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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一對新人

茶商王家那邊的事敲定後,後面進行得順利得多。陳遠陌與皇甫晉如法炮制,再加上被威脅的富商們本來心里有鬼,哪兒敢到處聲張,所以每當一筆籌款到手後,陳遠陌與皇甫晉去拜訪下一位花名冊上的富商事,總會殺得對方措手不及。

這樣,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已經籌到了四千五百萬兩的白銀。對此皇甫晉做夢都在笑,要知道,花名冊上的富商才剛剛拜訪完一半,這說明他能籌到的銀子遠超六千萬兩,皇甫晉可以想象得到,當自己帶著這麼多銀子回帝都後,父皇滿意的笑容,滿朝文武百官的贊許,以及兄弟們羨慕嫉妒的目光。

陳遠陌倒不如皇甫晉這麼激動,他對這個結果的態度很是淡然,畢竟前世大風大浪經歷那麼多,這點業績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陳遠陌不是個會忘本的人,前世的他也沒靠著哪位皇子的力量崛起,而是自己寒窗苦讀,考取功名,中了探花,前世尚且如此,今生自然也是這樣,去給皇甫晉當謀士,靠著皇子的面子獲得官位,怎麼也比不過靠自己的實力考取得來的。所以在平日里,除了必要的應酬外,陳遠陌總是會待在書房,溫習功課,因為他知道,聰明是一回事,可比聰明更重要的是勤奮。

十月初的一日,陳遠陌像往常一樣,在驛站的書房里溫書,這時驛站小廝前來敲門,說是有熟人來拜訪。陳遠陌一問得知來拜訪的人是他的表哥,徐德浩。

「快點把人帶進我書房來,」陳遠陌說著,不忘囑咐道︰「順便再上一壺好茶。」

沒一會,徐德浩在小廝的領路下來到了陳遠陌的書房。陳遠陌再度回到金陵事雖然被徐府的人知曉,但他們在徐太公的叮囑下,都當做沒有這回事,如今徐德浩來訪,著實出乎陳遠陌的預料。

小半年未見,徐德浩沒什麼變化,瞅著起色很好,一進門陳遠陌看見他臉上那掩不住的喜氣。

陳遠陌連忙起身上前迎接,「表哥。」

「遠陌是在用功看書吧,」徐德浩嘖嘖兩聲,感慨道︰「你都跟著皇子做事了,以後大好的前途是肯定的,還用得找這麼廢寢忘食的苦讀麼。」

「廢寢忘食倒不至于,」陳遠陌笑了笑,「學到老活到老麼,每溫習一遍,都會有不同的感悟。」

「呵呵,這句話我也听另一個人說起過。」徐德浩打趣道。

「誰啊?倒是與我志趣相投了,還請表哥介紹介紹。」陳遠陌好奇的問。

「我今天來正為此事,」徐德浩說著從懷里拿出喜帖來,遞到陳遠陌的面前,「雖然祖父說平日里沒事別來打擾你,可這大喜的日子,你應該出席才是。」

陳遠陌接過喜帖,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徐簡」二字,陳遠陌面上一驚,「這是表妹的喜帖?表妹要成親了?怎麼這麼突然?」

「不突然了,」徐德浩笑道︰「新郎官你也認識。」

陳遠陌聞言又連忙看了男方的姓名,寫著「閔嚴」二字,這不是那日被偷錢袋了後付不了面錢的原西大才子麼。

「他娶表妹?」陳遠陌面上滿是喜色,笑道︰「真是恭喜表妹了,他的確是良配,閔公子雖然家境不太好,但非常有才華,有責任心,又是美男子,以後定有一番作為。」

徐德浩面露得意之色,他是看上閔嚴的這些優點,才把妹妹嫁給他。

「遠陌,日子定在十月十六,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徐德浩道︰「妹妹她很希望你來呢。」

「這是自然。」

********

十月十六,徐家嫁女,不對,應該是招入贅女婿才是,畢竟男方家人丁單薄,沒有財力置辦酒席,甚至連住的房子都沒有,婚後一對新人是要住在徐府的。

一大早的,陳遠陌帶著精心準備的禮品去了徐府,此刻時間還太早,客人們還沒來,徐府的門前掛著好幾個大紅燈籠,門上貼著囍字,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們穿著也十分喜慶,他們正在為婚禮做準備,一時間也沒人招呼陳遠陌。

好在陳遠陌曾經在徐府住了小半年,對府中環境十分了解了,他記得一般這時候徐太公應該在自己書房的後花園里打會太極,陳遠陌是晚輩,理應先去給徐太公請安才是。于是他抄小路朝徐太公書房的後花園走去。

