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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代喜的直沖過去,一頭撲進羅韌懷里。

羅韌遲疑了一下,低頭看她。

木代也看他,很多想說的話,比起在國內的時候,這時的羅韌有些不一樣,黑些,瘦些,氣場桀驁,渾身都透著硬,不溫和。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歡喜的很,頭倚在他胸口,雙手圈住他。

听到羅韌說了句︰「在做夢吧。」

夢不是一團荒誕,有人在夢里解題,有人在夢里賦詩,也有人在夢里推導出自己在做夢。

他笑了一下,似乎還吁了口氣,胳膊一緊環住她腰,把她的身體貼向自己,兩只手從她衣服下擺處滑入,攥住了衣邊,木代還沒反應過來,他像是幫她月兌衣服,刷的一下上掀,卻不真的月兌下——掀了一半時忽然打圈,只露口鼻,蒙住了她的眼楮,也把她的手臂繞在了里頭。

木代眼前暗下,身子瞬間被放倒, 背觸到冰涼的地面,激地微微挺起,腰間忽然一松,羅韌解了她的褲扣往下一褪,信手又是一擰,木代慌的亂掙,越忙越亂,胳膊怎麼都掙不月兌,腿也像是綁上了,怎麼都月兌不出。

身上承了羅韌的重量,他吻她耳後、脖頸,一只手推開她胸衣,肆無忌憚在她胸前游走。

怎麼羅韌把她當成了一場綺夢嗎?木代急的額上滲汗,身體的反應上來,一時間又身體發顫嘴唇發干,好在意識倒還清醒,羅韌吻上她唇時,她下狠了心,狠狠咬下去。

趁著他退後痛噓,木代翻身坐起,透著衣裳,模 看到他位置,胳膊屈起了狠狠拿肘撞他,然後一個就地翻滾開了站起。

剛站起就被褪到腳踝的褲子絆了個趔趄,她踉蹌著站定,費勁地把月兌了一半的上衣穿回去,三兩下踩下了褲子,撿起了就扔羅韌︰「誰讓你這樣的!」

她並不反感和他親密,但像這次這樣,形同強迫,蒙了眼,連看都不讓她看見,讓她胸中騰起好一股惡氣。

羅韌听不見,但從肢體動作,也知道她是氣惱,低頭看到她褲子揉成了一團砸在腳下,于是彎腰幫她撿起來。

叢林陰濕的風吹過來,她赤著腳,光著腿,站著有些涼颼颼的,羅韌過來,把褲子遞給她,笑了笑,轉身回去,又在樹樁處坐下,拄了槍,滿不在乎吹了吹槍口,又取了鹿皮布來擦。

木代三兩下理好衣服,走過去在羅韌面前屈膝半跪,羅韌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只是在木代試圖靠近他時,很不客氣地往後一倚,頭微側,槍橫過來,擋在兩人之間。

他倒是有點脾氣,你不讓踫,我就不踫,但你也別來招惹我,不伺候。

木代想笑,像是發現了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不管不顧的伸出手,硬是把羅韌的頭掰的朝向自己。

說︰「有些事,我能做,你不能做。」

當然不能依他,依了他,就是一場春*夢,他會把她當成入夢的隨便哪個女人,解決生理需求,醒了就忘。

那不行,她是木代。

木代拿起羅韌的手。

羅韌似乎覺得好笑,于是由著她。

木代從衣服里拉出項鏈,帶著羅韌的手,握住那個掛著珍珠的口哨。

明知他听不見,還是一字一句說的鄭重。

「羅小刀,我是你女朋友。」

「就算有一萬種可能,也別愛上別人。」

「不是別,是不能。不是求你,是命令。」

她發狠︰「你不找到我,我對你不客氣。沒這種事,撩撥了人家,又去一萬種可能里找新的情人——沒門。」

羅韌听不到,眉頭微微蹙起,指間摩挲著那個口哨,這是水手口哨,響聲清越,足以穿透海上的大風大浪,他記得自己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但是不記得在邊上掛過珍珠。

黑夜里,潤澤的珠身上帶金線的亮,像女子的柔媚,有一些熟悉的味道,絕不應該出現在叢林,但似曾相識。

木代雙手摟住他脖頸,慢慢的伏到他懷里,他忍不住摟住。

她的身體清瘦,但又柔軟熨帖,安靜地伏過來,這懷抱,像是專門等她,契合的剛好。

木代喃喃︰「羅小刀,你以前說,不喜歡抱別人,因為胸腔月復部都是致命的髒器,萬一懷里的人居心叵測給你一刀,那就糟糕了。」

「你記不記得我那時候怎麼說?」

她輕輕嘆一口氣,埋頭在羅韌頸間。

他身上的味道,還有懷抱,和這世上任何人都不同,換了自己,即便被蒙住眼楮,不借一絲一毫的光亮,也認得出他。

你喜歡的人,你習慣抱她,你的身體、觸覺、嗅覺,都該有記憶,提醒你,這個,跟另外的無數個,都不一樣。

她引著羅韌的手,撫摩上自己一側的鎖骨處,那里有刀疤,有紋身,也有她紋的,羅韌姓名的首字母縮寫。

羅韌的手僵了一下,指月復沿著刀疤慢慢的走,然後停下,炙熱的手掌慢慢覆住傷痕。

木代溫柔看著他的眼楮。

我沒法讓你看到我的臉,也沒法讓你听到我的聲音,但是,情人之間,無數種悸動和感覺,並不只是視力和听覺概括得了的,不是嗎?

羅韌低下頭,慢慢吻她嘴唇。

木代閉上眼楮。

他動作很輕,輕柔而又緩慢,逐漸加深,不容回避的力道,叢林里細潮的氣息縈繞周身,風吹過,無數的葉子在看不見的地方掀動,像是海潮的起伏,溫柔的嘆息。

恍惚間,好像听到羅韌說了句︰「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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