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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逃婚被抓

這幾日,陳玉竹被鎖在自己的房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想著逃走,但門口,窗戶口都有嬤嬤把守,連房里也有兩個小丫鬟緊跟著,她做什麼都會被受限制,無法向外求助。

眼見著婚期越來越近,陳玉竹每天以淚洗面,消瘦不堪,尋死什麼的又不敢做,只得無聲的抗拒著,等到婚期當天,孤注一擲,大鬧一場。

可陳玉竹的想法還是太簡單的,陳季然在她出嫁前一天,派人在她的茶水里下了昏**,在她昏迷期間,嬤嬤們為她梳妝打扮,穿上嫁衣,扶進了花轎里,吉時一到,立刻讓轎夫抬著花轎去安國候府,等陳玉竹醒來時,人早在安國候府,到時候再怎麼鬧騰,也不關陳家任何事了。

老夫人,馬氏都病著,起不來身,只有郭氏料理花轎事宜,回來之後給陳瑾儒報告,她嘴里不免有些抱怨,「玉竹這孩子也真是的,安國候府又不是龍潭虎**,這麼不樂意嫁?出嫁前都不來給長輩行禮?這也太不像話了!」

陳瑾儒對陳玉竹這種目無尊長的態度頗為不爽快,他冷哼道︰「罷了罷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婆家會好好管教她的。」

其實對于這門婚事抱有懷疑的人還是有的,那是馬氏的另外兩個兒子,陳遠雲與陳遠明兄弟倆。

他倆站在門口目送花轎離開後,回到府中,恰巧遇見了在前院經過的陳遠陌。

「二弟。」陳遠雲率先開口,將人叫住。

「有什麼事嗎?大哥。」陳遠陌停下腳步,其實他是故意站在這里,等待兩人的出現的。

兩兄弟自認為跟陳遠陌關系極好的,所以說話也不避諱了。兩人把陳遠陌拉至樹邊旁,四處瞅了瞅,見沒有人之後,才開口道︰「你不覺得玉竹出嫁,有什麼奇怪的嗎?」

「奇怪?」陳遠陌臉色變了變,眼神有些閃爍不定了,「什麼奇怪的?我……我怎麼沒發覺……」

見陳遠陌這副支支吾吾的樣子,陳遠雲便是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便問道︰「二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陳遠陌為難的退後兩步,「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問了。」

這怎麼可以不問?!出嫁的人可是他們的妹妹啊!他們知道母親馬氏對陳玉竹精心栽培,打算讓她嫁給皇子,這門婚事馬氏定然不同意。陳遠雲與陳遠明兄弟倆去找過馬氏,可馬氏病得昏迷不起,偶爾清醒的時候,嘴里也是嗚嗚咽咽的說,「救救玉竹,別嫁,」之類的話,他倆又狐疑的去找陳玉竹,可每次都被擋在門口不讓見,陳季然也躲著他們兄弟倆,本想著出嫁當天,陳玉竹會露面告別,可誰知連個人影都沒瞅見,如今見陳遠陌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更加的確定這里有古怪了!

「二哥,玉竹也是你妹妹,她為什麼不露面,你一定知道原因,」陳遠明是個急性子,他催促道︰「快點告訴我們啊,二哥!」

「我……我……」陳遠陌抿了抿嘴,道︰「父親不讓我說的。」

「二弟,告訴我們吧,我們保證,絕對不會讓父親知道的,拜托你了。」陳遠雲誠懇的說道。

陳遠陌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我……其實……玉竹不願意嫁去安國候府的,她去跟父親鬧,父親一生氣,把她軟禁起來,所以你們才見不到。」

「父親怎麼可以這樣?!」陳遠明氣憤的說道︰「太過分了!」

陳遠雲比陳遠明聰明得多,他听了陳遠陌的話後,不禁有了疑問,陳玉竹平常溫順乖巧的,何時惹過父母動怒,怎麼會被軟禁呢,「二弟,你知道玉竹到底跟父親鬧了什麼,才被軟禁的?」

「我……我……」

「二哥,你倒是說呀!別吞吞吐吐的了!」陳遠明追問道。

「玉竹說……玉竹說那個小侯爺有癆病……所以才不願意嫁過去……父親不讓我說出去……」陳遠陌終究將事情的真相「全盤」托出。

「什麼?!」陳遠明聞言,臉色巨變,責備罵道︰「二哥?!你怎麼現在才說?!你這不是逼著玉竹守寡嗎?!她是你妹妹啊!你這麼听父親的話嗎?!你太狠心了!」

被人這麼指責,陳遠陌自然也不樂意了,他回擊道︰「我狠?!狠的是你們的娘親,她一開始是為我姐姐引這門婚事的,有她這麼害人的嗎?!我姐姐差點嫁過去了!要不是你們母親算計我姐姐,玉竹何必落得如此下場!」

陳遠陌的言語像響亮的耳光一般,狠狠的扇在陳遠明與陳遠雲的臉上,兩人的臉都憋得通紅,陳遠明可管不得那麼多,是認為陳遠陌冷血,「那又如何,難道玉竹不是妹妹了?你也太偏心了吧!」