走在半路上,陳遠陌跟一個身穿大紅色新郎官服飾的人撞個正著,陳遠陌身體瘦弱,這撞得可不輕,撞得他一坐地上了。

「對……對不起,你沒事吧?」那人語氣焦急,連忙躬身把陳遠陌扶起來。

陳遠陌揉著抬頭看見,見撞他的人不正是今日的新郎官閔嚴麼。

「閔公子,你怎麼在這里?」陳遠陌奇怪的問道︰「你不是該去準備婚禮了嗎?」

閔嚴一見對方認得他,立刻松手,轉身要跑,陳遠陌立刻擋在他的面前,不讓他走,道︰「閔公子,是我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閔嚴定楮一看,原來是當日在面館替自己解圍的陳遠陌,不是徐府的人,他這才松了口氣,「原來是陳公子啊。」

想起剛才閔嚴那慌慌張張的神情,陳遠陌驚呼道︰「閔公子,難道你這是要逃婚嗎?!」

閔嚴身體一顫,心虛的低下頭,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言。

陳遠陌見對方這等反應,心下了然,看來自己猜對了。

「閔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啊?!」陳遠陌急忙的拉住他的袖子,說道︰「這大喜的日子你逃婚,那新娘子怎麼辦?她會被笑話死了的,你這麼做跟逼死她有何區別?!」

陳遠陌的這番話狂擊敲打著閔嚴的良心!是啊,他不可以這麼做!這麼做太對不起徐家小姐,對不起徐公子對他的幫助,可是……可是他心里只有自己的未婚妻啊!

話說陳遠陌離開金陵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可不少,比如那徐德浩從陳遠陌口中得知閔嚴的才華和名聲後,當閔嚴上來來找未婚妻陸珊珊時,徐德浩當場告訴他,陸珊珊嫁人了。

緊接著徐德浩派人去打听閔嚴這個人,發現陳遠陌說的沒錯,這人有能力有才華,只可惜出身寒門。這閔嚴雖然是原西才子,但由于家貧,只能靠賣字畫為生,宗族們嫉妒他的才華,不停的打壓他,最終迫使閔嚴離開原西,來到金陵找未婚妻陸珊珊。

徐德浩對閔嚴的身份非常滿意,這不正好是他妹妹徐簡的丈夫的最好人選麼。閔嚴有能力,又是才子,以後定能高中,娶了徐簡後,能獲得徐家的財力支持,之後他的仕途定是節節高升,自己這個小舅子也會跟著水漲船高,于是徐德浩在府中開始散播陸珊珊已經嫁人的謠言,反正她在別人眼里是回鄉守喪,守完喪不也得嫁人麼。所以之後閔嚴再從其他渠道打听陸珊珊時,得到的都是她已經嫁為人婦的說法。

緊接著徐德浩開始故意接近閔嚴,此時的閔嚴是最落魄,最潦倒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地方住,沒有飯可以吃,最的人也離他而去,一時間閔嚴接受不了這種打擊,最後是徐德浩替閔嚴找到住處安頓下來,借銀兩給他,為他找了一份私塾教書先生的差事。

因此閔嚴對徐德浩非常的感激,對他來說,徐德浩是大恩人,當兩人熟悉之後,徐德浩表示,很看重徐德浩的為人,非常喜歡他,想將自己的妹妹嫁給他,徐德浩的這個決定讓閔嚴半天沒消化過來,一開始他是推辭的,可徐德浩總是來當說客,之後閔嚴見過徐簡一面,那徐簡見閔嚴是這麼俊俏的公子,立刻羞的紅了臉,這讓閔嚴覺得這小姐倒是單純。

徐德浩磨得久了,閔嚴終于有所松動,他歉意的徐德浩表示,自己實在過于貧窮,配不上徐家小姐,徐家的長輩們定是不同意的,若是長輩們點頭,那他願意娶徐簡。

見閔嚴做出讓步,徐德浩立刻回徐府說服徐太公,徐居振與甄氏,他將閔嚴好一陣夸贊,再分析了將徐簡嫁給他的種種好處,唯獨隱瞞他是陸珊珊的未婚夫這件事。那徐居振和甄氏不正想給女兒找這等出身寒門卻有能力的婆家麼,他們見過閔嚴之後,對他十分滿意,便應允了這親事。

可是隨著成親的時間越近,閔嚴的心里越不安,他知道自己不安什麼,因為違背了自己的心意,他心里根本沒有徐簡,只那個與他從小訂下女圭女圭親的陸珊珊!

