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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搭在身上,帶著謝斯哲的體溫,也不知道是衣服太暖還是全身血流加速,許盈沫瞬間覺得自己不冷了,周身查克拉井噴!

「怎麼醒得這麼早?」無比安靜的氣氛下,這樣一言不發十分尷尬,許盈沫率先打破了沉默。

謝斯哲淡淡道︰「你是來勸說他的吧。」

被他猜中了想法,許盈沫無謂地點點頭,攏緊了身上披的衣服,掩飾一下心底的不自在。

「我睡不著,也許可以來幫忙。」

他的聲音化在撲面而來的風里,明明清冷,卻帶了兩分奇特的暖意。

許盈沫同情地看他一眼,眼神里傳遞出︰我懂的。

好日子過慣了,肯定從來沒有睡過這種農家土炕,雖然是挺新奇的體驗,但體驗一夜就太不人道了,不是每個人都能當貝爾的。

容嫵的爺爺走的很慢。一直保持著嚴格健康的作息,他身子骨比較硬朗,迎著風優哉游哉,向著山上走去。

似乎他也是知道後面跟著人的,卻一路未停,也不回頭。

跟在容爺爺身後,兩個人也上了山。

自從初中那年中二病離家出走,被謝斯哲在公園里找到,他們再也沒有挨得這麼近,一起走過了。

上山的時候,謝斯哲照顧她的體力,走在後面,時不時扶她一把,卻又不顯得過分關照,避免傷害別人的自尊心,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

容爺爺已經走到半山腰上,在一處相較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山風蒼勁,吹得他衣袖獵獵作響。

「你們也找個地方坐吧。」他忽然出聲招呼道。

這里石頭冰涼,坐下太自虐,許盈沫搖了搖頭,沒有動彈。謝斯哲陪著她,站在一旁。容爺爺沒再說話,兩個人也不出聲,只並肩站在那里,似乎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暖意,一起看著容爺爺的手放在琴上——

琴弦抹、挑。

天際開始轉亮。

東方燃起了第一縷光芒。

婉轉、低昂、空遠的琴音,在天地間回響。

伴著風聲、樹響、鳥鳴,謝斯哲忽然想到了那天在車上,許盈沫說的「天人合一」。

當時只是看出了她在哄容嫵高興,如今卻能意會到,她當時說這話的誠意,是認真的,並非兒戲。

伴著躍躍而升的日出,那琴音流蕩在山澗,令人仿佛穿梭千年的歲月,感受著時代的勁風,如此動中極靜的畫面,在這樣天地浩渺的時刻,竟然會讓人有些奇異的感動。

山口的風很是凜冽,許盈沫的長發都被吹起,輕輕拂過謝斯哲的臉。癢癢的,還帶著一抹洗發水的芬芳,直撲心脾。

他眼簾微垂,看到她蒼白的臉上,嘴唇緊抿,有點發紫,渾身不受控制地發抖,顯然是冷極了,卻一聲不吭,不願破壞這琴聲和氛圍,就那麼咬牙忍受著,還似乎在沉思什麼。

明明身體不好,一把抱起來時,輕飄飄沒什麼重量。卻總是充滿各種想法,激情百倍地去做;也會為了那些朋友,義無反顧對她們好。

他忽然不想看她這樣暴露在風中,好像下一刻即將被吹透、吹飛一樣。謝斯哲走到山風口,試圖為她擋住一點徹骨的寒風。

他的動作並不明顯,整個人也透著一股安靜的氣韻,許盈沫卻還是察覺到了,轉頭沖他一笑。映著日出的薄暉,謝斯哲心頭驀然一跳。

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余韻未絕。靜了一會兒,容爺爺出聲問道︰「看你們倆,昨天沒睡好吧?」

唉,老爺爺,你知道你那炕是古墓派小龍女的鎮宅之寶,練功專用,就不要說出來了嘛。

「你們沒賴床,這個點跟著我上山,倒是讓我挺意外的。挺好,挺好。沖著這一點,我也願意多和你們說兩句。小五那孩子,還有她表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疲沓。」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其實,要是沒有雞叫的話……我們也不介意再睡兩個小時的_(:3∠)_

許盈沫上前一步,半蹲︰「爺爺,我是做這個紀錄片的提議人,能和您談談嗎?」

容爺爺半眯著眼楮,仿佛在想什麼,不答反問︰「你剛剛听了我彈的琴,咱們古代那些曲子,現在听起來,很單調吧?還是現在的音樂更好听啊。」

他這聲感慨,也不知是多少人的看法。

【宿主,根據本系統推測,這是容爺爺的第一關考驗!】一直裝死中的系統忽然出聲提醒︰【加油攻略容爺爺,也許對攻略4號情敵,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哦!】

