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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驚蟄倒是沒見過大熊貓展現出如此好斗的模樣。

畢竟往常, 它整天都是一臉懶洋洋的躺在識海中,默默的啃竹子,像個懶鬼一樣。

貔貅此時也打起精神來,說道︰「對!去打架!」

孟驚蟄詫異的看了它一眼, 沒想到這只貔貅溫順乖巧, 看起來像個小可愛, 被大熊貓一拱火,立馬就變得好斗起來。

貔貅見到孟驚蟄的眼神, 立時變得有些扭扭捏捏起來, 小聲說道︰「我平常不這樣的,哥哥。」

孟驚蟄覺得有些好笑, 看著這樣的貔貅, 感覺就好像是在看另一個孟小甜。

孟小甜平常懶懶散散,對于修煉也不上心,從來沒做過什麼打打殺殺的一面, 見到這樣的貔貅,他倒覺得好像是看到了另外一面的孟小甜。

孟驚蟄輕輕的拍了拍它的頭頂,說道︰「想去就去吧。」

貔貅听了,又露出一副熟悉的海豹笑來,緊接著它用頭頂的兩個龍角, 輕輕的抵在孟驚蟄的額頭上,說道︰「哥哥, 麻煩你了。」

一觸之後,貔貅便離開, 孟驚蟄內視之下,便發現自己的識海之中,多了一個白色的細小光球。

他知道, 這個光球,就是貔貅一族的傳承所在,是要委托孟驚蟄交給孟小甜的,便用力點頭。

「哥哥,多看看那些石頭。」

貔貅沒有進一步解釋,說完之後,它便抓起一旁熊貓的胖手,兩只小獸,一同消失在孟驚蟄面前。

孟驚蟄隱約能猜到它們去做什麼,多半是為了去爭取那個天大的好處,此時他左右望去,見到原本一片荒蕪的石林,不知道何時,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石林中,那些原本空無一物的石頭上,此時逐漸開始出現一些淺淡的文字與圖畫。

「五個拿了三個,怎麼就不能給了!」大熊貓氣呼呼的說道,用力揮舞著它胖胖的爪子。

貔貅跟在它身後,不停的點頭。

而極寒一族的神獸,此時雖然沒有表態,但也默默的站在它們身後。

在它們對面,是那只美麗的神獸,和另外一只渾身上下都黑漆漆的神獸。

那黑漆漆的神獸,此時鼻子中還在向外噴出黑色的熱氣,听了大熊貓的話之後,它大聲說道︰「我不認可他,不算!」

大熊貓直接撲了上去,一坐在這黑色神獸身上,罵道︰「嗚嗚渣渣的,你算個屁!」

黑色神獸看起來厲害,但每次面對大熊貓,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輕而易舉就被它推倒。

此時它趴在地上,四肢猛烈掙扎,喊道︰「臭懶鬼,怎麼這麼重,給爺滾開!」

大熊貓不理它。

黑色神獸繼續罵罵咧咧,將自己所能知道的髒話,全都喊了出來。

大熊貓用力踩了踩,黑色神獸立時發出一聲慘叫了。

「你也看到了,五個秘境,他通過了三個,憑什麼不給他!」大熊貓氣呼呼的朝著美麗神獸說道。

那美麗神獸,即便深處這樣混亂的場面,也依舊保持著從容優雅。

它的姿態,似是與周圍這些神獸格格不入一般,聞言,它也只是輕輕淺淺的笑了起來,說道︰「那孩子,我其實也挺喜歡。」

大熊貓聞言神色稍緩,但那美麗神獸,又慢悠悠的補充道︰

「可畢竟,他還有兩個秘境沒有通過呢。」

大熊貓瞪圓了眼楮,說道︰「幾百年前楊家覆滅的時候,我們就說好了,繼承人不需要再獲得全部五個秘境的認可!」

「可我們也沒說,只要三個就行呀。」美麗神獸笑著說道。

大熊貓聞言頓時氣呼呼的,說道︰「你擱這耍文字游戲,欺負熊呢!」

它還沒想出什麼好的解決之法,身後的貔貅卻像個炮仗一樣,直接沖了出去,嘴里還高喊著︰

「三個行不行?三個行不行?不行我把你毛全撓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貔貅和大熊貓一個姿勢,全都壓在別的獸身上。