陳玉蘭是陳遠陌的一母同胞的姐姐,關系比不得的,陳遠雲連忙阻止過去,免得自家弟弟再說出什麼要命的話來,他向陳遠陌開口道︰「二弟,你別見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母親她現在臥病在床,等她好了,我們一定陪你一起去問個究竟,但是玉竹是無辜的啊,你是嫡子,又認識那麼多人,想想法子,阻止這門親事吧!」

陳遠陌面無表情,內心嘲諷不已,嘖嘖嘖,說的真好听,玉竹是無辜的,所以要救她?憑什麼呀?!憑什麼要救她?!難道前世的姐姐不無辜嗎?她嫁人之後向陳家求救訴苦時,你們又是何等嘴臉?何曾想過她是有血緣關系的姐姐呢?

無動于衷的陳遠陌徹底惹怒了陳遠明,他惡狠狠的將陳遠陌推到在地,怒聲說道︰「算我瞎了眼!你不去救我去!我一定要把玉竹救出來!」陳遠明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相比較而言,陳遠雲會做的人多,他俯子,將陳遠陌扶了起來,關心的問道︰「二弟,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陳遠陌似乎扭著腳了,但他顧不得那麼多,「你快點去把遠明追回來,他這單槍匹馬的,是要去安國候府鬧吧?!」

「那……那你的腳……」陳遠雲有些放心不下。

「我沒事,你先去追遠明吧,可千萬別鬧出什麼事來。」

「嗯。」

******

安國候府

陳玉竹從昏迷中恍恍惚惚的醒來,只覺得一陣頭疼,她按了按太陽**,喚著身邊服侍的婢女道︰「小翠,小翠?」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發現這里是個陌生的環境。陳玉竹顧不得其它,強撐著身子坐起來,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張燈結彩的喜房內,紅色的床帳,紅色的蠟燭,前方的八仙桌上擺滿了盛有紅棗蓮子等物的碟子。

陳玉竹扶著床榻站起身,見自己已經穿上了紅色的嫁衣!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還有什麼不了解的?!父親居然給她下**,架著她上花轎!

陳玉竹見屋里沒人,怕是他們以為自己昏迷所以松懈下來。陳玉竹絕對不會這麼坐以待斃,她要逃婚!

陳玉竹走下床榻,先給自己打盆水,洗了一把臉,這才有些清醒。她悄悄的走到門邊,趴著門听著外面的動靜,發現到四下無聲後,她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出。

這里是安國候府的後院,陳玉竹哪知道該怎麼逃出去?!她像只無頭的蒼蠅一般亂轉著,此時安國候府正為了接待賓客忙著呢,下人們在院子里忙的不可開交,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鬼鬼祟祟的到處亂走,不可能不引起注意,他們很快的將此事報告給了安國侯夫人。

所以陳玉竹才剛將後院逛個小半圈,被兩個身體強壯的嬤嬤抓住了,押回了新房,押到安國侯夫人的面前。

此刻安國侯夫人正坐在床邊,她身邊還坐著另一個男子,那男子身子單薄,穿著喜服,總是輕微的咳嗽著。

「策兒,這是你的娘子了,你喜歡嗎?」安國侯夫人笑著問身邊的男子。

陳玉竹被嬤嬤們強行捏著下巴,抬起頭,她終于看見了床上坐著的那個小侯爺。這個人面色發黃,印堂發黑,雙眼略微渾濁,有些深深的灰紫色眼帶,看著惡心極了。

安策此時也看見了這位未來的娘子,他心里不免悸動,自己是個廢人,命不久矣,居然還能娶此等如天仙般的女子為妻,上天真是待他不薄,安策不禁痴迷了,「娘……娘子。」

「閉嘴!你叫誰呢?!」陳玉竹見安策那病死人態,還一臉的傾慕樣覺得全身雞皮疙瘩豎起,她大聲罵道︰「讓我嫁給你?!你做夢!你是個癆病鬼,快要死了趕緊去死!干嘛還娶妻拖累人?!我不會嫁給你的!你去死吧!」

陳玉竹惡毒的言語句句刺進安策的心中,算她說的是事實,可這種話誰敢直言說出?!本身體欠佳的安策怎麼能受得了?!他不是沒想過對方嫁給自己會感到委屈,可也沒料到反應會這麼大!

「我……我……」安策被這麼一刺激,一口痰沒上來,捂著嘴巴開始猛烈的咳嗽著,驚得安國侯夫人不停得為他拍著背,可下一刻安策直接咳出血來,兩眼翻白,倒了過去。

「策兒……策兒……」安國侯夫人大叫不好,立刻命人去請大夫。緊接著她轉過身,滿眼恨意的看著陳玉竹,伸手扇了她兩個狠耳光,陳玉竹的嘴角冒出了血泡,安國侯夫人大罵道︰「賤.人!我告訴你,策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了你的小命!你以為策兒被你氣死你不用拜堂了?!簡直是做夢!你照樣得拜堂!得入洞房!」

陳玉竹聞言,驚恐極了,怎麼……怎麼可以這樣?!要跟死人睡在一起?不要!她不要!誰來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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