謝斯哲也意識到了,容爺爺拋出這句感慨的論調,真實用意大概是想听听許盈沫的看法。他轉頭看向對方,想听她怎麼回答。

高難度,深陷阱。

假如來做紀錄片的這個人,對音樂不算懂行,估計等不到三振出局,這第一個問題就可以pass了。

許盈沫沉吟了一下,反駁道︰「爺爺,現在全世界的通用樂理,都是西方樂理,國內音樂學院的課程也是如此。大家審美都建立在西方美學上了,所以人們一般認為現在的音樂體系更健全,比古代的五聲音樂更豐富。可是根本原因,不是我們的音樂體系比西方差,而是因為,我們的中華音樂體系已經式微,是我們的音樂美學衰落,觀眾才會覺得咱們的古曲和音律,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所以我希望做這個紀錄片,向觀眾傳遞一些這樣的理念。既然我們的音樂美學衰落,就努力去發揚它啊。」

死穴。

被戳中了。

容爺爺微挑眉,沒說什麼,有些欣慰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山林里只有風聲樹響,越發顯得安靜,這種沉寂和未知,也讓許盈沫感到隱隱的緊張——

就听容爺爺笑著道︰「行了,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不用跟我說的這麼認真。現在太多的人,持有著我剛才說的那些‘偏見’,我只是不想,做這個紀錄片的人也這樣。沒有听到你們的見解前,我是不敢輕易答應的。」

許盈沫松了口氣,順水推舟︰「您這是對自己的藝術負責,我能夠理解的。我們想拍的,就是您這樣有堅持、有原則、有信仰的老藝人,影片才能帶給觀眾沖擊啊。」

【宿主的花言巧語功力越發精絕了,不但能哄情敵、哄男神,現在連老爺爺哄起來,也是手到擒來!根據本系統明察秋毫的雙眼,可見容爺爺臉上浮起了一絲紅暈!宿主以後可以爭取去白宮演講,干掉兩黨,讓五星紅旗在美帝的天空迎風飄揚!】

許盈沫無視了系統的調侃,但她知道,容爺爺終于是松動了……雖然她沒看到容爺爺臉上的謎ソ紅暈。

從昨天吃飯、休息沒有一絲抱怨,到今天早起上山,彼此交流了觀念。他似乎終于放心——這幾個學生,不是心血來潮跑來玩過家家,回去加一些自己亂七八糟的觀點,而是認真的備課做資料,用心和他交流。

謝斯哲的思緒飄遠了,許盈沫先前的話,令他想起和他家為世交的一位陸爺爺。

因為這位陸爺爺,也曾經拉得一手好二胡,和他說過類似的話。那時他還小,有一次陪母親听完歌劇回家,陸爺爺和他祖父結束了一局棋,站在窗前,對他說了這麼番話。

陸爺爺是很小的時候,國內戰亂,他跟著家人從香港移民,遠渡重洋,來到了歐洲。雖然遠離故土,但他總是樂此不疲的做一件事——每當有國內的民樂團、京昆劇、畫展在國外舞台登場亮相時,陸爺爺總會吩咐管家,去把所有剩余的空位、入場券都買走,造成銷售一罄的場面。

這一絲回憶,夾雜在許盈沫的話音里,勾起了心頭莫名復雜的滋味。他幫許盈沫說道︰「我有一位爺爺,在國外待了一輩子。他和很多老一輩華僑一樣,心里也和您、和我們所希望看到一樣……這些都是我們的誠意。」

謝斯哲並不是惜字如金的人,卻絕對不是喜歡打感情牌、以緬懷來動容別人的人。他說這番話,無非是幫許盈沫,去說服容爺爺。

容爺爺閉上眼楮,微微垂下頭,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在這金暉普照下,總算不再寒冷。

他被這兩個孩子,終于輪番說動了——

從山上打道回府,到家里時,已經是早晨六點多,大家都已經起床洗漱。

除了容嫵和水兵外,其他人睡得都不太好,趙婷臉色蒼白,更顯縴弱清麗;何潤萱漂亮的眼楮下有點泛青。樸水正一口一個呵欠,小劉坐在院子里的石磨上,蒼茫看著朝陽。

容嫵的鞋是徹底丟在田埂里了,她只能找出來自己高中時候的鞋,和趙婷一人一雙。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穿著容嫵的鞋,趙婷也不能再看她不順眼了……

于是,許盈沫的周常任務完成度,經過一晚上的擠炕,已經完成到了65%,喜大普奔。

「吃了早飯,你們看一下計劃,是跟我到地里,還是怎麼弄。」容爺爺扔下這句話,就去了琴房,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你們說服我爺爺了?」雖然看著許盈沫和謝斯哲出現在一起,容嫵心里不太舒服,不過她爺爺肯點頭,還是讓她松了口氣。