原本美麗優雅的葉家神獸,此時哪里還有半分儀態,被貔貅這樣壓著,頭頂的毛發都禿了一塊。

此時它眼里還含著一泡淚水,哭得梨花帶雨,委屈巴巴的說道︰「怎麼這麼粗魯……」

「就是看你不順眼!說,三個行不行?」貔貅惡狠狠的問道,此時的它哪里還有半分在孟驚蟄面前時的可愛模樣。

「烏婭,你不能屈服!」黑色神獸喊道。

但它這一聲,換來的是大熊貓疾風驟雨一般的拳頭。

此時唯一置身事外的,倒只剩下極寒獸了,它晃晃悠悠的走到這兩組神獸面前,輕聲說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通過三個的,就給了吧,再等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極寒,那家伙可不是你家的血脈!」黑色神獸大聲提醒道。

極寒獸顯然是明白孟驚蟄和極寒女王一起耍的那個花招,聞言笑得一臉寵溺,說道︰「我家那個小姑娘要幫他,我自然也只能幫他。」

「女生外向!」黑色神獸罵道。

極寒神獸沒有半點在意,勸道︰「折騰這麼久,差不多就行了。」

黑色神獸立時發生一道充滿委屈的嘶吼聲,喊道︰「世風日下!」

「你鄭家子孫不爭氣,要是今天通過的是鄭家子弟,你估計第一個跳出來爭取。」大熊貓直接說出事實。

孟驚蟄原本還在盯著一塊石頭,突然眼前一陣扭曲,緊接著,他就出現在一出特殊空間中。

他隨意一數,面前坐著五只神獸,全都雙目灼灼的望著他。

孟驚蟄依次望去,大熊貓此時身上的毛發禿了一塊,貔貅脖子上的鱗片少了幾塊,美麗神獸和黑色神獸卻格外的慘,此時身上竟是沒一處是好的。

美麗神獸甚至都不怎麼美麗了。

反倒是一旁的極寒神獸,渾身依舊散發這冰雪之氣,它成了如今場上狀態最好的一只神獸。

孟驚蟄一看這情形,便知道是誰在跟誰打架,而既然打架,顯然是因為自己而起了爭執。

「疼嗎?」孟驚蟄輕聲詢問大熊貓與貔貅。

大熊貓立馬一拍胸脯,說道︰「這點小傷算什麼!」

而貔貅卻比較真實,眼里含著一泡淚水,小聲說道︰「哥哥我好疼呀。」

說著,它還往前走了幾步,直接湊到孟驚蟄身邊,一副求順毛的模樣。

孟驚蟄看著它可憐巴巴的樣子,立馬揉了揉它。

大熊貓看著貔貅一臉滿足的模樣,心下頓時酸溜溜的,忍不住說道︰「都幾萬歲的獸了,還這麼黏黏糊糊的。」

孟驚蟄一笑,神識化出一個手掌來,在大熊貓脖子上輕柔的撓了撓,沒多久,大熊貓便發出一陣舒服的呼嚕聲。

「你還說別的獸,自己也是黏黏糊糊的。」美麗神獸酸溜溜的說道。

極寒神獸默默的湊到了孟驚蟄身邊,此時就連那只脾氣最暴躁的黑色神獸,也一副眼巴巴的樣子。

只是神識幻化出手掌來,倒是十分容易,孟驚蟄也沒覺得多為難,便一一滿足它們。

等將幾只獸全都順過毛後,極寒神獸方才輕咳一聲,問道︰「現在你倆還反對嗎?」

美麗神獸和黑色神獸不說話。

極寒神獸又道︰「早這樣不就行了,非要挨上一頓打。」

孟驚蟄雖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但看著這些獸如此認真的模樣,心里也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抱有了很大的期望。

