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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本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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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姑娘嚇得牽起手,停下不敢再走。

蔣芙莉一把扯過他,「你干嘛呢?」

大湖訕訕一笑,收斂起狼爪。

旁邊一個男生滿臉掃興,「莉姐,別這麼開不起玩笑嘛。」

「好好走路。」趙逢青橫過去一眼。

男生聳肩,沒再起哄。

他們常去的那間酒吧,位于市中心。無論工作日還是周末,生意都很火爆。有個叫饒子的同學,是酒吧老板的佷兒。因為這層關系,他們過來都有位置。

在吧台調酒的小伙子,垂涎趙逢青。每次見到她來,故意拋玩酒盅耍帥。

趙逢青在初見時看過他一眼,之後不再理會。

這天小伙子離了吧台,殷勤地上前,「青兒。」

趙逢青往上抬眼。寧願看著滿是發膠的頭發,都不想把目光轉到那油膩的臉上。

其他男生見此情景沒出聲,蔣芙莉則拉起趙逢青的手,笑說︰「這麼一看,還是高三二班那個好。」

提到那個人,趙逢青雙眸晶亮起來。「我的眼光。」言語間全是驕傲。

調酒小伙心里一堵。

饒子見狀,在趙逢青和蔣芙莉離了幾步後,對著小伙子低聲說︰「青兒單戀。那江什麼的,瞎了狗眼。」

調酒小伙瞬間重燃希望。

今晚過來,包房已經滿了,經理給他們留了大廳的圍台。調酒小伙時不時往他們這桌張望。

趙逢青察覺後,換了個背向吧台的位子。

大湖吆喝著要來幾瓶洋酒。

趙逢青挨著沙發,扔下書包,「我今兒個不來洋的了,幾罐啤酒行。」

「喲喲喲。」其余男生起哄道。「青兒裝淑女。」

「我今天听到洋酒兩個字,右眼皮直跳,或許是上天在給我示警。」她的這話是開玩笑。但是酒過三巡,竟然一語成戳。

趙逢青的酒量還可以,四五瓶啤酒灌下,臉紅了一點。她打個嗝,窩到沙發的一角,迷蒙地望著前方的靡靡人群。

她的腦袋呈現出放空的狀態。

要放寒假了呀……見不到江了……這麼一想,寒假乏味了起來。

大湖拼酒拼得狠,量詞不是杯,而是以瓶來計算。他灌來灌去,沒一會兒倒下了。

饒子也醉,不過勉強能睜眼。

別的幾個男生女生,劃拳喝酒,張狂的笑聲和叫聲層出不窮。

這一桌的平均年紀,不過十七八,仍是稚氣的臉上卻又交織著早熟的痕跡。

蔣芙莉和饒子喝了幾杯,大聲笑道,「孬貨!想灌你莉姐我。」她因為留級加轉學的原因,實際年紀大了他們兩屆,所以也自稱是姐。

趙逢青听著她的喧鬧,回過神來。她執起啤酒瓶往自己臉上貼,冰涼的瓶罐和她暖熱的臉頰一接觸,頓時酒醒了。她微微抬頭,見到大湖醉得癱在沙發上,他旁邊放著的手機正在閃著亮光。

光熄了後,沒幾秒又重新亮了起來。

她伸腿踢踢挨著最近的饒子,「大湖手機有人找。」

饒子半醉半醒,想撐起身子,卻動彈不得。他口齒不清喊著,「大……大……湖……找……」

手機屏幕燈熄滅。

不到兩秒後,再次亮起來。

蔣芙莉注意到了,直接站起來走到大湖身邊。來電顯示的名字讓她笑了下,她翻開手機蓋,嬌嗔說︰「怎麼?事兒辦完啦?」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她臉色大駭,厲聲問︰「你現在在哪?」

電話掛斷後,她大力搖著大湖。「起來!」

大湖醉死了過去。

于是她急著朝眾人喊了聲,「別鬧了!」

場子里的音樂聲、談話聲,十分嘈雜,她這一句,只有兩三個听見。

她拔高音量,大喊道︰「別鬧了!」

這時,幾個仍在打鬧的男生女生莫名望向她。

「袁灶有事。」蔣芙莉深吸一口氣,肅緩說︰「沒醉的,都跟我跑一趟。」

現場不醉的,沒剩幾個。連她自己都喝多了,不過她在極力保持理智。她咬咬牙,回到位置,開始收拾書包。

趙逢青坐直身子,「怎麼了?」她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袁灶出事了。」蔣芙莉面無表情。

