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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深夜撞見

陳遠陌很理解藍爺,人都是自私的,什麼民族大義,什麼為他人著想,那都是狗屁,換位思考,假如有一天,有人要把他和林淼拆開,要害死自己的姐姐,那他陳遠陌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反擊,無論犧牲多少無辜的人都在所不惜。

可畢竟陳遠陌與藍爺的立場不同,徐家有難他可以不管,可把徐妃牽扯出來,他不得不插手了。因為在帝都,徐妃是盟友,將來有很多事情都要仰仗她,如果此時徐妃被皇帝厭棄,那他未來的計劃還不都被打亂了。

回到徐府的時候,已是深夜,月光灑在石子路上,三人並排而行,陳遠陌的余光瞄向韓刀,心里盤算著怎麼讓徐妃與藍爺徹底決裂,好打消皇帝心中的疑慮。

三人一路上走得好好的,這時一陣涼風吹過,陳遠陌身子骨屬陰,他不禁打了個寒戰,緊接著不知何處傳來嚶嚶的哭泣聲,這夜黑月高的晚上,跟鬼哭沒兩樣。

嗚嗚……嗚嗚……

第一個受不住的人是安然了,別看他剛才用刑時挺猛,實際上膽子特小特怕死,這空中漂浮著女子的哭聲,讓他害怕極了,立刻躲在陳遠陌與韓刀的身後,戰戰巍巍的道︰「誰……誰啊?該……該不會是剛才那人死了,想找我們報仇吧?……」

「別自己嚇自己了,」陳遠陌感受到身後安然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角,估計著衣服都被抓皺了,他無奈的道︰「你那點小手段,死不了人,只是會很疼罷了,我走的時候,他還活得好好的,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我連他的嘴都堵住了。」而且藍爺是男的,這聲音一听是女的啊,算是鬼,也是女鬼。

「那……那這是誰的哭聲……」安然四處瞅了瞅,忽然看見西南方向的地方,微有亮光,嚇得安然差點尖叫起來,虧得韓刀眼疾手快,捂住了安然的嘴,否則肯定把人都引過來,這大半夜的他們三人在外游逛被人發現可不是好事。

「嗚嗚……」安然手舞足蹈的亂掙扎著,一臉怨氣的看著韓刀,示意他快點松手。

見安然穩下情緒,這才將人松開,安然以獲得自由,立刻朝韓刀大罵,「你差點捂死我!!想做什麼啊?!」

「小聲點,」陳遠陌趕緊充當和事老,「韓刀怕你聲音太大,引起騷動。」

「什麼騷動啊,」安然指了指東南方向,「那里……那里有鬼火啊……」

陳遠陌與韓刀一起朝安然指的方向看去,見那里果然有微弱的光芒,陣陣哭泣的聲音也是從那邊傳來。陳遠陌心里咯 一聲,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鬼?

陳遠陌與韓刀互相看了一眼,都看懂了對方眼里的用意,兩人不約而同的一起朝著那里走去。

「喂喂,你倆等等,」安然連忙在後面拉住他們,「你們……你們要過去……?」

「你在後面,要真有什麼事,撒腿跑是了。」

于是乎三人朝著那微光走去。原來那處正是一個小涼亭,涼亭台階處的角落里,正跪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那火光是她正在燒紙錢。

大晚上,白衣女,燒紙錢,安然見到此番場景,嚇得腿都軟了,「還真的是女鬼啊……」

安然的聲音被白衣女子察覺,她轉過身來,陳遠陌看清了女子的臉,這不是陸珊珊麼!

陸珊珊臉上還掛著淚痕,看上去楚楚可憐,她見三個男子出現在身後,連忙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防備的道︰「你們……你們是誰?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安然見她有影子,這才松了口氣,不悅的道︰「你大晚上的,在這里鬼哭狼嚎裝女鬼下人,你想干什麼啊?!」

陸珊珊一弱質女流,在晚上的被三個男子圍堵,這可嚇壞了她,眼見著她瑟瑟發抖要大聲求救,陳遠陌這才開了口,「陸小姐,你別害怕,是我啊。」

陸珊珊听的聲音耳熟,她定楮一看,這才發現三人之中有個人她是認得的,「陳公子……?」

「是我,」陳遠陌微笑著打招呼,向她介紹道︰「你別害怕,這兩位是八皇子殿邊的人,沒有惡意的。」

「這麼晚了,你們三個在這里做什麼?」陸珊珊吸了吸鼻子,問道。

陳遠陌故作深沉,一副保密的樣子,「這個還請陸小姐裝作沒看見才好……」

陸珊珊以為他們是有什麼特別的事,不方便與外人道來,她點點頭,「我……我不打擾你們了,先告辭。」說著,轉身準備離去。

陳遠陌謙謙君子,走到陸珊珊身邊,想與她同行,「陸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夜深了,別出什麼事。」