五只神獸此時站在一起,擺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陣勢來。

它們頭頂緩緩飄出一點靈光,這些靈光聚集在一起,幻化成一個五彩斑斕的鑰匙。

很快,虛空中出現了一把鎖。

那把鎖被打開之後,掉落下來的,是一個石頭。

一個心形石頭。

那石頭不過指甲蓋大小,緩緩的落入孟驚蟄的手心。

「此乃聖地之心。」大熊貓解釋道。

孟驚蟄還是不明白這東西的作用。

「快讓它認可你,哥哥。」貔貅催促道。

孟驚蟄趕忙伸出一縷神識來,朝著那心形石頭試探而去。

心形石頭像是活的一樣,孟驚蟄的神識剛剛靠近,它就往後退了一步。

孟驚蟄再前進,它繼續後退。

一退再退,差點直接從孟驚蟄的手心掉落。

「你不喜歡我嗎?」孟驚蟄輕聲問道。

心形石頭頓時又不動了,此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般。

孟驚蟄見它不動,才時間細細觀察它的外表。

它的外形是心形石頭,體型也非常小,但孟驚蟄卻看到上面有些許細微的紋路。

紋路細密到要放大即便才能看清楚。

孟驚蟄仔細查看著,在腦中緩緩的出現一副映射圖。

待看清楚紋路全貌之後,孟驚蟄便明白,只要解開這個紋路的謎題,他就能真正獲得這個聖地之心的認可。

解謎,孟驚蟄從來不帶怕的。

而此時見孟驚蟄直接靜立,幾只神獸也開始交頭接耳。

「哥哥一定可以!」貔貅說道。

「這伙別的不行,這個,很擅長的。」大熊貓懶洋洋的說道。

極寒神獸不說話。

而美麗神獸和黑色神獸,哪怕是被孟驚蟄順毛順舒服了,但要完全接受孟驚蟄,還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一定不行。」黑色神獸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麼復雜,他絕不可能解開。」美麗神獸跟著說道。

但兩獸話音剛落,孟驚蟄手里那枚石頭上,便靈光一閃,直接消失。

「這……」

「這是成功了?」黑色神獸面上還滿是不敢置信。

而貔貅此時已經歡呼的喊了起來。

孟驚蟄查看自己的識海中,此時已經多了一枚小小的心髒。

這心髒不再是石頭做的,而是一顆活生生的,像是真正的心髒一樣。

「哥哥,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孟驚蟄獲取了聖地之心,因而也到了要與它們分別的時候,貔貅才會格外不舍。

孟驚蟄模了模它的頭頂,問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貔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跟你走的,我是聖地的守護者。」

孟驚蟄看向一旁的大熊貓。

大熊貓立馬說道︰「我跟它不一樣。」

孟驚蟄立馬想到,楊家血脈斷絕,其他聖地秘境中,除了顧家的,都是一人一獸的組合檔,只有貔貅是孤零零的一個。

這樣想著,他難免會覺得貔貅有些孤單。

「我給你做些小玩意。」孟驚蟄如今修為不低,做起東西來,自然速度不慢,很快,他面前就多了一大堆花花綠綠的東西。

貔貅見了這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立馬眼前一亮,只是它又多看了幾眼後,臉上又顯得有些猶豫,輕聲問道︰「這些怎麼用呀?」