陳遠陌見閔嚴滿目愁色,哪里有做新郎官的半點喜色,于是問︰「閔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你與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

「幫我?如何幫我?」閔嚴苦笑一聲,道︰「她已嫁做人婦,我也要另娶他人,一切都來不及了。」

陳遠陌算是明白閔嚴為何如此苦澀的原因了,他問道︰「原來閔公子心里還有其他人啊,那人是誰?既然有他人為何還要娶徐家小姐?」

閔嚴一開始對陳遠陌抱有好感,因此對他並不設防,「她叫陸珊珊,我們從小定親,明明說好她守完上我娶她過門,我前來找他,得到卻是她已成親的消息。」

「陸珊珊?你說你有個叫未婚妻陸珊珊?」陳遠陌瞪大了雙眼,仿佛大吃一驚。

閔嚴不明白陳遠陌為何會有這等反應,他剛想開口詢問,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你倆在這里說什麼悄悄話呢?」

陳遠陌與閔嚴聞聲望去,只見徐德浩穿著一身藏藍色的華服緩緩的朝這邊走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廝。

徐德浩笑著說道︰「剛才楊柳院那邊一陣吵鬧,說新郎官不見了,原來是在這里跟表弟聊天呢。」

「表弟?!」閔嚴一陣錯愕,這位陳公子是徐德浩的表弟,那自己剛才的一番言論豈不是……閔嚴心有余悸的看向陳遠陌,卻見陳遠陌正復雜的盯著徐德浩。

徐德浩對陳遠陌的目光毫不在意,他催促著閔嚴道︰「閔嚴,你可別在這里磨蹭了,吉時快要到了,快回去準備吧。」說著,他對身後的小廝下令道︰「還不快點送未來的姑爺回去準備。」

「是。」

目送著閔嚴離開後,徐德浩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他請陳遠陌來,可不是為了攪和婚禮辦不成的!徐德浩扭頭質問陳遠陌道︰「遠陌,剛才他跟你都說了些什麼?」

「表哥,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陳遠陌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你為什麼要讓閔公子娶表妹?是你告訴閔公子陸姑娘已經嫁人了吧?!你怎麼可以這樣?」

「這麼說也晚了吧,」徐德浩冷聲道︰「事已至此,改變不了了,而且這還是你教我的,替簡兒找一個有才華卻出身寒微的婆家?」

「可我沒教你犧牲別人的幸福啊!」陳遠陌大聲問道︰「那陸姑娘怎麼辦?!她太可憐了!」

「陸姑娘已經回鄉了,咱們這輩子也見不著了,這件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徐德浩道︰「遠陌,那陸珊珊與你非親非故的,簡兒才是你的表妹,你難道要毀了她的幸福你才甘心嗎?!」

「毀她幸福的人是你!」陳遠陌看著徐德浩,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像是無法接受這一事實,「不行,我要……我要告訴表妹,表妹不能嫁給他!」陳遠陌著,扭頭跑了。

徐德浩見狀心里暗叫不妙,立刻跟在他身後,「遠陌!站住,你站住!不能去,不能去!」徐德浩後悔得要命,早知道不該通知陳遠陌,悄悄的把徐簡嫁了不成了。

陳遠陌知道徐簡院落的位置在哪里,他飛奔而去,直接沖進了徐簡的廂房。

此時廂房里只有徐簡的一個貼身丫鬟和女乃嬤嬤,她們見突然有男子闖入,嚇了一跳,卻又不敢出門喊人,怕毀了徐簡的名聲。

那女乃嬤嬤護在徐簡的身前,警惕的看著陳遠陌,「你……你想做什麼?!還不快點出去!」

此時徐簡已經穿好喜服,梳好發髻,上好妝,差戴鳳冠,蓋紅蓋頭了。

徐簡也以為是哪里跑來的登.徒浪.子,她嚇得躲在嬤嬤身後,偷偷一看,這跑的氣喘吁吁的人不正是自己的表哥陳遠陌麼。

見是陳遠陌後,徐簡這才松了口氣,這位表哥她是了解的,正人君子一個,絕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徐簡笑著對他道︰「表哥這麼急匆匆的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

「遠陌!」這時徐德浩也沖進了廂房,他拉著陳遠陌的衣袖,臉色難看極了。

「哥哥也來了,」徐簡笑問道︰「怎麼了這是?是出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的,」徐德浩搶先一步回答,「遠陌知道你要嫁人了,心里倒惦念上了,這才沒頭沒腦的跑過來,妹妹你別往心里去。」

之前徐簡是挺鐘情陳遠陌的,可後來遇見閔嚴後,這才知道什麼叫見了一個人之後心髒撲通直跳,她從未見過這麼俊俏的男子,更做夢都沒想到這個男子會娶自己,這對徐簡來說,是夢寐以求的好姻緣啊。

陳遠陌的那些事對于徐簡來說已經翻篇了,她現在要抓住屬于自己的幸福。

徐簡面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被陳遠陌看在眼里,他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些什麼,似乎于心不忍。