趙逢青在這電光火石間,突然聯想到了袁灶的課桌抽屜藏的是個什麼東西。

一根水管。

他們這群人雖然看著流里流氣,但和真正的混混還是不同的。她早前听說過袁灶結識了某個區域的社會青年,但是她萬萬沒料到,他居然會去斗毆。

她放下手中的啤酒罐,「什麼情況?」

「媽的,那個傻/逼。」蔣芙莉張嘴罵,「拜了個什麼勝哥,為個小情婦,和另外一幫人干架了。」

趙逢青立即拽起書包帶,「他現在怎樣?」雖然這麼問,但是看蔣芙莉的神情也知道,袁灶情況不好。

「警察追過去了,勝哥他們跑了。袁灶正躲著呢。」

「早說了,犯法的事情甭摻和。」趙逢青微嘲一句。

蔣芙莉本還想罵幾聲的,最終噎了下去。「什麼大道理先別扯了。袁灶受傷了。他打電話來求救,我們趕過去吧。」

趙逢青方才的譏諷頓時無影無蹤,她正色問,「他在哪?」

「人民公園。」——

大湖醉死,饒子走路都顛簸。僅剩余四個還能保持清醒。蔣芙莉也醉,但仍然強撐著出來。

四個人攔了出租車,直奔人民公園。

下車後,蔣芙莉用手機聯系袁灶,想問問確切位置。

他一直沒有再接听。

她很擔心,「他會不會……」

「別說這個。」趙逢青截住蔣芙莉的話,裹緊棉襖,「分頭找。」

于是四人散了。

夜晚的公園,燈光很暗淡。周圍的山路繞來繞去,還有樹叢的掩蔽,尋找起來相當困難。更何況,袁灶的那通求救電話,沒來得及透露他的具體方向。

趙逢青順著一條山道往前走。

沿途的休息椅有幾雙情侶在互訴衷腸。

她走到半路,突然掉了頭。

想來袁灶不會往人多的地方跑。有傷太招眼。

趙逢青在分岔路口辨了下方向,轉往後山。

公園的後山一到晚上冷冷清清,比起先前燈光的白淡,後山十分昏暗。要躲的話,這里是最佳場所。

隨著路徑越來越深,四周漸漸寂靜。

趙逢青穿著中跟短靴,鞋跟一下一下敲擊著石路,發出類似于玻璃踫撞的聲響。她中途停下腳步,回頭往後望去,走過的小道已經籠罩在黑暗之中。

她忽然喚了聲,「袁灶。」偏沉的嗓音深冬的冷風中劃過。

周圍靜悄悄,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回應她,別的什麼都沒有。

她掏出手機撥著袁灶的號碼。

忙音中。

與此同時,前方林子深處傳來「叮當叮當」的鈴聲。

趙逢青慶幸,蔣芙莉為袁灶設置的鈴音如此富有穿透力。

她快步往聲源處走去。

當看到那匍匐在暗叢的身影時,立即通知蔣芙莉他們過來。

袁灶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

趙逢青借著手機的光察看了下。

他的小月復處有一大片血跡,地上也好幾處也染了紅。

她不懂如何處理,只能守著。

蔣芙莉跑過來的時候,臉色煞白,見到地上的那灘血,她緊緊握住拳頭。她和袁灶平時都有意避嫌,是不想暴露彼此的關系。可是現在,她什麼都顧不得了。

男生甲顫著手去探袁灶的鼻息,「這可怎麼辦?」

還好,呼吸雖然微弱,但還真實存在著。

「送醫院。」趙逢青在手機上按著一二零。

「不。」蔣芙莉慌張地拖住她的手,「會被警察抓到的。」

「抓到也好過死在這里。」

蔣芙莉听著憤怒起來,「被抓住的話,他完了。」

趙逢青微慍,「那你打算怎麼辦?」

「附近有家私人診所,我爸和那醫生熟。我們去求救。」蔣芙莉緊緊盯著袁灶,眼里泛起了淚。

那一刻,趙逢青什麼都不再說。

以前她不理解蔣芙莉為何事事照顧袁灶。而今,她假設一下自己是蔣芙莉,而袁灶是江,一切都明白了。

因為那是喜歡的人。

趙逢青每每坐在樓下聆听至睡著。

這里應該只是江眾多金屋中的一處,只是這對男女透著些古怪。

每次辦完事,趙逢青無聊中轉移視線,都能對上江的目光。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

而柳柔柔這邊,除了江出現的那段時間,她會對他表現得戀戀不舍之外,其余時間都很淡定。江不來,她似乎更自在。

趙逢青有時會感慨,歲月是捧豬飼料。以前那個絕世而立的少年,如今長成了衣冠禽獸。虧她在相親宴遇到他時,還竊喜他一如既往的清冷。現在她看透了,自己曾經迷戀過的男孩,早死在了時光里。

江某天過來花店時,向柳柔柔問起趙逢青的名字。之後,轉身即忘。

後來他再問時,連柳柔柔都有些不忍,「江,要不我給趙姐印些名片,這樣你能記住她了。」

趙逢青在旁失笑。她和他既無交情,又何須惦記。她在他眼里,不過是個竊听牆角的電燈泡。

她基本不和他對話。有時她會遇到他略帶譏諷的眼光,她絲毫不介意,依然笑靨如花。

在花店工作還算輕松,是薪水真的很低。

趙逢青領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後,約饒子出去喝酒。(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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