「這是數獨題集。」孟驚蟄開始跟它解釋起玩法。

「這是卡牌,可以幾個獸一起玩,這是麻將,可以四個獸一起玩。」孟驚蟄一一解釋起來。

其他幾只神獸原本並不在意,但听到可以幾個獸一起玩後,立馬全都豎起了耳朵,認真听著孟驚蟄的解釋。

聖地秘境中若是沒有後人來,便是幾百幾千年的無邊孤寂,若是能有一些排解寂寞的游戲,它們也都不介意呢。

待全部講解完後,貔貅立馬將東西全都收了起來。

美麗神獸立馬說道︰「貔貅,你藏著干什麼,這些游戲要一起玩才好呢。」

「就是就是。」黑色神獸也跟著應聲。

但貔貅卻插著腰看向另外三只神獸,說道︰「你們難道想要白玩?」

「真是個小氣鬼!」黑色神獸罵道。

美麗神獸應聲。

但極寒神獸卻第一個跑到孟驚蟄面前,直接丟給他一枚光球。

光球進入識海,這是一道寒冰法決,算作是極寒神獸的報酬。

另外兩只神獸,見極寒神獸都已經表態了,無奈之下,只能各自不情不願的走上前來,全都教了孟驚蟄一道法術。

美麗神獸的法術,說是法術,倒不如說是美容術,每天用一次,可以改善肌膚。

而黑色神獸的法術,是一道佔卜天氣的小法術。

蚊子再小也是肉,孟驚蟄鄭重的朝著貔貅道了一聲謝。

貔貅立馬笑得眼楮眯成一條縫,說道︰「我其實也沒幫上哥哥什麼啦。」

很快,孟驚蟄便在貔貅滿是不舍的眼神中,被送了出去。

他再度回到水底石碑面前,此時卻有一種大不相同之感。

他依舊在水底,意識依舊是千片萬片,但僅僅只是隨意一個念頭,這些意識便立馬像是受到感召一般,立時從四面八方,朝著孟驚蟄身上涌來。

孟驚蟄都不用如何去細究,就明白所有意識已經全部歸來,絕對沒有一絲遺漏。

「散。」

孟驚蟄輕飄飄一個指令,這些意識,立馬又全部剝離開,整個過程如臂指使,沒有一絲凝滯感。

散落的意識,隨著斷流飄向各地,全都變為孟驚蟄的眼前。

孟驚蟄覺得自己好像站在監控面前一半,無數畫面,全都陳列在他的面前,只不過他不需要花費眼楮去看,這些意識已經把畫面匯總成信息傳達給他。

就像是他擁有了上千個分身一半。

孟驚蟄忽然一頓,他在其中一個分身上,看到了一個熟人。

昊雪。

昊雪此時正在水邊狂奔,他正在匆忙躲避一直化神期妖獸。

孟驚蟄還想看下去,忽然又在另一片意識體傳達的信息中,看見了夜生蘭的身影。

夜生蘭不是一個人,此時她身上背著孟驚蟄的身體,同樣的,她也並不輕松,正在被一只化神中期的妖獸追趕著,已經跑到了水邊。

似乎只差一步,她就要一腳踏入水中。

孟驚蟄一個瞬移,所有的意識,便全都來到距離夜生蘭最近的那片意識體上。

他沒有半點猶豫,意識從水中剝離,直接鑽入自己的身體當中。

夜生蘭此時前是沉湖之水,一旦進入,便會沉入水底萬劫不復,而身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的化神中期妖獸。

一旦被它抓住,那自己便會被撕成碎片。

前狼後虎,倒是讓夜生蘭一時進退不得。

「入水。」

孟驚蟄的聲音突然響起。

夜生蘭回頭望去,便見到了一雙神色清明的眼楮。

「你醒了?」她立馬一臉驚喜,轉而又想起來自己此時正背著孟驚蟄,這姿態實在是太過親密了些,便趕忙將孟驚蟄放了下來。

「听我的,入水。」孟驚蟄說道。

他落地之後,直接擋在夜生蘭身後,呈現護衛姿態,替他抵擋那只化神中期的妖獸。

面對化神中期的妖獸,夜生蘭已經支撐了許久,此時早就狼狽不堪。

孟驚蟄的突然清醒,倒是讓她緩和不少。

「我听你的。」

哪怕見識過沉湖吞噬活物的過程,明知道這斷流之水和沉湖之水師出同源,但夜生蘭此時,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相信孟驚蟄。

她不再猶豫,朝著斷流縱身一躍。

孟驚蟄卻沒有緊隨其後,而是依舊在挑釁這只妖獸。

那化神中期的妖獸,也是個脾氣暴躁的,見孟驚蟄如此,立時就上了頭。

孟驚蟄見它上頭之後,這才朝著斷流躍去。

本以為那妖獸會跟著下來,可妖獸卻在即將落入的時候,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它在岸邊一臉後怕的看了一眼後,確認孟驚蟄是真的進水了,這才溜溜達達的往回跑。

