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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出大事了

在眾人還在門口僵持著的時候,一抹倩影緩緩的從院子里走出,女子婀娜多姿,貌美傾城,一身素裝打扮,不正是孟小蝶麼!

「太公爺爺是來探望小蝶的嗎?」孟小蝶聲音悅耳動听,她面帶微笑的看著院子門口的眾人。由于她與徐德己的婚約,所以與徐家眾人並不陌生,以前她來徐府找徐德己玩時遇見徐太公,都會親切的喚他太公爺爺。

徐居杰看見孟小蝶後,臉色大變,這個女孩雖然笑著,可眼神之中毫無溫情可言。「孟小蝶,你居然敢出現在徐府?!好大的膽子!」徐居杰厲聲道。

「我沒做虧心事,有何不敢?」孟小蝶的嘴角微微翹起,嘲諷著說道。

「孟小姐,你與己的婚約作罷的確恨遺憾,」徐太公與徐居杰不同,他由始至終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可據說你昨日攔下按察使的轎子伸冤,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怎麼可能是誤會?!孟小蝶看著眼前這位笑容溫和的老人家,其實整個徐家里,最不好對付的人並非徐居杰或者徐居振,而是這位掌權者徐太公!

當初孟家火災,大哥被誣陷殺人,自己被退婚,這些事情徐太公不可能不知道,可他裝作看不見,任由這些事情的發生。想想也是呢,孟家比不得知府祝家,徐太公憑什麼幫她一外人。

「沒有什麼誤會,」孟小蝶忍下心里澎湃已久的恨意,表面上依舊淡如清風,「我也知道,我不該出現在這里,你們並不歡迎我,我現在此離開。」

站在一旁的陳遠陌暗暗看著這位女子,她有著足以迷惑人心的外貌,強大的內心,喜怒不顯于色的意志力,可惜了她只是一名女子,否則定有一番作為。

孟小蝶走到陳遠陌與林淼的面前,輕輕的行了禮,微笑著感謝道︰「多謝你們昨日的收留,小女在此謝過了。」

「不……不必。」林淼結結巴巴的說道,這會他可不是因為瞅著人家漂亮了,而是發現自己似乎領了一個大麻煩回來。

「你想走?!」徐居杰擋在前面,冷聲道︰「我們徐家豈是你說來來,說走走之地!」

「難道你們還想軟禁我不成?」孟小蝶並未慌張害怕,她冷眼看向徐居杰,「我一弱女子被你們聯合起來欺負,傳出去不怕被笑話嗎?!」

「傳出去?你以為你還能出得去嗎?!」徐居杰向前幾步,擋住孟小蝶得去路,然後向身後得小廝們道︰「給我抓住她!」

這不明顯的要將人軟禁起來!

「三舅舅,您這是要做什麼?!」陳遠陌二話不說,立刻將孟小蝶護在身後,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孟小蝶交到徐居杰的手中。

「遠陌,這是長輩的事情,快點讓開!」徐居杰大聲說道。

「原來你這麼怕啊?」孟小蝶微微的挑眉眉毛,看向徐居杰的眼神輕蔑至極,仿佛像是看小丑一般,「燒掉我家瓷廠,陷害我哥哥殺人,這筆賬我一定會與你們算清楚!」

林淼總算是听出來了,原來這位孟小姐的仇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家啊!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居然收留了徐家的不利因素,他昨天應該視而不見或者落井下石才對啊!林淼滿懷愧疚,向陳遠陌投去歉意的目光,可誰知瞅見那家伙那副大義凜然的架勢,林淼有些頭疼了,他知道陳遠陌為人正直,樂于助人,可也得看場合啊,這孟小蝶明擺著是要至徐家于死地,陳遠陌也太拎不清輕重了。

「三舅舅,你們這是要將孟小姐滅口嗎?……」還不等陳遠陌把話說完,他腳背一陣疼痛,緊接著被林淼拉扯著袖子截去了話,林淼連忙道︰「遠陌的意思是,要是滅口也要做的干淨點。」

「……」陳遠陌瞪圓了雙眼瞅向林淼,卻被對方一個白眼使以眼色,似乎是在警告自己別再開口。

「滅口什麼的實在太嚴重了,」徐太公沒有被孟小蝶的指責所影響,他輕聲道︰「我只是想請孟小姐去別館暫住一段時間罷了。」

說白了是變相軟禁唄,要是人不見了,張相戎還拿什麼追究徐居杰?孟小蝶暗暗握緊拳頭,她說什麼也不能落入徐家人的手中,必須要想辦法自救!

