮子低下。

林淼對此有點動心,不為別的,因為這是戲班子,他最听戲了,在水墨園打點生意,不可以免費听每一場戲?林淼可不知陳遠陌抓住他這點好。林淼有些為難道︰「可是……可是我對戲班子的生意一竅不通啊。」

「不懂學,我也不懂經驗戲園,反正交到你手中打理,有多少賺多少,」陳遠陌說著,從賬房的書桌上拿來一頁紙,紙上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堆條文,陳遠陌遞給林淼一只毛筆,對他道︰「簽字吧。」

「呃……」林淼瞅著紙張上的文字,一陣頭疼,「這什麼啊?」

「協議書啊,」陳遠陌耐心與林淼解釋道︰「你看啊,那一萬兩的銀子當我借你的,咱倆合作,水墨園算你一半,但你平日里管院子里的事宜,所以分賬時咱們四六分,你六我四,你分得的六成份再分一半給我,算是還錢,我算了一下,除去工錢勞務費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這個戲園每個月能賺五千兩,你可以分得三千兩,然後再給我還一千五百兩……」

「停……停一下,」林淼听得頭暈腦脹,都被陳遠陌解釋的話給繞進去了,他眼冒金花的問道︰「遠陌,你能不能說的簡單扼要點?」

「嗯,可以,」陳遠陌指著紙頁上署名的位置,一句話總結道︰「是說,如果你不怕我把你賣掉的話,在這上面簽字吧。」

「……」林淼看了看陳遠陌,又瞅了瞅紙頁上密密麻麻的條款,他拿起筆,很快的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大名,「我信你。」

「乖~」

林淼接下水墨園後,不像以前那般無所事事,他天天為了園子的事情往外跑,聯系戲班,雜耍班子,戲台布置,招工等等一堆事情等著他去做。之前林淼身邊的萬陸被賣出去後,楊氏又給他安排了一個名為旺久的小廝,那小廝嘴甜腿勤快,很合林淼心意,可實際上那旺久是早被陳遠陌收買的人,待在林淼身邊伺候,只為時時看住他。

林淼忙前忙後的,日子過得很充實,他接受戲園子前三個月,沒怎麼賺錢,直到第四個月後,生意才有所好轉,這也跟天氣有關,春天來了,百姓們也不會窩在家里,喜歡到處轉轉,來听听戲,這一下水墨園的安排的戲班爆滿,戲票也一搶而空。

與林淼到處奔波不同,陳遠陌卻是天天呆在府中,把自己關在書房,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為秋天的科舉做準備。為了安心讀書,陳遠陌推掉了一切應酬,也和皇甫晉偶爾聚聚,為他出謀劃策。

日子這樣不不緩不慢的過著。四月中旬,陳遠陌的宣紙用完了,也沒招呼小廝出門買,自己帶著銀子出門,陳遠陌想著出去走走,透透氣,也能轉換一下心情。

陳遠陌來到自己常去的那家文房四寶閣,他一進門有店小二招呼著,領著他來到櫃台前。

店面老板自然認得這位丞相府的公子,他可是今年的熱門考生。老板陪著笑臉道︰「哎呦,這不是陳公子麼,怎麼有時間光顧小店?您需要點什麼?」

「宣紙用完了,我想買些。」陳遠陌道。

「您隨便找人來吩咐一聲好,我親自送您府上去,您何必親自跑這一趟呢。」老板客氣著笑道︰「您要哪里產的?宣州?還是竹州?南夏的?」

「普通的,宣州的好。」陳遠陌對此沒什麼講究。

「好 ,」老板招呼堂里的小二道︰「去給陳公子取千頁宣州宣紙來。」

「是。」

在等待期間,陳遠陌站在櫃台前與店家老板小聊了一會,那老板是個八卦的主,最參合一些帝都似真似假的傳聞。

老板知道陳遠陌曾經去過南蠻,又與驃騎大將軍家的小公子張沖要好,他裝模作樣的問道︰「陳公子,據說您與封洋候張沖挺熟的,最近街上的傳聞您听到沒有?」

「傳聞?」陳遠陌當然沒不知道了,他已經有一個月沒出門,若是真發生什麼大事,皇甫晉會來找自己的,怕是無關痛癢的小事吧,「是關于什麼的?」

「您不知道啊?」老板神秘兮兮的對陳遠陌道︰「那封洋候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與她糾纏到一塊了,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把那那婦人嚇得直叫,引來一群人觀望,這才僥幸逃月兌了去。」

「真的假的?」前世的張沖房里姨娘一大堆,可從未發生過什麼當街看上哪家姑娘糾纏的事。張沖是**,但也不會這麼不著調,這跟耍流氓沒區別了。

老板見陳遠陌不信,連忙指著前方不遠處的街角邊,「在那里發生的,我見的真真切切,附近的店面都看見了,據說連言官都遞折子彈劾封洋候這事,但是那婦人之後沒出現,這才沒給封洋候定罪。不過外面都傳,是封洋候將那婦人滅了口……」

陳遠陌模了模下巴,這越傳越玄乎了,張沖雖然能打能殺,但絕對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對此陳遠陌也听听接著拋之腦後。

陳遠陌付完賬後抱著新買好的宣紙回到陳府,他剛走進府中,元寶迎了上來,似乎是在門口等他,「少爺,您可算回來了。」

「怎麼了?」他是出門轉了一趟而已。

「您剛出門,張沖張公子來了,看他挺著急的,一直在院子里等您呢。」元寶跟在陳遠陌的身邊回答。

陳遠陌愣了愣,想起剛才那店面老板跟自己八卦的事,難不成張沖是真的調.戲良家婦女尾隨,殺人滅口了?

陳遠陌回到廂房,張沖已在屋里徘徊多時,他一看見陳遠陌,立刻上前興師問罪道︰「你不是說把樓雪解決了嗎?!」

「呃……」陳遠陌怔了怔,立刻反應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轉身把門關上,才面色嚴峻的詳細問道︰「你說什麼?你見到樓雪了?」

「是啊,我見到她了,在半個月前,在帝都!樓雪在帝都!」張沖興師問罪道︰「你說過,樓雪不會出現在大駙馬的面前,我以為你把她滅口了!可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話說半個月前張沖在外游蕩時,突然看見街上一位婦人很是面善,他定楮一看那不是樓雪麼!張沖二話不說,沖上前去把樓雪給抓住了。當時樓雪害怕極了,驚聲尖叫,大喊救命,惹得一群百姓圍觀,接著樓雪趁亂逃跑。

這件事傳著傳著變成張沖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了,若不是那女子找不到人影,言官早上奏折彈劾了。為此張延震大怒,怒罵張沖一頓,把人禁足了半個月才把人放出來。張沖簡直有苦說不出,他一被解禁,立刻來找陳遠陌問清楚。

「陳遠陌,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那個女人留不得!」張沖氣急敗壞的道︰「這件事你要付全部責任!現在樓雪不見了,你最好想辦法把她找出來滅口,否則被長公主知道,咱們吃不了兜著走啊!」

陳遠陌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樓雪出現在帝都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自己明明有樓雪的把柄在手,她怎麼敢回來?!不怕被揭穿麼?「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她找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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