水中如今就像是孟驚蟄的另一個家一般,他進來之後,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夜生蘭的身影。

她此時一臉痛苦,身上長出來的翅膀,和脖子上的羽毛,此時在快速消解。

「孟驚蟄……」夜生蘭見了他,輕聲喊道。

水流本該將所有聲音全都吞噬,但孟驚蟄此時卻听得一清二楚。

孟驚蟄游到她身邊。

夜生蘭只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看著孟驚蟄入水後毫發無傷的模樣,她也沒有半點怨恨,而是帶著些許欣慰。

「你要活著出去。」夜生蘭張嘴說道。

說著,她將手上的一串碧玉珠串遞給孟驚蟄。

孟驚蟄只是看了一眼,雖然覺得眼熟,但他卻沒有接過來,而是伸手按在夜生蘭的手腕上。

他體內的魔氣,源源不斷的供給給夜生蘭。

夜生蘭沒有反抗他的魔氣,而是自己的魔氣,跟隨著他的魔氣,以一種非常奇怪的方式運轉著。

漸漸的,夜生蘭只覺得身上輕松不少。

很快,她便能夠在水底自由生存,再也不曾感受那種水底的壓迫感。

「上岸吧。」孟驚蟄率先朝著前方游去。

夜生蘭緊隨其後,兩人再度回到了下水前的那篇岸邊。

「這是怎麼回事?」夜生蘭不解的問道。

孟驚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哪怕他得到了聖地之心,但依舊對于這地方並不是十分了解,還有許多需要他仔細模索之處。

「我先帶你過河。」

倒不是孟驚蟄不想游過去,而是這條斷流實在太過寬廣。

孟驚蟄從水底找出一根木頭,很快便做出了一艘小船。

夜生蘭非常主動的接過了劃船的任務,她雖然是個女人,但卻從來不推諉這些苦活。

孟驚蟄也不覺得讓個姑娘干苦力是什麼不對勁的事情,而是將自己意識會離體的情況告知夜生蘭。

夜生蘭雖然詫異,但卻沒有什麼不滿,眼睜睜看著孟驚蟄閉上眼楮,再度恢復成人事不知的狀態。

孟驚蟄意識入水,再度變成千片萬片,跟隨著斷流之水,朝著各處延伸。

他想要找到面具男人的下落。

孟驚蟄覺得,這座山里一定還藏著什麼,因而他認為,面具男人一定沒有那麼容易就離開。

可是他的碎片們,搜尋了許久,依舊沒有找到那男人的蹤影。

碎片只能寄生在水中,因而最遠也只能看到岸邊的情形。

孟驚蟄無奈,只能回到小船上。

「我來劃吧。」孟驚蟄接過她手里的船槳。

「你發現了什麼?」夜生蘭問道。

孟驚蟄搖頭,隨口提了一下之前看見的昊雪。

夜生蘭听到這個名字,神色一冷,說道︰「由他去吧。」

「我可以看看你的珠串嗎?」孟驚蟄又問道。

夜生蘭猶豫了一瞬,便將珠串遞了過去。

實物入手,孟驚蟄可以確定,這珠串就是之前在面具男人手里看到那個。

「這個是家族之物嗎?你叔父也有?」孟驚蟄問道。

夜生蘭搖頭,說道︰「這是我母親唯一的遺物。」

先前在水底,夜生蘭想把珠串遞給他,孟驚蟄沒有深思,只當她是不希望母親遺物深埋水底。

「這珠串,我在別處也見過。」孟驚蟄說道。

經歷這麼多事情,他對夜生蘭倒沒有多少懷疑,因而便直接說起了先前意識離體時的經歷。

听著孟驚蟄的描述,夜生蘭差不多可以肯定,那個面具男人就是她如今的叔父。

「其實我一直懷疑,叔父已經不是叔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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