在這時,看門的小廝匆匆趕來,「老太爺,老太爺,」小廝知道這事不宜聲張,他來到徐太公的身邊,在他耳邊悄悄的說道︰「老太爺,帝都來的按察使大人帶官兵來咱們徐府了,說是想拜訪您。」

按察使?!這麼快來了?!徐太公的臉色終于變得難看起來,他吩咐道︰「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安排他去正廳稍微等候,我馬上過去。」

「是。」

陳遠陌與孟小蝶都看出徐太公變了臉色,不再像之前那麼從容不定,看來張相戎已經趕來徐府要人了。

昨日孟小蝶進徐府後,陳遠陌立刻差元寶給徐居振帶個話,讓他把自己精心準備的「證人」匿名交到張相戎手中,這麼一來,本是起懷疑心思的張相戎定會立刻去找孟小蝶,怕她被人滅口。

「太公爺爺,您似乎面色不佳呢,」孟小蝶露出得意的微笑,「想必按察使大人已經到府上了吧?現在還想請我去您家的別館小住嗎?」

徐太公微微一怔,沒料到會被這個心思通透的女孩看穿了,一旁的徐居杰著了急,詢問道︰「父親,這是真的嗎?按察使已經來了?!」

徐太公沒有理會徐居杰,而是向孟小蝶道︰「既然本府有客人來了,我不招呼孟小姐你了,你自便吧。」說完徐太公甩袖離去,他深知現在的形勢,他不能對孟小蝶做什麼,既然按察使已經來了,想必是做了搜人的準備,萬一被他查出什麼來,倒顯得他們徐家理虧了。

林淼瞅著徐太公他們遠去的身影,跟在他們身後邊走邊小聲道︰「完了完了,都怪我,管什麼閑事,非得把孟小蝶領回來,遠陌,對不起啊,我沒想著給你外祖父家弄出這麼大個麻煩來。」

「沒事的,」陳遠陌安慰自責的林淼,趁人不注意時捏捏他的小圓臉,笑道︰「其實我與外祖父家沒多親近,影響不到我。」

陳遠陌親昵的動作被他們身後的陳玉蘭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氣好,對誰都笑臉相迎,可實際上陳遠陌與他們都保持著一段距離,比如他可以溫柔的安慰著每一個人,卻從不會寵溺的伸出手去觸踫那人的臉,看來弟弟是真的動了心。

陳玉蘭嘆了口氣,向前快速走了兩步,追上他們,「遠陌,林世子的意思是,他怕外祖父他們會誤解你,畢竟那孟小姐是跟著你們回來的。」

「對啊對啊,」林淼哭喪著臉,點點頭,「是玉蘭姐姐的意思,對不起遠陌,我一定幫你解釋,這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全怪我多管閑事……」

「你們倆別愁眉苦臉了,都說了沒問題的。」現在張相戎及時到來,他根本不怕被徐太公他們追究。

正廳內,張相戎官袍加身,一身正氣,看上去不是個好糊弄的主。

張相戎見徐太公攜眾人進來後,立刻起身,道︰「本官乃皇上派來金陵查案的按察使,見過徐太公了。」

徐太公笑著道︰「只听說會有按察使來,卻沒想到張大人這麼年輕,不知張大人前來,是有何事嗎?」

「是這麼回事,」張相戎開門見山道︰「昨日本官被人攔轎伸冤,那位伸冤的女子名為孟小蝶,在您徐府,還請徐太公將人帶出來,本官也好查案麼。」

徐居杰聞言,立刻沉不住氣,他拱手說道︰「可是我怎麼听說皇上是派張大人查的事郾城貪.污案,您放著正事不做,偏插手管孟小蝶的事會不會不太妥當?何不將此時轉交給知府大人?」