陳遠陌的這一系列舉動被徐德浩看在眼里,他知道陳遠陌心軟了,不願意傷徐簡的心,于是他趁機拉著陳遠陌趕緊從徐簡的廂房里出來。

兩人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徐德浩輕聲道︰「遠陌,剛才謝謝你,沒有說出來。」

「我……我是為了表妹才沒說的,」陳遠陌憤恨的抬起頭,嘶啞著嗓子對徐德浩道︰「表哥,我對你失望極了!」

********

金陵首富嫁孫女,那流水宴要擺七天七夜,過門都是客,不管是誰,只要來到徐府,都能吃一碗喜酒。鞭炮聲,喧嘩聲,喝彩聲,整個徐府熱鬧極了。

可這些熱鬧不屬于陳遠陌。

吉時已到,一對新人手牽著紅綢一起來到高堂前,大家都。席間大家熱熱鬧鬧的,都被這對新人引去目光,沒有人看見角落里陳遠陌那沼澤般的雙眼里露出的寒光。

陳遠陌不會替閔嚴和陸珊珊有緣無分感到惋惜。不會覺得被蒙在鼓里的徐簡可憐,更不會真心的去譴責徐德浩的所作所為,因為他恨透了那些人!

一切都是他在做戲罷了。

陳遠陌前世之所以會倒得那麼快,全都是他們推波助瀾!

前世的時候,閔嚴身無分文來到金陵找陸珊珊,錢袋被偷,在面館里付不了賬,是當時也在面館里吃面的徐德浩解的圍,之後閔嚴去徐府找陸珊珊時再度遇見徐德浩,兩人一見如故,成為了好友。由于閔嚴家窮,所以他與陸珊珊成親,房子都是徐居振與甄氏安排的,因此閔嚴記著他們的恩情。

三年後,閔嚴參加秋闈,是那屆的狀元,而陳遠陌是探花。

陳遠陌得以咸魚翻身,徐居振與徐德浩的有意接近之下,陳遠陌將他們是為自己人,介紹給了皇甫恆,自然,這中間也不會落下閔嚴。

之後陳遠陌被皇甫恆鏟除時,當時皇甫恆剛做皇帝沒多久,位置不穩當,陳遠陌還有翻身的機會,他親手建立的黨羽們定會跟皇甫恆施壓。可陳遠陌做夢也沒想到,除了通敵賣國的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外,還有不知所謂的二十大罪狠狠的壓在他的身上,而寫這份罪狀的人,是閔嚴!所有的罪狀都是他杜撰捏造的,可寫的那麼真真切切,連證據都準備好了,陳遠陌百口莫辯!

至今為止,陳遠陌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初閔嚴要寫那份二十大罪,他了解閔嚴的為人,絕不會是皇甫恆給予好處或者威逼會屈服的人,所以陳遠陌猜測,這一切會不會是閔嚴自己想做的事?

想想看,陳遠陌與閔嚴同時參加秋闈,一個探花,一個狀元,可誰知到最後探花要比狀元混得好,甚至狀元未來的仕途要靠那位探花提攜。對此閔嚴心里應該很不甘心吧?

是啊,誰都會不甘心,陳遠陌也會!

前世的閔嚴步入仕途後,名滿大楚,這中間不僅僅是他那俊美的相貌,更有他的專情,他專情的著陸珊珊,這輩子只有她一個正妻,沒有通房,沒有妾室,沒有外宅。

閔嚴考上狀元後的那場瓊林宴,好幾位權臣家的女兒都相中了他,大臣們派人去隱晦的與閔嚴說了想結親的想法,一律被閔嚴婉言謝絕了,他直接表明自己已有妻子,萬萬負不得,之後又有個小姐不死心,願意做平妻,但閔嚴依舊拒絕,這事鬧得帝都人盡皆知,最終還是太後下了懿旨,教訓了小姐一番,讓她別做糾纏。這麼一來,閔嚴那糟糠之妻不下堂,對妻子一心一意的美名傳遍整個大楚國。

可今生,陳遠陌讓閔嚴這個美名在萌芽中被掐斷。

自從陳遠陌踏上金陵土地的那一刻起,他開始算計著這一切了。

他讓陸珊珊被徐家的人厭惡,誘使徐居振把陸珊珊嫁給太監遠去帝都。

接著他給徐德浩分析徐簡應該嫁給怎樣男子,對他的發展最有利,然後搶先一步認識閔嚴,獲得閔嚴好感,再故意向徐德浩透露閔嚴的身份。

徐德浩果然不負陳遠陌的期望,把徐簡嫁給了閔嚴。

陳遠陌非常的期待,真相被戳破的那一天!

倘若是曾經的陳遠陌,這些個下三濫的手段他算會,也一定不會用,可經歷了那麼多的背叛與傷害後,陳遠陌發現,越是下三濫,越是不齒的手段,才能越給對方致命的傷痛。

被人背叛的滋味,陳遠陌再也不想嘗試了,不過他願意體驗一下背叛別人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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