瞅著陳遠陌溫暖的笑臉,安然怎麼看怎麼心里不爽快,他撇撇嘴,道︰「出事也是她嚇唬別人,大晚上的穿著白衣,走一路哭一路,鬼都能嚇跑。」

陳遠陌不禁失笑,這安然的嘴怎麼這麼損啊,陸珊珊尷尬的不行,她微紅著臉道歉道︰「我……我沒想著嚇唬你們,真是對不起,其實……其實也不用你送我,我對這里很熟悉的……」

陳遠陌無視了陸珊珊的謝絕,他向韓刀與安然道︰「我先送陸小姐回去了。」說著拿過陸珊珊手里的燈籠,與她一起離開。

瞅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安然不爽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知道陳遠陌對任何人都是這麼的好,為人著想,這種一碗水端平的示好,讓安然十分不喜歡。

「你……在吃醋嗎?」安然的反應被韓刀看在眼里,他冷不防的問道。

「哈?」安然愣了一下。

「你喜歡陳遠陌的吧。」

「誰……誰說我喜歡他了?!」這是有人第一次戳破,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放心,他現在眼里只有世昌世子,而你也不在他算計的範圍之內,所以他還不知道你喜歡他。」

韓刀屬于沒有眼色的人,他話不多,但開口絕對嗆把人嗆得半死。陳遠陌唯獨對林淼的態度不一般,瞎子也能看出來他的情意,這臭死士干嘛專門說出來刺激人啊?!

「不用你多管閑事!」安然狠狠的瞪了韓刀一眼,要不是他們這次同為皇帝辦事,他才懶得搭理這個人,討厭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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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陌打著燈籠,與陸珊珊一起朝珊瑚院走去,這孤男寡女的,陸珊珊有意的與陳遠陌拉開距離,一路上氣氛略微尷尬。

為了活躍氣氛,陳遠陌找話題道︰「陸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去燒紙錢啊?」

陸珊珊心里一酸,用帕子抹著眼淚,道︰「今日我收到消息,我的未婚夫被山賊所害,剛好今日又是他的頭七,所以我想祭拜他一下。」她畢竟寄人籬下,燒紙錢怕被人說晦氣,這才偷偷的跑到沒人的地方燒,誰知還是被撞見了。

「你與你未婚夫的感情一定很好吧?」陳遠陌安慰著她道︰「別太難過,會傷身的。」

陸珊珊回憶以前的種種,忍不住的淚流,「我們訂的女圭女圭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惜我十三歲那邊父母早亡,這才不得不來金陵投奔親戚,本想著守孝三年後,他會迎娶我過門,誰知……誰知……」說到這里,陸珊珊哽咽著痛哭起來。

陳遠陌見狀,連忙從懷里掏出錦帕,遞到陸珊珊的面前,自責得說道︰「快別哭了,都怪我提起你的傷心事。」

陸珊珊本是個多愁善感的弱女子,這世上唯一依靠也離她遠去,她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全部崩塌,陸珊珊接過錦帕,哭得更凶了。

陸珊珊哭得楚楚可憐,是個男子都會心軟,陳遠陌似乎也不例外,看得心痛極了,他邁開步伐,走到陸珊珊的身邊,輕輕的將人擁入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個痛快。

此時的陸珊珊太需要一個可傾訴的對象了,她是一普通的閨閣女子,秉承著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思想,可父親,未婚夫都離她而去,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突然之間,呯的一聲,像是有東西掉地。這聲音把埋頭痛哭的陸珊珊拉回現實,她怎麼……怎麼能投入異性的懷里呢?!陸珊珊立刻從陳遠陌的懷中起來,向後退了幾步,她滿臉羞愧,想對陳遠陌說抱歉,卻看見左側不遠的地方,一打更的小廝驚呆的站在那里,頓時陸珊珊花容失色。

小廝本來打更打的好好的,忽然看見不遠處有兩抹身影,大晚上的他還以為遭賊了,趕緊悄悄的跟過去看,誰知卻看見陳遠陌與陸珊珊抱在一起,嚇得他不小心把打更用的鑼掉地上了。

陳遠陌的嘴角翹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這一幕是他有意讓小廝看到的。陳遠陌輕咳了幾聲,卻沒有做任何解釋,他微笑著向陸珊珊詢問道︰「陸小姐,咱們走吧。」

「不……不用你送我了……」陸珊珊一把搶過陳遠陌手里的燈籠,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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