「你是……?」張相戎問道。

「在下徐居杰……」

「原來你是徐居杰啊,」張相戎道︰「孟小蝶血書上狀告的人里有你,你這麼阻攔本官找她,是不是做賊心虛?」

「張大人!」徐太公收起笑臉,嚴肅的道︰「凡事都要講證據,您僅憑一份血書斷定居杰有罪,會不會太武斷了?」

張相戎初生牛犢不怕虎,一點都不怕徐太公盛氣凌人的氣勢,他挺直腰板道︰「本官從未斷定徐居杰有罪,否則早派人把他抓起來了,本官只是到府上來找孟小蝶罷了。」

徐太公在金陵這麼些年,天高皇帝遠的,哪個前來的按察使或者官員不盡心盡力的討好,這個張相戎簡直是太過囂張!事已至此,他也懶得再與張相戎周旋,徐太公向大廳口的小廝道︰「去,把孟小姐請來!」

沒一會,孟小蝶出現在大廳之中,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堅強與自信,此刻得她嬌滴滴的低著頭,弱柳扶風的姿態,像是很不適應這種場合與環境。

「孟小姐,」張相戎道︰「在下按察使張相戎,你昨天攔的是本官的轎子,現在本官有些細節請你去驛站一談。」

孟小蝶聞言,身子微微一顫,她抬起頭,雙眼微紅,滿臉的感動,仿佛面前的這位是她的打恩人似的,「多謝……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孟小蝶跟著張相戎離開後,徐居杰臉色鐵青,心中的怒火中燒,可礙于徐太公在場,實在不好發泄,于是開始追究起陳遠陌的責任來。

「遠陌!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帶孟小蝶回徐府?!」

「這……這與遠陌無關啊,」林淼連忙解釋道︰「是我看孟小姐可憐,非要領她回來的,遠陌他什麼都不知道。」

「世昌世子,」這時候徐太公發話了,他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您與遠陌的關系好,想為他扛下來,但有些事情,是我徐府的家室,您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林淼總算知道什麼叫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這次真是把陳遠陌害慘了。

「外祖父,這……這只是一場意外,」陳遠陌故作焦急,為自己辯解道︰「昨日我們是看著孟小姐可憐,才收留她的,並不知道她要狀告的人是三舅舅啊。」

「什麼意外?!」徐居杰根本不信他的話,「昨日你收留孟小蝶,今天按察使來要人,還說不是你算計我?!」

「三舅舅,你冷靜點好不好?我不姓徐,又不與你爭奪家產,算計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大哥走得近,一定是你與他勾結,聯合起來陷害我!」徐居杰轉頭向徐太公控訴道︰「父親,一定是大哥!德浩要被抓了,他心里不平衡,見不得我好,所以想著法子陷害我!」

「不是,不是,」陳遠陌也拼命為自己解釋道︰「外祖父,我沒有陷害三舅舅,您想想看,若那個孟小蝶是我與大舅舅安排的,那我怎麼可能會帶她回徐府?難道不怕被你們發現嗎?如果今早張大人沒來,那孟小姐不被你們送出去了?那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陳遠陌解釋得條條有理,的確,如果真是他計劃的,那不可能將孟小蝶帶回來,而是把人藏好才是,徐太公將信將疑的看著陳遠陌,問道︰「真的與你無關?」

陳遠陌立刻認真的回答︰「是真的啊,外祖父,昨天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她。」

「那……那現在該怎麼辦?」一直充當背景,不敢說話的徐德己此次終于開了口,「小蝶她……小蝶她性格剛烈,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我們……我們去求求徐妃娘娘吧。」

「去求她?」徐太公看了一眼這個膽小怕事的孫子,冷哼道︰「婉兒連她親大哥的貪.污案都不幫忙,怎麼會出面幫你這件事。」這說到底還不是這個孫子性格軟弱,朝三暮四的結果,空有一副好皮囊能有什麼用?!

瞅著徐居杰惶恐的模樣,徐太公恨鐵不成鋼道︰「僅僅是一份血書和孟小蝶的片面之詞罷了,根本不是大事,瞧把你們一個個嚇成什麼了!」他記得那孟小蝶已經賣身給青.樓了,那是奴籍,區區奴籍,算將她亂棍打死也不會被追究,她有什麼資格跪在堂前狀告他們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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