【那是自然,宿主一出,天下皆輸,更何況我們早晨不到4點就起床了,陪著他吹了一肚子風,用實際行動感動了他呢!】

趙婷沒有想到,許盈沫會為了證明她們的誠意,一早就跟著容爺爺上了山。她果然從來沒有看錯對方,一個行事果斷、手腕決絕的人,能夠一起共事,果然才是有力搭檔啊。

【3號情敵好感度︰76當前好感度等級︰1、江湖初逢】

許盈沫︰……為什麼她睡不著上了趟山,都能收到趙婷的好感度……——

容爺爺的生活比較簡單,他早年教書,如今是閑隱狀態,每天去照顧一下菜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既然他答應了來拍紀錄片,為免夜長夢多他又變卦,幾個人趕緊按著拍攝計劃,架好機子,請容爺爺先來段專訪,講講心路歷程啊。

容爺爺坐在門口,靠著椅子,神情嚴肅中帶著些緬懷追憶︰「我彈古琴,已經有六十多年了。當年,我爺爺愛琴如命啊。後來打仗了,日本人打來的時候,大家都拖家帶口的避難,只有我爺爺不帶錢,不帶糧,就背上了他的琴……」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隔壁家的狗狂吠了起來,叫得震天響。

所有人︰……

許盈沫示意他先暫停,趙婷翻出磁帶來倒播,果然,在說到最關鍵、最動人的時刻,整個畫面都被狗叫聲充盈著……

苦心營造的感人氣氛瞬間沒了……

「咳,爺爺,咱們再來一次吧。」趙婷擺出一個極具親和力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風,沁人心脾。容爺爺很喜歡這個晚輩,在孫女帶來的一干同學中,他最欣賞的是許盈沫,最親切的是趙婷。于是又把心路歷程重新說了一遍。

「我爺爺常常教育我啊,學琴要先學做人,受了傳統文化的教育,理解那些價值觀,你才能懂那琴音里的精神,才能有感悟……」

「喔喔喔喔喔喔喔——」

這次是誰家的雞叫聲,婉轉高亢。

專訪只能再次暫停,趙婷倒了帶,喜聞樂見的,說到最關鍵的地方,整個畫面充斥著雞叫聲。

苦心營造的高大上氛圍又瞬間沒了……

「咳,爺爺,咱們再來一次……吧。」見趙婷已經不好意思開口,這次容嫵出面,替她請求道。

容爺爺︰「……」

「……就這樣,爺爺去世的時候啊,我覺得,我有這個責任,從他的手里,把傳統的古琴技藝繼承下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操,誰家的摩托車不裝□□啊!裝個□□你會死嗎!水兵想沖去廚房拿菜刀了!(╯‵□′)╯ ┴–┴——

折騰了一天,她們才用同期聲把專訪錄完。

由于清晨在山上,看到了日出撫琴的那一幕,高高的逼格震撼了許盈沫的心靈,所以她堅持要把這一幕拍下來,放進紀錄片里。

「你們想想,一位白發老人,迎著日出撫琴——日出隱喻著希望,代表著我們的傳統音樂如這黎明的朝陽一般,終將冉冉升起輝煌;而老人在畫面里,與朝陽形成了‘新舊’兩個元素的對比,代表著老一輩的展望,更代表著更迭、傳承的精神。」

趙婷被她說動了,她本身也是個很有審美觀的人,瞬間聯想到在山頂上,老人衣衫拂動,逆著日光輪廓分明,撫琴之余俯瞰萬山的氣魄。

這一幕畫面,如果能用于紀錄片中,對主題而言極有意義,說是經典也不為過。盡管這經典一幕,在紀錄片里出現,頂多不會超過三分鐘。

而趙婷,她是個處女座……

于是凌晨3點,她們就起了床,許盈沫拉何潤萱,何潤萱揉著眼拉水兵,水兵一腳揣在樸水正身上,樸水正的慘叫聲吵起了趙婷,趙婷推了推容嫵。

打著手電筒出門——其實不用打了,反正女生們都閉著眼走路,為了防止路上摔倒,她們手挽著手,跟在容爺爺身後,坎坷跌撞地走了二十分鐘。

爬到半山腰時,迎著凌晨凜冽的山風,女孩子們擠作一團互相取暖,水兵在最外圍環住她們,謝斯哲看了一眼手表︰「離日出還有10分鐘。」

于是顧不得休息,趙婷架好三腳架,打開攝像機,調整好畫面,對準容爺爺。

做完這一切,她的任務還沒有完,為了保證拍攝效果,今天用的是雙機位。三腳架上的機子固定鏡頭全景,另外一台機子,則要全程運動鏡頭,拍中景和特寫。

紀錄片也要注意構圖和鏡頭,于是這拍攝的差事,只能由新聞系的趙婷來做。既然跟拍,當然需要她全程肩扛。

她這輩子,何曾吃過這種苦,撲面的山風像刀子,割的臉都疼。

這個時候,就忍不住會產生一種自我懷疑。

我明明能過得很好,為什麼要讓自己這麼辛苦?

明明活在優渥的環境里,就可以光鮮亮麗、養尊處優,為什麼要讓自己來這種艱苦的地方,受這些完全不必要的罪?

然而不及她多想,容爺爺已經開始撫琴了。為了拍好特寫,趙婷不得不半蹲。她是個極為注重形象的人,蹲的姿勢也很優美,只不過辛苦更甚。

然後容爺爺彈了二十分鐘。

趙婷咬牙半蹲了二十分鐘。

日出的金暉從天際漫射而下,穿透山頂薄霧,籠罩在天地之間。老人迎風昂首,琴聲鏗鏘,表情堅毅——那一刻,天地浩渺!

一只狗突然從容爺爺身後跳了過去。

眾人︰「……」

嗶了驢了,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狗了。

「重來一遍吧……」容嫵真心崩潰,她都有點同情趙婷了。

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趙婷,簡直想死,調了幾次光圈,她無奈道︰「不行了。補拍光線對不上。」

日出是很快的,從拍到最美畫面的那一刻,到現在,大半個太陽都已經跳出來了。

光線要卡準,因此她們只能明天繼續凌晨起床,跋山涉水地過來拍三分鐘鏡頭。

趙婷手指僵硬地收起攝像機和三腳架,她白皙的臉龐,都被凍得有點發紅,容嫵在一旁看著,不禁有些動容。

——這些人,許盈沫也好,趙婷也好,她們做這個紀錄片,何嘗不是在幫助她爺爺呢。

幫他,把他這一生的願景和信仰,向這個時代的人表達出來,了卻他一生的夙願。

容嫵上前,伸出手對趙婷說道︰「我來幫你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大概是同吃同睡,有苦一起捱,有樂一起笑,先前那些芥蒂,都消散了不少。

趙婷微微笑了下,這是她的標志性動作,看在容嫵眼里,倒是一種意外的友好——

她們收拾好了東西,跟在容爺爺身後下山。生平幾乎沒有走過這種路,只有手拉手,慢慢地下山。許盈沫拉住趙婷時,卻覺得她手指冰涼。

「你的手凍僵了啊。」她拉住一只手,揣進自己衣兜里,替她暖手了;何潤萱剛才就在山頂上打哆嗦,她太瘦了,扛不了凍,許盈沫一直把她的手放進懷里暖著。

趙婷沒有說什麼,系統卻突然彈出了好感度提示︰

【3號情敵好感度︰81當前好感度等級︰1、江湖初逢】

許盈沫在兜里攥著趙婷的手,順便瞄了一眼周常任務進度條,這一眼有點吃驚,進度竟然完成到了80%,她轉頭一看——趙婷另外一只手,揣進了容嫵的衣兜里,容嫵上下牙關打著顫呢。

被這溫馨的畫面沖擊了心房,許盈沫高興的好想哭——

周常任務,總算是遙遙在望了……守得雲開見月明呀……

為了能捕捉這整個紀錄片中最具有象征意義的一幕,最終她們還是決定,明天早晨繼續早起,由樸水正負責守衛附近,驅狗打狗。

以為拍完山上這一幕就功德圓滿了嗎?

圖樣圖森破。

容爺爺還要下地呢,她們就得跟著去拍他的日常啊!

累了整整一天,拍夠了日常素材,她們腰酸背疼腿抽筋,餓著肚子往家里走。

心情卻是難得的輕松,路上水兵講了幾個笑話,她們破天荒的聊到了一起,感動得許盈沫熱淚盈眶——周常任務完成度85%。

幾個人進了院子後,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那個青年穿著一條牛仔褲,仿皮夾克,頭發略油,正往外走著,看到容爺爺後喊了一聲︰「外公!怎麼才回來啊。」

容嫵周身的溫度瞬間下降,容爺爺皺了下眉︰「楊嗣?你怎麼來了?你剛才是不是去翻了我的琴房?我告訴你,你敢隨便亂動,我饒不了你!」

楊四、容五,這家起名真隨便……

楊嗣還沒來得及回答,目光掃到外公身後緊隨進來的幾個大美女——

一下子眼楮都變成了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放出了橫掃全場的激光!

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美女站在他面前啊!

個個都極有品質!果然他表妹帶回家的,質量很有保障。

哎呀,犯了難了,這下可讓他選誰好呢。

唉,我到底是上清華還是上北大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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